《被俘(np)》 01被俘 “给她灌辣椒水,看她醒不醒。(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我听见一个宛若玉珠落盘的声音不咸不淡地说。 辣椒水……我喉头一阵燥热刺疼,仿佛已经尝到了滋味,为避免遭罪,还是假装慢慢醒过来吧……咽下口水,发出初醒时喃喃地呜咽,眼帘一点,一点,试探往上抬。 “舍得醒了。”眼前兀然出现一张大脸,轻笑道。 明亮的,浅色的金瞳与野兽无异。 我不敢答话,他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端详,鼻尖几乎碰到我的,我闻到一种很奇异的香味,从不曾闻过的香味,有辣,有些呛。看最新小说H文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快无广告无弹窗 “叶穆青喜欢这种女人?品味真差。”他嫌弃,手指捏住我的脸肉使劲,我吃痛,立马龇牙咧嘴地叫唤。 “闭嘴。”他笑眯眯道,弯弯的眼里毫无调笑之意,“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特别是梁国女人,你以为还在叶穆青府上当你的将军夫人吗?” 他别有深意地碰碰我的脖子,“在老子手里,要拿你赏兵,还是把你喂狼,都随老子心情,你最好有点儿自知之明,少做些惹人心烦的事。” 我赶紧点头,眼泪也努力往回憋,流到嘴上的我立马伸出舌头舔干净,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绝不反抗的样子。 大概是看我太乖巧,像个傀儡,也不骂人,青年兴致缺缺地把我的脸放开,对旁边穿着盔甲,胡人服侍的士兵道:“叶穆青那边有什么新动静?” “回公子,叶穆青那边一切如常。” 青年摩挲下巴,“叫人继续盯着,我可不信叶穆青不为所动,这个不惜惹怒皇帝被贬边疆也要娶来的夫人,怎会说不要就不要了。” “是。” 士兵退出去,军帐里只剩我与眼前陌生的青年,还有火盆里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噪音。 “你觉得,你值多少筹码?”他脱去身上的黑毛大氅,随手扔到旁边的凳子上,翻身上矮榻,侧身弓腿,一手撑着锋利英气的脸。 我赤裸的脚用力抓了抓脚底的沙子,不知道怎么回他。 “说话,要是不说话舌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的匕首天天打磨,眨眼就能削你一条舌头。” “……我不太值钱。”艰难思忖半晌,我强迫自己道。 青年的表情一言难尽,总体来说可以归为嫌弃,无语,不能理解,他看我一会儿,正坐起身,“你真的是叶穆青的夫人?” “是。” “叶穆青喜欢这种女人?” 他第二次感慨了,我不仅汗颜,到底哪种女人…… 他走到我身前,微微弯下腰盯着我的脸看,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他越来越近,眼睫毛都要刺到我眼睛里去了,我赶紧闭上眼。 “叫人费解。”他道。 胸口突然一冷,我呆愣片刻,才意识到他双手抓着我的衣襟往两边大大扯开,被抓来时本就狼狈,身上的衣服就剩一件外衣与肚兜,他这般动作,便把我胸前的景色完全瞧在眼里。 他恍然大悟,伸手抓着我的左乳狠狠一捏,乳尖震颤,差点没给我疼出眼泪。 “原来暗藏玄机呀,奶子这么大这么圆。我就说,叶穆青那家伙怎会喜欢蠢材,”右手也攀附上来,在我胸口狎玩,“看样子,你这身子应销魂得紧。” 我被绑在支撑军帐的主干柱子上,双手背在身后,腿上也绑着绳子,根本无法反抗他粗鲁地动作,绳子在胸肉上方下方各绑了一条,反倒把胸肉勒得更突出,方便他上手。 我战战兢兢地哭,咬着下唇抽泣,不敢哭太大声了,叶穆青和我说过,要是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就顺从他,不要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以免激怒歹徒。 他和我说遇到拿着刀枪剑戟的歹徒应如何应对,却忘了和我说遇到对我揉胸捏奶的歹徒如何应对,我感觉有小股小股的尿液从亵裤里漏出,更感羞耻绝望,脸红如血。 双腿夹紧,避免青年看出来我的窘态。 “嗯?什么味道?”他动动鼻子,像只猎犬,“有点骚。” 我不敢说话。 但脚底的沙子明显被润湿得颜色更深了,青年的目光移到脚下,突然笑起来,“哎呀,将军夫人尿裤了,真娇气,来来来,让我看看,要不要帮助夫人出恭。” 我直接吓到失禁,脸一会儿热一会儿凉,但骨子里是冷彻彻的绝望。 “你……你赐我一杯毒酒吧……”我哆哆嗦嗦,睫毛被泪水胶在一起,“求求你……或者饿,饿死我也行……” 青年笑眯眯地把我的肚兜拿匕首割开,“别傻了,我费力气把你弄出来是拿你威胁叶穆青的,你要是死了我搭进去的人力岂不白费?何况,我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那双印染火焰的眼睛毫无温度,“你说,要是他把你接回去时,发现你肚子里还有个野种,会怎么对你?” ————tbc. 作话:没大纲,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02喷泉() 他解开绑住我腿的绳子,我想抬腿踢他,可是肌肉因害怕而酸软无力,几乎只是碰着他的腿蹭了蹭就落下去。(精彩小说就到 https://www.shubaoer.com 无广告纯净版) 青年只是看着我笑,手伸到我两腿之间湿润的地方乱揉,他凑到我耳朵边,咬着我的耳朵黏糊糊道,“热烘烘的,味道很骚,你闻到没有?” 我装聋作哑,头埋很低,肩头因他靠太近而本能地缩起,抵挡他更贴近的动作。他咬着我耳朵,拿舌头在我的耳廓上舔舐,又伸到耳洞里模拟交合,一进一出,把我整个耳朵舔得润哒哒的。 趁我疯狂回避的功夫,他的手从我亵裤里伸进去,挤开我紧闭地大腿间,手指精准找到花蒂揉捏,捏一阵又往更里面的地方滑,滑到尿眼上抠弄,直到我哆哆嗦嗦地分泌出一股说不清是尿还是什么的液体。 “他玩过你这里吗?”青年问,我羞耻不答,他就拿食指与中指夹住花蒂死死用力。(无弹窗无广告版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更新快 ) 他手上茧子厚,我疼得就要跳起来,下身不断摆动,滑腻腻的液体使我摆脱他的桎梏,但这似乎惹得他很不高兴,他抓着我的裤子从裆部一把撕开,下体立马暴露在空中,又凉又潮。 “好心提醒,我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如果你非要惹我,我就把你扔到军营里让千人操万人骑,是被无数人操后怀孕还是被我操后怀孕,你选一个吧?” “可以,可以不怀孕吗?”我细着嗓子问。 他挑眉,痞气笑了笑,“也可以,我营里战马不少,都是良驹,你自己选一匹,”他凑近,在我唇边亲吻,手摸到我的小腹处按压,“你知道马是怎么配种的吗……” 我再忍不住,低低哭了。 看我哭,他又高兴起来,吃掉我的泪水,还拿舌头舔我的眼球,手指再次捏着花蒂晃动,指甲抠开表面的花皮,去刺激里面柔嫩的肉籽。 “他玩没玩过这里,你的骚豆子……”青年锲而不舍地问,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叶穆青了,每一句都离不开他,还非要我回答。 我半恐惧半羞耻道:“玩过的。” “怎么玩儿的?” “一定要说吗?” “我的战马叫黑烈。” “他用手玩儿的。” 他笑骂,狠狠弹了下花蒂,“你这蠢物,叫你详细地说,你一句话就敷衍过去了?” 我受刺激,腰酸腿软,更是流出温热的体液,心底委屈得紧,哭得更厉害,嘴上却不敢不答,“他,他用手揉呜呜……用嘴咬,还拿蝴蝶夹子弄我……” 青年颇有兴趣,“蝴蝶夹子?” 我弱弱道,“一种头饰。” 看他笑意愈深,表情愈莫测的脸,我很自觉地补充,“夹在上面,下面就会……就会喷水……” “他喜欢看你喷水?” “喜欢……房事前,会喂我吃很多茶水。”我快到极限了,隐秘的房中事本就不该说给他人听的,他还叫我细细讲出来,要不是怕疼,我真想咬舌自尽。 青年神秘一笑,转身在旁边的桌上拿了什么过来,定睛一看,是个褐色的水袋子,他拧开盖,虎口抵住我下巴,捏开两颊,强迫我喝了许多。 里面的水有股淡淡的幽香,我吞咽很急,被呛到了,一直咳嗽,他却不管不顾,哪怕有些水灌进我的鼻子里也没停手。 “咳咳咳咳咳……”我咳得震天动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青年把空了的水袋子随手一扔,转头狠狠咬着我的嘴,把嘴里剩下的水全都吮吸了去,我脸涨成猪肝色,他才放开我,笑道,“你可知那一袋水在这里有多珍贵?” 说完,他露出可惜之态,“待会儿还得叫你全排出来。” 我因喝了许多水而腹胀难忍,青年已经回到塌上去吊儿郎当地看书,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他悠哉悠哉地翻页,看起来居然真的全神贯注。 过了一阵,尿意重了,我夹着腿,不让那恼人的排泄感折磨下腹,时间愈久,本能的欲望越强烈,我忍到满头是汗,肚子酸麻发疼,根本不敢动一下。 因为轻轻一动,腹中的水就会把下身最后的堤坝冲烂,我并不想再经历一次在他人面前失禁的痛苦。 很显然,我想不想,和我能不能逃避是两码事。 见我脸色铁青,双腿死命扭着,青年终于放下书,慢腾腾走过来,拍拍我滚圆的肚子,还蹲下来放肆地贴在上面,变态笑道,“我们的孩儿在里面闹腾呢。” “求求你,让我去方便一下……”我嗫嚅,有些神志不清地祈求他。 “我曾去西方更远的国度游历,那里和这边的风土人情很不一样,有许多我不曾见过的有趣玩意儿。”他不明意义地自言自语,随后把绑着我的绳子解开,一把抱起我往冰凉的案几上放。 “那边有种建筑,叫喷泉,不知你听过没有,”他把我的腿抬高,只剩头和脖子在案几上,腰背完全倒立着朝天,“没见过也没关系,我带你亲自见一见你就明白了。” 说完,他就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的小穴表面润湿后猛地插进密道里狂野抖动,我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插进来,尖叫着蹬腿,下腹根本忍不住尿,热液从尿孔里气势汹汹地喷出来,在空形成一道水线,喷得极高。 我疯狂摇头,哭喊,都无法阻止他在小穴里死命抠挖的手指。 他见我狂乱,更加兴奋,竟然上嘴在花蒂上狠狠咬了一口,那般敏感的地方瞬间传来剧烈的感觉,我感觉我的肚子要爆了,花穴也跟着潮吹,两道液体在空中喷射。 这时,有人拉开军帐的帘子走进来,我尖叫着想躲避,奈何青年的力气太大,我挣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喷出来的液体把进来的黑衣少年淋了个透。 ————————tbc. 03转折 “公子。看最新小说H文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快无广告无弹窗 ” 黑衣少年恭敬行礼,脸色如常,丝毫没被帐内惊世骇俗的场景吓到,当他开口时,透明液体顺着他的唇珠往下低落,很是淫艳,但思考到那是属于谁的体液,我又觉得头昏脑涨,恨不得即可去死。 “怎么了,鸩。”青年松手,我摔在地上,骨头差点散架,他却看都没看我一眼,掏出丝绢擦擦手。 黑衣少年垂眸,“从侧翼打过来了。” 青年笑得高深莫测,他突然想起我似的,蹲下来,把我的手腕死死拽着拉到他腿边,“夫人,你家将军到底沉不住气,来救你了。(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我心颤动,张口半天说不出话。 青年却一改性子,耐心看我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仿佛得到什么天大的乐趣,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宠溺捏捏我的脸颊,“要是他中了埋伏,你就是大功臣,我会把他的人头带来给你做个念想的,而你就留在我身边给我生孩子,叫他做鬼也不安生。” “他当真来了……”我抓紧青年的袖子,把那华贵的料子都抓皱了,他也不恼,歪头想了想,把我一把抱在怀里,也没管我现在浑身淫液,衣不蔽体。 青年拍拍我的屁股,爽朗道:“走,去见你夫君最后一面。” 我呆呆环着他的脖子,这动作似是取悦了他,他抱我更紧,又到旁边去把那黑毛大氅拿来披在身上,顺便把我裹了进去,“夜里凉得很。”他轻笑。 黑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没注意他,出了军帐,外面黑压压聚集着一片将士,听不见人声,只有夜风猎猎,旌旗飘扬的杂音。 最初见到的那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向青年行礼,“公子,他们已经埋伏到我们之前设好的沙阵里了,我派了一支队绕路拦截他们后路,叶穆青已是瓮中之鳖。” 青年问,“大约来了多少人?” “两千铁骑,精兵一万。” “带这么点儿人……叶穆青也在?” “探子说,叶穆青在。” “他倒是不怕死,留下大部队守城,自己这个将首带着虾兵蟹将搞突袭。”青年捏捏我的屁股,我啊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 和青年说话的士兵皱眉,但没说什么,另一将士从侧面小跑上前,“报,有罗洪国的密函。” 青年接过密函递给我,“打开。” 我犹豫着,这毕竟是密函,叫我打开,要是泄密了真的不会第一时间杀死我吗? 青年不耐,咬着我的耳朵,“你打不打开,我抱着你不方便,还是说你想给我的将士们表演喷泉?” 我咬牙,利索地打开装有密函的竹筒,展开那张散发着微微霉味的纸,随后偏过头去表明我是不会知道秘密的。 青年乐不可支,“这么怕死?” 他看完后,叫我把密函收好,然后带我骑上他的战马,也就是那匹叫黑烈的高头大马,把我框在他胸口,带着军队朝大漠去。 在路上,这人闲得发慌似的问我,“要是活捉到叶穆青,你来决定怎么处死他如何?” 我不搭话,他就伸手进我漏风的亵裤,拿手指在蜜穴里插弄,把我搅得求死不能,哀鸣不断,然后接着兴致昂扬地和我讨论叶穆青的死法。 这人怎么看都有疯病,我腹诽。 月色清亮,大漠的夜空呈深蓝色,宛如幽海,浅白的弯月勾破夜幕,流出淡淡荧光。 我一心看路,寻找叶穆青军队的踪迹,青年一心看我,玩我的头发,我的乳,我的穴,一点不像要去打仗的样子。 我忍不住小声骂,“你是将军我是将军啊……” 青年明显是听见了,他闷笑,胸腔震颤,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一声响亮的号角,以及划破天幕的惨白信号弹。 青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叫所有人跟着他折返,马匹狂奔,确实如他所言是上等良驹,我跟着差点颠吐。 疾驰一阵,就见染红半片天的红光与浓烟,青年压低身形,我跟着被挤压成饼,他指挥战马以更快的速度奔跑。 “迎战!!”他怒号,“鸩!拿这个叫罗洪国的援兵动身!”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黑衣少年接过青年递过去的兵符,翻身上马,朝远方飞驰。 “公子,沙阵里只有战马,背上的人全是布料做的假人!他们绕到后方烧了粮草,包过来的精兵大约四万。”探得情况回来的将士说。 青年冷笑,“托时间,先救火,等罗洪的兵来了再打,打过这仗,把青州城城里的探子全杀了,换新的去。” 我仔细听他们说话,暗忖怎么把这些消息带给叶穆青那边的人,罗洪国也要介入,他们很擅长在大漠打仗,如果支援来了会对叶穆青不利。 脑门突然被弹了一下,青年没好气地笑,“打什么坏主意呢,你要是敢坏我事,我就把你皮剥下来挂青州城门口去信不信。” ————————tbc. 04兵来 军帐是回不去了,那边火势很大,救也救不过来,这里是大漠,本来就缺水源,军营倒是倚靠着一片小小的沙中湖泊,但那些水平时都是要用的时候才运来,军营里没有储水的地方。(看完整版到 https://www.shubaoer.com 第一时间更新 ) 军营被毁,又没有补给,这么打下去叶穆青赢面很大。 叶穆青的军队来得很急,我几乎还没来得反应两边的兵就交战了,青年显然比我反应更快,他抽出腰带,将我和他捆在一起,随后带着将士前往交战中心。 青州兵看见敌方的将帅来了,弓兵全都张开弓箭,在最前方浑身是血,挥刀如风的男人也投来冷漠一瞥,他抬起手,做了个放箭预备手势。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叶将军,看见我都不惊讶吗?”青年笑,他毫不胆怯,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准备。”男人冷漠地发令。 “还是得看看给你的大礼才行。”青年小声嘟囔,然后解下大氅,躲在里面的我露了面,叶穆青淡漠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视线就追随着青年。 他迟迟没下放箭的指令。 我羞耻得快要钻进地底,身上的衣服左一块右一块全是烂的,根本遮不住什么,于是缩成一团往青年怀里藏。 周围的气压变得奇低无比。 “你把她带来做什么。”半晌,叶穆青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同时做了个撤退的手势,他的兵暂停进攻,与青年手下的士兵分开。 青年慢慢悠悠,“当然是带来谈判了,手里总要有些筹码,才好说话,叶将军意下如何?” 叶穆青皮笑肉不笑,“许久未见,四弟也长手段了。” 四弟?那个自幼被划去边缘封地的叶时景?他的封地可不在这个方向。 他长得一点不像叶家人,英气俊朗,也许是像他母妃更多,完全没有先帝五官上那份静水般的冷淡。反观叶家其他两兄弟,双生子,与先帝容貌八分相似。 我虽然知道叶家有个因母族谋反而不受待见的四弟,却从没见过他,自七岁起就前往边陲封地的小王爷,在叶家其他兄弟的认知里几乎等于不存在——不,对于现在皇帝来说,也并非完全不存在。 “久别无恙啊皇兄,我也是太思念兄长,又听闻兄长娶了皇嫂,便先请皇嫂来我这儿坐坐。”叶时景笑,他真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既然见过了,本王就带她回去。”叶穆青冷然。 “可是皇嫂在我这里待得挺习惯的,还说想多留几日,臣弟也和皇嫂投缘,能说的话很多。”他当着无数人的面搂住我的腰。 只听白光铮鸣,叶穆青的长刃抵在叶时景眉心,我从来没见他脸这么黑过,像在墨汁里泡了一晚上。 “你还抱着他干什么,下来。”他这是向我发难。 我稍一挣扎,叶时景抱得更紧,叶穆青脸色越难看他就越嘚瑟。 “公子,罗洪人带兵直接去的青州城。”是那个黑衣少年的声音,他神不住鬼不觉地出现在叶时景马边,简直像个幽灵一样。 叶时景骂了句该死,他也不再笑,而是定定的看着叶穆青,“皇兄,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带走这么多兵,青州城可就和城门打开没区别了。估计罗洪的突骑马上就要到青州城下,虽然我也很不舍,但若再和你叙旧,青州城守不守得住,不好说。” 他是要叶穆青选,选我还是选城。 罗洪人直奔青州城我是没想到的,我还以为他们会来支援叶时景,这么看来,他与罗洪的盟约也不怎么靠谱,起码在罗洪人眼里他的生死并不重要。 对面举着长刃的男人目露寒光。 我伸手,轻轻抵住在刀侧,把他的刀移开,他应该是松了力气的。 “你回去。”我对叶穆青说。 叶穆青的刀又移回来,我知道他生气了,这是表达不满。 但时间并不宽裕,我也不希望青州城失守,成为罗洪人的地盘。叶穆青爱城爱民,罗洪人又习惯屠城,若真让他们得手……本来皇帝就看叶穆青不爽,青州失守,皇帝派的大臣再借此机会极力弹劾他,他就可以被贬去守皇陵了。 叶穆青收刀,但没有退兵的动作,而是和我大眼瞪小眼僵持好久。 终于,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带兵回去了。 叶时景见叶穆青退兵,赶紧安排手下将士做军营修缮的工作,几乎所有军帐都烧毁了,只能用幸存的油布做很简陋的小帐篷。 此刻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士兵们没有时间睡觉,叶时景一直在部署工作,我被他遗忘了似的挂在胸前,不知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 ————————tbc. 05无赖() 我好像看见曾经养过的一只小狸奴,白花花的身子,独一无二的黑色尾巴,雪里拖枪,甚为亲人,它跳到我胸口来舔我的唇。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我嫌弃它,拿手赶走它,它却灵活躲过去了,反复在我唇上嗅来嗅去。 “别来,烦呢……”我蹙眉,伸手想把狸奴给抱走,不知怎么抱着竟没摸到着毛,这狸子浑身的毛都没了。 给我吓得心惊担颤,立马睁开眼,撞上正咬着我嘴唇不放的人。 叶时景也不恼,吮吸我的唇瓣,一手摸到我身下去揉弄花珠。 我抓着他的胳膊要他把手抽开,他和我博弈片刻后像是烦了,直接拿手臂勾住我的膝盖,把身下大大打开,随后拿他那根滚烫的男枪来撞花蒂。 我这才发现我与他都没穿衣服,躺在一个简陋的小帐篷里。(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底下铺着他的大氅,尽管帐篷的门关着,但我还是害怕有人突然进来,那样我敞开的私密处就会暴露在他人眼中。 就像昨日那黑衣少年,我想起那些喷出来的水液全淋到他身上,就恨不得立刻昏过去。 “你看起来好像快死了。”叶时景打趣,身下力道不减,我发现他是最恶劣的那类人,别人越不高兴,他就越高兴,完全的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 而且,那壮硕的顶端被他塞在花瓣入口裹满滑液后再操弄蒂珠,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往后面那个小口滑进去,他每操一次我就浑身僵硬一次,生怕他一个挺身就进入了穴道。 “叶时景!”我小声尖叫,“你干什么我是你皇嫂!” 自从知道他是叶穆青四弟,我就完全把他当晚辈看待,他和我做这些事,除了羞耻还多了些人伦上的负担让我很是忧郁。 他一口咬在我奶尖,狠狠吮吸,然后“啵”一声吐出来,再黏糊糊地亲我,口中不忘调笑,“嫂嫂疼疼我罢,我这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连母乳都没吃几日,一直生活在塞北吃沙子,嫂嫂让我吃吃奶,过过口瘾。” 说罢,又钻到胸口,把两边的乳揉在一起,将两粒红果塞进嘴里吮吸。 “我要起来!我要起来!你走开!”我气急败坏,面红耳赤,拿手抓他的头发,他反击,下面操得更凶,甚至真的不小心插进去了一半,给我整得精神恍惚,穴肉死死咬着,不让他往里。 “哎呀,好像吃了一半进去。”他不怀好意地说,“我本来只想吓吓嫂嫂的,但这里面湿滑软嫩,像豆腐一样,我都想往里……” “别,别,”我哀求他,下身往后退,“别进去,真不行。” 他邪恶一笑,稍稍退出,我刚松口气,他又稍稍进来,往返几次,把里面的水都捣弄出来了。 我欲哭无泪,心道自己是没法和一个无赖讲道理的。 “你这小嘴被叶穆青操过多少次?”他就保持着半进入的姿势问我,神情认真,仿佛和我探讨正经的事。 我不答,他就威胁着往里插。 “我我我我我怎么知道啊……”我颤音道,“这种事怎么会记录日子。” “那他几天操你一次?嗯,莫不是天天都挨操吧?” “……差不多。”我咬牙。 “那你们还没有孩子。” 我垂眸,“会吃避子药的。” 叶时景嗯了一句,保持停顿,也不知在想什么,我赶紧看准机会往后撤退,那根肉棍总算从里面滑出来了。 青年好笑地看着我,浅金眼眸好像粘稠得可以拉丝,“要是不吃避子药,二哥会操得你几乎没有不大肚子的日子吧?就算怀有身孕,他也要插进去往你的宫袋里射精,毕竟是身强体壮的将军。” 他为什么句句离不开叶穆青?我真不明白。 “我要起床。”我说,顺便坐起来。 叶时景一把拽着我,把我拉进怀里亲热,“不要,我要射过才放你起来,你就让我下面一直肿这么高啊?” 他拿粗壮坚硬的肉棒拍打我的花蒂。 “公子,该启程了。”帐篷外是那个黑衣少年的声音,我害怕极了,极力挣扎,叶时景故意抱着我不让我跑,还对外面说,“鸩,你进来。” 我急眼了去咬叶时景的肩膀,他完全无所谓地任由我给他咬出一个深深的血印子,手把我的膝盖弯抱着,对鸩说,“你来把她的下面给我撑开,我操一次就走。” 鸩半蹲,伸手抓我湿腻腻的肉唇,往两边掰开,我感觉内里的嫩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少年的视线里。 “啊啊啊啊啊啊!!!!”我发了狂地尖叫,但叶时景只管抱着我笑,然后一枪入洞,龟头把宫口撞出凹痕,肉棒瞬间撑开了紧闭的穴道,把花壁撑得褶皱舒展,一点空隙都不留。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随后快速挺腰,把我下面撞得很响,阴囊拍打在会阴,甚至被拍得很疼,他实在太用力了。 我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眼睛一直往上看,叶时景凑过来狗一样舔我,“你下面更紧了,是不是因为被人看着的原因啊?我下次在宴席上操你怎么样,给你喂很多酒,把你操成喷泉,其他人就来接你的水喝。” 光是听他这么说,我就羞哭了,叶穆青再怎么粗暴地干我,都没让我在别人面前丢脸,但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好嫂嫂,好嫂嫂,乖嫂嫂,乖囡囡……”叶时景喊着喊着就乱喊起来,一会儿又叫我小夜,那是我的小字,都没怎么和人说过,也不知他是怎么打探来的。 粗硕的阳物捣出沫子,我的滑液也不断流出来,叶时景把我翻了个面,侧身从背后操我,随后叫鸩,“你去吃她的花蒂。” 鸩低下了头。 ————————tbc. 06往事() 少年把那粒小果含进嘴里,就真的是含进嘴里,没有多的动作,我却因为羞耻直接潮吹,喷出来的液体把他脸颊打湿了。(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叶时景笑着看了阵,就叫他起来,然后坐起身抱我在怀里,肉棒一插到底,随后用大腿压着我的,强迫分开我的双腿,手指则来到阴处,大大分开了花穴与花蒂。 “你过来,我教你吃。”他招呼鸩,少年跪下来,水色唇瓣来到更水润的穴道边,叶时景看我死命收缩穴道的样子心情大好,一边用手指扣穴一边叫鸩把舌头伸出来。 鸩很听话,他沉静如水,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命令。他长得很小,凑近看发现脸颊有些肉,稚气未脱,身形是绝对的修长纤细,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瘦味道。 “你看见她的骚豆子了么?拿舌头润润。(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叶时景拿食指在红艳艳的花珠上点了点,然后用指甲扣开包裹着柔弱蒂珠的肉皮,露出更里面更光滑的圆润小籽。 鸩伸出舌头,带着热气的靠近使我头皮发麻,他舌肉的颜色与我蒂珠颜色近似,那舌尖碰了碰花蒂,狸奴喝水似的小口小口卷起舔弄。 我下方的小口因看到这香艳的景色更润了,流出黏糊的液体,顺着会阴往后滴落,叶时景又道,“她爽了,你给她把穴水也吃干净。” 少年低沉答是,随后将嘴唇覆盖上下阴。 他的舌头灵活滑进密道,努力把挂在肉壁上的水刮下来,挺拔的鼻尖埋在葱郁的黑色毛发中,叶时景也瞧见了,他拔了我一根毛发,疼得我穴道紧缩。 “回去给你把这儿刮干净。”他道,随即指挥鸩,“去咬这豆子,重点儿,给她咬到喷。” 这人的话句句都让我背脊发凉,汗水从额头往下低落到眼睛里,泪水又从眼角往下滑到嘴里,忍不住小声哭,“我疼,我疼,别咬我……” “还没咬,怎就疼了?你就是被叶穆青养得太娇气,这可不行,我不爱娇气的女人。”叶时景在我耳畔絮絮低语,我气恼,娇不娇气与他何干?我又怎非要求得他喜欢? 还未骂两句,身下就猛得挺起来,喉咙间迸发高昂的悲鸣,鸩的牙齿咬着花蒂中心最细嫩的小籽,那受不得刺激的小东西简直要让我发疯,强烈到直接泪崩的快感从下身往外扩散。 我瞬间就喷了水,全落入少年张着的嘴里,他不断吞咽,但跟不上喷水的凶猛,不少水液从他嘴角溢出,打湿他黑色的袍子,顺着脖颈往衣服里流去。 “喷了?”叶时景问,那语气有些暧昧,鸩放开我道,“是,公子。” “味道怎么样?鸩喜不喜欢。” 少年拿袖子擦了擦嘴角,“有些淡淡的腥,谈不上喜不喜欢。” 叶时景拍拍我的屁股,又对鸩说,“你可不会说话,你该道这水的味道甚甜,这身子才会像源源不断的泉眼儿,不断往外喷水。” 少年懵懂,但并无异议。 反而是我羞愤难当,恨不得撕碎叶时景那张脸。 “你给她都吃肿了,大了好一圈。”青年碰碰娇弱的花心,那珠子充血鼓起,泛着亮亮的水泽,看起来好不可怜,他一碰,我就浑身颤抖,眼里溢出泪水。 “爱哭的毛病改改,这眼睛核桃似的,难看。” 随后,他把我抱到旁边,拿鸩递过去的丝绢擦擦身子,把衣服穿上,抬开帐篷的门帘就走了。 只剩我与鸩在狭小的空间里,我没敢看他,默默拿地上的大氅把下身遮住,这里没有准备给我的衣服。 鸩也出去了。 我躺下,在地上缩成一个小团,不知怎的,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我就认识一个爱缩成团睡觉的人,拿衾被盖头,都快把自己闷死了也不出来。 他说他是怕像他母妃一样,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被人给杀死了。 我就给他守夜,告诉他我会帮他看有没有人来杀他,到五更天左右,我才乘车马回家睡觉,睡到入夜,又到宫里陪他。 后来他又嫌白日看不见我,非要叫我在他宫里住着,我爹很不情愿,又无法违抗太子的命令,我也舍不得我爹娘,就和他说住他宫里两日,回去一日。 他看着不乐意,还是应允了。 再后来,陛下给他指了道婚事,我便不能去他宫里了,因为太子妃不高兴,她实在不能理解太子夜里需要我守夜的习惯,把我打发走了,自己替太子守,好几次都夜半睡过去。 太子浅眠,醒来瞧见她睡了,大发雷霆,要把她撵走,不准在他寝殿待着待着,太子妃受了委屈,整日哭闹,太子干脆搬到离她最远的偏殿木椅上睡。 于是我又可以进宫了。 他就只要我陪着,让太子妃自己找个寝殿睡觉去,我觉得他脾气太差,对太子妃态度恶劣,怕陛下对他有不满,想了想,还是开口劝他,说我守一人是守,守两人也是守,我可以在榻边看着他俩入睡的。 太子气得发昏,他把我抓过去打我屁股,我挨了两下也哭了,抽抽噎噎地告诉他我是为他好才这么说,他不解气,非要拉着我到他榻上去给他抱着打。 他先是隔着衣服打我,打着打着就开始扯我的裙子,手往我亵裤里探,摸到我的屁股狠狠掐几把。我吃痛,哭得更厉害,他兴许是喜欢见我哭,就粗喘着气要我把腿抬起来,拿手掌拍打热烘烘的花穴。 那时我什么都不懂,还以为他是真的在罚我,心里又惊又怕,他掌拍的速度极快,力道掌握很好,能让我疼一下,却不会觉得难以承受。 没多久,我感觉下身自己润了,流出好多滑腻的粘液,我以为被他打出血来,顿时浑身都凉了,连连抓着他的手,颤抖地哭,“叶,叶惊梧,你是不是把我打流血了?我是不是要被你打死了?” ————————tbc. 07信他() 他听我叫他名字,愣了一愣,随后笑骂,“要是刚才那声儿被有心人听到了,你可就永远进不来我这寝殿,还要被治罪呢。(精彩小说就到 https://www.shubaoer.com 无广告纯净版)” 我自知失言,平日里叫他太子殿下,惊梧都是更小的时候叫的,岁数大一些懂礼节知贵贱后就改口了。 我瑟缩着认错,随后哀求他别打我,下身的血一直在流,要把他整个床榻弄湿,他伸手在下身那处肉口上下滑动,我在惊恐之余觉得身子好像有种奇怪的灼烧感。(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他那般弄着,有些微不可察的舒服。 似是很有把握,他笑了笑,说是可以帮我把血止住,我害怕他乱来,告诉他还是宣太医来看看,他立马黑了脸,问我信他还是信太医。 我当然信太医,他平日里看的之乎者也可与医书大不相同,但若我不顺着他讲,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于是我只能妥协地说我信他。 太子殿下的乌黑眼眸神采奕奕,在烛火跳跃下熠熠生辉,我在里面看到了奇异的兴奋,他脸突然涨得特别红,然后往衾被里钻进去,把我的亵裤利落扒下,然后双手撑在我的大腿内侧,让我两腿完全张开。 我很不习惯这个动作,也暗暗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娘和我说过身子不可以被夫君以外的人看,若有人要脱我的衣服,我就抠那人眼珠。 我可不敢抠太子的眼珠,况且,就算我真有个夫君,太子让他人头落地,他就会人头落地,太子可是未来的皇帝,说什么是什么的。 我只能颤抖地问他是不是流了很多很多血。 他闷闷道,“我帮你止住就是。” 随后我就感觉下身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顿时魂飞魄散,挣扎着扬声道,“殿下!殿下我好像被狗咬了!” 衾被里怎会有狗呢?我也感觉奇怪,又不放心他一人在里面与狗搏斗,于是我也想钻进被里看看情况。 “混账东西!说什么呢,”他气恼,声音听着很遥远,“你莫怕,这是我给你止血的法子,不会让你疼的。” 我连忙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刚想说些什么,声音就被下身奇怪的触感阻断了,有个湿热的会动的物事把我下身花口包裹着,里面还有个滑滑软软的肉条,不断往我身体内里探。 我第一次有这种体验,说不害怕肯定不是真的,任由那东西在下身动作,过一会儿,那东西突然变得很生猛,我感觉身体下面那个突出的豆子被它找到后狠狠吸住,肉条在豆子表面快速摩擦,还试图把豆子表面的嫩皮给剥开。 我赶紧蹬腿,结果被太子压死,压到腿心完全打开,我强忍着那种奇怪又温润的感觉,发现有种从来没体验过的细微感受正在发芽。 从那个豆子里出现的,酥酥,痒痒,带着抓耳挠腮的,想要把腿合拢的感觉。 慢慢的,那感觉像一波波浪潮,越来越高,越来越强烈,我突然感觉害怕极了,不知道那感觉的尽头是什么,好像和死亡很接近,全身都因为那个顶点而欢愉。 “要到顶了太子殿下……”我哆哆嗦嗦,下身开始痉挛,那活物用尽全力吸住豆子,吸到我双眼翻白,舒适到炸裂的快乐从下身流向四肢百骸,花口中更是冲出好多好多水,又或许是血,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 平息了好久,太子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都湿哒哒的。 他的脸特别红,我还以为他发了高烧,于是伸手摸他的额头,他什么都没说,就是盯着我看,然后突然凑近把我的嘴含住吮吸。 我突然觉得这感觉很熟悉,仿佛就是刚才吸我的那东西,难道,太子刚才是用嘴在吸吗? 这话我问不出口,因为我直觉嘴应该是不可以吸那种地方的。 太子让我自己去摸下面是不是好了,不流血了。 我摸了摸,确实,没有那种液体,他便很骄傲,说他帮我弄得可干净了。 “怎么弄的,医书上的法子么?”我好奇,太子殿下看着我,眼睛亮如明珠,他慢条斯理道,“你要学?” “我不学,我不爱学。”我连连摆手,说自己爱看的只有话本子,医书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 这话一说出来我就发觉太子又不高兴了,他高兴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很好懂,对我这种有点看不来眼色的人来说很方便。 “我又想学了。”我改口。 ————————tbc. 08同乘() “梦到什么了,这么高兴?”有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熟悉是因为这声音我听过,说陌生是因为这声音我听得不多,睁眼,看见了叶时景戏谑的笑脸。(无弹窗无广告版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更新快 ) 和叶惊梧的那些事,都成为梦的残片。 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叶时景,叶惊梧的四弟,我目前,大概是他的俘虏,准确说,禁脔比较贴切。 我和他同乘一匹马,周围跟着他的还有一条长长的队伍,没人穿盔甲,所有人都是一副胡人商贩的打扮,拿头巾裹着头发,带上抵御风沙的白色面罩。 有马,还有几峰骆驼,再往后跟着几十人,看样子,他是打算扮作商队穿越黄沙,他其余部下去哪儿了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估计他准备回自己在塞北的封地了,那样的话我离叶穆青的距离就会很远。(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有些棘手。 下身传来某种奇怪的感觉,我稍微清醒一阵,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身上光溜溜的,没半片布料,他将我正对着抱在怀里,我的大腿放在他两条有力的腿上,上面肌肉虬结,硬邦邦的。 这个姿势,我们的下体都朝着对方。 事实上,此时此刻他粗长坚硬的性器确实插在我的阴穴中,随着马匹行走的颠簸而在里面小幅度抽插。尽管他身上的黑毛大氅盖住我们的身子,周围的人都沉默地赶路,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我和他是个什么状态。 这个变态,变态! 前两天还在说我是“这种女人”,嫌我笨,现在就像个害虫一样缠着我不放,我终于知道叶惊梧为什么讨厌这个远在塞北的弟弟了,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变得暴躁。 再者,叶惊梧的脾气本就不好。 “你睡这么香,我都没舍得叫醒你,瞧你小声打呼也有趣,盯着看了会儿,就忍不住插进来了,刚开始干得很,过了一会儿自己就润得不行,都不用我拿脂膏抹抹。”他在我耳边厮磨,把禽兽行为说得正义得当,我打不过他,还逃不掉,只能在他怀里装死。 他的手伸到我胸肉上揉捏,把赤色小珠捏得极扁,“你这奶子沉甸甸的,奶珠倒不大,待我多含含,给你把奶头吃大一点儿,穿衣服都凸显出来才好。” 我打定主意不理他,他也不觉得无趣,自己找乐子,揉揉奶,操操穴,按着我的屁股往他胯下撞,还故意夹紧马腹,指挥黑烈跑了一段儿,让我的穴主动吃他的男根。 我感觉身体里的水都要流干了,叶时景拿出水袋子,喝一口后亲自喂我,我开始很抗拒,但口渴的身体真的很需要补充水分,于是抵抗着抵抗着我就认命的妥协。 而且,不知道他泡了些什么,那水格外清甜,有种淡淡的异香,我很喜欢喝。 “也喂我喝点儿。”他说。 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学着他的样子给他喂水,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嘴巴交互的过程。 抱着水壶,我自己喝了几口。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继续喝了,含了一口凑近贴着他的唇,慢慢哺给他。 他的舌头探到我的嘴里,去舔我的牙齿,我有颗牙因吃甜太多坏了,那处只剩个缺口,他舔到那里,不知怎么的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小声嘀咕,“有这么好笑?” 他看了我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但能明显察觉到他心情大好,那些萦绕在他身边让人不舒服的算计感也跟着消散,“多久没的,这颗牙。” “有几年了。”我捂着缺牙的左脸颊。 “回头给你打颗金的。” “我不要,丑。”我立马抗议,金的又不好看,反正那牙的位置偏里,平时看不出来。 叶时景嫌弃我没品味,“黄金哪有丑的,缺颗牙的姑娘才丑。” 我很生气,于是悄悄把他的衣服咬在嘴里,把这当成咬他的肉泄愤,叶时景威胁我,“再咬,我可要把这大氅脱了啊,不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干的话就给我松口。” 我认怂。 又走了一段路,我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叶时景自然听见了,但他没搭理我,他也和他的随从一样开始玩起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要说话的游戏,眼神盯着看不到尽头的大漠。 “我饿了……”我小声说。 叶时景不说话。 我饿得肚子疼,想到他不理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腹部的疼痛与肚鸣是我控制不了的。 约摸过了半刻钟,叶时景下令让所有人停下来,我以为他们终于要开饭了,就满心期待地左顾右盼,看他们要从哪个箱子里掏出干粮。 结果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地坐在地上,他也抱着我下了马,下身当然还是连在一起的,他不会打算操着我一路到他的老窝吧? 有人在喂马和骆驼,我想不通,为什么它们有吃的,我没有。 针对我的疑问,叶时景给出解释,他骑着它们走了这么多路,喂点吃的很应该,要是我实在馋,可以考虑变成他的坐骑,为他办事,自然就能吃到东西。 “要不要试试,让我骑一骑?”他不怀好意地顶我。 “你这是虐待俘虏。”我皱眉。 “哦?那又如何,你准备找何人道我的罪状?” 我恨恨道,“总有一天让皇帝收拾你。” 叶时景奸笑,“不让你夫君来,让叶惊梧来?我听闻叶将军娶你当天,宫里有人砸了一晚上东西,也不知陛下知不知晓此事……倾慕你的人还真不少,叶将军是享福了。” 我皮笑肉不笑,他戳到我痛处,对于叶家那两兄弟的事我是真的很头疼,现在好了,叶家幺子看上去也打算在我身上搞点莫名的名堂。 我要怀疑上辈子我是不是抄叶家满门要受这样的报应。 ————————tbc. 09胡商 叶时景突然递来一套衣服要我穿上,我狐疑,他见此软了软脸色,“穿着吧,我们都穿着胡商的衣服,你也把胡姬的衣服穿上,别遭人怀疑了。(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我心生感动,饿扁的胃也充盈起来,连把那衣服接过来怕他反悔。 展开一看,我心想果然叶时景还是早日暴毙比较好。 这能叫衣服? 水红色的布料飘逸有型,之所以飘逸,那是因为这衣服几乎全是半透的红纱。 胸口处暴露出大片皮肤,遮住乳肉的布稍微厚实一些,但因为修身的缘故轮廓尽显。腰腹处只有一层薄纱,点缀着好看的金色流云图案。 下身前一片遮羞布,后一片遮羞布,都只是刚刚把大腿根和屁股遮住的长度。两边开衩,最外面罩了一层垂脚白纱,与水红相衬。 总结,这衣服青楼女子都不太敢穿,风吹屁股凉,从头到尾都是突出一个越透越好。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你不穿,我就拿走了。”叶时景淡淡道,他抱着我的屁股,把男根从里面拔出来,堵在里面的水与精液全都低落在地上,还有很多流到我屁股表面,非常不舒服。 看他要起身的样子,我立刻把衣服往身上套,遮一点总比不遮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没有坚强到在一众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还能镇定自如的程度。 穿上这身衣服后,叶时景把我留在原地去喂他的战马。 我捂着肚子抱着胸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把自己遮住。好在他的下属似乎都没有看我的意思,各自忙自己的,我也就稍微宽心了些。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驼铃阵阵从远处传来,先越过沙丘的是几匹满载货物的骆驼,还有些身着胡人服侍的行商,他们看上去风尘仆仆,疲倦不堪,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瞧见叶时景的商队,那群人露出惊喜之色,招呼身后的人跟上,向我们走来。 叶时景还在喂他的马,我看那马都要撑死了。 领头胡商嚷着我听不懂的话走近,他看上去四十来岁,皱纹深邃,黑色浓密的胡子把嘴给盖住,可能是看清了这边的人都是梁国人的样貌,不是胡人,那胡商就改成了口音极重的梁国话。 我有点听不懂,只能听清他们说想要水和吃的,他们来自什么什么策,要去什么什么湾的,我反正是听不明白,也不了解这边的城池名字。 叶时景哪怕穿着深褐色的厚重行商长袍,看着也是很考究的,眼神毒辣的胡商很快认定他就是这个商队的老大,和他求起情来。 我冷笑,要从叶时景嘴里扣点东西出来那可比虎口夺食还难,看看他宁肯喂马也不肯喂我就知道了,给路过行商干粮?这么善良的事他做得来吗他。 “这些够吗?”他打开一个半人高的匣子,眼神清澈诚恳地捧出白花花的饼与储水袋。 我跳起来,差点没直接冲过去拽叶时景的头发。 那胡商看见我突然一蹦三尺高还吓了一跳,看清我的样子后,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了然表情,连连向叶时景夸我比他们那边的女人好看。 胡商队伍中的其他男人有几个看着我露出暧昧神色,我意识到自己此刻衣不蔽体,于是立马蹲下装鹌鹑。 叶时景看着我诡异地笑,招手叫我过去。我不敢不从,怕他当面发疯,于是不情愿地走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抓在怀里。 “大人喜欢美丽的女人,如果不嫌弃,我可以送大人一个我们这边的女人。”胡商谄笑,走到队伍后面去,我这才注意到队伍最后面跟了些穿着粗衣麻布,蓬头垢面的人,他们双手被捆在胸前,绳子将他们串起来绑在骆驼上。 我知道有些胡人会贩卖奴隶,看来,这便是个奴隶贩子。 他抓了个苗条的,皮肤黝黑的人过来,那人跟着跌跌撞撞地小跑,走路东倒西歪,好像马上就要升天了。 “这是我们这边的女人,送给大人。”胡商介绍道,拿小刀刀面挑起这人的脸,乌黑的卷发拨开,我看得心头一跳。 很难想象有这么好看的女子存在,她不似梁国女子皮肤是白嫩的,她的皮肤是偏深的棕色,但这并不掩盖她美艳的五官。 胡人的眉目轮廓更明显,深邃的眼窝里盛放了一双翠玉般的绿眼,眉有些浓却不显英气,鼻梁高挺,嘴唇有些肉,红棕如枣。她被小刀挑起脸来,眼神流转,顾盼生辉,但眼底的野性与桀骜同样不可忽视。 鹰一样的少女。 她说了句什么,然后朝胡商吐口水,我猜是他们那边骂人的话,胡商很熟练的躲避开,但我就没这么好运,她的口水正好吐到我脸上。 那少女看我一眼,眼神锐利如刀,丝毫没有抱歉和退让的意思,我从来没见过碧绿的眼珠,感觉特别明艳好看,于是一直看着她,也不生气她刚才吐口水吐到我。 胡商给她小腹一记肘击,她倒地后痛苦呻吟半天,身上粗劣的衣服微微散开,露出她纤细的腿与腰。 “我们再拿些香料和布匹,加上这个女人送给大人,感谢大人救命之恩,不知大人的商队准备去哪里歇脚,做什么生意呢?”胡商问。 叶时景有些为难,“鄙人从梁国来,家里做药材生意的,此前都是家父在管,但今年父亲病重,轮到我来接管,本是想去新露找以往父亲的老主顾收购药材,结果人家看见我来了就压了低价。我不想贱卖,就打算再去其他地方试试运气。” 胡商点头,“今年收药的人少了很多,基本都在压低价格,不好做,不过说来有些巧,我正巧和新露商行的人很熟,我帮大人写封信,大人带去给商行,就能在那边拿到公正些的价格。” 叶时景和胡商一顿胡吹,我才不想听他编故事,就蹲下来去看那异国少女,瞧着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啊? 我伸手去碰她的脸。 然后我就被她咬了。 ————————tbc. 作话:剧情稍微多些。 10逃走 “活该。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叶时景吊儿郎当的说,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王爷,反而像个败家子弟。 他指的是我手贱去碰那女奴被咬的事。 我怎么知道她这么凶?原本想着她与我皆为女人,成为他人手里交易的物品也是同病相怜,对她就有了说不明的亲切感,想和她贴近一些。 结果……手指头都差点被咬掉了…… 那队胡商拿了干粮,谢过叶时景就走了,而留下的这个女人叶时景也没明确说怎么安排,她就这么躺在地上,满嘴是血,微弱地呼吸。 我很怕疼,叶时景叫来一个人给我止血,自己跑骆驼身边投下的阴影处睡觉。 来的是大夫,我看他打开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小药匣。 “你轻点,我怕疼……”我伸出自己血肉模糊的食指,越看越难过,觉得自己最近也太倒霉了。 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我紧张不已,“疼吗?会不会很疼,可不可以轻一点?” 大夫白我一眼,他裹着头巾,我看不见他的脸,但那眼里的鄙夷满得快把我戳死了,他把我的手拽过去,强行撒了点药粉,给我疼得不行,小口小口吸气,眼泪又哗哗流下来。(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出息。”大夫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我不敢吱声。 终于,他们开始发干粮了,每人一块干净的饼还有水,那饼做得细腻,看起来很松软,味道一定不错,据我目前对叶时景的了解来看,他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所以这干粮味道应该不难吃。 我眼巴巴的看到那饼子咽口水,负责发饼的人来到我面前,把饼递给我。 我立马伸手去接,就在这时,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做什么,俘虏也配吃东西吗?”青年居高临下,我被拢在他的影子里,感觉炎热的大漠突然变凉。 他把饼拿走后自己吃了几口,然后吩咐发饼的人把装干粮的箱子锁好,防止老鼠偷食。 我气得牙痒痒,阴暗地盯着他,诅咒他活不过今晚。 他惬意地把饼撕成小块,优雅进食,还挑衅地朝我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哎呀呀,确实好吃。”他装模做样。 天空高挂的烈日愈发毒辣,我不像他们穿着厚厚的长袍,身上只有一件薄纱,晒到现在感觉浑身都在燃烧。 我又累又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醒来时周围黑漆漆一片,我以为我命丧大漠,人已经来到阴曹地府接受审判,等了好一会儿,我从地上爬起来,心道到了地府也不错,起码这里叶时景就折磨不到我了。 站起来后,我的头好像顶到了什么,伸手一模,是油布,好吧,我还活着,睡在他们搭建的小帐篷里。 摸到帘子拽开,大漠的夜风化作有型刀刃,在我脸上割得生疼。 天上随手撒落几颗亮闪闪的星子,却不见月色,天幕黑得发蓝,蓝得发黑。身上只有一件薄纱的我赶紧缩回身子,只露一颗头在外面看。 周围还有几个布置好的帐篷,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叶时景一众人围着火堆似乎在讨论什么,这个距离我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凑近去听他们的秘密,就算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也没用,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叶穆青和叶惊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在叶时景手底下活下来再说。 催促我出去的……是饥饿。 他们的行李也放在帐篷这边,我小心走过去检查放干粮的箱子是哪个,夜很黑,我看不太清,只能粗略的摸过去。 走着走着,我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直接被绊倒,摔在沙地上,我忍着疼没出声,不想把叶时景引来。 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物动了动,我尿都差点吓出来,以为是荒漠上的野兽,连滚带爬要往帐篷里跑。 谁料脚踝被死死抓住,我又是一个扑倒,吃了一嘴沙子。 完了,这下完了……我刚要拼尽全力叫叶时景过来时,一只冰凉如铁的手狠狠捂住我的嘴,把呼救硬生生拦截在候间。 背上压上来很重的重量,像一匹马,不,像一匹骆驼,我感觉呼吸困难。耳边有人很重很重的喘气,每一次气息的进出对这人来说似乎都很困难,就像坏掉的风箱,没节奏的呼啦呼啦响。 “别……喊……”血腥气窜上来,我第一时间是去摸身上哪里流血了,他可能插了我一刀,但我因为疼到麻木没注意。 一直摸到这人的肚子,我听见一声闷哼,手上滑腻异常,皮肤真好。 “别摸……你这……呆瓜!”听起来快不行了,骂人却很有气势。 “你放开我我就不摸。”我侧头小声道。 他沉默。 我接着摸,从他的肚子摸到他的腰和肋骨,真瘦,每一根都形状分明,这样的肉拿去做排骨别人都嫌弃没有油水。 他放开我了,或者说,被迫放开了。 我拼死挣扎,凭一己之力把他掀翻在地,他痛苦闷哼,好像真的被我弄得很疼。 月亮出来了,借着微弱的惨白月光,我看清这居然是白日里被奴隶商人送给叶时景的那个女奴隶! 她嗓子应该是坏了,听上去刺耳难听,但梁国话却说得很好,我一时没想到是她。 看到是她我更害怕,她的牙印还在我手上呢,我连忙往帐篷爬去,想离她远些,免得她发疯又咬我一块肉。 “等……等……” 傻子才会等。 “我有办法……带你逃走……” 等等,逃走。 我捕捉到关键词,又爬回到她身边,沉声威胁道,“我听听你的办法,你不许咬我!” 她让我拿银刀划破她的手臂,我听了吓一跳,告诉她我没有银刀,也做不来这些血腥的事,害怕把她失手弄死了。 她恨恨地看我一眼,问我头上的簪子是不是银的,我说是,她让我取下头上的簪子给她,我照做,她把簪子含在嘴里,划开手臂。 我捂嘴,背脊都吓软了,以为她要拿簪子自尽,正要把簪子抢过来时,她已经从皮肤下掏出一个血淋淋的扁平小物件。 “吹。”她简言意骇,无力朝我发令。 我把那东西捡起来,没看懂是个什么,“快啊,没时间了!”异国少女着急,“这是个哨子,吹了就会有救兵来救我们,你再不吹他们过来我俩都别想走,快用力吹三下,吹响整个大漠,快……我要没力气了……” ————————tbc. 11誓言 “你发誓不骗我。(无弹窗无广告版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更新快 )”我盯着少女,她眼露凶光,“都什么时候……”“你要发誓,你要救我,你不骗我。”我坚持,希望少女能做个口头保证。 她认命,“我向月神发誓,我会救你,我不骗你。” “要是骗——” “要是骗你,我阿图真生遭月神唾弃,死为野狗所食,尸无葬身之所,永无轮回之世。” 好,好严重…… 听她这么赌咒发誓,我稍稍心安了些,将那沾满少女鲜血的哨子含进嘴里,用尽全力吹出第一声。(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哨音很奇特,不尖锐,但意外能传递很远,我听见一圈一圈的回音,往外迅速扩散。 “小夜?是你吗?”叶时景在叫我,他听见了。 “第二下,快!”少女催促。 我吹下第二声,这次,这哨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浑厚异常,好像穿破了大漠直达地底。 “第三下,快点儿!” 第三声,哨音尖锐凄厉,划破云霄,如闪电在空中穿梭。 “小夜!你在干什么?!”叶时景咆哮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在朝我跑来,马上就要到我跟前。 “来了!”少女提音,她发出一种嘶哑的喊叫,仿佛在呼唤某种生物,只听有什么拍翅膀的击打声在云中向下接近,我抬眼,看见一只巨鹰俯冲而来。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鹰,足足有一个壮年男子那么高大,撑开翅膀像一辆马车,它目标明确地降落在少女身旁——一爪子踩在我身上。 它拿喙啄我! “哇哇哇呜呜……”我惨叫,“你养的鸟为什么和你一样凶啊?!” 少女没有回答我,巨鹰俯身把她托到背上,挥舞着翅膀就要起飞!我意识到她要丢下我了,立马大喊,“你发誓你要救我的!你要食言吗?!” 少女冷漠地看我一眼,突然妩媚轻笑,“我本就是月神的弃子,不信命,也从不信轮回,对他发誓可不管用。” “我,我可记住你了,阿图真!骗人是要倒大霉的!”我气得跺脚,嗓子都叫破了。 “是吗,那我等着……”她幽绿的双眸在月光下闪耀着魅惑色彩,娇媚可人,待她与那巨鹰飞得老远,我还沉浸在她最后那句嘲讽里回不了神。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她摇头。 我在地上呆坐,叶时景就在我旁边蹲着,双手撑在膝盖上捧住脸,他笑眯眯地摇头,“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我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地不说话,第一次,我发现他说得对,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从青州城里骗出来。 “你罚我吧。”我说。 “罚你?为什么?”他不解。 “……” “我又不是变态,干嘛没事惩罚你,再说,看你吃瘪的样子真是有趣,你快想想,还有什么逃跑的法子。” 我有点破罐破摔,语气很差,“不跑了!” “这么快就放弃了,啧啧,没志气。” “哼,”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我饿了,给我饭。” “哎呀,将军夫人沦落成要饭的小叫花子,将军大人要是知道,不把我给杀了……” 我对他的挖苦已经麻木,坚持向他伸手,表示再不给饭人就要死,反正他威胁来威胁去总要留我一条命吊着叶穆青,不求山珍海味,白米馒头总要给点儿吧? 叶时景叫人取来饼子给我后,自个儿钻进帐篷睡觉去了,其余人也进了帐篷,大漠静悄悄的,只剩我一个人站在沙子上啃饼。 这饼真好吃,好吃到让人流泪,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面饼也可以这么爽口呢?我边吃边抹眼泪,腮帮子鼓鼓的差点咽不下去被噎死。 使劲拍拍胸口,就一口水把饼送进去。 吃完后我把水壶放回箱子,打算去叶时景的帐篷里睡觉,沙地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蹲下捡起来,发觉是那少女的哨子,可以召唤巨鹰的那个。 我拿起来擦了擦,放在嘴里努力吹,却怎么也吹不出声音,真可恶,那小妮子怎么可以骗我? 她还发那么毒的誓,我以为她向那个月神发誓,就像梁国人对佛祖发誓一样的。 但是,我个人也不怎么信佛祖那一套,所以我若拿佛祖发誓,也会觉得这是不起作用的誓言。 …… 反正,我是不会忘记那双可恨的绿眼眸的,若有一天再叫我遇到她,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叫她知道骗人的小孩在梁国这边要被打屁股! ————————tbc. 12小狗 我忘不掉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异国少女,不仅是因为她骗了我,还因她咬在我手指上的牙印成了去不掉的疤痕,咬在食指,下嘴极狠,每颗牙齿都嵌入肉里。(看完整版到 https://www.shubaoer.com 第一时间更新 ) 我被小狗咬,被狸奴咬,都没留下这么深的印子。 真野。 这几日叶时景的假冒商队依旧在赶路,他没再把我抱着和他坐同一匹马,我想他是腻了,日日见着同一张脸,还没个好脸色,任谁都会烦的。 这样也好,我坐在拉货的马车上,拿油布盖在头上躲避热辣辣的阳光,昏昏沉沉假寐,懒得问他们要去哪里,我问不问他们都不会考虑我的建议转头把我送回青州城,所以我省着力气,养精蓄锐。(精彩小说就到 https://www.shubaoer.com 无广告纯净版) “公子,新露城要到了。”我瘫在皮箱子上拨弄上面杂乱开线的细丝,听见有个人向叶时景禀报。 新露,之前叶时景确实和那胡商提到过这个地方,他当然不是什么药贩子,家里也没病重的父亲,先帝在皇陵里躺了几年,虫子都在上面安家立业了。 我没想到,他还真没随便编个目的地骗人,他确实要到新露去。 我对新露不熟悉,只知道这是座边陲城池,叶穆青和他的副将谈论公事时提到过,我在他书房里画画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听,说着说着他就把注意力放我画儿上了。 他压过来看,也没问话,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想问我画的是什么,于是我主动和他说,“我画了一身高八尺的俊美男子。” 他身高九尺,自然说的不是他,于是他眉头紧锁,盯着画中人看许久,再后来,这画一直在他书房挂着,来人看不懂这团乱糟糟的图案,但为了奉承他,还是要昧着良心夸他有品味。 我看得很乐,也没和他说我画的是将军府门口的石狮子,只不过画出来狮子不像狮子,狗不像狗,就连动物都不像,更不像人了。 到了新露城外,叶时景却留下我和商队在城外几里的沙丘上驻扎,自己与身边追随的黑衣少年进了新露城。 但他往外走两步后又折返,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金色的链子锁在我脚上,特别重,戴着走两步就喘,更别说戴着跑了,“不带你进去,你也别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和我回塞北,在我封地上,你做了北定王的夫人,想去哪儿都成。” 瞧瞧,俨然一副自立为王的姿态,若是叶惊梧知道,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再说叶穆青都没休我,怎么敢叫我做他夫人,传出去只怕要写进史书,以另一种方式名垂青史了。 我虽怨恨,却也无能为力,好在叶时景在城内带了好些吃的用的回来,我吃到新鲜的果子与热腾腾的包子也不再研究如何逃跑,这漫天黄沙的鬼地方就算我跑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先苟活着吧。 叶时景说去往塞北的路还有十多日,再忍忍就好了,他要与新露的人接洽,这些年他的势力不断南下,颇有把各个边陲小城纳入自己阵营的意思。 他不避讳我说这些,是因为这是半公开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塞北的北定王野心勃勃,只不过梁国皇帝坐上皇位不久,根基未稳,还腾不出心力管。 叶时景不在,就没有人会为难我,这些伪装成行商的人都是将士,对我不敢有想法。再不济我也是个将军夫人,哪怕现在沦为俘虏,他们对我的表面尊敬还是在的。 烈日炎炎,我躺在油布支起的遮棚里昏睡,这里没有戏台子,没有话本子,我还被锁链绑着,什么也做不了,那就只剩睡觉了。 梦到小时候养的狸奴来舔我的手,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叶时景那厮舔我也是这么个舔法,瞬间惊醒,大汗淋漓,警惕地寻找叶时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没找到他,身旁却有什么东西怯怯地动了动。 我定睛一看,是一个灰灰的团子,又毛,又炸,还踉踉跄跄,嘴里发出小声呜咽。 抓到手里看,那小东西受到惊吓开始叽叽地叫唤,这不是狗崽吗?哪里来的狗崽呢? 这里离新露不远,也可能是城里跑出来的,不过能跑这么远的距离,这小崽也是要比其他小崽更强壮厉害些的,摸摸腿与肚子,确实,腿捏着很紧实,肚子却扁了。 我想起睡前吃了几个包子,手上还有肉的油沫,所以它寻着味道进来。鼻子真灵!我打开旁边一个装吃食的小匣子,里面还剩半个面饼。 拿水来把面饼泡软,又在里面撕了点风干的肉进去,给这小狗吃,它又换了种叫声,尾巴边吃边摇,给我看得心情大好。 我决定养这只小狗,作为我路途中解愁的伙伴。 ————————tbc. 13来信 叶时景没回来,回来的只有他身边的黑衣少年,随他一起的还有一只金燕子,那金燕子不停飞着,在每个人面前停留,随后瞧到了我,“嗖”一下朝我冲来,简直如一枚飞刀。看最新小说H文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快无广告无弹窗 我躲闪不急,被那金燕子装了个满胸,它抓着我的头发和脸,翅膀不断扇过我的耳朵,疯了似的,却没用爪子和喙弄伤我。 “这是公子让我带给夫人的。”少年面无表情道,他这张脸总是冷冷的,靠近都觉得周围空气凉快了些。 我把燕子抓在手里,取它脚下放信的小筒,想把里面的信倒在手里,倒半天没见着东西,我疑惑地凑近看筒里面,发现那信纸竟是厚到卡在里面,倒不出来了。 把竹筒合上,我问鸩,“叶时景呢?” “公子还在城内办事。(精彩小说就到 https://www.shubaoer.com 无广告纯净版)” “他看过这里面的东西没?” 少年答,“没有,这是陛下给夫人的密信,还有一封是给公子的,那份公子已经拿去了。” 叶家的金燕子,只有坐上皇位的那个人才能用,比起一般的信鸽,这种燕子杀不死,弄不坏,可以飞行千里,直到把密信送达,燕子脚下的小筒也暗藏玄机,非收信人拿到,这小筒是不会开的。 这鸟并非活物,传闻这是几百年前神匠游春云游四海前留给徒弟的宝物,世间仅此一对。此后朝代更迭,王朝兴衰,世人皆以为此物已失传,不知所踪,实则是被叶家人得到,仅为皇帝所用。 既然叶惊梧的金燕子找到这里,说明叶时景的一举一动都受他监视,他人虽不在这儿,眼线却遍布领土每寸,送密信给叶时景,算是给他轻微的警告。 我把燕子放在肩上,问鸩,“你带吃的回来没有。” 鸩把一包油纸给我,里面装着肉包子,果脯肉干,还有些坚果做的糖,我让鸩下次回来时带点羊奶牛奶回来,他沉默着点头,随后策马消失在我视野中。 我拿着吃食兴冲冲进斗篷去找小狗,它睡在沙子上,毛里全是细沙,我把它提起来抖了抖,它先叽叽得仓皇叫唤,看见是我又黏糊糊地舔我手指头。 我笑着摸它,心道连个小畜生都比叶时景可爱。 放了两个肉包子在油纸上喂它,我把金燕子脚下小筒中的信抠出来展开,看叶惊梧给我写了些什么。 他其实不曾给我写过信,当时我嫁去叶穆青府上也没给半点祝福,虽然按照郡主的礼遇替我准备了嫁妆,人却称病了在宫里躲着。 我哪里不知道他是生我的气,但我也生他的,不愿见他,直到我随叶穆青去了青州城,与他分别了一年。 眼下我落入他忌讳的北定王手里,总算愿意随我联系了,但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我的生死有多重要,正如此前叶时景问我,我值多少筹码,我给出的回答是自己不值价,也不是哄他。 我本就是罪臣之女,戴罪之身,早该斩首,如今还活着都是欠着命,随时要还给阎王的。 看清叶惊梧在纸上写的字,我有些为难,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心情复杂。 他简洁道,“你给我等着。” 那么大张纸,就一句话。 这话落旁人耳里听着像威胁,又像是事后报复前下的预告,若是平常人写,定是过得不好,有没有吃有没有穿,受没受到虐待一类的话。 我有些怀疑他给我的信与给叶时景的不小心被调换了,否则这话我看着着实害怕。 这里没笔墨,只有包食物用的油纸,我寻思过往有人找不到墨写字传信,就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我盯着自己的指尖好一阵,最后咬破了一个泛着红色汁水的果子,歪歪扭扭沾了汁水写个“哦”。 燕子把我的回信带走了。 他要我等,不给个时间期限不给个地点,单单要我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等到死也不是不可能,与他之间,我恨透这个等字。 懒得思考这些,我在帐篷里躺下逗弄小狗玩,不想给它取名字,干脆就叫它小狗,长大了也叫小狗,反正它也不懂。 不知怎么的,外面突然一阵骚乱,我听到有人在说,“刀呢?拿刀出来宰了这畜生!” 待在大漠,需要用刀的就那么几种情况,要么是沙盗来犯,要么是荒漠野兽前来觅食,我不敢掀开帘子,不管什么情况都不是我能对付的,我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我这么想,身旁这小狗却不这么想,它呜呜叫几声,用头顶开帘子冲出去了。 “小狗!”我喊不住它,手也只抓到几根灰毛。它这么出去,只怕要被人踩死,我连忙起身,抓着帘子小心拉开一点缝隙。 只见两头巨狼摆出攻击姿势,站在沙地与一众人对峙,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狼,有一只半人高,另一只则快要大得像马了。 这片黄沙是个什么邪门地方,怎么尽养出这些渗人的凶兽,送走那异国少女的巨鹰,眼前这巨狼又来了,看它们厚重有力的前掌,估计一扇我就会昏死过去。 有人拿刀去砍巨狼,被巨狼灵活躲过去,他们都是上战场的将士,平日里被教授如何与人搏斗,却从没学过如何与狼搏斗,何况是这么大的狼。 就在巨狼幽蓝的眼睛越来越凶恶疯狂的时候,一个灰色的毛团冲了过去。 我从帘子里跳出来,大声喊它,“小狗!回来!” ————————tbc. 作话:有喜欢文文的妹妹吗?我想看到大家的对文文的想法(对手指)会不会觉得剧情无聊什么的,因为不太想写纯肉所以会写具体一点的故事。 因为手里还有很多坑所以更文有点心血来潮,看到大噶的评论会让我超开心超有动力的。 14隐患 这一喊,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包括那两匹巨狼,我胆子小,迎着凶兽的视线根本站不稳腿,为什么会有这么吓人的狼啊…… 小狗看见我,嗷呜叫两声,屁颠屁颠地朝我跑来,巨狼发出威胁的低吼,闪着寒光的牙齿若隐若现,小狗困扰半天,又转头朝巨狼跑去。(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它贴着巨狼乱蹭,兴奋地跳来跳去,一点意识不到现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巨狼叼起小狗,警惕地看着在场的人,一边发出渗人的低吼一边往后退,小狗在空中挣扎,但根本不是巨狼的对手。我突然惊恐地发现小狗的毛色和巨狼的毛色很贴近,只是颜色稍微浅了点儿。 可是,它会摇尾巴啊?!这怎么能是狼崽子呢? 我大受震撼,但事实好像就是那样,大漠里不会无缘无故流窜一只狗崽,却很可能流窜一只狼崽,大漠就是它们的家。 原来我喂的是狼崽吗?还好它的牙齿和爪子还没长好,否则这种养不熟的动物在身边长大,迟早把我当成储备粮吃掉。(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巨狼越来越远,叼着小狗的那只转身跑向大漠,只剩个极速奔行的背影,另一只巨狼则站在沙丘上看着我们,我与它对视,心底微颤。 这匹狼的眼睛似乎连光都看不见,深沉如一个不见底的洞,散发冷津津的寒气,就这么对望着,都要把我背汗湿了。 将士们举刀戒严,丝毫不敢放松,怕巨狼杀个回马枪,过了好久,那匹狼才离开,大家也就松懈下来。 “夫人,”有将士和我说,“捡这些奇怪的东西前和我们讲一声。”他后面的话大概是希望我不要连累无辜的人,我深感歉意,确实,我也没想到那是狼崽子,还是父母双全的狼崽子。 我不太认得狼和狗的区别,看着很像,加上那畜生还会摇尾巴,真可恶,居然装狗。 “是是是,我会小心的。”我连忙道。 夜晚,我睡得正香,突然发觉有什么在弄我脖子,还以为是蚊子,伸手拍了拍,结果拍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我立马吓清醒了,把那小玩意儿抓在手里,听到熟悉又委屈地呜呜叫,我头疼万分,瞌睡全无。 怎么办啊,这小祖宗怎么回来了。 它回来,它爹娘就要跟着回来,今天那个和马一样大的是它爹,半人高的是它娘,无论对上哪一我都没有还手之力,而且看上去,它爹娘夫妻伉俪,形影不离。 “你这是逼我死你知不知道?”我无奈笑,狠狠搓了搓它。 它什么都不懂,拼命往我怀里钻,舔我的脸颊和脖子。 “你爹你娘没跟过来吧?”我嘀咕着,掀开帘子往外看,大漠光秃秃的,天地相接,好像确实没跟来。 守夜的将士看我掀开帘子,就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轻轻摇头,说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他便不再管我。 带着小狗坐到篝火旁边,它不忌惮火光,还追着火星玩儿,和平常家犬无异,确实不太有野兽的习性。 “夫人。”将士为难,他认出这小狗是今日骚乱的主角之一,连忙转头查看四周是否跟来那双幽蓝的恐怖兽眼。 “它自己回来的,”我拎起它脖子后面的皮,让它悬在半空,它一点儿不怕,“这小东西好像黏上我了。” 将士问我需不需要把它丢远一点,我点点头,然后又道,“让我再玩一会儿吧。” “来来来,坐下。”我招呼小狗过来,它跑来朝我摇尾巴,我按着它的屁股往下,“坐,坐,这是坐。” 教了几次它都不会,我向守夜的将士讨了一点肉干来边喂边教,效果比刚才好些。我突然在想,假若我把它彻底驯服了,那它还是狼吗?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做狼有什么不好非得做狗,做狗不如做狼自由,想吃人就吃人,想打架就打架,做狗还要看家护院,看主人脸色,多累。 我突然就不想再驯它。 月亮从云层中探头,撒下清晖,让寂寥的大漠显出一点儿清明与惆怅,今晚是个极圆的月亮,月盘比平常日子都要大一些。 小狗趴在地上,对月亮长啸。 我跟着笑,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四周的沙丘上,出现无数幽蓝的鬼火,错落有致,围绕着营地一周,连个缺口都没有,只听一声渗人的长啸响彻寂夜,像开了头,无数声兽嚎跟着仰天长啸,此起彼伏,根本不打算停下来。 两匹熟悉的狼影站在最高的沙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将士们都从帐篷里钻出来,又钻回去,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所有能用的武器都带来了。 “上马。”说话的是那个曾给我上药的大夫,他也拿着弓弩,腰间还有佩刀,我想文弱的医官能在这时候站出来,定是个很有胆量的人。 他牵来马匹站我身边,见我不动,他大概以为带着面巾说话我听不清楚,就把面巾扯了,不耐烦道,“不是最怕死吗?上马!” 他面如敷粉,很是俊秀,符合一介大夫该有的样子,就是右颊上横着一道长疤,延伸到唇角,平添一抹戾气。 我跟着他起伏的语气抖叁抖,随后把小狗举起来给他看,“它们估计是冲着这个来的,把这个还回去就没事了。” 大夫冷眼看我不答话,我只能把小狗放在地上推它屁股,要把它赶去找它爹娘,它还以为我在与它玩闹,瘫下来露出肚子,一个劲儿撒娇。 狼群开始缩小包围圈,它们的爪子踩在沙子上几乎没有声音。我记得叶惊梧围的猎场里也有狼,但和大漠的狼比起来,那些狼也太过温驯了。 “啊——”我屁股上一疼,整个人摔倒在地,回头看见一双孤星般豪无情感的眼睛,我一时竟不确定这眼神究竟属不属于这文弱大夫。 他踹在我屁股上的力道一点儿没收,我揉屁股时,他把我抱起来横着扔到马背上,我的肚子被马鞍狠狠挤压了下,白天吃的东西差点全吐出来。 “全部带刀上马冲出去,行李不要了!”他翻身上马,冲着将士们下令,脸印在明亮的刀上,这时候,他又不像大夫了,像个真正的将军。 ————————tbc. 作话:很喜欢大漠所以写了大漠背景,但想找些大漠文参考下设定发现真的好少啊找不到几本合适的。(今天在小本本上开了新坑我觉得男主超级有意思但一定要忍住不能发,不能变成坑王啊啊啊啊啊) 15暗渠 这大夫如何指挥将士与狼搏斗的,如何英勇无畏挥刀砍杀的,如何灵活驾驭战马突围的,我一概不知。(无弹窗无广告版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更新快 ) 我吐得昏天暗地,找不着南北,分不清东西,手死死抓着大夫的裤子,防止从马上跌下去,他把我扔上马后就没管过我,要是我不拽着点儿就要颠下马了! 战马狂奔,夜风呼啸,还有狼群紧紧追在身后,我吐了干净,喉咙烧烧地疼,缓了一阵,才晕乎乎地探出头,往马后看,一看感觉头更晕,胃更难受。 数不清的狼如撒在饼子上的芝麻,无穷无尽地从沙丘上奔来,它们先很小,再因距离的拉近变大,领头的巨狼正是白日拜访过我们那只,它嘴里衔着小狗,朝我们狂追而来。 我这才明白,它不仅是来寻找幼崽,还是顺便觅食来的,大漠的狼,要吃了热腾腾的血肉才叫真正的狼。 沙漠中行商,一怕遭遇沙盗,二怕遭遇沙兽,而这沙兽,大多指的是荒漠狼,这种生物五六只结群狩猎,很难对付,而几十只聚在一起狩猎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光是看这画面就令人腿软。(无弹窗无广告版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更新快 ) 好在新露城的轮廓从高高的沙丘后显露出来,再坚持一阵,就能逃到城里去了!那里有官兵驻守,城防牢固,只要放我们进去,把城门关上,狼群就追不到了。 大夫从马侧的行囊里掏出信号弹发射,这是大漠商贩专用的传讯工具,在官府登记的商队都能领到,用于紧急情况向附近的人求助。 他连发三枚,新露城城门还是没有动静,就连城墙上也漆黑一片,瞭望台本应彻夜燃烧的火光像被熄灭了,只剩袅袅的黑烟,弯弯曲曲地上升。 “不对劲。”大夫说。 其余人也意识到新露的诡异,一时间,气压低得使人胸闷。 “魏大人,怎么办?”将士忧郁开口。 大夫咬紧牙,回头看着穷追不舍的狼群,“我们没有退路……先接近一点儿看看,莫要声张,假如新露真的出了事,随机应变。” 语罢,专心策马向新露城驶去。 越近,空气中焦木的味道越重,有点像烧柴火的气味,但比那难闻得多,除此之外,还有种腐烂的气息隐隐传来。 “新露被烧了。”将士压低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新露被烧?叶时景不是在新露吗?他连着两天没回来,原来是死在里边儿了?想到这里,我紧张兮兮的情绪里生出窃喜,老天有眼,恶人有恶报,我就算是被狼吃掉也不是个事儿了! 大夫没有说话,他凌厉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战马离城门越来越近,但大门紧紧关闭,这只能是一条死路。 “弃马!往护城河里跳!”他抓着缰绳狠狠勒马,马前蹄高扬,发出嘶鸣,我顺势往后撞到大夫的肚子,把我的背撞得好疼。 我惊诧,他是铁打的,肉怎硬成这样? 还未想明白,腰身一紧,我被他圈在手臂下夹着往旁边跳,他动作太快我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完完全全空白了一会儿,直到沉入冰冷的水里我才意识到我们跳进了护城河。 这里怎么会有护城河,这不是缺水的大漠吗? 我感觉身体在不断下沉,周围黑黢黢的,一点光都没有,我呛了好多水,手在水里乱舞,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腰带我往上游,我本能地死死抱着,在跃出水面的那刻疯狂咳嗽。 “救,救命……”我痛苦地揉眼睛,这水不太干净,有种很生腥的味道,眼睛里沾了水特别疼,我越揉越看不清,眼前模模糊糊的。 大夫抱着我,他也不断喘息,咳嗽,但比我动静小一些,我水性很差,脚踩不到底,只能死死攀附着他,手环着他脖子,腿环着他腰,“大夫,好人,别松手,别松手……”我小声祈求。 他铁定是瞧不起我这懦弱模样的,但他没时间奚落我,而是带着我往靠着城墙的那片水域游过去。 狼群站在岸边往下看,它们似乎想跟着跳下来,但水域的宽度让它们犹豫不决,在水里,它们的威胁性大大降低。 这里没有落脚的地方,大夫只能抱着我不停踩水防止沉下去,他时刻注视着狼群的动向,眉毛紧皱,沉声叹道,“麻烦了。” “什么?”我问。 他朝桥上的十几匹战马努努下巴,“我把马留在上面,就是希望它们把马吃了,吃饱了就会放过我们,但是,它们甚至都没看那些战马一眼。” 马匹不安地嘶鸣,在桥上不断打转,受过训练的战马不会主动离开主人。 狼群安静,耐心地守着我们,我们往哪边移动,它们就往哪边移动。 “为什么非要吃我们呢?”我很不理解。 “战马比起其他猎物狩猎难度更高,为了减少伤亡,它们的头狼选择静待我们失去抵抗能力,把我们作为目标,”大夫看着领头的巨狼,目光幽深,“这群狼的首领,聪明到有些吓人了。” 泡在冰冷的水里,直到体力耗完,就会被狼群分食殆尽,我看了一眼坐在岸边的小狗,它靠着它爹,对我嗷呜嗷呜地叫,平日里瞧着可爱,此刻却让我毛骨悚然。 若不是我捡了它,也不会惹来狼群。 我对它有几分怨,同时恨自己疏忽大意。 “大人,那里好像有通往城里的暗渠。”身旁的将士道。 大夫立刻朝将士所指的方向游过去,我感觉原本平静的水流有了流动感,最终汇聚在一个黑黑的洞口,看不见尽头在哪儿。 “可以从这里游到新露城里面。”大夫松开抱着我的手,我不会水,赶紧反手把他抱得死死的,“别!别松手!” 他强行把我的手扣住,对着我的眼睛严肃道,“这个洞口狭窄,只有你的身形可以通过,你进去后,若城内无人,就从后城门离开此处,若城内有人,你先躲着点,他们不一定值得信任。” 我听懂他的意思,但迟迟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我小声问,“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tbc. 作话:这几天在搞毕业的事,有点问题要延毕(ˇωˇ」∠)_太痛苦了(大学的妹妹一定要核实自己的学分,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被撤课了还傻傻的考试,最后没分),有个面试我比较想去所以在准备,这几天就没更,不知道工作能不能成啊,如果能成我就有稳定的时间更新了宝贝们。 16命格 大夫定定看着我,“你这么担心我们,可以留下来陪我们一起喂狼,怎么样?” 我顿时气极,明明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怎么还要被冷嘲热讽,劈头盖脸泼我冷水,这么讨厌,和叶时景一个样,不愧是叶时景身边的狗,要学主人做事的。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于是我松开抱着他的手,自己往暗渠刨过去,那暗渠底下铺了砖,我能够踩到底。就是水淹到脖子,只露个脑袋在外面,呼吸很不畅快,我是侧着身走的,都觉得有些挤,大夫与那些将士都是男子身形,确实进不来。 里面很黑,根本看不见终点在哪儿,我走得很慢,因为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金链,水里的砖滑腻腻的,长满了青苔,我沉心静气,不让自己踩滑——要是一不小心摔倒在这儿,就真的完蛋了。 约摸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看见前方有微微亮的小口,意识到那就是尽头,于是加快速度,想快点逃离这阴暗逼仄的环境。 越近,空气中腐败的味道越大。 我忍不住干呕,还好方才在马上已经把该吐的都吐了干净,否则现在我估计会很崩溃。 暗渠的外面,是个很大的池子,我谨慎地站在渠口没有直接出去,耐心听了阵外面的声音,什么都没有,整个新露城静悄悄的,只剩黄沙刮过的粗粝风声。 池子里漂浮着许多什么东西,我辨认半天,认出那是尸体,难怪这水的味道那么古怪,泡了不知几天的死人,还在如此恶劣的气候下,味道不可能好。(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拂晓,赤金天光破开沉寂的青黛色,我借光看清池边岸上无人,才从渠口出来,浮尸不知怎的往我这边漂来,我赶紧挥手把它们推开,一推,那些烂肉全化在水里,场面更恶心了。 新露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边想,一边扑腾到岸边,手脚并用往上爬去,爬一半,头上罩下来可疑的阴影。 还未抬头,就听见怖人的低吼,我吓得浑身发软,怯怯抬眸,入眼一从未见过的生物,像狸子又不像狸子,比狸子大得多,要说像老虎,身上又是纯黑皮毛,没半点花色。 它看起来身强体壮,力大无比,嘴里露出的利齿能瞬间把我开膛破肚。我欲哭无泪,这大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刚从巨狼口中死里逃生,又落到另一巨兽的口中,难道我就是给畜生做食物的命格? 心一横,跳回满是尸体的池子里泡着。 那巨兽也不追下来,顾自在岸边趴下来,懒洋洋地歇息,金色的兽瞳一直盯着我,它巨大有力的长尾巴在身后慢悠悠的来回摆动,拍打在地面,发出“啪啪啪”的鞭响。 日头高升,红日金光照在我脸上,我左思右想,决定顺着暗渠走回去找大夫众人,告诉他新露城里有个凶兽,我横竖是死,还不如同他们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个照应。 这么想着,我摸到城墙,突然,耳畔风声呼啸,有什么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脸庞擦过去,我微愣,看清手旁边,深入城墙表面的箭矢,犹疑着回头。 只见一金发男人手持大弓,弓弦拉满,一只蓄势待发的箭在弦上瞄准我的眉心,日光照耀着他,在他周身镀了一层神圣的浅金。 金发的人,好古怪,看他面相深邃,又是异国五官,与梁国人迥异。他皱眉看着我,开口说了什么,我听不懂,应是胡语。 完了,这下更要逃了。 那巨兽从地上站起来,走向他,顺从地趴在他脚边,看起来是这男人养在身边的,很亲他。 他低头和凶兽说了什么,我看准机会,往暗渠内躲闪,哪想肩头突然被箭矢贯穿,剧痛席卷全身,我本就怕疼,泪水一下就溢出眼眶,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颗颗下坠。 接着,我听见弓弦第二次拉开的声音。 一只利箭贯穿我胸膛,我呆愣低头,看见明晃晃的染血箭头,血涌如洪,从胸口被破开的伤口往下流,流到池水里,把周围的水染红一片。 我仰面倒在水池里,与那些倒在里面的浮尸一样。没想到,我和他们只是先来后来,结局并无不同,死在荒无人烟的大漠孤城,离我的故乡那么遥远。 男人与巨兽远去,我听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在昏沉中越来越疲累,或许,我欠阎王的寿命,要还回去了。 自爹娘死后,我总觉得我在梁国无根,像漂泊的浮萍,去哪里都可以,同叶穆青到边疆的青州城待着,日日在府内闲散度日,得过且过,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 为家族内上下一百多口下地府的人复仇的想法从未放上心间,爹与叛党勾结,忤逆皇族,违背天命,当诛九族,保下一个我来,还是叶惊梧看在我与他自幼相伴,做了许久守夜小官的份上网开一面。 我知道,因此事他也受了朝中大臣不少阻碍。 与叶惊梧的间隙说来好笑,他同我讲他会在死牢中保住我爹娘,给我备了车马,要我在夜半等人把我爹娘带出来,叫我们离开锦安,随便找个山头住下。只要我爹不再问政,他便放我们生路。 我等来了什么呢? 站了一夜,困了不敢入睡,强撑着到天明,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蚊子包,裙摆被露水打湿透。 晌午,接应的人没来,我带着斗笠,浑浑噩噩走入锦安城,想再回一趟家里。尘封的府邸大门依旧贴着封条,死气沉沉,徘徊一阵,听闻路边闲言,都要去市集看热闹,心隐有不安,跟着去了。 我等来了什么呢? 爹娘两颗头颅悬挂锦安街市,被千人指点,遭万人唾弃,我甚至不敢取下斗笠,怕被人认出来。坐在街边的石阶上,泪水滚落,面纱贴在脸颊,我的哭声在人群里是那么微不可闻。 但是,竟然有人听见了。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人群为他让出路来,金胄银甲,威严无比,他直愣愣朝我走来,一丝犹豫也没有,我看着他同叶惊梧一模一样的脸,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他下了马,站在我身前,颇有煞神气势,我小声啜泣,说你要杀我就杀吧,就是刀要快一点,我怕疼得很。他半蹲下来,保持与我相同的高度,压迫感一下子减轻不少,大手撩开我斗笠上的轻纱,粗糙的指腹摩擦我眼角,把那处磨到发红。 我不杀你,他说。 我哭得更厉害,觉得很委屈,脑子稀里糊涂的。 ——你看起来可不就要杀我? 他把佩剑从腰间解下来,交到我手里。 ——那你拿着这个。 那剑重死了,我抱在腿上,感觉抱了一块石头,又冷,又硬,我对着剑哭诉。 ——我爹娘没了。 他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我同你一样。 我停下哭来,奇怪地看了看他,然后低下头小声埋怨。 ——安慰人不是这样安慰的。 他陷入沉思。 与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擦擦眼泪,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先是看我爹娘热闹,现在看你我热闹。 他摸了摸耳朵,把耳朵摸得好红,语气闷闷道,不碍事,我可以把他们赶走。于是他就把街上的人全赶走了,卖菜卖药卖衣物卖艺的,买油买盐买首饰买开心的,店铺都开张,小摊也支着,就是不见人,大家都躲起来了。 你,你这样要遭人说闲话呀,我说,他叫我不必的担心,每个人他都拿银子打发过,还说闲话的他就割人舌头泡酒,再叫那人喝下去。 是么,真威风啊,大将军,我破涕为笑。 咳咳咳咳咳咳,应该的,大将军咳得面红耳赤,震天动地。 要死之前回忆的往事怎是这件,我想不清,我只是突然觉得小时候眼拙,分不清叶家兄弟,但事实上,叶穆青也没那么像叶惊梧吧。 ————————tbc. 作话:嗯,更一个 17遇狼 睁开眼,眼前是红灰色的顶,定睛一看,发现那其实是红灰色的岩石,日光斜斜地在空中筑起光束,微尘在光中散漫游荡。(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我居然还活着。 但活着和活得好是两码事,我现在仅能说是活着,有一口气吊着,没死成,但稍稍一动就头晕目眩的脑袋和酸痛难忍无法动弹的身体都证明我其实还在鬼门关打转,半进半出。 这里是一个岩洞,大漠中偶尔看得到一些巨石,石头下可能存在天然的洞穴,对于往来的大漠旅人来说,这样的洞穴是最好的过夜场所。 我记得,我本来是在新露,被不知名的金发男人一箭射进胸膛,这一箭居然没要我的命么?究竟是我命硬,还是救我的人神通广大呢…… 难道是大夫救的我?!他们从狼群口中脱困,进入新露城,发现要死的我,把我捞上来救治。越想越觉得合理,否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日光西斜,大漠又将迎来夜晚,我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大夫一行人,实在撑不住,就昏睡过去了。 又醒来时身体很热,头疼欲裂,好像有团火在身体里燃烧,而我就是燃料,不断消减,伴随头疼而来的还有浑身痛不欲生的钝疼,我想那些受了酷刑的人就是这样的感觉,身体仿佛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热……热……”我难受嚷嚷,喉咙干得快冒烟了,我需要水,凉水,冰水,一切冰冷的,可以让我舒服的。 水,有人在喂我水。 我急切地咽下,但由于人躺着,很快就被呛到了,我痛苦地咳嗽,水从鼻子里呛出来几滴,“好热……好疼……” 心口疼,肩膀疼,受伤的地方辣得发疼,我感觉伤口上有什么东西在动,热热的,润润的,不知道是什么,有些像人在舔,我强迫自己睁眼,周围黑得好像扔一座山进去也不会有声响,根本看不见在我身旁的是谁。 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复数次,每次都觉得伤口处有人在舔,到天蒙蒙亮,我看见身前有个黑糊糊的影子,就是他舔我的伤口舔了一夜,真奇怪,还有这种疗伤的手法,但好像确实不怎么疼了。 这才好睡觉些,我安心闭眼,不知睡了多久。 醒来,是因为腹中饥饿难耐,人要活着,无非就是那几样本能,吃喝拉撒睡,满足了就能续命,我睡够了,撑起还酸软的身子起来,打算问大夫与将士们要点吃的。 刚坐起来,我就瘫了下去。 “救……救命……”我虚弱地往后面缩,这岩洞里人没有一个,狼倒是很多,在我身边围了一圈,站的坐的趴的躺的,我起身,它们蓝幽幽的眼珠齐刷刷看向我。 身后抵住毛茸茸的东西,我尖叫一声,赶紧躲开,回头一看,头皮发麻,这不是之前追着我们跑的那头巨狼吗?比其他狼大好几倍,近看更恐怖,发达的肌肉,锋利的牙齿,还有刀一样的爪子。 它正坐着,眼睛懒懒地看着我,不一会儿又看向岩洞洞口,仿佛在等待谁回来。它的尾巴下有什么在动,果不其然,小狗露了头,它屁颠屁颠地向我跑过来,拿头蹭我的手。 巨狼低吼一声,小狗也不甘示弱,低吼回去,那巨狼就站起身到岩洞门口坐着了,其余的狼明显是尊敬头狼的,全都给它让了位置。 我没心思陪小狗玩,它在我身上乱爬,我则惊恐地爬到角落去瑟瑟发抖,怎么办,我怎么睡在狼窝,如果不是大夫他们,救我的会是谁呢? 岩洞门口,出现一只半人高的狼影,巨狼站起来,嗅了嗅来者的鼻子,我认出来,这是之前和巨狼一起来营地的那只黑狼,它的眼睛很渗人,黑沉沉的。 黑狼进来就直接往我这儿走,其他狼给它让路,它凑到我面前,毛发擦过我的皮肤,浮现鸡皮疙瘩,刚要求饶,就见它伸出一只手把小狗从我身上提起来扔到旁边。 等,等等,属于人的手。 我大着胆子仔细观察这匹“黑狼”,直到他把狼头直接摘下来,我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人,年纪看着不大,身上披着狼皮毛。令人费解 “你,好了?”他用蹩脚的梁国话,很慢很慢地问。 “你会说话?!你是人,你居然是人,太好了,一定是你救了我……对了,对了,你知道青州吗?你知道叶穆青吗?一个将军,还有叶惊梧,他也在找我,你可以送我回梁国吗?我会给你报答,很多银子,很多!”确认他真的是人以后,我明显激动得不能自己,连忙跪下求他。 但他满脸困惑,听我说了半天后摇头,“不懂。” 我也觉得自己说得颠三倒四,于是准备重新梳理一遍和他说,结果他一掌把我掀翻在地,力气大到我咂舌,目光在我的胸口处流连,我不禁脸红,用手挡着胸。 “拿,开。”他把我的手扣住压在头颅两侧,“我,要看。” “恩恩恩恩人,我可以给你钱,你别,你别……”你别看了可不可以,我抖着嘴唇,后面的话含含糊糊的。 刚醒来时我就注意到了,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那套薄得几乎赤裸的衣服不穿也罢,但是,但是现在面对着一个陌生少年,害怕得快死了。 他没有理我,而是专注地看我的胸口,然后从狼皮里摸出什么放进嘴里嚼,接着俯下身子,开始舔我的伤口。 我吓得魂飞魄散,但他舔了很久也没其他动作,我慢慢又放了心,伤口确实不疼了。 他舔完后把嘴里含的东西吐到旁边,吐了好几下,我小心地问,“这样伤口就会好吗?” “嗯。”他简言意骇,找了个空地躺下,侧身开始睡觉。 周围的狼群也相继睡下来,打哈欠的打哈欠,岩洞外面的狼啸不绝于耳,天色渐晚,估计是看见了月亮。 我很不想打扰他,可肚子饿得发酸,有些受不了,于是伸手碰碰他的肩,小声问,“恩人,你有没有吃的?” 他没什么起伏,“没有。” 我低头道歉,到角落去继续抱膝缩着,气温低下来,我开始感觉到寒冷,牙齿打颤,嘴唇发乌。大漠白天黑夜的温差很大,没有帐篷与衣物抵御寒冷,肚子又那么饿,我不觉得自己能睡着。 小狗跑过来挨着我,我叹息一声,把它抱在怀里。 过了一会儿,少年坐起来,“吵。” “什么?”我有些吃惊。 “牙齿,太吵。”他闷闷不乐道,我很愧疚,于是低声说,“抱歉,有点冷,我控制一下。” “坐角落,干嘛?” 我看了眼周围数十头灰狼,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怕它们吃我。” “我在,不吃你。”他打了个哈欠。 “嗯?” 他挠挠头,半醒不醒的样子,随后朝我爬过来,大刺刺把我抓到他怀里抱着躺下,小狗挣扎着从我俩之间钻出头,不满地叫唤。 “吵,阿大,管管。”少年抱怨。 我看见那只巨狼走过来把小狗叼在嘴里,然后挨着少年躺下,它巨大的尾巴盖在我们身上,像一床温暖的衾被,小狗跳下来,跑到我头发上睡。少年则把我抱得死死的,他体温很高,很暖和,我淡了挣脱的心思,就这么安静躺着。 外面的狼长啸不绝,今晚,应该有一轮很圆的月亮吧。 ————————tbc. 作话:诈尸了!(bushi) 其实是以前的一点点存稿,这两天在尝试着提笔续写,稍微遇到点困难……太久没写不太把握得了文风,可能会有改变,然后是工作太稀碎磨人,没时间看书,总之先写写看吧(还有小伙伴看我好开心) 18狼孩 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在狼群中看见人的欣喜冲昏了我本就不算清醒的头脑,如今退热,身子渐好,我突然想起沦落到此般田地,这群狼功不可没,再者……大夫是不是已经被它们吃了,我一定得问问。 我醒来,缩在少年怀里,他酣睡如泥,打着有规律的小呼噜,外面日头高升,已经亮了许久,他也没有醒的迹象。我左等右等,等到饥饿几乎让我觉得自己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他还在呼呼大睡。 从他怀里钻出来,发觉小狗和巨狼不在,岩洞的狼似乎全都外出了,我稍微松口气,扶着墙小心往外面走。 赤脚踩在太阳晒过的沙子上,我被烫得跳起来,赶紧躲在阴凉处打量外面的情况,不出意外,是单调的满天黄沙与明晃晃的太阳,我已经看了太久大漠大开大合的景色,从最初的新鲜到如今的麻木,我都快忘了上次看见绿色是什么时候。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对了,是那双翠绿的眼睛。 不想还好,想到我就气得胸闷,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想必现在应该过得不错,再不济也不会像我这样,和一群狼睡在同一个洞穴,饿得恨不得吃沙子…… “你在,干嘛?” 回头,少年盘腿坐着,拿手揉眼睛,他头发很长,发质毛躁,好像顶着干枯的杂草,看起来滑稽好笑。 “我有点饿。”不是有点,是非常饿,饿得没力气走路,看东西也有些花。 “走吧,吃东西。”他站起来,站着伸了个懒腰,蜜色的皮肤与大漠相衬,身上的肌肉健硕发达,个子也高。我突然注意到他和我一样赤身裸体,身下蛰伏在黑草丛里的男根很惹眼,现在还是安静状态,形状大小可观,不知道兴奋起来是什么状态。 昨晚岩洞里黑黑的,都没注意到与他赤身抱了一夜,我以为他再怎么……裤子应当是穿了的。 “在看什么?”他戴上狼头披上狼皮,走到我身边,那物事跟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龟头颜色意外很粉,顶端圆润巨大,想忽略都难。 我尴尬地别开视线,“那个,衣服不穿的话,好像有些奇怪……”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狼穿衣服,才奇怪。” “你又不是狼。” 他摇头,纠正道,“是狼养大我。” 听了这话,我一时说不出什么,他也不做解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手一扣,黑狼头就盖在他头发上,把上半张脸完全遮住,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巴来。 人被狼养大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但看他与狼和谐相处,还能与狼对话,似乎也不全是无稽之谈。 “那你是怎么学会说话的,这总不是狼教会你的吧?”我好奇问。 他眸色暗淡,“师父教的。” “师父?你师父是梁国人?教你说梁国话。”我一头雾水,不是被狼养大么,怎么还有个师父。 “我不知道,”他打断我,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脚踏入璀璨的金光中,逆着光懒洋洋道,“肚子饿了,走吧。” 我扭扭捏捏,伸脚踩在晒得滚烫的黄沙上,脚底瞬间就热辣辣地疼,没有鞋子,赤脚根本走不了,于是我为难地看着少年,“沙子烫脚得很。” 他挠挠脑袋,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憋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不可以呆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分我一点点就好。”这话说出来实在让我没脸,要知道,在沙漠中获取食物的难度不小,我被人救下来,还不帮着做点事,白吃白喝白住着,也太没良心了。 少年摇头,“不行。” 果,果然,这话说得太不要脸了。 我脸更红,羞耻心折磨着我,少年想了想,走过来把我一把抗在肩上,“不只有狼,一个人,很危险。”他的断字铿锵有力,很是负责地要保住我这条命。 但我被他抗起来时正脸朝下,正好撞在他侧腰靠近阳物的位置,稍走几步那物事就戳到我的脸上,发出羞人的声响,我尖叫起来,用力挣扎,嘴里大喊,“恩人!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少年放下我,纳闷道,“又,怎么。” “换,换个姿势。”我哆嗦着唇,脸上还残存着被阳物拍打的感觉。 这次,他把我背在背上,尽管这个姿势让我下面门户大开,我还是觉得比刚才那样好得多。狼皮被解下来披在我身上遮挡毒辣的太阳,我靠着一颗毛茸茸的狼头,环住他的脖子,腿夹着他紧实有力的腰。 他开始在大漠里奔跑,速度极快,汗水把我们相贴的皮肤打湿得粘巴巴的,还有些顺着额头滑到我的嘴里,滋味甚咸。 也不知他如何辨别方向,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我沉默地看着辽阔的天空,盘旋的鹰化作墨点,绕着日头转圈。 风沙,风沙,风沙,好像除了风沙,这里什么都没有。 “之前狼群追着我们跑,把我们逼到死路,不就是想吃掉我们吗?为什么要救我呢?我以为,我会被狼群吃掉的。”我被晒得浑身发软,声音也有气无力的,不知道他听清没有。 很快,他回答我,“我的狼,想要你。”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想要我?这之间是不是缺了一个“吃”字,我的狼想要吃你,这么想就很正常。 “当时除我之外的那些人,被你的狼吃掉了吗?”我咬着嘴唇。 他摇头。 我抓紧他的肩,有些紧张,“狼没有吃他们?为什么?不是因为觅食才一直追着我们跑的吗?” 他侧头,我看见黑狼幽深空洞的眼眶,里面没有眼珠,怪不得看不见眼睛的光,“因为我的狼,只要你。” 我茫然地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tbc. 19绿洲 1 8 . 越过沙丘,入眼一片亮眼的绿洲,荒沙戈壁中,这抹幽深的碧绿更是夺目,仿佛镶嵌在荒芜之地的一块碧色宝玉,而这背靠这绿洲的城池竟然就是新露,这便是新露会有护城河的原因。看最新小说H文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快无广告无弹窗 我有些动摇,想绕到新露正城门去看看大夫他们还在不在,过了两天时间,他们估计是走了,但我依旧想亲自确认。 少年放开双手,我没注意,一屁股坐到滚烫的沙子上,烫得我叫唤,一只泛着汗水的蜜色手掌立刻捂上我的嘴,黑狼头压在我前额,淡淡的血腥气顺着皮毛往我鼻子里钻。 “别吵!”少年低声警告,属于他身体的热气包裹着我,我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立马噤声。 水域边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落单的壮年黄羊。少年松开捂着我的手,壮硕的身体匍匐在地上,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滴落在沙土中,升起不易觉察的白烟。 恍惚间,像看见一匹目光寒冷的荒漠狼选中今日午餐的情景。 黄羊很谨慎,时不时抬头观察水域周围的情况,但少年与我都在它身后的位置,因此它暂时没有发现我们。 少年作出野兽捕猎的姿态,四肢肌肉绷紧,蓄势待发,我忍着地表的高温,屏息凝神地看他慢慢往前挪动,足够耐心地缓慢靠近,到达一合适的距离顿住,我还没看清细节,少年就猛然发射出去,扑在黄羊身上! 他用牙齿咬住猎物的喉咙,双手死死握住黄羊的角,防止发疯的猎物伤害到自己,有力的小腿横扫过黄羊焦躁乱踢的羊蹄,旋即将猎物狠狠压制在地上,再强行拖动黄羊入水,把头部按在水中。(看完整版到 https://www.shubaoer.com 第一时间更新 ) 泥沙浑浊,猎物激烈挣扎的四肢过了一会儿就失去力度,只能小幅度动弹,这时,他才把黄羊从水中捞出来。 “吃。”他抓着猎物的脖子,扔到我跟前,羊血与冰凉的水溅到我身上,导致我打了个哆嗦。 我看着黄羊的尸体,欲言又止,少年盘腿坐下,抱起黄羊的脖子开始吮吸里面的血液,这茹毛饮血的未开化场景令我咂舌,我的沉默终于引起少年注意,他抬头看我,语气略略不满。 “不饿?”看好文请到:rouseba.com 不,很饿,非常非常饿,但是这样的进食实在是…… “你先吃吧,我吃剩下的。”我摸摸被晒烫的皮肤,心神飞往巨大的沙中湖泊。 之前在尸池里泡过,又在岩洞里耽搁两日,头发与身体都散发着难闻的异味,在这儿洗个澡正正好。 到湖边捧起干净的水畅饮完,我解开背上的黑狼皮放在岸边,小心翼翼地踩进冰凉的天然水域里,用手掌舀水浇在赤裸的皮肤上。 自从被叶时景掳走,我既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也没吃好一顿饭,洗澡更是奢求,抓紧这珍贵的时机,我拼命擦洗身子和头发……日前叶时景射进去的东西也没弄出来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残留。 他射了好多,我又没吃避子药,要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在这黄沙漫天的荒野,我又该作何打算……捂着小腹,心里没什么底。 我沉入水中,只露出头来呼吸,中指无名指并拢揉开柔软的肉瓣试探性的往里插入,内里的软肉滚烫粘人,缠着我的手指,柔滑的触感使我有些忘情地往里探弄,摩擦过的褶皱上泛起无数细小的火花,稍微,稍微差一点。 差一点,才能弄到宫口。 无奈之下,我只能从内里抽出,食指揉上微微充血的蒂珠,悄悄观察岸边少年的动作,他撕扯下黄羊的腿肉往嘴里塞,鲜血顺着下巴流到赤裸的腹部与腰间,因为是盘腿的缘故,两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 半软的阳物蛰伏于少年浓密的下身毛发中间,想起那东西拍打过我脸颊,似乎还擦过我的嘴,我就忍不住脸红。 还,还是背对他吧。 甬道内涌出的滑液在水中变淡,我按压着花蒂,加快指头的速度,刺激后的性器兴奋难耐,快感累积即将薄发,我小声呜咽,等待那个灿烂的顶点。 “呜哇!!”背后突然有巨石落水的声音,我惊得回头去看,对上少年站在水中甩头的身影。 正要高潮的身体被架在空中,不上不下,我游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想悄悄把这场自我抚慰迅速完成,手刚伸到下面,一只有力的手臂就横截在我腰间,把我瞬间揽回去。 我顿时有些气恼,回头皱眉轻斥,“别这样拽我。” 少年闷闷道,“水深。” 我侧眸,因身体处于临界点的状态而有些发虚,声音微弱,“我不是小孩子,心底有数。” 身下的肉穴渴望地收缩,期待着强烈刺激。宫腔前些日被叶时景反复进入,随心所欲地操干顶弄,食髓知味,隐秘之欲下痴妄着壮硕阳物的强势入侵。 少年身上淡淡的汗气让身下小孔销魂一缩,欲望腾升,我暗道不好,于是扭捏着挣脱他的桎梏。 他突然弯下身子,狼头一下子靠近,高挺的鼻子在我耳边嗅闻,我羞得捂住耳朵,说话结巴起来,“你做,做什么?别,别这样啊,太近了……” “有味道。” 我不解,“味道?” 什么味道,是说我臭不可闻吗? 他没有解释,肌肉紧实的双臂锁着我的腰,鼻尖贴着我的脖颈,如同寻觅着食物气味的野兽。 目光移到岸边被撕扯地血肉模糊的黄羊身躯,我屏住呼吸,没什么底气地问他,“那个啊……刚才你吃饱了吗?” 他不会是突然想换一种食物尝尝吧?! 想来在这与世隔绝之地,食物匮乏之下,为了生存生食人肉也算不得多罕见,无缘无故把我救活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他心善呢? 用作储备粮更解释得通。 少年厚实的上半身覆盖着我,遮挡毒辣火热的日光,水气表面泛着阴凉,悬着的心仿佛也沉到水底冰冷不已。 倏然,面部湿热的舔舐令我瞬间慌神。 皮肉之下恐惧陡然升起,激出一身寒意,这般舔吃姿态与方才少年狩猎黄羊有何区别? 那咬断猎物咽喉的嘴毫无征兆,热气腾腾地咬着我的脸颊,提起一块软肉,我拼命压抑着哭腔,含混不清道,“唔唔恩人!你不是说不吃我吗?我不好吃唔不好吃!” 少年仿佛尝试肉质松软,又咬又舔,许久才松开咬住我脸颊的牙齿,他粗喘,热气喷洒在我仰望着他的哭脸上,我双眼泛泪,抿紧双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恩人……” “可是,味道,在哪。”他烦躁地抓紧我的腰,白花花的软肉从指间溢出,我觉得委屈万分,明明沐浴过了,哪里还有味道?就是寻个籍口吃我罢! “啊啊——” 他双臂用力,掐着我的腰往上提,我失去平衡,尖叫着赶紧伸手扶着他的双肩,雪白的手与蜜色形成强烈对比。 双腿乱晃,水花飞溅。 他顺着我的小腹往下嗅闻,鼻尖落入私密之地,最后目光落在我腿心。 “味道,这里。” 淫水冲出甬道,顺着大腿缝隙流动。 直到少年强行分开我的双腿,让我双膝弯曲跨在他双臂上,抓着滑腻腻的臀肉吞吃穴水,强迫着边高潮喷出汁液边眼白上翻,我才逐渐回神。 颤抖着,感受射出的花液被野狼贪婪吞咽。 ——————tbc. 写肉的时候我觉得灵魂在飞() 20意乱() 素了许久的身子敏感异常,尤其这高潮迭起太快,我痉挛好一阵,脑子都没跟上事情的前因后果,只见腿间挤入一颗皮毛油亮的野兽头颅,而下身因接连的刺激而不断挺胯。(精彩小说就到 https://www.shubaoer.com 无广告纯净版) “放开我……放我下来……”有气无力的反抗淹没在猎猎风声中,兴许是淫虫上脑,兴许是达到顶点的欢愉燃尽了理智,不论何种缘由,都致使我慢慢溢出渴望的呻吟。 人伦常纲在这无垠寂寥的天地又值几钱呢?我感觉心底颤动着,双目禁闭迎接灼灼日光,似乎死了又死,活了又活。是啊,能不能活着回到青州还是未知,死之前,沉溺欲海何罪之有呢? ……原谅我吧,且当做被毒辣的太阳晒昏了头。 我一边默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边感受着容纳于少年唇舌之间的性器被舔舐的快感,厚重柔软的舌与唇瓣用力吮吸,几乎将肉穴吸干了。看最新小说H文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快无广告无弹窗 意识到少年只有蛮力没有技巧时,我颤抖着捧着少年的脸颊,轻声道,“你先放开些,我教你……怎么,出水……”说到此处,我还是忍不住咬唇,脸上烧得冒薄汗。 少年喉间上下滑动,听话地放开我,银线连接着他的下唇与那私密小洞,拉成细长的丝,他见状,又在小洞处舔弄两下,将银丝舔断,似是狸奴喝水的姿态,这一瞬,他又褪去野兽那面,变得像温顺的家畜了。 不像样的狗东西,我没好气地想。 伸手去碰他的黑狼头,他抬头望我,那双幽冥一般的眼睛总算能在亮光下看清,幼兽般稚嫩又湿润。我缓缓开口,食指若有若无地抵着他饱满健康的下唇,“什么味道?” 他似是不解。 我偏偏头,将淫液慢条斯理地涂抹在他唇上,“你的狗鼻子从我身上闻到了什么味道?” 沉默半晌。 “不好讲,反正,让我,变奇怪了。”他移开视线,表情很不自然,恍若我出了难题为难他,我哭笑不得,怎么还仿佛成我过错。转念道他与世隔绝,几乎与不谙世事的孩童无异,更别提通晓男女之事,我此刻所为,就如往雪白的宣纸上肆意撒墨。 鬼使神差下,我伸手掰开花唇,将嫩红的内里展示给他瞧,接触到空气的嫩肉止不住收缩,我感觉热血充脑,心底有个我正在疯狂尖叫这是不对的,我已经是他人之妻,但嘴与行为上却展现出完全不同的大胆姿态。 “伸出舌头来,舔弄这颗珠子……没错……啊啊……嗯唔……对,从底部往上用力舔,然后用舌头卷着它打转,嗯嗯……很好……乖。”艳红色的舌尖不断绕着花珠游走,我放浪地哼出声,嘴里继续吐露淫词艳语。 少年乖顺照做,高挺的鼻尖沾了湿润的淫液,闪闪发光,我伸手给他拂去,他羽睫微颤。 “啊啊……嗯……嗯……然后,舌尖用力地左右拍打,你瞧……底下的小洞,会流出水……” 少年将淫水舔吃干净后接着刺激花蒂,他甚至无师自通地用舌尖向上顶弄包裹着花蒂表面的肉皮,一瞬那肉皮被他往上抬了一下,粗糙湿滑的舌头压过内里娇嫩的红豆,我没忍住往前挺腰,嘴里溢出高昂地呻吟。 这下,他似是发觉了什么,不断用舌尖抵弄那脆弱的花心,下身爽得发麻,头皮被人往上扯着魂魄都要给我扯出体外。我狂乱地尖叫,手紧紧拽着他的头发试图让他停下来,哭喊着,拍打着,脚趾都毫无办法地张开,却无法阻止身下那处无穷尽地快感。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啊啊啊——对不起——别!别!”我哭得涕泗横流,心底一万个后悔,他嫌弃我挣扎不断,双手紧紧掐着我的腰,几乎要给我掐断。 任凭我怎么反抗,到最后都无可奈何地死死抓着那黑狼头上的两只狼耳朵,身体拼命往前弓着高潮,少年将被玩弄肿胀的肉珠含在嘴里吮吸,直到过多喷射的淫水顺着他的唇角流下。 我高潮到浑身发抖,双目失神,身体的水分全部都因为泄身流出去了。 已经无法流出什么体液,花蒂还在他人口中用力舔弄着,我小声啜泣着,埋怨自己方才鬼迷心窍,然后委屈巴巴地乱拍黑狼头,“呜呜呜呜呜放开啊恩人,已经肿了——不要吃了真的好痛——” 待他肯将花蒂吐出,我已经哭得耳鸣目眩,下身中心抽痛不断,他将我放下来,我双腿无力就要往水里滑去,见状他赶忙捞着我的腰,防止我沉到水里。 我无力地靠着他,呜咽啜泣,身下方才惨遭蹂躏的淫豆浸在凉津津的水里尚且好受不少,但好景不长,回神后,我发觉小腹正抵着滚烫粗硬的物事。 抬头,撞着少年垂眸,他似乎被我惨烈地哭状吓到了,犹豫着郁郁道,“别,哭。” 都怪他,这句话让我原本平复的情绪再度失控,为什么不哭呢?我是多么懦弱无能,府邸上下几百口亡魂夜夜入梦,我却连报仇的火星都燃不起一丝!只装傻充愣,宁愿随叶穆青到边关守城,远离伤心地,也无法硬着头皮求叶惊梧赐死我,留下烈女之名。 我原本已打算糊糊涂涂窝囊一生,怎料落入叶家幺子手中,百般侮辱,我那么努力地求活路,谁知又是遭异域少女欺骗,又是引得沙漠野兽围攻,还差点成为箭下亡魂。醒来还庆幸死里逃生,谁知竟是送入狼口! 明明我所求,仅仅是一方归处。 到底何处是归处? ——————tbc. 作话:恭喜狼崽解锁口技,可喜可贺。 21生死 眼泪打湿了我全部的理智,也将最后一丝力气消耗殆尽,我抽噎着陷入黑暗。(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如果醒来,发觉一切都是梦境该多好。 娘亲会让玉儿端一碗补气血的药来,看我捏着鼻子喝完,再将我赶去书房和夫子大眼瞪小眼,我磕磕碰碰背完文章,借口出恭溜到厨房翻找厨娘在早市买的点心吃,夫子等不来我去和爹爹告状,爹爹一脸严肃地应对完夫子后开始满府找我。 在东宫住得越久,回家的日子越短,距离上次团圆是多久呢?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 再睁眼,眼前已是橘红到发紫的岩顶,阳光粘稠到近乎膏状,我艰难起身,发现自己回到狼的洞穴。除了洞穴外呜呜诡异如哭声的风,什么声音都没有,也没有狼。 我瑟缩着环抱着赤裸的身子,原地坐着出了会儿神。 狼群不见了,那个神秘的少年也是,这里空无一物。我回忆起他时,首先想起的是身体的触感,以及湿热滚烫的口腔。那些飘飘然的快感,在干燥的热浪里愈发遥远。 这一切,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幻境呢?我苦恼地怀疑自己的神智是否如常,也许狼群只是我昏迷期间的梦,那个带着黑狼头的少年也是梦,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黑色?褐色?这才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粗粗喘气,伸手捂着胸口,摸到一块浅浅凸起的肉,那是之前穿心一箭留下的疤痕,痕迹粉白,泛着血色,是新长出来的肉。(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这里隐隐作痛,轻轻碾着还觉得肿胀。 啊……不是梦,我确实被救了,这伤不处理是无法自己愈合的。 那么,我现在是被抛弃了吗?我苦思冥想,头都想疼了,还是想不明白,救下我,抛弃我,到底是全凭自己喜好,还是将我视作玩物呢? 叶穆青总和我说,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之前刚到青州,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总去想爹为什么谋反的事,在家他不谈政事,也鲜有门客,我未曾听过他有什么逆反之论。到最后,我总归结于是我久居深宫,回去的日子太少,没有提前觉察家中动向及时阻止的缘故,梦里梦外都是泪水。 每次哭醒,叶穆青都醒着,他给我擦泪,起身用帕子沾冷水擦眼睛消肿,再给我把哭湿的枕头换下去,坐在塌上陪我出神,这种时候他几乎不说话,但会一直陪我。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小夜,有的事情不需要答案。 他会这样哄我入睡。 没错,有的事情不需要答案。我开始整理头发,耐心地使用手指插入发丝间往下拂去沙粒,待头发柔顺,再合拢掌心轻轻拍打垂下的发梢,直到细碎的金色黄沙簌簌落下。 尝试撑在地面缓缓站立,但是稍稍用力四肢百骸便疲软酸倦,眼前更是一抹黑,浮现星星点点的白光。 好晕,许久未进食,根本使不上劲儿。 我慢慢爬到岩壁倚靠,慢慢回复精力。岩石阴凉,驱逐部分暑气,我跪坐着,拂去黏在身上的黄沙。 狼养大的少年说,这里除了狼,还有别的危险。 确实如此,望去洞穴口,能看见低矮的天空之上盘旋着几只大鸟,我有不详地预感,尽量保持不动,忘记在哪里听说过,野兽只对移动的猎物感兴趣,兴许是叶时景说的,兴许是叶穆青说的,但这不重要,此刻,我只祈求事情不要变得更糟。 可惜事与愿违,它们似乎对这个洞穴颇有兴趣,不断试探着降低高度,最后落在洞口。 凑近了,瞧见这些鸟只有头侧生了些稀疏的黑色的绒毛,脖周围着暗褐色的密致绒羽,后颈则是部分裸秃,形象怪异可怖,眼中无光,就算收起翅膀也有半身高的圆肚瓷瓶那么大。 不日前随叶时景北上的途中我见过这种禽类——它们站在腐烂的野骆驼尸骨上虎视眈眈地旁观我们路过。 我尚且记得,叶时景弯了眼角,动作粘黏地抓揉我的乳肉,问我将这里的肉割下喂这些秃鹰好不好。我张着嘴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他,他笑得得前俯后仰,穿透胸腔的震颤传递到我背部。那一刻,我无法比较到底是这些秃鹰更可怕还是叶时景更可怕,因为在他们眼底,我都只是一块可以被随意享用的肉罢了。 此时此刻,饥肠辘辘的秃鹰正走向饥肠辘辘的我。但显然,在接下来可能进行的厮杀中,我占据了明显下风。 环顾四周,除了沙子就是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头,我选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死死捏在手心,用作反抗的武器。 我不想死。 我逃避所有,受了这么多委屈,流了这么多眼泪,受了这么多伤,怎么可以死在这样阴暗的山洞里,怎么甘心化作鸟兽的食物与粪便。 对,我贪生怕死,可难道贪生怕死错了吗? 咬住嘴唇,我用力将手中的石头仍向朝我靠近的秃鹰,石头砸在秃鹰脚边,吓得几只猛禽张开翅膀扇了扇,它们似乎不确定我是否具备威胁,所以犹豫着和我隔着一定距离来回走动。 叶时景说这种鹰爱吃腐肉,我想或许是我身上弥漫的死亡气息招来了它们。 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我注意着保存体力,只在秃鹰朝我靠近时狠狠扔一块过去,将它们击退,没有几块真的砸到它们身上,但是能让它们多出一份忌惮。 我细微却绵长的呼吸与风声交织,我感觉嘴里苦涩,鼻腔很辣,我感觉很饿,很渴,我抓起石头握在手心,眼神紧紧盯着随时可能发起进攻的几只秃鹰。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要活着走出这片大漠。 就这样不知道与秃鹰僵持了多久,每次秃鹰试图靠近我就恶狠狠地朝它们扔石头,汗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流到我的眼睛里,我也只是抬起手臂快速擦干,保持着最凶悍的眼神。 天空从烧得艳红的橙慢慢融进黛色,我意识到夜晚即将到来,吹进洞口的风也多了些许凉意,等夜晚真正来临,失去光和热的我和死了没有区别。 我从来没有如此憎恶日夜转换,我发泄地朝着秃鹰用力扔出一块石头。 石头从秃鹰锋利的爪子旁滚落到洞口,一处阴影挡住洞口的光亮,我紧张地望过去,看到逆着光的狼影。只见半人高的狼渐渐直立,有了人形,但他的头依旧是狼头,在昏暗中,就如一个长着狼头人身的怪物。 他的身后跟着无数眼冒幽光的恶灵,其中一只恶灵从洞口处蹭蹭向我跑来,然后挡在我身前,朝着秃鹰凶狠地低吼。秃鹰受惊,害怕地洞口飞去,却被高大凶猛的狼影腾空跃起,狠狠撕咬,秃鹰发出凄厉的鸣叫,不一会儿就绒羽乱飞,抽搐不断。 我一下子就软了,呆呆地跪趴在地,看着狼头人身的怪物朝我走过来,英勇当在我面前摇着尾巴的小狼对着我呜呜叫着,拿头拱我的头发。 怪物蹲下来,歪着头与我对视。 小狼冲到正在分食秃鹰尸体的狼群中,不一会儿衔着什么东西又冲到我面前放下,然后邀功似的转圈——它送来一块血淋淋的肉。 少年挠挠头,在地面铺好身上的黑狼皮,随后伸手架在我的腋下,将我提起后放在狼皮上,抓起地上的肉递给我,“不够,还有。”他那不熟练的梁国话听着还是那么蹩脚。 见我迟迟不接,他好像有点郁闷,自顾自捏起我的手腕来,发现我还紧紧握拳,于是皱着眉头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露出掌心的石头,与满是伤痕的手。 石头锋利的边缘划破掌心,指腹,留下大大小小的血痕,我这才慢慢意识到,我的手现在应该是很疼很疼的。 他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从挂在黑狼皮尾端的小袋子里取出一些草,放进嘴里嚼碎后抓着我的手指慢慢舔弄。 一开始我疼得缩手,但他力气太大了我无法挣脱,只能忍着疼,挂着泪给他舔,片刻,疼痛减弱,我沉默地看着戴着黑狼头的他,就像看着一匹黑狼正在舔我的手,真是怪异的场景。 小狼靠着我的腿玩耍,它抓着我垂下来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我伸手拍拍它的脑袋,它开心极了,对我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小狗。”我轻轻吐字,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给我舔伤口了。 ——————tbc. 作话:这段时间比较忙。 22诱狼 很饿。(看完整版到 https://www.shubaoer.com 第一时间更新 ) 我捧着血淋淋的肉犯愁。 吃饱喝足的狼群横七竖八地卧在舒服的角落,不时舔舔挂着血丝的嘴,有几只在洞口徘徊一阵就跑出去了,还有几只体型较小的团在一起轻咬打闹,不时传来兴奋地呜呜叫声,小狗挺着圆鼓鼓地肚皮毫无形象地躺在巨狼背上打呼噜。 少年正对我坐在一旁大快朵颐,他撕扯着秃鹰的肉,鲜血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颌流到胸膛,最后隐没在身下某处。 我盯着某处出神。 “吃。”他扫我一眼,简言意骇。 突然下达的命令吓得我浑身一颤,于是赶紧心虚挪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到手中的肉块。 红白相间,手感滑腻,滴滴答答着无法言说的液体。不管如何,我必须要紧进食,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过去几日,现在的我连站起来走两步的力气都攒不出来,必须吃东西才行。 但是,生肉真的能吃吗? ……唉,在这大漠有的吃就不错了,总比饿死好吧?这般安慰着,我总算鼓起勇气将肉块喂到唇边,首先尝试着闻,很生,没有任何食物的香气,接着伸出舌头舔,尝得满嘴腥味,空空如也的胃翻上来难以控制地恶心。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我强忍着咬了一口,腥气直冲天灵盖,差点没让我把胃都吐出来,但是,但是,这是来之不易的食物,下一顿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捏着鼻子,我狠狠咬下一块肉来强迫自己吞咽,这样就只剩嘴里生冷的口感,品尝不到恶心的味道了,囫囵吃完,腹中饥饿带来的绞痛并未即刻消除,我恹恹靠着岩壁,忍耐身体对生肉的排斥。 这么吃不行,得想办法。 “恩人,我想吃熟的。”我为难抬眸,嗫嚅道。 少年根本没注意我别扭小声的请求,他打了个饱嗝,将吃剩的骨头大刺刺地往洞口扔,眼看他伸着懒腰就要躺下,我赶紧谄媚地凑上前去。 “恩人!” 话音将落,少年就猛地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地偏头盯住我,同时蹦出去好远。我瞠目,他这反应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尴尬地保持我进他退的姿势约摸半柱香的时间,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吓我。”少年眼底满是责备。 他语气生硬,脸上也很不高兴。 旁观的巨狼朝我龇牙,威胁似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它危险的低吼比洞穴之外的诡异风声更为清晰可怖,小狗却什么都没听见,只翻了几个滚,从巨狼背上滚到地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接着呼呼大睡。 我完全处在状况之外,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要吓你,我是想和你说这个肉是生的,我吃不下……” 他眉头紧锁,摇摇头,“不懂。” 我意识到他懂得的梁国话有限,和他说太复杂的话他理解起来很吃力,于是我换了个方式解释,“我需要,火。” 狼会捕猎,捕来的动物尸体有火就能将之烧熟,我现在需要生火的东西,但是茫茫大漠之中,哪里来的火呢? 我想到之前与叶时景随行,每每夜晚来临,他们就会用用火折子点燃收集来的干枯草木——大漠中有一些灌木丛很容易燃烧,按道理说,找到火折子与枯草就能升起火来。 “火?”少年跟着重复,“是什么?” 我耐心解释,“火是好东西,能在晚上带来光明和温暖,还能让食物变好吃。” “好吃。”说了一通,他捉住了最感兴趣的词,于是整个人朝我贴近,一改方才对我颇有微词的模样。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很凉快,我惬意地换了个姿势,开始循循诱导。 “火让肉变得很香,比直接吃好吃,你吃过在火烤过的肉吗?如果你吃过,你就没办法忘记那种味道,加上调味料,肉能散发出无法想象的香味。”我故意说得很慢,方便少年理解,观察到少年好奇地样子,我心底窃喜。 “火,在哪里,找。”他眸光熠熠,喉间滑动,咽了口唾沫。 “之前你救我的地方,那座城里。”我不假思索道,确实,如果新露被烧毁没多久,那么里面一定能找到生火的东西,除此之外应该也能找到其他还未腐坏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不料少年却摇头,“那里,不去。” “为何?!” “那里,有很多人,狼不去,危险。” “你是说大夫他们?” “大,夫?”这个词属于他认知之外,他艰难学舌。 “就是最开始被你们狼群围住的人。” “哦。”他闷闷回应,“不是,他们。” 还有别人?可是新露明明被烧了,哪里来的人?我回忆起泡满尸体的水池,浑身寒毛倒立,整个新露城池都静悄悄的,只剩火舌狂舞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与凄厉风声,哪来的人? 一抹沙金闪过脑海——对了,那个拉弓杀我的金发男人!但是,我也只见到了他一个,少年口中的很多人到底是谁?是新露原本的住民还是烧毁新露的侵略者呢?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是我昏迷后发生的事。 眼见少年对回城的提议否定坚决,我鬼使神差改口道,“那么,只要找到商队就好。” 话音刚落,我被自己这话吓了一跳。找大漠中的商队要火折子,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绝对不会完成得这般和谐。 首先穿越大漠的商队一般来说出处相同,对外排斥,加上黄沙茫茫情势谲诡,沿途往来者是商队还是伪装的沙盗难以分辨,人鬼不知。保险起见,不是同一派系的商队之间很少交流,除非是遇到特殊情况,如缺水断粮,别无他路可选才会向他人求助。 身为女流,若是我孤身片羽去寻求商队帮忙,结果显然不会好,要么沦为商品卖去奴隶市场,要么遭人欺辱后抛尸荒漠。 因此,我必须得诱哄少年带着狼群随我一同前去,只有在狼群里,我才不会受到威胁,只有我是站在狼群里的女人,别人才不会只看到我是一个女人。 要得到需要的东西,和平的手段是低效的,说白了,我想撺掇狼群与他们的主人随我去打劫路过的商队。 我意识到我心里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从我冒出这个想法那刻起,我好像褪下了一层薄薄的外壳,我明白要活下去的话,我要面对的还有很多。 单调寂寥的夕阳西斜,残阳似血,落日熔金,给整个岩洞画上蜜与焰的颜色。 包括眼前的少年,也仿佛融进一幅浓墨重彩的画里,我试着靠近他,面对着他,注视着他,“找到商队,就有了火,有了光明,有了温暖。” 尽管,那是劫掠来的火,光明还有温暖。 他似乎因为我意义不明的靠近有些不安,眸光闪烁,声音沙哑。 “你好近,有,味道。” “……哦?” 我支起身子,跪坐着,由上而下的俯视他那双如星如霜的深邃双眼,都说眼是思绪流转之地,我却什么都无法从中看出,兴许是我太愚钝。 少年高挺的鼻尖顺着锁骨往下,随后在乳肉处流连,我轻轻抬起乳肉,将红樱放在他微启的唇边。 “含吧。” ——————tbc. 24夜焰 打劫,我没经验。(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但我知道劫匪不可以光屁股去打劫,会遭人耻笑的。虽然与狼长大的少年已经习惯只着狼皮,光着腚到处奔跑了,但我还没有彻底放下薄面,能赤身裸体的跳到他人面前大喊一声留下钱来饶你不死。 这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所以遮羞之物成为当下必需,而此前身上的轻薄衣纱早已不见踪影,其实就算找到了,我也不是很愿意穿在身上,穿了和没穿区别不大。 我有些悲哀的发现,我能求助的对象,还是只有眼前的同族——被狼群养大的同族。 便又腆着脸向盘腿望着洞口发呆的少年靠去,“恩公。” 他单手撑着下巴,黑狼头盖住上半张脸,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得他散漫地应了我一声。 “你这处,还有多余的……衣物吗?”我心虚地瞟着那身油亮的黑狼皮,“或是,多余的能让我蔽体的……” 黑狼头转向我,沉默。 脸面烧得疼,这洞穴就这么大,瞎子都看得出来这里没其他衣服了,我这般问,多少是带着希望少年能将那身皮毛让给我的意思,这真是无耻自私之举,我良心难安,因此嘴上连连补了含含混混地道歉。 “啊啊对不起,如果没有的话……” 身上一暖。 同时压过来的还有暖烘烘的肉体的味道,少年伸长手臂环过我,将那身黑狼皮披在我身上,他健硕地肉体赤裸于我眼前。(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我鼻头酸涩,用几乎我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晚上,就走。”他面对着我盘腿而坐。 “嗯?” “晚上,狼看得见,他们,看不见。” 我听明白他在说劫掠商队的事,确实,在夜晚野兽有天然的优势,趁其不备以迅雷之势一举拿下,能大大提高成功的可能。 顺着官道能找到商队,他们运输货物的路线基本是固定的,沿途有补充物资的要塞,因此方向偏离不会太远。但问题是,我根本不熟悉这边的官道,我连我此时在哪儿都不清楚。 “怎么确定他们的位置呢?”我开口询问道,目光移到黑狼头,发觉从刚才起就他就直勾勾地盯着我,他越凑越近,逐渐温热地吐息侵袭到我的脸颊。 我没有躲开,只是皮肤荡开一层酥麻,他仔细嗅闻,伸手牵起我的头发放在鼻尖,“味道,很好。” 我实在好奇,不知道他到底在我身上闻到什么样的味道,便直接询问他,少年在我脖颈流连好一会儿才答。 “现在,都是,我的味道。” 我依然不太明白。 …… 夜晚降临,大漠撒上银辉,皎洁孤月望着吹过千年风沙的辽阔荒漠,冷漠地凝视着这片土地上演绎的生死交织。 气温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我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狼皮,有些担忧地看着身旁裸露于夜风中的少年,就在我伸手要解开狼皮还给他时,他紧紧捏住我的手腕,沉声道,“披着。” 随后将我抱着举坐到白色巨狼背上,再利落地横跨上来,将我压在他身前。 我感到说不出来的新奇,我骑过马,骑过骆驼,骑狼还是第一次,况且是从未见过的如此巨狼。 “阿大,走了。”他发出命令,胸腔中有力地心跳一下下砸在我的背部,巨狼腾空跃起,以极快地速度在荒野中飞奔,身体跟着轻盈到吓人,我抓紧了狼毛,死死闭上眼睛。呼啸凛冽地风吹过脸颊,吹乱我的头发,寒气刺骨,但身后那人的身躯却如此火热,他就像巨型火炉,我忍不住往后坐进他怀里,与他贴得更紧。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僵硬,他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将我固定住,这才让我心安不少,侧头望向周边无限延伸的单调景色。 我看到狼群们紧跟其后,无数灰白色的身影为肃穆的死亡之地增添了生气,弯月如勾,而四散的星子像被摔碎的碎玉,凌乱扎手。 狼群的方向很确定,不知是明确了这条路能找到休息的商队,还是只单单沿着一条路碰运气,我回首大声问,“这条路,是对的吗?” 但是风将我的声音吞噬了。 我不再说话,伸手将纷飞的乱发拨到耳后。 越过一个巨型沙丘,我看到往下的平坦之地上有一团暗橘色,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凝神细看,发觉是几顶挨在一起的油布帐篷,几匹骆驼卧在一旁歇息,靠着骆驼的货物看上去不算多,但这正好说明这是一只小规模的商队,很容易被狼群包围控制。 “真找到了……”我喃喃,“今晚,他们可真不走运。” 帐篷面前是将将燃尽的篝火,微弱的火星已经无法照亮周围,清冷月色更是照不进这片漆黑之地,唯有狼群们幽蓝的眸子宛若冥火,在寂夜中摄人心魂。 一道人影摇摇晃晃地从篝火旁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随后弯下腰在篝火里拨弄几下,似乎是加了些枯枝,那火堆复燃,火势稍稍旺起来。 “有守夜的,最好先控制起来,不要闹出人命。”我咽了咽唾沫,感觉自己假惺惺的,明明都要做抢掠这种恶事,还表现出自我宽慰的仁慈来,真令人作呕。 我悄悄撇了眼旁边的人,有些害怕他鄙夷的目光,但我忘了他戴着黑狼头,我只瞧见一双空洞的狼眼,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嗯了声,随后从巨狼身上翻下来,四肢着地,摆出野兽狩猎的进攻姿势,我想到那绿洲边被咬断气的黄羊,顿时慌了神,担忧他要上前撕咬守夜之人的脖子。 于是慌乱地从巨狼背上跳下来。 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身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子上,若不是沙子有一定的软度,我肯定要增添一点皮外伤。 尽管我需要依赖抢夺他人之物生存,但我依然不希望是在夺取他人性命后,再霸占其遗物,我那可笑地,绷紧在理智上的仁义道德仍然裹挟着我。 “别,别杀他!”我仰头,无比狼狈地急促道。 少年懒洋洋地应答一声,便在我眼前化作一道利刃,撕裂空气,从沙丘之上极速冲向那沙丘下平地上的商队驻扎的。 他四肢并用的方式既怪异又合理,我几乎看见一匹强健的凶兽正以难以想象地迅疾姿态扑向猎物,只见他划破夜色,猛地将守夜人撞倒在地,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听到守夜人发出一点声音,唯有复燃的篝火因疾风扭曲了几下身躯,接着恢复正常。 狼群无声无息地一拥而下,巨狼尾巴一扫将我赶到它旁边,我笨拙地抓着它的毛爬上去做好,然后体验了几乎是飞向沙丘之下的奔跑速度,那种内脏的飞到空的感觉让我心惊担颤。 直到狼群将整个商队的驻扎地包围,我才从巨狼背上滑下来,软在地上。 再抬头,只见黑狼头的少年蹲在篝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燃烧跳跃的银红色火焰,而他脚下踩着生死未卜的守夜人。 我连滚带爬挪过去探那人鼻息……还,还好,还活着。 “这是,什么?”少年伸手向艳丽的篝火。 我急忙起身,抱着他抬起的手臂扯回来,“别,别,会疼。” 光影变换,无数的狼在火光的之下投射出无数狼影,这里似乎成为了狼的领地。 我对上那空洞的眼神许久,随后轻轻牵着他的手,他没用力,任由我引着他伸向篝火,伸向那些跳动着的仿佛有生命的东西,直到灼热与刺痛传到指尖,我再带着他的手缩回来。 “这就是火。”我解释。 “你说,光明,温暖。”他歪着头重复我告诉他的话。 “但也有灼烧,疼痛。”我接着说,“你都要记得。” ————tbc. 作话:狼的小课堂。 25望月 …… 不劳而获的滋味,只有品尝过才知道。(看完整版到 https://www.shubaoer.com 第一时间更新 ) 带着一群狼,我们在大漠中战无不胜,每一只商队只要同时被几十只饥肠辘辘的绿眼睛野兽盯着,就会相当顺从地献上他们货箱里的东西。 加上,我还是个仁慈的强盗,我不会杀他们,货物也只会取一部分,剩下的留给他们足够他们走出大漠,因此并未遇到殊死反抗,要与狼群以命换命的情况。 我甚至在抢来的货物里找到了品相不错的,来自梁国的罗裙。然而大漠炎热,我平日里就只着小衣与里裙子,外面搭着轻薄的罩纱。 这在梁国看来几乎是不知廉耻,毫无女德的穿法,也被我穿习惯了。(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夜晚,我与少年带着狼群气势汹汹地在冷月的注视下大行离经叛道之事,白日,我们清点好抢回来的物品,再躺在一起呼呼大睡。 少年穿回了他自己的狼皮,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不情不愿地套上了抢来的裤子,我实在不想看到那个东西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 我把整个洞穴布置得花里胡哨,不伦不类。 有把竹子编的小椅子,有个案几,玉盘子,甚至有个洗脸盆,以及西域的盆栽,很耐旱的植物,放在角落里竟然活得不错。我还在地上铺了一些皮革,睡觉就会更柔软温暖,狼群也很爱挤过来睡,我现在几乎接纳了它们,不排斥和它们接近。 来自梁国的素色绸缎被我挂在岩石之上,盖住那些凹凸不平的砖红色石壁,再在门口挂上来自西域的串珠红玛瑙门帘,每次进来都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些晃动的长帘逗得年纪小的小狼跳起来抓扑,就连小狗也喜欢在那帘子底下跳来跳去,最后全给我扯散了,我追着它撵,它尖叫着到处跑,最后躲到阿大怀里去。 白色巨狼斜了一眼小狗,懒散地把它从怀里扫出来赶到我面前,我把它捉起来轻轻拍,然后又亲亲它,它高兴得舔我。 它最近长胖了很多,因为我们抢回来了不少干粮以及风干的肉,平日里狼群也会去绿洲捕猎前来解渴的猎物。 有了火折子,我便捡来荒漠里的枯死的草做火堆,支起烤架,把肉串上烤,有时候运气好会遇到走私香料的商队,那么那几日的肉食就会格外美味,恩人也很爱吃,他吃高兴了就舔手指,有时候还抱着我的手指舔。 吓得我赶紧把手上油都擦在沙子上。 吃剩的骨头我会煮肉汤给狼吃,盛出来放在几个盘子里,每次看见他们在盘中进食,恍然之间我总以为是养了一大群狗。 也不是日日都行恶事,食物与所用之物足够,我们就歇息,夜晚靠着火堆取暖,一大群狼全部围过来,团在一起睡觉。 少年越发喜欢抱着我睡,他体温高,现在还垫着皮革,靠着火堆,我有时竟会觉得热,这在夜晚寒冷的沙漠里真是一件离奇到可笑的事情。 我挣脱,他不肯,还狠狠捏我,把我捏得龇牙咧嘴,我不满地背过去,他又赶紧贴过来,双腿也夹着我的,把我死死困住。 身后那东西总硬着,我一开始总是僵硬着身子假装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少年哼哼唧唧地往前顶,他像上次那样舔我,我也欲火焚身,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一错再错于是整个夜晚都难耐地度过。 他是,我也是,早上我们两个挂着吓死人的黑眼圈。 自从那次我哭得鼻涕泡都出来后,他就没有在因为“味道”强迫过我,我大概明白他闻到的味道大概就是我情动的味道,夜晚被一具火热的强壮的年轻身躯抱住我不可能没有感觉。 但是……我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放纵欲望吗? 我已经成亲了,我还有丈夫,我就这般坦然地与他人产生肌肤之亲,又该如何面对他? 夜晚降临,岩洞里只有少数几只狼,少年和阿大都不在,小狗刚刚醒来,在地上后爪匍匐着伸了个懒腰,它不断仰天嚎叫,显得很兴奋。 而其他的狼也跟着仰天嚎叫,一时间,我听得洞穴里,洞穴外,乃至天地间都是狼的长啸。 意识到什么,我走出洞穴之外。 天上挂着一轮无比完满的圆月,我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皎洁,温柔的月盘,银色的光芒笼罩着沙海,淡淡的薄雾浮在沙与天幕的交界。 我突然浮现出非常荒谬的想法,我意识到这将是一轮我永远都无法忘却的月,因为昨日的我死在了昨日,明日的我不知会不会死在明日。 但今日的我,是如此有力地活在这月光之下。 我的心跳,我的呼吸,从未有那一刻让我意识到我就是我,而最高的沙丘之上,迎月而立的少年仰天长啸,他的黑狼头与皮毛让他的剪影逐渐变成了一只健硕有力的黑狼,他站在巨大的圆月中。 狼群响应着少年,大漠之上,动人心魄的狼族向月色传递着最强烈的情感。 今夜,他注定属于月亮。 而我属于我。 ————tbc. 作话:下一章是重要分线章,分先后主线将分为梁国线与西域线。 26对峙(重要分线章) 风沙之中,一切皆是幻灭。(无弹窗无广告版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更新快 ) 有一搭没一搭的数着日子生活,我渐渐发觉梁国过往似乎已离去很远,如不断后退的潮水,就算我跟在后面拼命追逐也无法抵达尽头。 夜幕降临,我与少年再一次踏上违逆律法的不归路,只是这次我如何都不曾想到,是真的走向了无法回头的“不归之路”。 寂月如钩。 狼群潜伏在沙丘背脊,无数鬼火般的幽瞳若隐若现,以往我会觉得这场景毛骨悚然,现在我已然麻木,甚至希望每一匹狼的兽眼在月光照射下都要尽力发出幽幽绿光,用以保证场面上的威慑力。 狼群与少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沙丘下方,商队驻扎的营地许久,似乎思虑着什么。 但相处久了,我大抵能看懂,他们其实是在发愣。 “怎么了?”我颇为不解。 少年摇摇头,他微微蹙眉,“没有,人。” 没有人?!不,不能吧?这营地看起来又有帐篷,又有货物,又有休憩的骆驼的,甚至那团篝火都还闪烁着些微飞舞的火星,怎会没人? 我颠来倒去地看,突然灵光一闪,理解了少年的简短话语里的意思,他不是说营地没人,而是说这个营地没有守夜人。 这不合常理,再粗心的商队都不可能在大漠的夜晚放任所有人睡觉,因为若遇上了突发情况,如沙盗,沙兽,或沙尘暴等,没有守夜人通报那就等于全员直接就地下葬。 好是古怪……驻扎着七八顶帐篷的商队,真会连守夜人都选不出来吗? “要去吗?”我扯扯少年的腰带。(无弹窗无广告版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更新快 ) 他沉思片刻,“我,去看看。” 但是——我刚要出声制止,他便单手撑着沙地腾越而起,顺着斜坡往下滑去。 忧虑与心脏一齐提到嗓子眼儿,我瞪大眼睛,生怕少年遭遇危险,奈何今夜云气过重,月光总是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风将我的头发撩乱,我恼火地理顺头发,用发巾捆住长发,真奇怪,夜晚的风有这么大吗? 我回过身来,继续关注少年的一举一动。 他小心地靠近营地,检查火堆附近,似乎在利用余温来推断这队人是何时熄灭火堆的。 少年转了几圈,貌似真的没什么问题,我暗暗猜测,兴许这支商队平日里都是轮流守夜,刚好今晚负责守夜的人忘记交接,直接进帐篷睡了。 在少年一个手势之后,狼群们朝着营地奔去,我也跟着往下滑,顺着细软的银沙。 但就在此时,一双金色诡异的巨大瞳孔,在夜色中硕然浮现,闪着诡谲冷酷的幽光,区别与周围狼群们幽绿色的兽眼。 疏云微渡,月华流淌,一只打着哈欠,很怪异的黑毛金瞳怪物从帐篷前站了起来,它威胁低吼,镇住了进攻的狼群。 长得似狸子非狸子,尾巴犹如粗鞭,左右烦躁摆动,几乎与阿大体格相当了! 难怪,没有守夜人,此番怪物就是他们最好的守夜人! 少年赶紧朝我大步跨来,张开双臂,我无法控制地撞进他怀里,待我站好,他才面朝金瞳怪物,将我护在身后,我听见他也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一道冷嗤,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撩开帐走了出来。 他冷淡注视着我与身边的少年,并未开口。 忽暗忽明的月色中他的五官模糊不清,但是,那目光却穿透黑暗落在我与少年身上,宛如缠身的毒蛇般阴湿。我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 金瞳巨兽收起凶神恶煞的模样,迈着懒洋洋地步子,亲昵地用脑袋蹭男人的裤腿。 完了,我想起来了。 那个莫名其妙将我一箭穿心,让我差点走进阎王殿的恐怖金发男人,身边不就跟着这只畜生吗…… 我与他无冤无仇,连话都没说一句,就毫不留情地射杀我。在他眼里人如草芥,命不值钱,杀掉一个人就像随手清理掉爬上身的虫子。 总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去那边,躲好。”少年凑到我耳边道,唇几乎是吻着耳朵微微开口,我敏感得缩缩肩,腰后突然受力,站不稳往前扑了好几步,眼前是商队堆起来的行李。 似乎是发现了周围的狼群,男人皱了皱眉头,电光火石之间,少年飞扑上前,动作快到我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男人以极快的反应速度侧身躲开,他冷峻的眸子沉寂如死水,看不出半点情绪。 而阿大在少年进攻的同一瞬间默契地跟着腾空跃起,撞开同样欲护主的黑色大狸子,两只凶猛可怖的野兽发出低沉地吼叫,开启了火药味十足的对峙。 很快,整个驻扎地嘈杂起来,七八顶帐篷里钻出十几个身着西域胡服的男人,他们身材普遍比梁国人高大强壮,手里又拿着各式各样的刀类。 尽管所有人都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在看清正在与人搏斗的金发男人,两只厮杀的野兽,以及满地的荒漠狼后,所有人都仿佛浇过冷水,如临大敌,迅速调整好战斗状态投入其中。 包围着驻扎地的狼群如一只只无声的幽魂,三五只聚在一起联合撕咬一个拿着砍刀的人。 我意识到这只商队有些不对劲。 被几十头狼包围,这些人脸上却毫无惧色,而且,他们所带的武器似乎太过齐全了些,一般的商队真的会带着比货物还多的武器吗? 完了……这只商队,极有可能是伪装后的沙盗。 眼前的沙土上很快沾染血迹,我捂着嘴躲在行李之后,紧张注视着少年与金发男人之间的打斗。 那男人的拳脚很有章法,尽管我不太懂得打架,但我的相公毕竟是战场中杀出来的猛将,跟着他我倒也能略微判断一个人的武斗水平。 与野兽混迹多年的少年的打法则粗野得多,搏命般的挥拳动作破开空气,皆被男人躲开,若是击中,指不定要断几块骨头。 空气中弥漫起血腥气,男人狂乱的喊声与野兽撕咬声混搅成恐怖的催命曲,我顿时后悔得想死!若不是我鬼迷心窍,撺掇少年随我惹事,事态怎会演化至此?! 已经没有退路了,和杀人不眨眼的沙盗之间,只有你死我活。仁义良德,在生死间皆为空谈! 身后一阵高喝,我回头,见一寒光劈脸而来! 竟是一胡衣男子发现我躲藏于此,目龇欲裂,向我挥刀。 我心惊肉跳,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刃不断下落,猛然眼前出现几道灰影扑向袭击我的男人,将其按压在地不断撕咬,那是几头荒漠狼,它们救了我! 然后倒地的男人并未失去攻击能力,他如失去理智狂乱的疯兽不断挥刀,刀刃穿透灰狼的身躯,灰狼发出一阵悲鸣,刀口与口中喷涌出大量鲜血。 我感到脸上温热,愣愣伸手,颤抖着发现是血液溅到我脸上来了…… 一柄长刀从我脸庞呼啸而过,深深插入背后的行李中,粗粝地插入声仿佛直接扎进我的脑子。 差,差点死了! 我拼尽全力站起来,腿从来没这么有力过,胸腔擂鼓声声,几乎撞碎我的肋骨。 眼前血肉横飞之景象恍如炼狱,人与兽开始原始的生存之争,怒骂兽嚎此起彼伏,我慌乱躲到骆驼旁边,藏在驼峰之后。 却见天光闪着无比鬼魅的暗沉红光,靛蓝与黑紫的光团混乱交织,极速朝着营地蔓延,我意识到厮杀声盖过了风沙裹挟着石子撞击在货箱上,帐篷上的声响。 不远处的枯草还有营地旁边的风魂幡朝着一个方向剧烈狂舞,一粒石子飞过我的脸颊,我颤巍巍地伸手一沾,发现指尖见红,已然不知这是狼的血,还是我的血。 天际犹如末日降临,混沌光团紧逼地面,半个天幕都被黑压压密不透风的云层吞噬殆尽,我意识到沙暴就要来了,于是朝着少年疯狂大喊,但是在风声与厮杀之中,我的声音彻底被吞没了…… 沙暴,沙暴啊! 在这无垠的荒漠,我要去哪里躲过这场浩劫? …… …… …… 【本章为重要分线章节,开端主线部分已完结,接下来主线分为梁国线和西域线,以男主势力分布做划分。男主个人线剧情中包括if线结局以及多人结局,某些未出现的男主会在部分已出现的男主个人线中出现并延伸故事线。】 【梁国主线背景多于梁国境内,从过去链接到现在,西域主线背景多于西域境内,从现在链接到未来】 【西域线男主:狼、阿图真、伊迷森、屠骨刀】 【梁国线男主:叶惊梧、叶穆青、叶时景、鸩、魏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