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不可能是绿茶(h)》 意外 江昕月近来春风得意。 原因有二: 首先,在学期第三次月考,她终于超过了死对头学习委员,重回年级第一的宝座。 其次,学习委员暗恋的对象车峥跟她告了白。 她原本也不打算接受,但看见学习委员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攻击性越来越强,昨天竟然故意弄丢她的满分试卷,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生气之余抽空评估了一下车峥的长相、家境、人气和篮球赛的胜负比率——得出他确实配得上她的结论。 于是把车峥从篮球场叫来教室,当着学习委员的面谈了个男朋友。 哼哼。 早上学习委员在校外抓风纪,车峥也被她早早要求等在校门口送早餐。 手里拿着牛奶三明治面包还有男朋友塞进来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江昕月心情大好,一边走进教学楼,一边难得平易近人地回应了跟她问好的学弟学妹。 “那个就是我们学校名副其实的校花~” “而且成绩很好!” “性格也很好她刚刚对我笑了诶~” “就连男朋友都超帅的——” 每天都要假装没有看见旁人强烈聚过来的目光和议论,维持优雅中带着无知的人设,江昕月乐在其中。 没错,她的人生就是由他人的羡慕憧憬和嫉妒组成的。 走到楼梯拐角处,意外撞见告白场景。 女生递交情书的动作急切,粉红色信封在清晨的光线中颤抖着,她大概小声说了些什么,对面的男生全身上下充满了没有睡醒的游离感,黑色兜帽套在脑袋上,阴影遮住眼睛。 “不要。” 他右手插在口袋里,“没兴趣看。” 女生仍然坚持。 “给了我也会丢掉,丢垃圾很麻烦。有次被人捡到贴到墙上,撕掉也很麻烦。被骂了一顿,去办公室也很麻烦。” 他的声音冷淡到有点刻薄的地步。 “而且,你是谁?” 女生:“……” 粉红色的信封被捏成一团,如果不是女生身材娇小,让人怀疑她捏紧的拳头下一秒会直接挥舞在男生的脸上。 围观群众对此见怪不怪,额头挂满了黑线。 “又来了。” “都是谁想不开在喜欢陆贽。” “一大早看见他这张脸也是蛮晦气的。” 被众人嫌弃的陆贽仰起下颌,稍微露出称得上非常英俊以致总有勇士前仆后继的帅气脸庞,他余光瞥见了什么,稍微侧过头。 这副准备开口说话的表情让围观群众纷纷退散,就算他的声音再好听也没人想听到。 好在手机震动的声音及时打断了陆贽。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低头解锁屏幕的同时,江昕月抱着装满丰盛早餐的纸袋从旁边经过。 手机里多了两条未读消息: 江昕月:别过来。 江昕月:你讲话太恶毒了会影响我的人气。 陆贽:“……” 自从升上高中后,知道江昕月和陆贽是青梅竹马的人已经绝版,在学校里,江昕月总算可以摆脱这个大麻烦,她脑海里装满了“朋友跟陆贽告白被拒同时跟自己绝交”、“喜欢陆贽的女生打听他的消息影响她上自习”、“群众怀疑她跟陆贽是一丘之貉”等等不愉快的回忆。 一言难尽。 好在现在生活重回正轨,她是年级第一,是校园偶像,是校草(aka死对头暗恋对象)的女朋友。 很完美。 并且她的人生还会一直完美下去。 …… 晚上,江昕月写完作业,在浴室里泡了个漫长到有点头晕的澡,起来时身体乳倒多了,虽然香香的,但滑的像条鱼。 她推开房间门,陆贽坐在她的作业前打游戏。 “……” 江昕月对他的突然出现毫无疑问,陆贽像她房间里的一樽摆件,从小看到大,令她无语的是另一件事。 “你都坐到桌边了能不能动手抄一下作业?”她问。 陆贽的手机里不断传来游戏的声音,系统提示音逐渐激昂,听上去进展顺利。 “嗯,”他低头专心致志,“没带。” 江昕月踹了他的椅子一脚,“你来我家打游戏的?” “嗯。” “不准玩了!”江昕月叉腰,“我得给你补课,你那破成绩真的很丢脸。” “会吗?”当事人没有自觉。 “会!” 她弯下身去抢他的手机。 陆贽躲了两下,依然在操作,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人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江昕月大怒,手里的动作逐渐失去章法,一头撞到他的胸膛。 游戏的声音好像离远了一些,屏幕在地板在闪烁。 啊,手机掉了。 陆贽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似乎无所适从,垂放在扶手上。 “那个……” 她很少听见他的声音里夹杂着迟疑的情绪,仿佛压着什么没说出口的话,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淡,他说,“你没穿。” 江昕月:“……” 她侧头,裙子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露出了大片皮肤,最要命的是,她没穿内衣,可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女生身材姣好,肤色雪白,樱桃般的一点凸起格外显眼,似乎被目光狠狠刮过,肉眼可见挺立起来。 江昕月杀心渐起。 “你死定了,”她咬牙切齿地退开,转身拉开衣柜,从里面随便找了件外套罩上,“你今天必须死我手里。” 手机里游戏结束的声音响起。 陆贽偏头,看了一眼代表着失败的灰屏。 “已经死了。” “休想这样打发我!”江昕月没收了他的手机,在桌上摊开一本空白练习册,“给我学习!不写完不准走!” 陆贽:“……” 你的报复方式还挺别致。 网瘾少年被迫做题,陆贽写了几页,侧头去看女生,她跟他共用同一盏台灯的光源,笼罩在暖色的橙黄中,趴在床上翻一本漫画。 黑色发丝垂落,落在墙上的影子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体曲线。 “再看把你眼睛挖掉。”江昕月头也不抬。 陆贽垂眸,“题目太难了,不会写。没关系,我再看看。” 江昕月给他的练习册本来也不是基础题,她又没打算一辈子让他待在自己房间里,闻言只好不情愿地放下漫画,“哪里?” 她走到桌子边给他讲题。 陆贽扫了一眼她的侧脸,很快又收回去。 “……” 重复了几次后,江昕月忍无可忍,“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陆贽说。 “那你干嘛?” “耳朵。”桌上的化妆镜倒映的女生的半张侧脸,陆贽看着镜子中烧得通红的耳朵,又看了一眼她脸上似乎早就无所谓的表情,回答道: “我在看你的耳朵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 啪地一声,钢笔摔在桌上,墨汁溅透纸页。 象征着完美假面的表象也在此刻破碎,江昕月听到自己的理智裂开成一片片残渣的声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陆贽,你真的死定了。” 小时候他们打过架吗? 江昕月记不清楚。 暴怒之下,她才不考虑自己战斗力堪忧的武力值和精心呵护的指甲,追着陆贽跑了几圈,恨不得抓花他那张英俊的让人生气的脸。 回过神来,她恼羞成怒地掐着他的耳朵。 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床上,陆贽受制于她,微微俯身,语气难得带了点哄人的意味,“消气了没?” “没有!” 她对他拳打脚踢了一番。 陆贽一开始让着她,只是躲避,力气实在微弱的拳头巡遍他的半边身体,在某个瞬间,他僵硬了一下,仰起身体。 “喂,你……” 身下停滞的动作,意味着她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大腿内侧顶着异样感的来源,她一只手撑着床单半坐了起来,目光往下移去。 陆贽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柔顺垂坠的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一团,即便他尽力远离,仍有坚硬触感烙着她的皮肤。 陆贽没被她荼毒的另一只的耳朵总算如她所愿地烧了起来。 他正要站起来,衣领被重新揪住,迫使他低头对上她发亮的眼睛。 江昕月找到了扳回一城的机会。 她指尖逐渐收力,陆贽的喉结抵在指背上,滚动了一下,他想要说什么,喉咙里轻颤的音节还未成句,就被江昕月打断。 “给我看。”她用命令的口吻说。 自慰 江昕月还以为陆贽会直接拒绝,她都想好了怎么揪住他的错处谈判。 但他只是沉默。 江昕月才不肯轻易放过他,抬腿踹了他一脚,“快点。” 脚踝不经意擦过他的大腿内侧,似乎勾勒出形状,鼓囊的。 陆贽的眼睛变得很暗,漆黑一片的眼瞳里,顷刻间装了许多没有言说的话语,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好看的。”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一副冷淡的模样。 “你没看过吗?”他问。 江昕月觉得他在挑衅自己,“都说了我的漫画很健康!” “嗯。” 他顺着她的目光,视线移到鼓起的地方,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注视着,它在里面不安地动了一下,仿佛要马上挣脱出来。 江昕月还在用力拉扯他的衣领,看来不让她满意是不会放开。 僵持了一会儿,陆贽无言地扯下裤子,终于得到解放的性器几乎以狰狞之姿弹跳。 两个人还挨着,龟头只是轻点了一下她的裙摆,立刻胀大了一圈,泅湿小块布料。 ……那个东西弄脏了她的衣服。 这个认知仿佛过电般涌过脑海,思维变得迟缓,江昕月听见陆贽冷淡的声音,与裹着青筋、滚烫的肉棒极为不符,她不明白他顶着这张与漫画美少年如出一辙的脸,怎么会长出骇人的性器。 “看够了?”他问。 他的下腹肌肉比海报上的更加好看,此刻却绷的很紧。 平静的声音、黑发遮挡的眼睛、看不出情绪的脸庞,如果不是硕大的龟头前面马眼溢出透明体液,怎么看他都跟平常没有两样。 热意从巨硕的阴茎释放出来那一刻汹涌卷席,似乎只要一丁点儿火星燃起就能引爆这个空间。 “没有。”江昕月坏心突起,明知故问,“你这样不难受吗?” 他看了她一眼,“你要帮忙?” “才不!” 陆贽没什么表情地提起裤子,被一股力道拦截。 垂眸,看见葱白的手指拧出布料的褶皱,指甲圆润,涂了一层透明的甲油。 “放手。” “不放。”江昕月从来不怕他的冷淡,大小姐般颐指气使,“你撸给我看。” 陆贽盯着她,“为什么?” “你刚才都看到我……”她住了口,总之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场子找回来,恶狠狠道,“不管,我今天必须要看。” 陆贽沉默着,看上去是在跟她对峙,其实他只是在看她的耳根,烈焰般的灼眼,烫得他理智几乎烧干。而她一无所觉。 “那你也给我看。” 他听见自己被欲望侵染的声音在谈判,“刚才那样就行。” 她没有说话。 于是陆贽眼神黯下来,一只大手从裙摆末端伸了进去,慢慢将衣料推堆到胸上,露出樱红色的两点。他没用什么力气,江昕月却仿佛费力抵抗了一番,随着他把裙子推到最顶端轻轻一按,她仰头倒在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她。 她的胸型很漂亮,俯看更加完美。 陆贽表面似乎不为所动,跪坐在她身上,膝盖夹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一只手撑在她的耳边,另一只手握住兴奋已久的性器。 他跟她对视,她侧头避开。 “不是要看吗?” 掌心托着她的脸转过来,温热的触感一路沿着血管燃烧,没忍住另一只手握着肉棒迅速撸动了两下,“别怂。” 他的影子把她覆盖在身下,仿佛亲密的姿态,即使他哪里都没有碰她。 衣摆随着撸动的频率擦过她的小腹,陆贽缓过刚开始的兴奋劲,稍微直起身,抓着自己黑色T恤的下摆一路掀起,露出少年身躯下流畅性感的线条,肌理分明的腹肌,轻微的热汗隐隐覆在上面,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看,有些尖锐的犬齿咬住衣服,重新扶着鸡巴,正对着她的裸体,垂眼似乎在丈量什么。 “你干嘛?”江昕月总觉得有些微妙。 “没什么。” 他手上用力动作起来,江昕月躺在床上,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随着他的每一次撸动,整张床和床上的她都在随着他的频率摇晃。 勃发的肉棒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冒着热气,粘稠的液体偶尔滴在肚脐眼上方,她想起正式开始之前他垂眸丈量的模样,突然明白什么意思。 他是在想,如果插进去的话,会碰到这个位置。 呼吸一瞬间就乱了。 体液溅落的皮肤像着了火。 明明是他在自慰,面红耳赤的怎么会是她自己? 江昕月不认输的劲又冒出来,她盯着陆贽,完全勃起的肉棒在他修长的手指中间揉搓,她看过他用这只手弹钢琴,也看过他用这只手轻松地在游戏里拿下胜利,他的手确实很灵活,自慰的时候都这样好看。 某个瞬间,她对上他漆黑的眸。 原来陆贽沉溺在性欲里是这副模样,压着兴奋的喘息,渴求着无法满足的欲望,明明看起来比平常更凶狠,无端令人觉得脆弱。 她突然很想碰他,眼尾溢出的红,沿着胸膛滴落的汗,从他的性器里挤出来的黏腻。 但是她毫无道理地预感到,如果真的这样做,所有事情都会脱离轨迹。 …… 欲望渐渐失控,情欲底色侵吞了黑眸,他紧盯着她的身体,目光一寸一寸,好像已经把她拆吃入腹。 粗长的肉棒如同出笼的猛兽,需要越来越强烈的抚慰。 手上动作越来越越快,耸腰配合的频率仿佛正在操干身下的人,情欲难以纾解,眉头难受地皱起,他忽然俯身,鼻息与她交缠,咫尺之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热火几乎也要点燃她。 他闻嗅着她的身体,认出了身体乳的味道,“椰子味。” “嗯……”声音哽在喉咙里,逸出时竟然有些破碎。 他几乎瞬间就被刺激到了,马眼泄出体液,他发现自己完全听不得她这种近似叫床的声音,但奔涌的血液却本能地渴求。 “继续叫。” “我才没有叫。” 床晃动的更加剧烈,他咬着牙,像是命令,又像是央求,“叫一下,随便什么都好。” 手指收拢到最紧,身下的女生惶然地湿了眼尾,陆贽一边纾解自己的欲望,一边觉得自己快难受死了。 怎么会答应她自慰? 后悔的要命。 如果视线可以强奸,江昕月觉得自己正在经历。 呼吸交缠间,她对他的一切都十分敏感,他的眼睛正在看哪里,他变暗的眼神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激烈起来的动作…… 他在她耳边喘息,从肉棒挤出来的透明液体滴在腹部,晃动床铺的动静连带她头发全都散开,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与他不相干,又没有哪一处,他真实地触碰了自己。 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还有,怎么会这样漫长难耐? 他到底还要多久才算完? 满脑子快点结束的混乱思维,她突然捕捉到其中一条明晰的线索,“陆、” 她看见他蓦然绷紧的下腹,呼吸乱了,无师自通地放低了声音。 “陆贽” 暧昧旖旎,尾音轻轻向上,勾着他胸膛里的心跳转了个弯,燃烧不尽的渴求似乎得到一滴甘霖。 胯下滚烫的肉棍剧烈抖动起来,他的呼吸也混乱到几乎无法摄入氧气。 分不清是应声还是喘息的声音从咬着衣服的唇齿间溢出。 手上的动作一重。 连贯的浓精喷射在她身上。 她的腰细的一只手可以握住,再往上是柔嫩的胸,白玉一般光滑洁净的身体,终于全都被白浊的精液玷污。 很不协调。 但是也很色情。 暗色的眼眸笼住她赤裸的身体,高潮后,他还在用手揉着射精之后半硬的鸡巴,听见她不满的抗议。 “你、”她呼吸早就跟着他一起乱了,“你还要射多少” “嗯” 带着高潮后余韵的低哑嗓音,简单的一个音节也像是呻吟。 陆贽不紧不慢地收拢手指,直到最后一滴兴奋的精液也从性器里排出去,滴落在她身上。 他松开牙齿,衣服掉下来的同时,俯身凑近身下的人。 她以为他会卸了力气,倒在她身上,皮肤、汗水、心跳全都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但是没有。 眼睫轻颤着相互触碰。 近似一个吻。 “射完了”唇齿间狎昵的呢喃,纾解欲望后略带慵懒的冷淡与过于亲密的距离,陆贽非常难得地扯出一个营业性笑容,“你满意没?” 江昕月:“……” 江昕月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稍微闭上眼睛就浮现出陆贽的脸和他的腹肌,他仰着头喘息的模样,还有他在高潮时冷淡的脸上覆着不正常的潮红,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执着射干净精液的表情也从来没有见过。 太、太淫乱了 所有的想象中,唯独最后那一刻与实际不同,陆贽总是弯下腰抱住了她,胸对着胸,肌肤贴着肌肤,他身上因为汗水湿的要命,连带着自己也失去整洁。 醒来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水里被捞起来。 江昕月一只手按掉闹钟,一只手摸着潮湿的发梢,怔怔地回想起这张床上昨天那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心想他真不应该天天玩游戏,应该早日去会所挂牌。 路过 第二天早上,江昕月又收到了满满一袋早餐,虽然这次她没有特意要求过。 等在黑色宾利里的车峥很有腔调,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滑下车窗,推开车门跟她打招呼的梦幻场面,以及身后一堆人拿出手机拍照的动静,极大的满足了她喜欢偶像剧的虚荣心。 “昨晚没有睡好吗?” 车峥关切地问。 一瞬间无数昨晚的画面电光火石闪过脑海,好在江昕月练了多年的演技,脸上三分惊喜三分雀跃三分温和可亲和一分少女面对心上人的羞赫,“没有,就是……有点激动。” 至于激动什么你可以自己想象 “啊、啊是这样。”车峥咳了两声,在旁边傻笑。 两位校园偶像肩并肩出现的回头率超高,强烈聚集过来的目光让江昕月觉得今天的上学路非常完美。 这种完美持续到在教室门口分开。 “那个,”车峥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平常忙吗?” 当然啦我为了当年级第一可是费尽苦心 “不会。”江昕月低头微笑着。 “那、那放学后你有什么事吗?” 名师补习啦一对一家教啦刷竞赛题啦还有偷做隔壁学校的试卷悄悄用功 “回家写作业吧?因为家里管的很严。”她带着略微无知的好奇抬起眼睛,这是一个少女天生能够运用到极致的讨好姿态,“怎么啦?” 任谁都无法对她说出为难的话。 “没什么哈哈哈”车峥咽回了原本想说的话,“那我下课再来找你。” 送走车峥,顶着学习委员的白眼,江昕月坐回座位。 今天也是易如反掌的一天。 她的胜利宣言持续到打开书包,翻出一本几乎全新的练习册那一刻。 是昨晚胡闹之前拿给陆贽做的那一本,早上洗漱的时间太长,匆忙中竟然不小心塞进书包里……她翻开一看,答案全填上了,但是正确率高达5%。 完全就是蒙的吧! 她就知道那家伙静悄悄一定是在糊弄自己,手指上红笔转了一圈,她批改着乱七八糟的答案,越改越无语。 红色的笔迹失了力道,划破纸背。 脑海里凌乱的画面戛然而止。 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愤愤给陆贽发消息。 江昕月:错题图片 江昕月:你真的该补习了 正在输入的状态只维持了一秒,未读很快就跳出来。 陆贽:昨晚那样吗 江昕月:…… 咦咦咦光天化日这是在说什么? 好不要脸 她熄灭手机屏幕塞回书包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按下关机键,直到不管怎么点都不会亮起屏幕,她才安心地翻开第一节课要用的书本。 “……月、昕月?” 课间热闹氛围绕开江昕月的桌子,隐约瞥过来的打探目光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营业中。 一下课就跑到她教室、霸占着前桌椅子的车峥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大大咧咧地侵犯着她的边界,压在写了一半的练习册上。 “放学来看我的篮球赛……”大少爷性格的他用自己非常不熟悉的、商量的口吻问,“额,好不好?” “篮球赛?” “因为下午就是决赛了。” 什么当你的女朋友还要格外营业 这种麻烦的念头很快涌上脑海,江昕月在两秒内想了十套分手方法。 “很多人来看,媒体记者也会来。”车峥说,“……但是我只希望有你在就好了。” 哦? 想法拐了个弯。 车峥见她迟迟不答应,以为是因为家规森严,“我会很快把他们打趴下的,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江昕月放下笔,双手贴着他的脸。 “表情那么严肃干什么?”她微笑着感觉到掌心下的热意越来越汹涌,在他变成番茄的前一刻好心松开,“我会去看的。” 她说,“要赢哦。” “当、当然!” 车峥在逃离之前撂下一句。 …… 不是?跑什么? 江昕月望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难道以为我在鼓励你吗 这完全是命令啊毕竟这么多人的场子输了真的很丢我的脸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江昕月很早就被朋友一起拉去篮球场占位置,路过操场边的大树下,看见陆贽被一堆男生围着,偶尔发出惊呼。 “帮我上段” “为什么我打不过boss你能带我吗” “求你了跟我们组排” 他充耳不闻低头操作着手机,游戏提示胜利的声音跟男生们的欢呼声一起响起,惹的路过的人侧目。 江昕月身边的女生们也发现了他。 “游戏宅好恶心” “啊……又是陆贽这倒胃口的家伙” “快走快走” 陆贽把手机还给周围的一个男生,在接过第二个手机的中途,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总是以众星捧月方式出场的江昕月站在不远处,目光定定地盯着自己的脸。 陆贽神色平静地看回去。 “他看什么呀?”江昕月旁边的女生拉着她的衣服,“好无语,昕月我们走吧。” 竹马被嫌弃的处境让江昕月莫名想笑,隔着人群朝他扔了个鄙视眼神,意思是:看看你混的多惨。 陆贽在男生跟女生之间,评价两极分化严重。 对于男生来说,必要的时候陆贽可以是大爹,也可以是亲爹;对于女生来说,他不折不扣是个混蛋。 喜欢过他的女生越多,讨厌他的女生就会翻倍,因为女生们是会同仇敌忾的。 但是不管是对周围男生的追捧还是对面女生的白眼,陆贽都一副冷淡的样子,大热天的光看他那张目中无人的脸就能平复躁动。 江昕月对上他跟平常一样、毫无波澜的模样。 这张脸真看不出还会露出昨晚那种欲求不满又色气十足的表情。 她转身,陆贽也低下头。 两个人毫不相干地在偌大的操场错开。 直到走到篮球场门口,江昕月还在思考: 虽然各自发生乌龙,但昨晚赢的人肯定是她吧? 她可是让他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他看见她就完全不会羞愧吗? 裙摆 车峥的篮球赛带来的后遗症令人意想不到。 “这是体育杂志还是少女月刊?” 画面中,穿着11号球衣的少年独自跨过热烈的观众席,将冠军奖杯递给穿着夏季校服短裙的女生。女生只露出半张侧脸,优美的侧脸弧线和温柔弯起的唇角,足以营造出那种每个青春期男生都幻想过的美好氛围。 “啊,毫无疑问,是女神。” “女神!” 被叫住的江昕月抬起脸,与杂志封面如出一辙的精致脸庞上露出稍显苦恼的神色,“要上课了哦。” “好啦。” 朋友把新出炉的杂志放在她桌上,“这本就留给你作纪念。” 江昕月:“……”并不需要。 家里已经有两本了。 江昕月低头,杂志摊开在桌上,露出中间页照片,摄影师构图精巧,人满为患的观众席成为了模糊的背影,背对着镜头的少年和他手里递出的奖杯,将视线焦点集中在面前的女生。 她喜欢这张照片,像她的人生,无论何时都理所当然地成为主角。 因为太满意了所以最近给了车峥挺多好脸色。 这是错误的。 顶着炎热的太阳,江昕月坐在操场看台的一侧,隔着老远就看到她的车峥跨越了半个足球场,站在她下面的几个台阶,“好巧。” 一点都不巧正好是我的体育课 热意汹涌,她没什么活力地应了一声。 就算是大少爷如车峥可能也知道在大太阳下堵着女孩子是行不通的,尴尬地站在她旁边默默挡太阳,一边说,“周末有时间吗?” “周末?” “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再说一次我没想到当你女朋友还要额外营业 “因为一般要去上补习班……” 她的借口还没说完就被男朋友打断,“这周末没有补习班吧,我问过了。” 什么你问谁了 不要仗着你爸爸很厉害就搞背调啊大少爷 江昕月内心无语了一秒,正要说话,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踏上台阶,看样子是要去看台楼顶的小卖部。 好奇的视线不断投射过来,江昕月闭了嘴。 “所以这周末能跟我出去吗?”车峥追问,“我不会让你无聊的。” 江昕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听见人群中有人叫陆贽的名字。 “话说陆贽最近战绩超神” “对啊爹你终于想通要积极训练然后出道惊艳全世界了吗” “这几天不管多晚上游戏都能看到你在线” 陆贽本来就长得很显眼,走在这群重度游戏宅中间更是鹤立鸡群,他手里难得没有拿着手机,单手插在裤兜里,校服扣子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不说话时冷峻的模样十分有助于夏天降温。 “嗯” 他好像只是顺着大家好奇的视线,也随便扫了江昕月一眼,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微不可察地停顿了片刻,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睡不着了” 江昕月:“……” 不是,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我没干嘛吧,还有我为什么要因为这句话心虚一下? 这群人走出老远后她才想起车峥在等答复。 “周末我……” “可以吗?” “周末我有别的事情。”她最后还是说。 车峥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不过他很快就重整旗鼓,“那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唉你烦不烦啊 江昕月摆出优等生的姿态,“这周作业很多……你不做作业的吗?” “我会等你写完再打给你。” 也许是车峥低头说话的样子乖得像小时候养的大型犬,江昕月站起来,摸了摸他乱七八糟的卷发,大发慈悲道,“好吧。” …… 周末是小表妹的生日派对,全家人热闹地聚在酒店包厢里,如果门童记忆力好一些的话,就可以发现江昕月一家三口是分别从三辆车上下来的。 上一次一家三口这么整齐,还是去年外婆过寿。 “又漂亮了。”好久没见的爸爸从口袋里掏出红包,“给你的零花钱。” 江昕月目测了一下里面大概是张卡。 虽然很想要,但是妈妈看过来的凌厉目光让她堆起乖巧的笑容,“不用了,我在读书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哈哈。” 爸爸显然也感受了妈妈的目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趁妈妈不注意低声问,“钱还够用吗?” 江昕月露出思考的表情,爸爸把卡悄悄塞进她的口袋里,“嘘。” 等走到妈妈身边,妈妈满脸严肃,“干嘛?你生活费不够吗?” “也不是……” “算了,下个月给你提高限额。” “谢谢妈咪。” 就是这样,江昕月一直从分居的父母那里拿双份零花钱。 他们家不管内里如何狼藉,在外面总是很美满,事业有成的爸爸,精英的代名词妈妈,当然还有成绩优秀长相更优秀的女儿。 虽然是小表妹的生日,但是当她表演完大提琴演奏,大家还是会说“昕月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拿奖了”。夸奖表弟成绩进步的时候,也要提到“昕月姐姐成绩最好记得多请教她”。 总之有她在谁也别想成为话题中心。 这很糟糕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江昕月从小到大都完美的跟凡人格格不入。 “对了姐姐,”刚刚被大家夸了一顿又打压了一顿的表弟举起手机,“这张照片是你吗?” 手机上赫然是在车峥的篮球赛上抓拍的照片。 “网络上很热门哦!”表弟炫耀道,“我跟同学都说这是我姐姐!” “……” 你很快就没有姐姐了 江昕月看着妈妈放下筷子的同时神色沉下来,哈哈一笑,“只是配合摄影师要求啦,我也没想到会发到网上。” “你有空闲去看篮球赛?”妈妈问。 “那个时候正好是体育课。” “其实拍的不错嘛。”爸爸接收到解围的信号,“昕月这次是年级第一对吧?也要劳逸结合多跟朋友一起玩。” 妈妈不置可否,拿起毛巾擦了擦手,“今天不是还有补习班?” “……” 站在酒店门口,听见妈妈联系司机的声音,江昕月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在家族聚会被赶走了。 妈妈挂了电话,侧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倒是没有揪着照片的事情不放。 “回去把这身衣服丢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过膝的绿丝绒洋裙,虽然没有露出膝盖,但妈妈对只点缀着蝴蝶结的肩带也很不满意。 “你什么时候才能得体一些?” “……” 用脚踢开家里的大门,没有开灯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只能听见她自己踩着楼梯的脚步声。 黑暗中一切都让人觉得压抑,江昕月打开房门,本来想去洗漱然后听妈妈的话丢掉衣服,但阳台上细微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游戏的声音。 她推开阳台的玻璃,侧头就看到陆贽,手机光屏在他眼睛里无声的变换。 他们两个人房间的阳台离得很近,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游戏界面上的战绩,小时候他们经常瞒着大人互相通过跳阳台串门,长大了反而老老实实地每次都从正门进出。 “喂。” 江昕月叫住他,“干嘛在这里玩?” “吵到你了?”虽然是询问但冷淡的语气听起来很没有礼貌,陆贽专注地盯着游戏界面,“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 “我为什么……” “不是约会吗?” “原来你听到了啊。”江昕月眼睛一转就猜到他误会了,不过她也不想解释,“你看,我今天穿的好看吗?” 通常来说,要把陆贽从游戏里拖出来是很难的,不过他破天荒地抬头看着她,放任手机里角色不断被攻击。 过了一会,他一向冷淡的脸色上罕见地出现了不爽的情绪。 “干嘛穿成这样。” “到底好不好看啦?” “…………嗯。” “你说话了吗?” “好烦啊。” 游戏惨烈失败的声音响起,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反手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很好看行了吧,你男朋友是有什么毛病吗,穿成这样正常人都不会放你回家。” 声音越来越小。 说不清什么原因,他的不高兴让她莫名兴奋。 “陆贽。” “干嘛?” “我想看你做上次那个。” “……”他的瞳孔短促地震动了一下,无疑是被荒谬的对话发展影响到了,“哈?” “拜托了!” 短暂惊讶之后他很快恢复了冷淡的态度,别过脸去,“开什么玩笑。你想看就给你看啊。” “那我也给你看好了。”江昕月非常友好的模样,用一种互相讨论题目的纯洁语气商量,“不过我今天穿的裙子太漂亮了,我不想自己脱。” 抚慰 隔着内裤,手指不紧不慢在阴蒂附近打转。 大腿内侧无法忽视的温热呼吸,抵着敏感地带的异物感,还有不用特地去想也知道的对方的目光所在。 内裤很薄,水渍很快泅湿布料。 江昕月被陆贽温吞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微妙的电流感沿着脊椎攀延,她仰着下巴用脚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要磨蹭多久?” 按住阴蒂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气,“不然你自己来?” “算了,”江昕月放下腿,“我没有你那么变态。” 完全无视了是自己的提议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事实。 他揉捏肉缝的节奏轻一下重一下没有章法,好像正在把她抛到漂浮的云层上,随时等待着下坠的刺激。 内裤湿了一大片,腿心处传来温热粘稠的触感。 隔着布料也可以感受到舌头分开两片阴唇,顺着饱满弧度,唇舌捕捉到肿胀许久的花蒂,耐心地啃咬。 难言的呻吟中,江昕月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热流从穴口流淌出来。 “哈、啊……好烦”空乏的痒意钻进全身骨头,完全接受着服务的江昕月发出不满的声音,“你到底行不行?” 闷闷的哼笑,鼻尖扑热的气息烫在最敏感的部位,让她又仰起下巴,从喉咙里挤出细微的、娇滴滴的哼哼唧唧。 “很急?”他拉扯着变形的阴唇,舌头挤压着它的形状。 “废话” “好吧,”他遗憾地放开她,手指探进腿心,从边上拉开白色的、充盈少女香气的内裤,另一只手肘撑着床单稍微直起身体,“你发骚的样子有点可爱你知道吗。” 花穴陡然接触到空气,被蹂躏已久的阴蒂和阴唇红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可怜又鲜艳到极致,令人忍不住采摘。 “都湿透了。” 属于男生的粗粝手指划过阴唇,从中间伸进去,在穴肉中打圈,很快又伸进第二根。 两根手指并行着探进去,下意识张开,做出扩张的动作,顿了一下,陆贽收拢起手指,指节弯曲,转而在湿润的蜜穴中四处抠挖,淫水仿佛取之不尽,顺着他的手腕滑下。 “自己做的时候也这样吗?”他盯着幽微的曲径,“逼水这么多,流干了怎么办。” “嗯、哈……陆贽…你” 她破碎的抗议没有说完,在小穴里四处摸索的、明显属于男生的略带薄茧的手指重重一按,全身都酸软下去。 “哈…” “是这吗。”他反复揉弄着她最有感觉的软肉,“好浅。” “住、住口” 陆贽从善如流。 不再发表意见的嘴唇凑近她的花穴,舌头伸出来,在四周胡乱舔了一圈,又快又狠,好像要把多余的水全部吞进去。指头拨开花心,层层迭迭的媚肉吸住舌头,滑腻的柔嫩既娇弱又无害,只会反向激起男人侵犯和施虐的念头。 开始他还知道安抚地放缓动作,没过多久就恨不得将她穴内的每一寸嫩肉都侵犯一遍,手指和舌头一起抽插进去,等紧致的逼口适应了两根手指,马上又放进第三根,她的腰不堪承受地扭动着,晶莹的清液同时泄出。 她可没说过要做到这种程度 恍惚涌来的快感,身体不争气地颤抖着,溢出的呻吟像是在鼓励他的狂放,舔咬的啧啧作响,当她回过神来,看到少年冷峻帅气的那张脸都被湿润浸透,鼻子到下巴都沾着透明液体,垂眸专心研究小穴的目光,褪去了平常的冷意,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热切的侵略感。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边的水渍,与小穴接吻了许久了舌头仿佛也染上了樱红,异样的妖冶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么可爱啊江昕月。”他用手背擦着嘴唇,遮盖了唇边模糊的笑意,“再给我舔舔?” “哈…滚啊”脱离了刺激的快感,理智重新回笼,虽然小穴里还是不争气地涌出淫水,她命令他,“不准用嘴” “明明喜欢。”手指重新钻进穴内,忍住四处扩张的欲望,“你在怕什么。” 脑海里回忆起来也带着过电般的快感,舌头模仿性交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抽插,偶尔失去力道的啃咬在欲望中拉出一丝不甚明了的痛楚,如果放任下去,他绝对会失控。 “总之我不许。” 他跪坐起来,俯看着她,绿丝绒裙在她身下堆迭的乱七八糟,衬得她肤色如雪,不明的液体大片大片地渗入其中,突兀又淫靡。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欣赏了一会,才伸手拉下拉链,拨开蝴蝶结肩带。 裙子和内衣被男生不轻的力气一同拉扯下来,手掌顺着娇嫩的乳头一路重重地划擦到肚脐眼的位置,她惊呼了一声。 “轻点!” 我对你还不够轻吗。 陆贽面无表情,掌心捂着她的小肚子,慢慢地还原刚才的轨迹,仿佛讨好般抚摸上去,“知道了。” 他搂着她换了个姿势,在身后伸手将她整个人环住。 靠的太近,他身上的衣服贴着她,温度像一整个夏天都覆盖在身上,江昕月浑身不自在地找茬,“你不脱吗?” “反正你现在也没时间看。”他很有目的性地回答。 陆贽一只手贴着雪白的乳房下面,没安分多久就伸手抓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奶子,在手掌里揉搓出各种形状,另一只手沿着身体凹凸有致的弧线下滑,重新探入蜜地。 “胸也这么大,平常自己揉吗?”食指和中指夹着乳头逗弄,他低头埋在她的肩颈,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陆贽一用上手,又掌握了温水煮青蛙的节奏,江昕月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只好嘴上跟他较劲。 “那、你也那么大,自己撸肿的吗?” “嗯” 结果他不仅不要脸的承认了,还挺胯撞了她一下,裹在裤子里的性器硬的吓人,擦过赤裸的圆润的屁股缝,发出淫荡的喟叹。 “猜猜看。猜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撸鸡巴的。”他的手掌很大,一整个按在花穴上不让她逃开,扭开的屁股被压回去,仿佛迎合般贴上鼓胀的粗糙衣料。 “啊…你有病吧” 穴口剐蹭着布料毛糙的裤子,坚硬的性器藏在下面带来莽撞的痛,小穴却不争气地吐出淫水,几乎立刻把裆部打湿。 陆贽也发现了。 “爽到了?” 她夹紧双腿,牢牢锢住他的手,脚趾绷得很紧。 “快、快点!”她带着哭腔催促。 “哪痒?” “里面、再深点” “你真的…”他蹂躏乳肉的手往下摸去,按住阴蒂要命地上下揉动,另一只手插进穴里,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她的敏感点,重重刮蹭,“比我想象中骚好多。” “小穴会咬人一样留我,逼水怎么都流不尽,胸也这么色情,叫床声比谁都淫荡。”两只手加快动作,惹得她只能浑身颤抖着发出破碎毫无意义的呻吟,他在她耳边冷静地分析,“知道吗,江昕月,你这样天生是欠操的。” 江昕月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废话。 脑海里一片空白,陌生的抚慰带来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高潮后才发现自己两条腿因为绷得太紧有些酸痛,她枕着少年的胸膛平复呼吸,两个人的汗意呼吸心跳都暧昧交织在一起。 陆贽的手掌还在下面裹着她的小逼,淫水一股股堵在他手里。 高潮过后的触碰让她觉得微妙哪里有点痒。 她翻身想要逃开他的怀抱,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贽只要伸出手轻易就能完全笼罩住自己整个身体。 突然很想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侧过脑袋,目光撞上,陆贽正低头看着她。 他暗色的眼眸里有幽深的欲望,似乎永远望不到底,盯着她的模样好像她是悬崖上抛出的藤蔓,执念与欲念如此明晰,令人难以忽视。 一直裹着穴口的手掌移开,抬到眼下,陆贽伸出舌头舔干净掌心的淫水。 “到我了。” 擦枪 反应过来已经被陆贽提着腰抱起来,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 江昕月低头看去,裆部隆起的分量不容小觑。 高潮了好几次后的脑子有种因为满足而无所谓的迟缓,她脱掉陆贽的上衣,拉下他的裤子,将硬挺的性器释放出来。 肉棒粗长冒着热气,烫得她无所适从。 额头抵在陆贽赤裸的胸膛前面,视线范围缩小到只有他的腹肌和勃发的阴茎,近距离看竹马的性器从视觉到心理都冲击力十足,不知道是谁鼓噪的心跳声中,她用两只手圈住它。 “哈…” 好像叹气又好像呻吟,陆贽在她耳边呼吸。 硕大的龟头上面马眼涌出清液,她堵着小口揉搓了一下,耳边又听见他压抑着嗓音的喘息。 不是我还没干嘛吧 之前还说别人叫床淫荡看来没人比得过你 她坏心眼地收力捏了一下。 虬结的青筋在女生柔嫩的掌心中格外有存在感,江昕月的手又软又嫩,跟他的手完全不一样。陌生的刺激让他掌着女生的腰的右手掐紧了一瞬。 但是再多的她就不会了。 拢成小圈的手心生疏青涩地撸动肉棒,太烫了,原本有模有样的架势慢慢变成虚握着,她放轻了动作后,握在她的腰上属于男生的手不满地动来动去,一路向上托着酥胸摩挲,拨弄奶尖,抓篮球一样抓着她的胸蹂躏,好像要从里面挤出一丝香甜馥郁的奶汁以求慰藉。 她被他揉的脑袋又迷糊了,手上动作更加漫不经心。 “你要摸我的鸡巴直到天亮吗” 陆贽终于忍不住,直起上半身,一直作为依靠的胸膛离开她的额头,顺着她的目光望着胯间被双手圈起来、但还是露出一大截的肉棒。 翘起来的龟头欲求不满地跳了一下,他抓着她的手,慢慢扣住手指,重新覆在肉棒上面,从龟头一路摸到两颗鼓鼓囊囊的肉球,压着欲念的声音,除了有点沙哑以外,像他打游戏的样子,一边carry还要一边指挥队友。 “用手捂着它” “转一下” 柔弱掌心顺从地覆盖在龟头上左右旋转,铃口兴奋地在手下张合。他带着她的手撸动鸡巴的同时揉搓精囊,那儿也很烫,鼓鼓囊囊的。 江昕月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要学习这种事情,耳根热的快要滴出血来。少年偶尔混乱起来的呼吸,按捺不住欲念的喘息,还有用简单到有些直白的话语指导自己的低哑声线……全都勾着自己身体里某条看不见的丝线。 她是个领悟能力优越的学生,没多久就明白如何掌控这骇人的性器。 她欣赏着他皱眉时的难耐,渴求时浸润眼角的红,一种酥酥麻麻的兴奋感从神经中钻过,在过电的同时隐约了解他之前为什么一直在她身上点火。 攻守易势,眼下是陆贽发出煽情的欲求不满的声音,粗长可怖的性器硬邦邦地挺立在她手里,他啄吻着她的肩膀,似乎是一种讨好,但就算江昕月进步再快,凭她的手段要满足他强烈的欲望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他轻蹭着喘息着,暧昧中逐渐焦灼的欲望仿佛从他的身上蔓延到自己身上。 江昕月恼羞,在他的胸口上泄愤般咬了一口,“你没完吗?” 他身上有汗水蒸腾出来的热,不难闻,淡淡的青草味道里混杂着浓重的欲念。 “好像不行。” 他的声音慢慢的低低的,听不出情绪,但她莫名听出了言外之意的控诉:你不行。 好吧对比他的技术自己确实…… 江昕月低头盯着因为兴奋而更加粗硕的肉棒,在此之前,把男人的性器叼在嘴里的事情想都没有想过,但奇怪的胜负欲在这时突然压了一头。 她弯腰,正要试探性舔一舔龟头,又被陆贽掐着腰提起来。 “干嘛” “舔一下看看。” 他的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盯着她直勾勾的看了会儿,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手上的力气松也不是紧也不是,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发出来的声音有点奇怪,“别添乱了” “?” “哪里敢劳烦大小姐做这种辛苦差事…” 陆贽伸手重新把她按进怀里,两只大掌在她身上四处摩挲却毫无重点,真正想要探寻的似乎无法得到,一种不常见的被困住的神色浮现在他的眉眼。 低头啃咬肩膀的力气让她发出娇气的抗议,于是他转而去咬她散落在后背的头发,黑发在他的唇齿间研磨,令人无端联想到捕食的动物。 难道说刚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修长的脖颈仰起弧度,她稍微退开,感觉自己正被一团火焰拥抱。 “别咬了…” 湿漉漉的头发垂落在肩上。 陆贽从她的肩膀上侧过脑袋,漆黑的眼睛微微抬起凝视着她,那是她很擅长使用的一种眼神,不动声色在低处示弱的方式。 少年一向没有情绪的眼眸,因为无法发泄的欲望而显出几分委屈感。 她难得生起一丁点儿的责任心——或许不该多话。 “让我蹭蹭。”伪装无害的捕食者提出请求,“好不好?” “……” 她的沉默被视做默许。 陆贽单手搂着她往后仰倒在床上,床铺的剧烈震动配合两个人几乎亲密无间的体位显得格外淫乱。 意识到这一点,江昕月在他的胸膛上撑着手抬起上半身,很快又被他按回去。 手指卷起女生黑色的长发,一路卷到漂亮修长的脖颈,他收了力气,掌着她的脑袋将两个人翻了个体位,再次笼罩在她身体的上方,只是这一次两个人之间没有丝毫间隙,胸膛贴着雪白的酥胸,腹肌贴着柔美的线条,滚烫肉棒贴着很会发骚的小穴。 柱身擦过两瓣阴唇,用力地往前顶弄,性器相贴对两个人来说都太刺激,每一次摩擦都让人觉得空气中绷紧的那根弦随时都要崩坏。 翕张的穴口本能地追逐着肉棒,下意识地敞开双腿,又被他一只手收拢起来。 “夹紧。”他情动在要紧的关头,凶狠挺胯,眼底漆黑一片,映不见光亮却倒映出她的脸,“想被我操进去是不是?” “哈啊累、死了你来试试…” 江昕月觉得在黏稠的快感中寻求理智完全是强人所难,腿间进出的巨根模拟着性交,反复操开两瓣阴唇,肏开又抽出,淫水一股股把他的肉棒和身下的床单全部打湿,身体里难言的空虚渴望被填满。 目光在潮热的空气中撞上,他读懂了其中含义。 扶着鸡巴蹭开她的穴口,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往里顶撞,狭窄幽深的蜜地亲吻着龟头,陆贽在花穴中间撞着,垂眼遗憾道,“这么小的逼,现在操进不去的。” “你别废话了…!” 她惯性颐指气使的娇蛮口吻只有一个意思:再吊着她就从床上滚下去。 “知道了。” 粗硕的肉棒掌掴似的啪啪打了几下小穴,依依不舍地离开。 陆贽俯身从后面抱住她,粗长的性器再次插入两腿之间,后入的姿势方便他掌控得多,肉棒从屁股缝操到骚心,顶着肿胀的阴蒂用力,淫水几乎没有停下过,把性器贴合的地方浸润的湿湿滑滑, “喜欢怎么样的?”他对她的肩膀似乎有异乎寻常的执念,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去,又化作骤风急雨,乱咬一通。 “是喜欢我的屌来回戳还是从后面上下蹭?” “啊…啊、”不断涌入的快感偶然被肩上的痛感拉扯回来,“都…都很舒服…闭嘴吧…” 她在床上又诚实又骚浪的样子令他全身都兴奋起来,抓住她的手摸着来回抽插的鸡巴,几乎是诱哄指导她,“按到你觉得最舒服的地方。” “嗯、嗯啊……” 她迷迷糊糊地照做,手圈成半圆把龟头按在阴蒂上。 腻滑的水渍和抽插的动作发出淫靡动静,鸡巴不停操她的臀缝、张合的阴唇,硬挺的阴蒂,越来越控制不住力气,快射精的时候他咬着她的肩膀,喉咙里挤出让人骨头都酥麻的闷哼。他扶着鸡巴戳到穴口位置,抵着分开的阴唇,在花穴中间射精。 一边射一边还不满意于穴腔过于幽窄,手指勾着溢出来的精液,涂抹在她的两瓣阴唇和更加幽深的地方,依旧硬着的性器碰撞腿心,在耳边发出高潮时煽情又满足的喘息。 这不是狐狸精这是什么 江昕月命令他,“不准喘了。” “嗯。” 从喉咙里溢出的单字也有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淫荡感,酥麻的电流爬上神经末梢,江昕月转头,看见他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模样,愤愤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也不准说话。” 他好像消停下来了。 江昕月松开牙齿,将信将疑,还没来记得确认,唇舌被凶猛地掠夺,少年的亲吻仿佛要把人吞进肚子里,舌头被搅的发麻,头昏脑涨中她只能感觉到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柠檬糖味道,酸涩中带着不能忽视的甜,真叫人上瘾。 气喘吁吁地回过神来,陆贽正用手指摩挲被他咬破皮的唇角,眼睫垂落的阴影遮住了眼眸里的情绪,有种模糊的可怜气息。 “你……”江昕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你脱了衣服以后有双重人格吗?” “会吗?” 现在又不是你哭着求我蹭蹭的时候了 江昕月单手撑着床单,直起上半身俯视他,躺在床上的少年赤裸着任她视线打量,沉默又无害,一点也看不出性欲上头时强势又有点变态执着的样子。 垂在床单的手指悄悄勾过来,先是抓住她的小指,然后往里钻营,直到大掌包裹住她的五指,轻轻地在掌心刮蹭出瘙痒,漫不经心的动作,她看着却想起这只手抓着性器时凸起的青筋。 “陆贽” 很难分得清是对性的好奇,还是对他的性欲好奇,江昕月在这个瞬间被他诱惑,“你要不要跟我做” 最后没有说出口的两个字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他跟她一起侧头望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冒出两颗爱心,爱心中间显示着三个字: 男朋友 诘问 她朝桌子方向点了点下巴,作为理智回笼的信号。 靠近桌子的陆贽一伸手就能拿到吵个不停的手机,但他还是沉默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手机递给她的动作做的又慢又听话。 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肩上,她一边拨开发丝一边接通电话。 “喂。” 便宜男朋友愣了一下,“啊、啊打扰你睡觉了吗?” “没有。” “你的声音……” “怎么了?” “没没事。”车峥咳了两声,犹豫片刻还是说,“声音听上去跟平常不一样……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 肩膀上的痛感不容忽视地彰显着错误,雪白肌肤上一再凌乱下去的痕迹仿佛差点作废的画作,她想她现在是需要这通电话的。 “没做什么,”江昕月一头倒在柔软枕头上,“随便跟我聊聊吧。” 车峥受宠若惊,从他的篮球赛聊到他一家有几口人,从小到大养的宠物的品种和名字,储物柜里塞满了情书的烦恼……全都是令人走神的话题,江昕月仅凭借社交中常用的三句话就可以应付。 “真的吗?” “好厉害啊。” “然后呢?” 车峥沉浸在心爱的女孩主动关心自己的陷阱里,滔滔不绝地讲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收住话题,察觉到电话对面不容忽视的异样感。 “昕月,你旁边有什么声音?” 江昕月侧头,已经穿上衣服的陆贽正占据着房间一角埋头打游戏,游戏声音听起来进展顺利,仿佛这是此前无数个平凡日常的一个晚间,她在桌上写作业,而他不请自来推开房门。 …… 等下,现在不是这种情况吧? 做小三都这么嚣张? “没有啊。”江昕月面不改色,“隔壁在看电视吧。” “这样吗?” 一旦安静下来,游戏乱七八糟的动静对电话两边的人来说都有突兀的不协调感,江昕月兴致缺缺地结束了电话,“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 “好,晚安。” 挂断男朋友的电话,江昕月收拢起薄被盖在胸前,“给我拿件衣服。” 陆贽扫了她一眼,强制退出局势大优的游戏,在虽然现在听不到、但如果再次打开游戏就可以看见的队友长达十分钟的谩骂和举报中,打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件宽大的白衬衫丢了过来,搞不懂是他直男思维还是审美取向分明。 “……” 总之不能理解他在想什么,正常人不是早就应该出去吗,他居然硬是留在这里听完了全程电话……可能也没有在听。 抬起胳膊,红痕触目惊心,少女的皮肤敏感又娇嫩过头,留下痕迹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消失,至少这几天再也穿不了任何露肩的衣服了。 陆贽很满意,虽然冷淡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走了。”他拧开门锁。 “……” 居然是走正门出去吗?为什么要走正门?但是为什么不走正门? 奇怪的别扭感让江昕月问不出口,一向擅于维持若无其事的脸上隐约有点破功,背在后面的手揪紧床单,低头却看见床边那抹罪恶源头的绿色裙摆。 “等一下。” 陆贽回头,被衬衫松垮遮盖着的少女曼妙身体吸住了视线。 她被他看的有些脸热,指了指床角,“把这条裙子拿走。” “嗯,”少年的气息重新笼罩下来,影子和影子相互交迭,不知道想起什么,站在床边俯视她的冷淡的眉眼间又浮现出些微不爽,“可以烧了吗?” “可以。” 他这才弯腰捡起裙子,捏在手里的力气对于顺滑的丝绒来说过于凶蛮。 “陆贽。” 在他打开门的前一秒,身后传来女生的解释。 说是解释,其实更像早有预料的玩笑。 “我今天没去约会。” “……哦。” 陆贽转头露出一脸‘我也没有很在意’的冷淡表情,不过手指下意识松懈的力气还是出卖了他。 “还有……”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咬着唇说,“扣子、” “?” “扣好点。” 他在她的注视(监督?)下,一颗颗解开衣服上凌乱的扣子,又有条不紊地循规蹈矩地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可以了?” “……你走吧。” 他最后深深凝了她一眼,关上房门,楼梯间空旷的脚步回响渐行渐远。 整座房子重新归于寂静。 江昕月莫名长舒了一口气,提着被子捂到脸上,往后仰倒在柔软床铺。 多年青梅竹马,她其实比别人更能从陆贽那张波澜不惊的高冷帅脸上辨别出几分情绪。 例如最后那个表情。 …… 绝对是欲求不满的烦闷。 * 意识到陆贽在躲着自己的时候,江昕月正在接受告白。 虽然名义上已经有车峥这个男朋友,但最近收到告白的趋势反而越演越烈……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车峥成功了,所以造成了现在男生们前仆后继的场面。 除去车峥的家境长相运动能力不谈,既然他都可以没道理他们不行啊! 僻静的校园一角,微风浮动,树影斑驳。 被堵在从食堂回教室的路上,朋友们早就业务熟练地让出舞台中心,女生留在原地,温和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无辜的茫然,面对这种表情,就算被拒绝好像也只能当做是自己的错。 实际上,江昕月脑子正在放空。 对面的男生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上午数学老师留在黑板的难题却一而再地在脑海里变式,符号交叉重迭又分离,汇入既定的公式,而面前的男生告白台词也同样遵循着模版般的流程。 无聊。 跟别人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面前男生说话更加啰嗦,她脑子里的题目都解开了,他还在原地打转。 克制不住要出声打断他的前一秒,一颗网球从天而降,砸到对方的头上。 江昕月和男生同时吓了一跳,转头望去。 右手抱着一筐网球的陆贽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平淡的语气毫无诚意,“手滑。” 男生:“……” 男生敢怒不敢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无视这场意外继续告白,“那我……” 啪 第二个网球从他的额头反弹到树丛里。 “你就是故意的吧?!”男生回头吼道。 “很明显吗?”从球筐里捡起一颗网球抛在手里,陆贽慢慢吞吞地走下台阶,“你挡住路了。” “……” 宽敞的道路上飘过一阵冷风。 近在眼前的陆贽似乎比传说中的男朋友更有威慑力,男生踌躇再三,随着陆贽越来越靠近,还是匆忙跟江昕月打了声招呼溜了。 江昕月:“……” 意料不到的解决方式。 午休时的校园异常安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江昕月转身有些好笑地问,“你有……”这么吓人吗? 结果看见陆贽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 虽然在学校不准跟她说话是江昕月自己定的规矩,但是平常也没见他执行的这么严格啊? “喂。” 她叫了他一声,微妙地察觉到陆贽离开的脚步变快了,清俊挺拔的背影透出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意味。 她有这么吓人吗? 直到这个时候,江昕月才想起最近几天不管是放学还是上学,都没有看见这位住在隔壁的家伙的身影。 所以轻易得出结论。 他在躲着她。 ……为什么? 难道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他尴尬? 可是陆贽好像也不是多么要脸的人吧。 还是生气了? 江昕月莫名其妙。她自认为对十七八岁、脑子千篇一律的少年们了如指掌,但陆贽的沉默总是在给她出难题,她一点都搞不懂他。 再次见到陆贽是周五下午的体育课。 几个班的男生凑在一起打篮球,因为男朋友在场的缘故,江昕月被朋友们拉着一起坐到观众席,意外地在篮球场上看见了陆贽的身影。 身边的朋友们对他的出现充满了郁闷。 “陆贽为什么跟车峥一个队啊?” “完全不想帮忙加油” “游戏宅也会打篮球吗他体能应该很菜吧” 应该不菜吧 江昕月回忆了一下他的腹肌,默默在心里反驳 陆贽换上球衣的风格帅的与平常不同,运动系稍微中和了冰块脸带来的冷感,上场前拧开矿泉水的手臂和仰头凸起的喉结,格外跳脱的少年意气让在场的女生们稍微遗忘了零点一秒对他的偏见,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大概那一秒钟,所有人都在心里暗自腹诽,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确有几分姿色。 不过接下来的比赛就让人大跌眼镜了。 陆贽的发挥…… 很难评价。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甚至非常敏捷,但每次球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够准确无误地突破重重防线砸在车峥的脑袋上。 “……” 说他菜吧他能够抢到球。 说他厉害吧他快把自己队友砸成脑震荡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观众席蔓延。 “他们两个有仇吗” “校草之争?” “家境长相先放一边,人品方面陆贽完败” “不过能穿过大半个篮球场精准打击到车峥也算一种实力吧……” “说不定只是传球失误 实力成谜的陆贽很快因为痛击我方队友被判罚下场,完全不顾场上紧张的气氛和车峥难看的脸色,推开篮球馆的大门往外走去,留下身后众人的揣测和不友好的谩骂。 江昕月好不容易摆脱朋友们的关注,在篮球馆外的洗手台边找到陆贽。 她站在台阶上,隔着洗手台和溅起的水气打量他。 陆贽身上有种几乎无法撼动的沉静,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都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运动过后,似乎平添了一丝躁动,从被热意浸湿的眼尾、顺着侧脸弧线滑落的水珠和手背上微微凸起的血管。 水滴沿着脖颈滑落,潜入球衣下面的胸腔。 毫无由来地,她突然想触碰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 “陆贽。” 她的声音让水声停滞下来。 他的手骨节分明,无论打游戏还是弹琴都从容不迫,现在拧关水龙头的动作却带着一股意料之外的仓促。 水流消失后,夏日蝉鸣声更加清晰。 撑着洗手台的陆贽低着头,这是一个近似于等待审判的姿态。 但她却没有追问为什么躲着自己之类的问题。 一阵聒噪的蝉鸣声后,周遭再次安静下来,只能隐约听见篮球馆内球体擦过地面的声音和观众席的欢呼。 他们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对峙。 过了一会儿,江昕月提出她的疑问。 “你到底在想什么?” “……” 他沉默着,久到她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才听见少年清冽的夹杂着水汽般冰凉声音。 “要听实话吗?” 她突然想起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是意乱情迷还是早有预谋,一时很难分辨,回忆起来,记忆仿佛萦绕着淡淡的柠檬糖的味道。 长久陪伴他的沉默,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含义?躁动的,悲伤的,嫉妒的,酸涩的,那些词语像一颗糖的余味,从唇舌间一路搅弄到她的心脏。 “是啊”,她点头,“不然干嘛问?” 那么她会得到怎么样的答案? 他的坦白么? 不。 “想跟你做。”他说。 “……” 他言简意赅到让她无言以对的地步,说不清是好笑还是恼羞的情绪涌上脑海之前,被他用话语一一碾碎。 “每分钟都在想,看你一眼又在想,想的快疯掉。” 陆贽抬起头,俯视的角度让他浸满水汽的脸庞看起来有种异样的脆弱感和道不明的执着。 篮球馆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炽烈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他们身上,如此明亮又如此热烈,却无法消减半分他眼底纠缠难退的暗色欲念。 水珠冰凉,热意却汹涌,勾住手指的力道轻的像一片雾,又仿佛压着什么喷薄欲出,雾色沿着相触的指尖漫上来。 他侧头发问的样子,像待宰的羔羊,又像布设陷阱的猎人。 “你说,是疯掉比较好,还是死掉比较好?” 淋浴 体育馆的淋浴间,水汽潮湿弥漫。 白色热雾氤氲了近在咫尺的眉眼,唇舌纠缠便更有存在感地掠夺感官重点。 舌尖被吸吮的发痛,她忍不住往后仰头,又被按住脖子追着吻吸,头顶洒下来的热水仿佛一场铺天盖地的雨,将两个人囚禁沉溺其中。 “笨蛋,痛…痛死了” 她双手抗拒着推开,掌心贴在一具炙热的身体上,水流冲刷过十指往下流淌,没入掌心之下肌理分明的腹肌,再往下是紧拥的身体,肉棒勃发插进她两腿之间,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他一下又一下撞在她腿根里的动静。 “别叫的那么色,”他总算放过搅弄她娇嫩的舌头,又忍不住贴近她的脸,像小狗一样把她本来就湿漉漉的脸舔的更加迷乱,“我还没怎么你呢” …… 如果要江昕月从快感中分出理智评价这一幕,只能用四个字概括。 美色误人。 反应过来,勾着的小心翼翼的手指已经变成轻易圈住她手腕的强势手掌,被一路带进男生用的淋浴间。 陆贽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潮湿空气中,只有蒸腾的欲望纠缠不休,肉棒顶得穴口又酸又涨,右手按着小腹往下探去,极尽挑逗地揉捏小珍珠,又在把她送到高潮的前一刻停下,伸出两指插进穴里,张开指节想要扩张的意图十分明确。 手指偶尔刮过肉穴里敏感的地方,逼口倏而收紧。 嫣红小穴被搅得淫水直流,并不连贯的快感吊着她发出难耐的呻吟。 “很痒是不是?”陆贽又加了两根手指,揉着阴唇抽插着肉穴,把穴口哄骗得软乎乎,才掰开肉穴换上狰狞的鸡巴,扶着鸡巴往里侵犯。 小逼太紧了。 即使扩张过也堪堪只能容纳龟头的部分,她还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表达不舒服,两只手抓住滚烫的肉茎不知道是推拒还是在帮他撸。 “出、出去啊你” 他在她两只手的揉搓下忍不住挺胯又往前顶了一点,低头发出闷闷的哼声。 “没想在这操你,”肉棒在穴口左右动了动,好像要研磨着把肉穴操得更开,他皱着眉粗喘,“骚逼夹那么紧,给我含一会。” “……” “好不好嗯?”他又换上了示弱的语气,虽然身体完全不是这样。 双重人格吧你 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陆贽已经很熟练地摸到阴蒂,轻揉了几下,把骚豆揉得肿起来,挑逗地捻在拇指之间。 欲望如同疯长的蔓藤涌上脑海却愈发觉得空虚,穴口酸胀得难受,再往里吃不到鸡巴的小穴也难受,江昕月扭着小屁股不安地蹭蹭他,缠人的穴几乎忍不住想要把浅浅插在她身体里阴茎吞吃进去。 陆贽好像感觉不到她的急切,不紧不慢地撩拨之余不忘提醒。 “这里不行。” “为什、” 砰地一声,淋浴间外面的大门粗暴被人推开。 隔间外的脚步声又重又急,整个空间眨眼被喧哗嘈杂淹没,篮球比赛结束了。 陆贽把她抱起来,少女的胴体与风情紧贴自己身上,就算旁人从隔间门底下的空隙看过来,也只能看到一个人在里面。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音把江昕月从欲望中拉扯回来,急速清醒的脑袋和穴里插着的阴茎让她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处境。 “现在、拔出去吧” 她附在陆贽的耳边悄声说,完全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情况更加变本加厉。 淋浴的水声接二连三响起,淅淅沥沥中,陆贽一只手掌着浑圆的屁股慢吞吞地用鸡巴磨她的穴口,她不敢下去,只能双手搂住他的肩膀,声音近的像是舌头要钻进耳朵里。 江昕月小声劝他。 “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 “嗯?” 颈与颈相互依摩,他侧头,说话时嘴唇张合的动作都落在她的耳垂。 “做爱?”他补充了她的话语,又否认道,“没做吧。” “…” “就算小逼一直可爱的吸吮我,也只操进去一点点。” 她的耳朵最敏感,在他用可惜的语气说话时浑身发颤,几乎克制不住逸出呻吟。 外面的声音提到了熟悉名字。 “车峥,你女朋友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 “看你太菜了觉得丢脸吧。” “滚,也不看看比分。” 男生们玩笑的声音肆无忌惮,在氤氲着水汽的空间里放大了几倍。 “说不定是看他被陆贽砸的不忍心了。” “陆贽?那家伙今天真奇怪。” “有病吧他。”车峥的声音有些烦躁。 江昕月侧头看着有病的家伙,陆贽听到自己被骂了也毫不在意——虽然这家伙根本不冤枉,不止有病还想操他女朋友。 “嗯?” 他无辜地回望过来,下身却极尽缠绵淫荡的厮磨。 江昕月无言以对。 没受过这等屈辱的大少爷车峥在外面又骂了几句,声音里透出怒气,“那么拽,他家里什么来头?” 一片支支吾吾后,有人劝道,“别说这些了。” 话题默契又刻意地转向其他地方。 非常偶然地,江昕月发现陆贽在男生中间确实有点地位,给他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 他看了她一会,不知道解读出什么意味,伸手不由分说把她的背按在墙上,冰冷的瓷砖让她浑身发抖了一下,骤然逼近的炙热气息又烫得她无所适从。 冷热交替间,他张启唇舌。 江昕月已经对他在性事上的变态偏好有几分了解,压低声音制止,“不准咬我。” 于是撕咬的凶狠化作轻柔的吻,从雪浪翻涌的乳一路舔吻到敏感的耳垂,她几次想要推开都无济于事。穴口胀满了之后竟然仿佛适应了阴茎的尺寸,在顶撞和晃动中品出一丝并不完全满足快感,少年急促的呼吸和极力克制到轻缓的动作让她意乱情迷,只能放任自己的脑海重新向晕乎乎轻飘飘的快感屈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间的声音全部消失了。 陆贽仍在水汽模糊中亲吻磨蹭她。 “你…刚才”沉溺于欲望的声音低的动人,却维持着独属于江昕月的清醒,“是故意的吧?” 他沉默地看她,垂眸不说话的时候偶尔会让人误会成委屈。 江昕月不打算放过他,“你想被发现吗?” “……嗯。” 长睫沾了水,低垂时落了下来,与无辜的表情毫不相干的,是他的证词。 “想让他们听到我在操你。” “……” 他是怎么把欠揍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呢,江昕月不解。 掌心抵着他将要落下的吻,江昕月一边推开一边警告他,“如果被人发现,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 “知道了。” 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心,十分顺从的模样。 然后终于肯把她从怀里放下去,肉棒突然从温热的穴口拔出,还没等江昕月反应过来,就掐着她的腰让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漂亮的曲线从身后看更加诱人。 来回迂缓的欲望早就不堪重负,理智拉扯殆尽。 他单手掌着她的腰,扶着肉棒重新插入两腿之间,紧紧搂着她大开大合地抽插着紧窒的腿心,阴唇被撞到东倒西歪,可怜地吐出黏腻淫水。 “哈、” 她下意识地捂着嘴唇。 陆贽把她的手扯下来,手指扣着手指严丝合缝地撑在墙上。 淅沥水声中,精囊啪啪拍打的暧昧声响格外明显,紧贴的下半身碰撞得厉害,渐渐撞出破碎的呻吟,她的手几次脱力地滑下,又被陆贽按回去。 她发着抖,被鸡巴刻意撞击骚蒂的刺激捣得又软又热,大脑一片空白。 “又爽到了对吗” 陆贽一只手从小腹处伸下去,食指与中指分开穴口,肉棒更加快地进出,他到了要紧关头,对着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女生胡言乱语,“你自己看不到吗,你的身体真能让人发疯,胸这么大这么软,逼口粉嫩可爱极了,碰一下就流骚水……别夹了好吗,让我进去蹭蹭。” 龟头艰难地挤进去,他克制住挺胯的欲望,抓着她的手揉搓鸡巴,终于抵在穴口处射了出来。 “……” 陆贽高潮的时候似乎有种奇怪的执念,总是恨不得全部射到她身上。 直到江昕月的手腕有些酸胀,他才终于抽出半硬的性器。 呼吸好不容易稍微平复后。 一只手抹了沐浴露,又再度探入敏感发颤的地方。 “性瘾患者吗你是。”江昕月推了推他的手臂,没有推开。 陆贽面无表情,仿佛在做很正直的事情,“太多了。帮你抠出来。” “……” “…………” 她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回头扇了他一巴掌,虽然脱力的手掌没有在清俊的脸上留下半道红痕、就软绵绵地滑了下去,被他扣在手心,显得像心照不宣的调情。 他握住她的手,手背抵在唇边,遮挡着少年罕见的、并不清晰的笑意。 听见她有气无力地骂自己。 “那你别射进去啊变态” 强迫症 回到教室已经放学很久。 黄昏光线暧昧,透过敞开的窗户,勾勒出留在教室里两个人挨得很近的身影。 江昕月仔细辨别了一会,才惊讶确认那个平常恨不得绕着她走的学习委员,正站在她的座位旁边,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不知是黄昏余晖还是心事泄露。 她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她座位上的车峥听到动静,从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猛地抽离出来,抬头惊喜地看向她,“你终于回来了。” 江昕月回忆了两秒,自己似乎没有跟他约好见面。 “李言说你两节课都没在。”车峥指了指学习委员,问道,“体育课之后就没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江昕月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若有所思。 车峥:“哦、哦她是我以前的同学。” 谁问你了? 江昕月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意识到她对这个问题丝毫不感兴趣,车峥讪讪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才发现女生披散着头发,发梢略微湿润。 “你……额……”向来大大咧咧的篮球队队长伸手下意识触摸她的头发,被她偏头避开后,尴尬地收回,“怎么了?” “太热了。” 江昕月没有解释去向,越过他回座位收拾书包,“回家吗?” “哦、好啊。” 她又看向面色不善的学习委员,用笃定的语气提出问题,“你也一起吧。” 李言:“……” 内心纠结在她的脸上非常具体地展示出来,犹豫了两三秒,李言看了眼一无所觉的车峥,点头说,“好。” 于是这奇怪的组合一同漫步在温柔夕阳中。 车峥的生活比起两位占据年级榜单前列的女生丰富得多,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比赛、聚会、旅行和演唱会,江昕月随口应着,眉眼间萦绕着淡而不厌的疲懒。好在李言一改平常沉默的做派,积极地迎合老同学的话题,气氛倒也算和谐。 到了分岔路口,拒绝了车峥送她回家的提议,江昕月停在原地。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平常退避三舍的李言也站在她身边,路口红绿灯的倒计时漫长无言,她盯着跳动的秒数,仿佛只是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告白?” “……”李言左右看了看,确认她在跟自己说话,荒谬道,“什么?” “明明听到了。” 李言脸色忽冷忽热,对江昕月的厌恶压过了暗恋被揭穿的恼怒,顾不上否认,冷笑道,“没必要这样羞辱人。” 江昕月一直都知道自己挺讨人厌的。 只不过大多数人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自然而然地跟这种讨厌和解,也许是放弃攀比,也许是被表面的无害蒙蔽……但总之李言是少见的那种不会和解的类型,是她精心布置的生活里不和谐音符。 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正常问问。” “就是这样才更羞辱人。”李言冷淡道,“为了气我跟他交往,发现实在不感兴趣又想拿我当挡箭牌,江昕月,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 不愧是死对头果然很了解她 她在李言恨恨的目光中难得坦白,像个苦恼的女高中生跟闺蜜诉说心事,“也不是不感兴趣啦……怎么说呢,就是最近养狗了,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 “需要分心照顾。” “所以你就想跟他分手?” 江昕月点头,十分诚恳的模样,“合作一次吧,反正你也不吃亏。” “你到底把人当什么?”李言不敢置信,“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发展吗?” “不可以吗?” 绿灯亮起,女生踩上马路中间黑白的线条,夏季校服裙摆轻飘飘地在空中划起弧度,话语也仿佛被风吹散般轻柔,“反正我是这样生活的。” 回到家,意外发现房子里亮着灯,暖色灯光笼盖着温馨气息。 江昕月皱眉,在花园停了一会儿才走进别墅。 厨房里发出细碎动静,她推门,看见是新来的家政正围着岛台忙碌。 “阿姨,现在是下班时间了。” 家政擦了擦手,“刚才炖坏了一锅鸡汤,所以……” 解释从耳边无所谓地掠过,她的目光落在橱柜上摆放整齐的玻璃杯上,印象中好像是哪位亲戚送的升学礼物,一直被她搁置在柜子角落里,“怎么拿出来了?” “哦……我收拾的时候看到挺好看就摆出来了。” “不要用这套杯子。”意识到干巴巴的话说出口像一道冷淡的命令,她放缓了语气,“很难洗的。” “好、好。” “早点回去吧。” 家政阿姨收尾了剩余工作,离开这座异常安静的房子时顺手从包里拿出手机,跟介绍人说起这份新工作。 “……这家人也是奇了怪了,一日三餐非要按照营养师给的食谱做饭,多放根葱都不行。” “哪有什么相处,平常都没人在家。” “唯一的女儿也就看着好脾气,动一下她的东西就跟结仇似得,感觉这家全都有精神病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家政盯着从便利店推门走出来的少年,对方身形高挑,单手插在口袋里,戴着黑色兜帽看不清脸色,分明是宽敞无比的道路,但少年径直朝她走来,让人惊疑难道富人区也有治安问题。 只见那治安隐患停在她面前,灯光倾泻,映出帅气逼人的脸庞。 “没有。” 黑色的眼眸凝视着某人的时候仿佛穿过层层黑暗,压低了他身上似乎天然就存在的、冷淡的不羁感,显出十分认真的神色。 陆贽以一种辟谣的态度纠正道:“她精神很正常的。” 她只是非常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 最多有点强迫症。 以及稍微比别人更不希望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陆贽难得有心情多说两句话,就看见对面那人连车牌就没看就冲上了停靠站台的公交车,耸了耸肩。 走到映着暖色灯光的玻璃前,房子里传来一阵咣当破碎声响。 陆贽挑了挑眉,背倚着门前墙壁。 没过多久,江昕月推门从房子里出来,手里抓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看见他站在门口,压着烦躁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意外。 陆贽朝她伸出右手。 “干嘛?”江昕月莫名其妙。 “给我。”陆贽姿态闲散,切碎月光的斑驳树影落在他身上,“拎着不重吗?” 夜雨 便宜男朋友还没打发掉,十校联考就开始了。 考虑到死对头不打算合作接盘的态度,这次联考成绩如果考不过李言,那好像不只是丢脸那么简单的事情,江昕月决定把分手的事情先放一边。 “真的不能跟我出去吗?”浑然不觉自己即将失恋的车峥还在喋喋不休,“新开的度假村,还没正式营业,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还请了……” 江昕月左耳进右耳出,捕捉到熟悉的因素,“临海那家?” “啊,你知道?”车峥奇怪了零点一秒她脑海里居然有学习以外的娱乐活动,“看来还挺出名的。” 江昕月:“……” 也不是,主要是那地方的老板一家人都住在隔壁。 突然想到陆贽,心里有点微妙。 她停下脚步,“考完试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也不管车峥有多好奇,就全身心投入了考前复习的环节。 毕竟跟分手其实不难,难的是分手以后车峥的反应会不会影响自己。 就像家里的房间一样,江昕月的人际关系也是精心布置的结果,她花费了许多努力,将他们打造到“舒适”的程度,每个像“杯子被人动过”的意外都会让她陷入脱离掌控的负面感,这是她的缺陷,不过,她不打算改正。 因为改正缺点是弱势者才会做的事情。 思绪漫不经心飘过脑海,答题的黑色水笔在指尖无声旋转,耳机里传来英语听力考试前的考场须知提示。 一板一眼的播音腔停在“每段对话仅读一遍”,出现嗡嗡的电流声,随后像断线的电话突然静音。 啪地一声,笔掉在试卷上,墨迹溅出小点。 她举手,“老师。” 藏在机箱后面的耳机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磨损过,没有坚持到听力考试的部分就擅自罢工,等老师从别的教室拿来备用耳机,前面两题已经结束,第三题讲到一半。 江昕月戴上耳机,在监考老师的示意中先开始答题。 烦死了。 落在白卷上的笔迹失去了往日的端正。 三天的考试结束,副校长请她到办公室谈话。 “听力考试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还好开考不久就发现问题,不会太关键。”老头摸了摸半秃的脑袋,“没有影响到你发挥吧?” 影响挺大的。 江昕月没有回答,“耳机怎么是坏的?” “额……这个……保管不善吧。” “考试前应该有人检查。” 副校长对江昕月的印象一直都是人缘好性格温和的优等生,见她这样揪着耳机的事情不放,尴尬地说,“这事……你妈妈知道了吗?” 江昕月对校领导的小算盘心知肚明,她懒得应付,想起别的事情。 考完听力后江昕月在脑海里拉了个得罪的人的列表,前十名都写着同一个名字—— 李言。 搞不好又是她给自己找茬了。 “值日生是谁?”她问。 “什么?” “我想知道考前教室的值日生是谁。” “都已经考完了……” “万一考砸了,我总要告诉妈妈理由吧。” 副校长完全没有预料到江昕月翻脸像翻书一样,一点也不好说话,甚至隐约像她那位每次开家长会都让整个学校高层胆战心惊、在教育部就任要职的妈妈。 “那、那也不能怀疑同学……” “不是有监控吗。” 副校长咬牙,“我们会查监控。” 这是一桩交易。 “麻烦校长了。”江昕月又恢复那副乖巧好说话的优等生模样,“我妈最近也很忙。” 说谎的代价是一回家就看到好久不见的妈妈坐在沙发上。 “……” 江昕月差点就要怀疑学校里有人走漏风声。 不过妈妈只是扫了她一眼,“回来这么早?” “今天考试。” “哦。”妈妈点头,“过来。” 江昕月换了拖鞋走到妈妈面前。 “把书包打开,我看看。” 她安静地打开书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子上。 “这本不用写了,题目落后。”妈妈抽出一本练习册,“这两只笔也留下,文具要那么花哨做什么?” 检查结束后,妈妈终于放她上楼。 关上房门,背抵着冰冷的门板,胸膛剧烈起伏了一阵,呼吸声才慢慢平稳下来,她抬头,窗外天色阴沉昏暗,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色彩吞噬。 要下雨了。 这是一场天气预报没有提到过的、意外的雨。 到了晚间,从浴室出来,瓢泼大雨果然不期而至。 铺天盖地的雨水淹没了城市的轮廓,层层迭迭的树叶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她盯着风中不安摇晃的树影,错觉般以为它们会钻进房间,形成巨大的暗兽。 往后许多年,江昕月仍然记得这一刻毫无道理飘过脑海的思绪。 这夜色像陆贽清冷的眼睛。 她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则消息。 【江昕月:来我房间】 雨季汹涌潮湿,脚下暗河却不动声色,他的回复像是漫不经心的玩笑又像是一种需要答案的确认。 【陆贽:我是你点的鸭?】 等待答案的时间被拉扯的仿佛耗尽一生那样漫长,跳出两条未读。 【江昕月:不是】 【江昕月:没打算付钱】 偷情 他的指尖带着潮湿水汽,仿佛全世界的雨都落在身上。 江昕月坐在床边,脚尖踢了踢站在她面前的陆贽。 “冷死了。” 睡裙吊带滑落,随性凌乱地挂在小臂上,香气馥郁从肌肤中透出来,大小姐没有半分自己动手的意思,催促道,“动作快点。” “我可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来跟你偷情,”他身上也沾着水,影子覆在她身上,雨夜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其中,“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嗯?” 极尽暧昧的抚摸间,顺手将本来就快要掉下去的柔软衣裙剥落。 陆贽对她的身体总是有异乎寻常的执着,生怕错过一根血管似得,掌心一寸寸丈量着滑腻的肌肤,划过的地方像埋下引线,钩织成一片无形的网。 那片网最后盖在脚踝,被他跪在地上单手握住。 一个近乎虔诚的吻落在脚心,他抬起眼睛,目光交汇瞬间,深埋的引线突然全部点燃,奔涌在血管中不能止息,在烧透四肢百骸的前一刻,她分出半分理智,提醒他。 “我明天要早起。” 他的吻轻柔缠绵,顺着小腿肚一路向上攀延到大腿内侧,唇角在最敏感的蜜地弯起弧度,温热的吐息激得花穴发颤,“晚了。” 她仰着头,双手意乱情迷地抓住枕头,揪出一大片混乱褶皱,大概没有听见。 两根略带薄茧的手指并拢,从穴口下面轻缓地转圈而上,仿佛在对待什么极易破碎的物品。似有若无的触碰泛起一整细细密密的快感。 唇齿挑逗着小珍珠,不经意碾过一圈。 跌入软软柔柔的云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没有特地用激烈的前戏勾起她的欲望,空乏的感觉却渐渐诞生于从激烈心跳声中。 江昕月觉得自己快要渴死。 浑身的毛孔都叫嚣着想要被填满,他的舌头逗弄着骚蒂,修长干净的手指没入穴中扩张,随着他的动作,身体里看不见的空洞好像越来越大。 她在无尽的欲望迷途中拨开一丝不甚清明的疑问。 “你为什么不能快点啊?” “怎么?想让我直接操进去。” 指节弯曲撑开穴腔,轻轻勾了一下敏感点,他连连亲吻着她发颤的小腹,丝毫没有被蛊惑。“我还不知道你么。到时候真痛了就翻脸不认人,要是被你踹下床…”他总是冷淡的声音在欲望中显出几分认真,“我今晚是睡不着的。” “你知道我睡不着的时候都在想你么。” 他拧玩着小小肉核,性器整根硬得难受,连带声音也压抑几分。 “比现在更过分……” 脑海无法解析他话语里的含义,不满地弯起双腿,在他俯下身的肩膀和背上踩来踩去,难耐中带着傲慢,“你干脆拖延到天亮好了。” 这是他之前在床上说过的话,学的倒是挺快。陆贽抓住乱晃的左腿,转而啃咬大腿内侧的软肉。 “谁教你在床上张开腿的呢?” 唇舌在花穴边缘吮吸,穴口在注视下淌出比雨季还要潮湿的春水。 “勾死我了。” “那你快点。” 也许是被她催的没有办法,穴中扩张的手指转而在里面四处抠挖,又抽出来整只手掌覆在花穴上面,用了点力道揉弄,阴唇被覆着薄茧大掌带的东倒西歪,穴口中涌出黏腻的体液,黏糊在手指之间牵出淫丝。 江昕月等了一会,迟迟没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疑惑地看过去。 陆贽沾了满手掌的淫水,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跪坐在床上,将滑腻体液慢慢涂抹在自己忍耐已久而显得狰狞的性器上面,皱眉做着润滑。 这一幕色情的让她捂住半张脸,又忍不住张开指缝偷看。 “你的性癖是看我撸吗?” 两个人的眼睛在黑暗中赤裸地碰撞,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窗外的风雨更加急促。 他一只手扯掉上衣,另一只手扶着鸡巴,向上慢慢撸动让她看清楚动作,看清楚她的体液是如何浸润他的性器。 江昕月喉咙痒痒的,手心也痒痒的,骨头缝仿佛都被勾起痒意。 “我改变主意了,陆贽。”她曲起腿,脚心碰了碰勃发的肉棒,龟头跳动的瘙热让她蓦然缩回腿,喘了口气呢喃,“……我真应该给你付点钱。” 业务能力得到认可,陆贽侧头睨着她,“很荣幸。”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越来越浓,扶着以淫液润滑的肉棒分开两片嫩唇,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起一层薄汗,他的手指从肉核轻划到肚脐眼,意味不言而喻,“插进去之后就算你喊停,我也……” “不会喊的。”热气腾腾的性器抵着翕张的穴口,烫得她脑袋发昏,感觉自己也被传染了胡言乱语的毛病,“我发誓。” 新鲜的笑意自少年的眼底一闪而逝。 “是么,在床上说的话能信么。” 硕大性器前端只插进一点就寸步难行,在穴口蹭了蹭当做扩张的前奏,骇人的尺寸将花穴撑出完全贴合的形状,看起来十分吃力。 “……” 呻吟吐出来的前一刻,江昕月捂住嘴唇,遏制住了喊痛的声音。 骤然吞回的音节反而有种惹人发狂的受虐感。 “手放开。” 陆贽想说,其实可以喊停,随便吧,别管我死活。 但江昕月双手盖在脸上摇了摇头。 “继续,”她的声音闷在手背下面,“不是想操我吗?我都张开腿躺床上了你也能忍?” 没有什么比这句介于挑衅和调情之间的话更能让人失控。 陆贽想,她总是有能够引诱别人发疯的能力。 匆促掰开她的双腿,力道称得上冒犯,他用力揉搓着阴核,指腹打着圈,又快速上下按揉,终于引她沉迷其中,趁她挺起腰迎合的时候鸡巴骤然插进去一大半。 她的身体重重跌回床上,喘息急促,媚肉却像一个个小吸盘,咬着他进退两难。 潮湿雨夜里,仿佛两头兽对峙着混乱呼吸。 缓了一会儿,陆贽单手贴着她的脸,触碰她的手指。 她果然没有喊痛,咬着唇,不让声音泄露。 “喂,”拇指摩挲唇瓣,将嫣红的下唇从贝齿间拯救下来,他只是稍微动作,就察觉到贴着性器的媚肉紧紧地抽搐了一下,克制住继续捅进去的欲望,撑在枕边的手指徒劳握住她的一缕黑发,“你要哭就哭给我看。” “我才没——” 手背移开,她急于证明自己,却踏入陷阱。 陆贽吻住她毫无防备的嘴唇,一开始是安抚性质的温柔的吻,但本性里无法遏制的渴求很快就占据上风,舌头失控地搅弄她的口腔,吞吃她的呼吸,直到她的眼里真的激出刺激的眼泪,他才慢慢停下,身下胀得难受却不敢火上浇油,他亲吻她的眼泪。 “你哭起来也很勾人。”他继续哄她。 大小姐却没那么容易上当了,轻哼一声,“你刚刚喂来喂去的叫谁呢?” “嗯,宝宝。” 他垂下眼睫仿佛乖巧的答应,不等她抗议亲昵过头的称呼,猛然一记深挺,性器捅进从来没有被造访过的深处。 “——” 身体被打开的惶然,陌生的刺激,肌肤相贴的狎昵。 脑海被烟花炸开般轰然纷乱,只能听见他在耳畔边闷哼了一声。 “宝宝,你让我爽死了。” 衔住她的耳朵仿佛控制不住力道般、轻一下重一下地吮弄,气息肆意混乱,即使极力控制,浅浅抽出又重重送进去的阴茎也泄露了几分暴戾。 她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如此汹涌的欲望仿佛窗外暴雨般将她淹没到无法呼吸,喉咙里逸出破碎呻吟,又被雨声掩盖。 无比清晰感受到他在唇齿间、耳畔边、脖颈下的温热吐息,混乱不堪,急于将长久无法填补的欲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像惩罚又像是某种虔诚告解。 她从他的亲吻中逃开,仰起脖颈,“陆贽……” “嗯?”他应着,重重地肏了一下。 “太快了…”她说话时断断续续的空隙,仿佛是在感受适应穴内的硬物,“你、慢点” “疼么?” 其实不能说不疼。 但情欲令人神魂颠倒,他耐心织就的网早就将她收罗其中,即使还没有适应阴茎在体内赫然的存在,又酸又胀又软,穴腔内的淫液却源源不断,交合处湿的一塌糊涂,每次碰撞都激出令人脸红耳热的动静。 她觉得自己像枝头颤颤巍巍的新芽,被狂风骤雨裹挟,几乎要跌落下去。太刺激了。刺激的灵魂都要背离自身,朝欲望投降。 他垂眸,见她不说话,低声说了句“知道了”,终于肯放缓在她身体里律动的节奏。 快意骤变为轻柔的春雨,茎身戳弄着敏感点,深深地插进去,克制着力道浅浅抽出,紧窒的穴肉缠着他,分明是在勾引男人用力侵犯袭伐,她却仿若不觉。 江昕月只觉得无处不熨帖,就连他掐弄乳尖作乱的手指也值得原谅。 她抬眼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那是克制欲望的鲜明痕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脖颈,他与她对视片刻,仿佛被磁铁吸住般低下头来亲吻,他的吻依旧充斥着掠夺与侵占的野蛮意味,滚烫的肉茎却没有失去分寸,肏得她呼吸微乱,黏黏糊糊。 她突然意识到,原来陆贽的做爱技术很好。 “陆贽,”摩挲着脖颈,她的声音软软的像被泡沫包围,“……很舒服。” 他停了片刻,“说爽。” “很爽。” 乖巧的应声换来龟头亲吻上敏感点,她双腿发抖,听见陆贽继续问,“哪儿?” “你顶到的地方。” “是操。” “你操过的地方。” “宝宝…”陆贽摸了摸她潮红的脸颊,顺着侧脸漂亮的弧度,拇指揉着她的嘴唇,又伸出两根手指伸入她的口中,摩挲着樱红的舌尖,涎水从吐出秽语的诱人红唇间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两指夹着她的舌头,结结实实地将身体俯压下去,一记又深又重的顶弄猝不及防,撞进穴腔内更深的地方。 不等她又在床上哼哼唧唧故作矫情,就架起她的双腿,顶得有些发狠。 “在给男人鸡巴插着的时候骚成这样是要负责任的,”他嘴上在教导她,掰开她的腿大开大合操弄的动静却几乎要把床震的散架,“知道么宝宝。” 沉溺 “太…太深了、” 大雨将歇,雨滴淅淅沥沥砸落的动静中夹杂着不甚明晰的泣音。 微弱的闪电划破天际,短暂映出床上交缠的身影。 陆贽把娇滴滴抱怨的女孩抱在怀里,面对面地,她坐在他腿上,双腿勾缠着他的腰。 这个姿势让性器几乎完全插进她的体内。 太深了。 即使穴里依旧控制不住流淌着淫水,脑海里的警铃却发出预报,她伸手推拒,摸到少年肌理清晰的腹肌,在她的掌心下不受控地抽搐了两下。 “宝宝,别勾我了。” 他掌着她的腰,摇晃了两下,汹涌的情潮顷刻间又吞没她,身下的骚穴紧紧绞着他的阴茎,仿佛要刻印出肉棒的形状。 “哈…啊、” 她的呻吟带着一种比雨夜更加难耐的黏腻湿软,诱得人全身都酥麻过电,“你、混蛋…” 对于初夜来说,他们似乎做的有点过头。 第一次高潮好不容易结束后,她摸着少年宽阔的肩背,感受他射精时性器在体内反复颤动,抽出去一点又插进去射,一直到射完为止,他跟她交换了一个或许是事后互相安慰的朦胧亲吻。 脑子里迷迷糊糊,身体却松了口气。 埋在体内的性器有种暧昧不清的异物感,她嘤咛着让他拔出去。 “我要睡觉了…” “开什么玩笑呢宝宝” 他一只手沿着紧贴的身体,摸到交合处,揉了揉敏感的阴核,穴口几乎是立刻夹紧肉棒,轻轻抽气的声音落在耳畔边,像一道暗昧的笑,“明明还在吸我的屌。” “才、” “这里也还能吃下很多精液,”他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按揉着肚子,哑声强调,“很多…我都给你留着。” “……” 不知道是被他到处点火的手刺激到,还是情欲几乎无法掩盖的声音,又或者是在体内渐渐胀大起来抽动的性器,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又被卷入新一轮喷薄而出的情潮。 这个晚上她被他指引着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每当脑海里稍微浮现出一丝理智,很快又被他又亲又摸又蹭勾引着带入漩涡。 她仰着脖颈,像一只脆弱的天鹅,如雪的肌肤上遍布吻痕,一看就是被男人仔细疼爱玩弄过的身体,不知廉耻地张开双腿,穴里插着一根勃发的阴茎,一边嘤嘤一边流着骚水,嘴里抱怨着: “不要这么深…” 抵着宫腔的性器,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骇人的侵占感也足以让她退缩。 “没事,没事的。” 陆贽抚摸着她颤抖的脊背,在情欲浑沌中哄骗她,“我不动,就这样裹一会。别怕。” 她似乎听了进去,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的腰和屁股被他揉在手里,不时在掌心控制下晃动,吞吃他的性器。 手指沿着腿根徐徐摸上分开的阴唇,沾着淫水揉弄阴蒂,用力压着磨着,他花着心思不动声色地诱哄她,哄得她腰肢开始上下晃动,穴腔诚实地一下一下的夹紧男人整根埋进去的狰狞肉棒。 她的身体实在敏感,禁不住他这样厮磨。 捅到宫口的阴茎让她又爽又麻又有点怕,勾起含糊不清的瘾,她不安扭了扭腰,吩咐他,“你动一动。” “什么?”他垂眸。 “……就动一动啊。” “说清楚点,”陆贽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卷在手指上亲吻,“要我操你吗?” “要……” “要什么?” 她受不了刺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过去,嘴唇擦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般小声,“想要你操我,轻点…” 轻不了一点。 陆贽只觉得全身从里到外都被她点了把火,欲望在看不到尽头的深渊里,燃烧不尽。 他抬手在扭来扭去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的她停下来,花穴可怜地抽搐,吐出一股淫水,滑落在他的手心里。 摸着掌掴过的软肉,掌心火辣辣的,底下的肌肤也热得不行。 他紧拥着她倒在床上。 一只手强势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肌肤,抵着他性器深深埋进去的位置,几乎能感觉到它在里面跳动。 “操到这里也没关系么?” “啊啊、” 不等她意乱情迷地确认,阴茎就重重顶弄进去。她叫床的声音像哽咽又像呻吟,激得他越发疯狂,咄咄逼人地顶着宫口抽送鞭挞,剧烈的快感将两个人的神志都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相互贴合,受虐般迎送着腰肢,接受粗暴过头的入侵。 最后高潮时他掰开她的双腿不许她合拢,凶狠地抵着里面射精,仿佛某种彻底占有的宣告,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复抽插着射,而是深深地碾磨着宫口,龟头硬生生捅进湿软腔内。 她被入侵到最深处,头晕目眩地喘息。 “不做了、不做了……” 大半夜的时间都在纠缠的情欲中消磨,就连窗外的雨也停了,夜风刮过树叶,透出几缕云层后淡薄月光。 她终于有些害怕他似乎深不见底的欲望。 “好累……” 他闻言只是低低地笑了,射精过的性器还在穴内顶弄,“不是一直都是我在动吗,什么时候让你出过力?嗯?” 察觉到他还不打算罢休,她几乎恼怒地拧了一把他的下腹,“你真有瘾么?” “再用力点宝宝”他轻喘着重新攀上来,恳求道,“也摸摸别的地方……” 来不及拒绝,唇舌都被一同捕捉,被他亢奋的欲望株连。 下半夜也没完没了。 做到最后她已经无法分辨,牢牢捕获她的究竟是情欲还是占有欲,只觉得陆贽一定是疯了,打算跟她一起死在这张床上。 她被操的浑身战栗,像一颗熟烂的甜桃,发着腻勾人。 “啊啊…死了、要死了” 陆贽顶得凶,如同海潮拍打着岸,看着已经完全迷失在情欲里无法自拔,听见她支离破碎的呻吟,从无边的、困住他的某种情绪中稍微扯出一丝理智。 “不要撒娇宝宝”他凝视着她,身下依然在剧烈地抽送,明明没有在忍耐,声线却颤抖着隐忍着,疯狂到近乎无尽的渴求中仍存有零星清醒支撑供述,过激的性爱使得呼吸几乎快要断开,于是短暂的清醒顷刻间被更庞大更窒息的迷惘所制宰,“……像快死了一样难受的人一直是我” 仿佛溺水的人用尽力气才浮出水面,他问她: “你知道的,对不对?” 那种无法掩盖欲望的、激动的痛苦的声音灼烧着她的神经末梢,她突然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 朝阳 我应该是上当了。 江昕月想。 清晨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在树丛里跳来跳去,忽远忽近。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只手紧紧搂抱着自己,难怪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仿佛被困住一样……虽然她已经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五官清晰到直接可以放进电影里,帅的十分值得推敲。 如果不是他昨晚把她搞得像破布一样凄惨,或许还有点心情欣赏。 理智回归脑海,怎么计算都觉得陆贽非常可恨,任性的大小姐想要打他一巴掌,结果发现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全身都是酸的。 她退而求其次,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宝宝” 被咬醒的陆贽,人还没有清醒,身体却惯性地压过来,把她罩在身下。 “……滚啊” 狐狸精 她口干舌燥,在心里暗骂。 他埋头在她的肩颈里蹭了蹭,深深掩藏住会让她火冒三丈的笑意。 这个亲昵的动作唤醒了太多昨夜荒唐不堪的记忆,江昕月声音里冒着寒气,“你要是硬了我绝对会杀了你” “嗯……” 晨起时含混的声线,与深夜纠缠的欲念几乎完全吻合,搞不懂他到底是答应还是在发情。 江昕月算是有点怕他了。 至少在床上。 “让开,”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我要起床了。” “请假吧。” 他搂着她,赤裸的身体贴合,欲望十分明显的苏醒过来。 他的语气好像单纯地为她着想,“你的腿都没力气了,不知道往哪放总是往下滑,上面下面都肿了起来,眼睛还是红的——” “住口啊你。” 她捂住他的嘴唇,耳根在晨曦中红透了,“你你白天不准说这些话。” “宝宝…” “也不准叫我宝宝!” 陆贽挑眉,有点不爽的样子,“老婆。” “啊啊!” 她转而捂住自己红透的耳朵,急于找回优等生的外壳,“放开我我要去上学。” “请假吧,你多累啊。”他双手搂着她,慢吞吞地沿着脊骨抚摸。 哈?你现在知道我会累了? 荒谬的吐槽欲几乎涌到喉咙边,但是不能在白天跟他讨论床事的原则让她不甘愿咽下这句话。 说实话确实有点动摇。 但是一想到如果听他的话请假,今天肯定也不会离开这张床,多半要被他哄骗着厮混,脑海里的理智就拉响了警铃——远离狐狸精。 她嘴上义正言辞,“你别耽误我学习。” 陆贽耸肩,满脸不情愿地放开她,等她起身后,又伸手勾住她的尾指,力道很轻,随便就可以挣脱。 初升的朝阳攀爬少年宽阔平直的后背,牢牢吸引她的注视,让她回想起雨夜潮湿的热意和汗水顺着脊背滑下的画面,暧昧模糊,却又生气蓬勃。 他还在努力挽留她,“别去学校了,你摸一下,我好像发烧了。” “……” 是挺烧的。 江昕月心想。 她站在床边,捡起的睡裙堪堪遮住身体,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俯身,在他的唇瓣落下一个干净的丝毫不夹杂欲念的吻。 陆贽眼神一黯,仰着头就要追过来,把这个吻变得难以描述,被她按着额头推回床上。 “那你休息吧。”她转身去衣柜里挑选衣服,“我妈在家,你最好小心点。” “……” 早上的淋浴时间有点长,直到把头发丝都恢复成干净整洁符合优等生外表的模样,江昕月才穿戴整齐坐在餐桌上,妈妈正在看一张报纸,从纸沿抬起眼睛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她全身上下都有种惊悚的感觉。 好在妈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江昕月用一种表面镇定实际匆忙的速度离开妈妈的视线。才刚推开家门,就看见陆贽也穿着校服,背倚着门口的墙壁,一副等了很久的闲散姿态。 “好慢。” 你这家伙你不是发烧了吗 江昕月扫了他一眼。 陆贽还是平常那副慢条斯理的淡泊模样,眉眼像月色一样清俊疏冷,身形颀长,白色衬衣上洒满了阳光,衬得他举手投足干净纯粹,看起来比初升的朝阳还要澄澈。 虽然初升的朝阳他最多只能占前两个字。 江昕月目不斜视地越过他,“离我五米远。” “?” “看到你有点怕。” 陆贽难得的笑了,讨价还价道,“三米行不行。” 见她没有答话,就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脚步悠然。 陆贽有点苦恼地想到,看来她已经彻底清醒。 昨晚他确实做的过分,她脾气那么坏,肯定是要生气的。 …… 清晨的风拂过脸颊,雨后带着青草味的湿润气息像恋人间缱绻的亲吻。 道路两边延伸的树木笔直,枝叶间,晨露和雨珠闪着神秘的光芒,江昕月踏着簌簌细响的凉风,身后始终跟着一道沉默的影子。 整个世界仿佛在脚下铺就。 人潮汹涌,脚步匆忙,他只会去向她的方向。 有一种新奇的感觉占据了她脑海里一万种思绪,像在线团中间丢了一只调皮的小猫,挠着纷乱的想法,也挠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有点痒,有点新鲜。 她最后在教室门口停下脚步。 跟她甚至不在同一层楼的陆贽站在门外,看见她转身,也停了下来,晨曦勾勒着少年沉静的眉眼,他看起来很平静。 她却无端知道他其实有点忐忑。 她要安抚他吗? 不。 当着陆贽的面,她砰地关上教室的门。 她决定才不要搭理他。 这是惩罚。 柠檬 英语考试的意外,江昕月不用动脑就猜到是李言。 站在副校长办公室,隔着茶几,江昕月跟李言一左一右地沉默着,副校长坐在中间摸着寥寥无几的头发更加忧愁。 “李同学也不是故意的。”查了监控的副校长言不由衷,“来,跟昕月道个歉。” 李言冷冷地看着她。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江昕月也没打算从死对头的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她只要确保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意外就好了。 副校长连连擦汗,“李言学习也很辛苦,以后就不要负责考前的值日了……” 学校当然不会大张旗鼓惩罚李言,江昕月心知肚明。她从小也是受师长爱护的优等生,不管是她还是李言,学校维护状元苗子的理由是一样的。 从办公室出来,走廊上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本来以为李言会转身就走,没想到居然亦步亦趋跟在旁边,江昕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事?” “欣赏一下你的气急败坏。” “……” 原本确实很生气,后来发生了更荒唐的事情,你这点小事就不值一提了。 江昕月无语,“使这种绊子不无聊吗?你到底是想超过我几分?” “我为什么要费心超过你。”李言的声音冷静,她是那种聪明绝顶的女孩,两三句话就能揪住别人的弱点,“我影响你不就好了,江昕月。” “你那无药可救的控制欲受得了吗?考试的时候很难受吧。” 江昕月叹气,“我就不该跟你谈心。” “是炫耀吧。”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你这一招挺昏的。” 李言冷笑,“如果不是因为你家里的背景,没人会查监控。” “下辈子换你出生在我家吧。” “……” 李言终于停下脚步,讽刺道,“你也只能靠家里了,不管是成绩还是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 江昕月不会否认,因为父母的关系,她在学习上得到比普通人更多的资源,但是李言这挑衅的话是不是说得太绝对了?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坐在室内篮球场的看台上。 喧闹的篮球场,地板在强烈白炽灯光照下反着光。球体擦过,短促尖锐的声音响起,她心不在焉地盯着篮球飞来飞去,偶尔能从交错奔跑的身影中看见对面在上体育课的陆贽,他和一群男生大概是因为聚众玩游戏得罪了体育老师,站成一排挨训,又被指挥去操场上跑圈,男生们纷纷哀声载道,显得陆贽那副经常挂在脸上的“世界毁灭也别来打扰我”的冷淡表情十分惹眼。 昨晚几乎没有睡觉的疲倦辖制着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抬一下手指,牵动全身的异样酸软感都让江昕月觉得火气上涌,但看着他这双重人格的面孔,竟然又忍不住想笑。 “你还笑呢?” 旁边的朋友伸手指了指场下,“那个是不是你们班的学习委员?”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李言的身影很明显,因为她正孤身穿过乱糟糟的篮球场,全然不顾失控乱飞的篮球和青少年,径直走向整个球场的中心焦点。 车峥单手抱着篮球被她拦下,李言说了句什么,他的眉眼沉肃下来。 “搞什么啊…”朋友替江昕月打抱不平,“她想干嘛?” 江昕月心不在焉地看着,“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就是她听力考试的时候给你挖坑,你还不上心。” “老师说是误会。” “谁信啊,反正我们都不信。”朋友抓着她的手腕,想要带她下去,“就让他们这么聊着,你也看得下去?”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江昕月站起来,反握住朋友的手,“走吧。” 朋友被她带着离开了球场,迷茫道,“去哪?” “买水。”江昕月说,“这种天气运动完也太热了。” …… 陆贽结束体育老师抽风的长跑惩罚,慢悠悠走回室内球场,空调的冷气吹散了燥热,身后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跟上来。 “陆贽,昨晚不是说好组排吗?” “嗯。” “那你人呢?我们几个等了你多久知道吗负心汉!” 他侧身,躲开损友玩笑的一记勾拳,“忙。” “你能忙什么啊——咦,千载难逢的奇观,居然有人给你送水!” 陆贽兴致缺缺地低头,看见他出去之前随手放在座位上的校服外套随意堆迭着,手机和学生证一角卡在纹路的缝隙里,衣服旁边不知道是谁放了一瓶柠檬水,瓶身的冷气正在融化成水珠,在座位上印下一个不明显的圆形。 “这牌子超级酸。”损友打趣,“这人是想追你还是报复你啊?” 不管是哪种,陆贽一向视若无睹。 损友正要伸手像往常一样帮陆贽处理掉,手背突然被啪地打了一下,震惊回头问他,“你干嘛?” “让开。” 陆贽半步越过他,弯腰捡起来历不明的柠檬饮料,懒洋洋地单手拧开瓶盖。 能怎么办? 老婆送的水就算酸死也是要喝完的。 “……” 损友这下真的怀疑是仇家往水里投毒了,“你笑什么?” “没。” 一阵欢呼从对面看台方向传来,众人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但是比起场中激烈的篮球运动,显然还是两位俊男美女的八卦更加吸睛。 “啊,车峥真幸福,有校花给他送水。” 陆贽仰着头,视线一寸寸挪过去。 江昕月今天穿了长袖,藏起纤细的胳膊,校服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那颗。 她身上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逃过他的爱抚与亲吻,衣服底下藏的全是他荒唐过的痕迹。 但是就算这样,她也能毫不在意地站在别的男人面前,伸手递了一瓶矿泉水,笑得虚伪极了又惹人心痒。 “头一次见你笑,怪吓人的。”损友还在旁边摸着胳膊上泛起的寒气。 “我笑了吗?”陆贽语气平淡地问。 白炽灯顶光蒙着少年清冷的眉眼,眼底化不开的情绪仿佛凝固在冰里,让人怀疑刚才看到的笑意只是一个浮光掠影的错觉。 损友怔住,“你怎么了?” 柠檬的味道迟缓地从胃里泛上来,牙关咬了一下,绷紧的腮泄露出恨意,很快又被他深深的熟稔的压了下去。 “酸的。” 陆贽盯着她,想到。 早上不该让她来学校的。 应该按着她做。 不顾她故作矫情的哭闹,掰开她的双腿狠狠地肏,肏得她全身都酥软透了,只会搂着他的脖子嘤嘤呻吟,睫毛眼睛嘴唇小穴,没有哪一处不是湿漉漉的,越可怜越是勾人上瘾,他应该让她下不了床才对。 他骤然收回视线,转身。 “诶?你去哪?” “自杀。” …… 江昕月的目光越过车峥高大的身影,看向在篮球场另一侧的李言,对方沉默地盯着他们,她友好地笑了。 面前的车峥接过江昕月破天荒递过来的水,一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脑海里响起李言刚刚说过的话—— “她不喜欢你,她只是利用你来让我生气。” 冷气凝成的水珠从指缝中滑落,车峥心烦意乱压不住涌到喉咙边的困惑,但垂眸看着女生无辜温和的笑意,想到她在学校里近乎完美的风评,又无法真正开口质问她。 怎么会呢? 就算现在被众人起哄地推到自己面前,她也没有生气,更加没有迁怒他。虽然因为是好学生,所以不擅长谈恋爱,但是在外人面前说话相处也绝对不会丢他的脸。 她笑意柔和,是全校师生交口称赞优等生,无论是外貌成绩性格还是家世,没有哪一项不完美。 “你……” 车峥顿了顿,似乎做足了心理准备,“你之前说考完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 江昕月微微瞪大眼睛。 她是没想到车峥居然没有直接质问她,一时有点意外又有点讽刺。 她隔着高大少年对李言眨了眨眼睛。 “没事了。” 等我把李言气死再说。 空教室 江昕月没走几步路就累得不行,跟体育老师请了假,径自回教室休息。 上课期间的教学楼很安静,空旷的走廊里只能听见自己有气无力的脚步声。今天一整天,身体里异样的疲惫和困倦都在一点点激起她的恼意。 记笔记的时候手腕没力气,让她想起陆贽把她逼到床头退无可退,只能撑着墙壁受他欺负;抬头看黑板的时候脖子酸痛,让她想起陆贽翻来覆去折腾她,她受不住脑袋垂下去埋进枕头里,也要被他强势掌着脸转过去接吻;更别提说话的时候舌尖发麻,被吮吸的几乎失去知觉;就算现在一个人好端端走着路,两条腿之间隐秘的地方总有种嵌着什么形状明显的硬物的错觉,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钉入她的身体里。 每一个细胞每一根头发都不似往常自在,江昕月得出结论: 我恨陆贽。 她脑海里的想法刚冒出来,手腕就被熟悉的力道抓住,一把拉扯进旁边无人使用的教室,咔嚓一声,背抵着门板上了锁。 燥热的风拂过这短暂的意外时刻。 她抬起眼睛,被她在心里骂了一天的陆贽站在面前,逆光的身影投落一片暗色,仿佛沉默地盖住了许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暗昧与秘密。 “干嘛啊,”她看见他又有点生气,“你有事吗?” 陆贽的影子动了动,她差点以为他会直接把自己拉扯进怀里,像昨晚做过很多次那样。但他只是调整了握住女孩手腕的力度,熟稔中带了点无法言说的暧昧。 “我们是有事才见面的关系吗?”陆贽问。 “……”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从平淡到有些欠揍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难道说是委屈? 错觉吧。 陆贽又接着用那种跟平常相似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的平淡语气,指控她,“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一条都没回。” 哦所以呢? 江昕月才不是容易被道德绑架的类型。 不回你消息怎么了,不打你算我善良大度。 “累。手指抬不起来。”她无所谓地瞎编。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亲了一下鼻尖,然后是侧脸,少年的亲吻落下的又焦灼又短暂,像夏季急促的阵雨,呼吸轻轻扣着敏感的神经末梢,下一秒就要点燃理智,他单手扶着她的脸,最后的吻即将落在涂了唇彩的诱人唇瓣上,被她侧着脸躲开。 于是他只能停下来,拇指摩挲着相触的肌肤,透明的粉色唇彩沿着轻微破皮的唇角微微晕开,血色和粉色交融,带出一丝暧昧放荡的意味。 她轻抽了一口气,头往后仰,抬着下巴跟他计较,“我允许你亲我允许你让我痛了吗?” 这是在算昨晚的帐,不言自明。 陆贽的手轻轻蹭掉唇彩多余的颜色,想到。 其实是允许了的。 但她现在也不是想要讲道理的样子。 “还在生气吗?”他低声问。 “哼。” 江昕月想,至少在他留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消失之前,她不要理他了。 “柠檬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妙的讨好钻进耳朵里,是他只有在床上会用的那种态度,哄得她意乱情迷,也哄得她张开双腿任他施为,“我都喝完了。” 他说,“很酸。” 江昕月定了定心神,“酸死你才好。” 逆光的暗影像潮汐一般涌来,他凑近她的脸,额头相抵,“为什么只给我买柠檬味?” 江昕月正要说话,很快从他的用词和态度里察觉出异样。 为什么。只。 她稍微一想就猜到,他应该是看到自己给车峥递水那个画面了。 那又不是我买的。 我只买了一瓶好不好。 还是我特地站在冰柜前半天,问了老板之后,才专门给你挑的。 以上不管是哪一句解释她都说不出口,别扭地转头,恼意也不自觉地微弱下去,“这不是顺手就递过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尾音消失的瞬间,她反应过来。 等等,这不对吧,他什么立场? “……” 荒谬的倒错感稍微震撼了她。 抬眼看着没名没分的陆贽,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想到同一件事,他低垂着眼眸,黑色的瞳仁仿佛被雨淋过,长睫投落的影子像化不开的厚重乌云。 她突然又说不出话了。 搞什么呢,难道是我欺负了人吗。 已读 同情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情绪。 意识到这一点,江昕月聪明无比的大脑正被软绵绵的快感主宰,因此清醒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她靠着课桌,等她从微妙的道不明的愧疚感中反应过来,已经纵容陆贽打开她的双腿,他站在张开的腿中间,掀开裙子,伸出一只手往下探去。 为了遮挡身上厮混过的痕迹,她今天穿的黑色长袜盖住大腿一半,但裙子一掀起来,没有藏住的暧昧红痕就触目惊心了起来,窗外的光斜斜照射过来,凌乱交错的吻痕咬痕指印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既淫荡又圣洁。 陆贽的喉结重重地动了一下,顶起凸出,手上的力道却克制无比,隔着白色蕾丝摸了摸,“让我看看。” 食指和中指按着阴蒂打圈,没多久就争得她的应允。 两根手指依旧似乎毫无章法地揉弄着,大拇指勾过去,刮开内裤。 她两只手往后撑着课桌,仰着下巴,以逃避直视这淫靡的一幕。 “怎么样?”她呼吸乱了,催促地问。 “有点肿了。” 陆贽的嗓音哑着,很认真地分开两瓣阴唇,指尖前后左右地拨弄,视线在每一处梭巡,看见她白皙滑嫩的腿根乌青可怜,全是他侵犯过鞭挞过的证据,腿心那处至今也红艳艳的,像熟烂的苹果,散着腻甜味。 他低头凑得更近,一只手扯开女生内裤,另一只手沿着细缝,若有若无地戳了一下。 手指一碰穴口到就吸吮上来,沾手的黏腻。 曲起手指,男生分明的突兀的骨节瞬间凹陷进去。 “不是说就看看么。” “嗯。”他应着,伸开手指,艰难地撑开阴道,“看看逼里面。” “你别勾引我……、” 他的触碰带来连贯的记忆,让身体回忆起如何被打开又如何被侵占的感受。 江昕月咽下几乎涌到喉咙边的呻吟,难耐地皱眉,被入侵的甬道熟悉地无师自通地咬上他的手指,刺刺麻麻的错觉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他的手指在里面探寻着,她却想起他的性器,穴口一颤一颤,仿佛仍能勾出阴茎的形状,肉冠,青筋,血管。 理智在这一刻溃败。 “哈、” 只是一个音节的泄露,陆贽心领神会,整个手掌贴上去,接住穴口吐出来的大股淫水。 “宝宝”他张开手指,清润的体液在指缝间拉扯出淫丝,展示般伸出不知廉耻的舌头,舌尖在掌心轻点一下,“可以亲你么?” 另一只手戳了戳阴蒂,温吞地按揉着,“这里。” 恼羞和欲望交缠,水色慢慢覆上她的眼睛,只剩下残存的优等生的本能提醒她这里是学校教室,“…不、不可以……”她指挥他,“用手,轻点。” 使唤别人好像是她出生起就习得的天赋。 陆贽无声叹了口气,一手搂过她,顷刻间两个人换了位置,他靠坐在课桌上,她几乎完全被笼在少年的怀里,整个身体陷入他的胸膛他的心跳他的大腿。 熟悉的手从身后探过来,没有解开裙扣,却把内裤脱了下来,软绵绵的白色一路顺着修长漂亮的腿型滑到小腿上挂着,黑与白,最简明的色彩冲击出淫靡意味。 陆贽的手从裙摆下面伸进去,剥开花穴,揉搓着那颗小小的充血的红豆,垂眼欣赏她潮湿的呼吸和湿漉漉的眼睛,她沉溺在快感里,浑身都散发着勾引男人的味道,却全然不管不顾抵着她的身体、整根硬起来的阴茎,任由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唇舌吻咬上耳垂。 “宝宝,”唇舌探入耳廓,黏腻的水声被无限暧昧的放大,“只管自己舒服么?不管管我么?” “就让你别勾引我、啊” 她迷糊的振振有词,意思就是不管。 没办法。 他是来哄她的,总要做些让步。 教室的环境熟悉又陌生,是优等生最如鱼得水的地盘,此刻她却几乎瘫软倒在男人怀里,极力压抑着晕晕忽忽的叫声,听起来更加禁忌也更加令人想撕扯她的衣服,视线对上陆贽,好像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她嘤咛着,“再往里点。” 陆贽依言手指捅进去,明知道她的意思却只是在四处勾碰,“哪儿?” 迷失在快感中的大小姐没空跟他计较,“浅一点。” “这?” “左边。” “这?” “再上去一些……” 陆贽的手指终于勾到正确的地方,江昕月已经在他怀里湿软的一塌糊涂,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他的怀里,他漆黑的眼眸里晕不开无尽欲望,渴吻她的发顶,两指扣着挠着那处要命的敏感点,大拇指在阴蒂上快速的重压转圈。 “你…你怎么这么会……哈啊、啊…” 她仰起脖子发出近乎无声的、受虐般的呻吟,整个终于被他揉化了,喷出淫水,沾湿了青筋暴起的手掌。 鼓噪的心跳声相互交迭,她在他的怀里流连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纸巾。 大小姐发号施令。 “擦干净。” 陆贽压着眉眼,颇为忍耐地替她服务。 江昕月趁他擦拭自己沾满淫水的五指时,从他的怀里逃出来,站在窗外斜照进来的一小片金色阳光中,双手背在身后,亭亭玉立,又恢复了一贯整洁优秀的好学生作派。 陆贽低头靠着桌子,长腿伸直,鼓胀的性器从校服裤里膨出清晰的欲壑难平。 她盯着他的动作,纸巾从手指根部慢慢往上,沾湿了洁白。 莫名浮现出他在床上撸动性器的模样,欲望当做展示,他将那种情景表演到极致。 “你在想象什么。” 他突然抬眼,仿佛看穿了她的心底。 “……”江昕月下意识移开视线,又移回来,盯着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没什么。” 他擦拭的动作更仔细也更用力,手背收力的青筋映入她的眼底。 江昕月只是看着都觉得燥热。 “性癖真是糟糕。”陆贽抬手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忍耐欲望的影子一寸寸覆上女生纤细的身姿,像他夜里的亲吻,从圆润可爱的脚趾到锁骨处性感的浅沟,最后捕获她的眼睛。 逼近的暗影显出几分危险,沙哑的尾音却诱人踏入深渊,“……我刚看见你就硬了,真不管么?” 江昕月实在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女孩,至少在面对他的引诱上。 她停了一下,目光从鼓胀的性器处移开,扫过他全身,像平时面对难题一样寻求解答的突破,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情的时候穿戴这么整齐,一时间竟然无所适从。 陆贽耐心地等。 见她终于伸出手,干净的手心从校服衬衣底下犹豫地探进去,柔弱无骨的手贴着腹肌,她低头,额头抵靠着他,从衬衫里面解开扣子,嗅到他身上有种阳光下森林的味道。 他身上好烫,潜伏的欲望像一阵热浪,迎面撞上,呼吸也被烫得微窒。 耳畔边的心跳声几乎与她的心跳共振,她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少年赤裸的胸膛、锋利的线条都展现在夏日明晃晃的日光中,手心覆盖着清晰的血管脉络,一点点移到下腹,从他的身体里找到欲望蓬发的源头。 隔着布料,热意也汹涌跳动。她学着他的动作,指尖刮搔了一下,听见他在头顶呼吸突重。 与此同时,下课铃声响起。 交错的活泼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进走廊,热闹的氛围像点了火星,迅速地在整栋教学楼弥漫。 江昕月理智回笼,忽地抽回手。 抬头对上漆黑的眼睛,似有若无的欲求不满的躁动从衬衣敞开下的身体里流露出来。 对峙片刻,她说,“手给我。” 陆贽安静地递给她。 她抓住宽大的手掌,低头在他的骨节上细细亲吻安抚,最后一点唇彩都留在上面。 “我要回去上课了。”她咬着少年分明的指节,低声的、底气不足却透出十成坏心,“你自己缓缓,好吗?” “……” 江昕月推门出去,走廊上遥远的热闹灌进耳朵里,有种骤然从迷离梦境中清醒过来的错觉。门后一只手却伸出来,轻轻地抚弄她的背脊,沾着满身纠缠不休的欲。 陆贽昨晚得罪了她,刚才又费心好不容易哄好她,到底不敢做出多荒唐的事,只是谈条件。 “回我消息。” “知道了。” 江昕月轻呼一口气,回身关上了那道罪恶的门,如果有锁,她恨不得用十条锁链把里面那个总是把她诱惑得神志不清的狐狸精关起来再贴上几道镇邪符咒。 她回教室不久,上课铃就打响。 手机安静地躺在抽屉里,江昕月支着下巴状似认真听着数学老师授课,台上的内容她在补习班学过一次,名师一对一辅导课上又学过一次,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一只手伸进课桌底下,拿出毫无动静的手机。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早上陆贽发的几条消息,她当时没有回复,现在也过了能够接上的点。 看着无动于衷的聊天框,莫名生出几分烦躁。 不是让我回消息吗,你倒是发啊。 不发我怎么回? 烦人。 手机被胡乱塞回桌洞,右手扣在机壳背面,心不在焉地用手指点着。 数十个数。 不发就把他拉黑了。 江昕月这样想着,食指敲到第七下,手机似乎很有危机感,突然在指尖震颤。 她点开屏幕,果然是陆贽的未读。 一张腹肌贲张的照片毫无防备地映入眼帘。 他的衬衫还维持着被她解开的模样,扣子中间的身体赤裸,露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难驯的野性与锋利,宽肩窄腰,性感分明,顺着身躯的线条往下,一只手握着粗硕挺立的性器,茎身勃发的血管与手背上突戾的青筋缠在一处,虎口黏沾着漫溢出的清液,拍照时他正在做什么可想而知。 “……” 充血的好像不是他的器官而是她的脸和耳朵,腾地一下烧红了起来。 让我回消息就为了发这种东西吗! 这这什么! 江昕月深吸一口气,放大看了一下,心里谴责地想陆贽你真是典型的淫荡不知廉耻满脑子性欲那什么比钻石还硬的笨蛋男高中生。 她义正言辞地回绝:你不要发奇怪的照片! 正在输入的状态转了一圈,陆贽回的轻易,几乎能想象他脸上那副漫不经心的欠揍神色:更奇怪的事情你都对我做过。 “……” 谁对谁啊?你搞清楚。 她一时竟然被无耻到说不出话,手机又在掌心震了一下,震颤感轻微地透过掌纹蔓延到全身的每个角落。 点开看见他又发了一张,相似又不相似的照片。 江昕月猛然意识到,这是直播。 纯净神圣的课堂一瞬间被玷污了,江昕月愤怒敲字:再发拉黑你。 之后手机终于老实地安静下来,那些糟糕的图片连带寡廉鲜耻的未读消息都没有再出现。 应该也没空发。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抑扬顿挫,粉笔灰尘在光线中簌簌落下。 她极力拉扯着神思,专注老师讲课的内容,脑海里某根弦却不经意地越来越松弛,不自觉地回想起照片上的内容,以及更久远之前他撑在她身体上面撸动性器的模样。 他现在也正在这样做。 闷热的夏日,微风躁动,蝉鸣聒噪,欲望像野草一样疯长,无休无止。 生气 清水穿过指缝,水流冷冽淹没了热意。 陆贽仔细清洗着自己的双手,指腹揉搓着右手手背上暧昧的、属于女生的唇彩,微黏的触感仿佛印在上面,怎么都冲不散,他也不着急,一下又一下地擦着,漫不经心。 外间的门推开,一群人涌进来,说笑声音莫名凝滞片刻,一道视线刺在背上。 他抬起头,隔着镜子跟身后的车峥对视。 气氛像卡顿的磁带,陷入奇怪的明显出错的尴尬。跟在车峥身边的人心照不宣地想起那场乌龙频出的篮球赛,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巡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个能有什么过节,总不能真是校草之争吧。 有人咳了一声,借口走向陆贽,“太巧了哥,我有个通关不了的游戏,你帮我看看是不是bug?” 陆贽抽出纸巾,跟你很熟么,“哥?” “爹。” 行吧。 “我看看。”陆贽接过手机,从车峥身边擦肩而过,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空气中莫名的缺氧感才稍微缓和。 车峥烦躁皱起眉头,只觉得遇到个无缘无故针对他的神经病。 等他从淋浴间出来,外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走了个干净,空旷走廊上只有一道黯淡的影子,低头倚着墙壁,一只手拿着手机,幽微的光映在脸上。 他们也不是能够打招呼的交情,车峥面无表情地路过。 刚走到那道影子面前,听到他冷淡开口的声音。 “你还不分手吗。” 车峥前后左右环顾一圈,不敢相信陆贽是在跟自己说话,“什么?” 陆贽扫了他一眼,难得有耐心地重复,“问你什么时候跟她分手。” “……” 车峥的脑子顿时冒出了无数个想法。 他恍然明白面前这家伙针对自己的理由,一时想起李言信誓旦旦的说“她不喜欢你”,一时又想到江昕月偶尔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但这些纷杂的想法都被一股带着怒意的荒谬感压了下去,“关你什么事?” 陆贽耸了耸肩,就在他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更不值一提的废话时,他又低下头,手机响起游戏开启的提示音。 激昂的旋律飘散在空气中,突兀的对话似乎已经在沉默中分出胜负。 但车峥却无端觉得这音乐非常耳熟。 他往走廊出口处走了几步,身影突然僵住。仿佛一道惊雷骤然劈落,他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是他第一次给江昕月打电话,破天荒的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很多,电话那边却一直伴有跳跃的音符,没完没了,循环往复。 像现在这样。 …… 江昕月烦死了。 她名义上的男朋友最近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课也不上了篮球也不打了,一天到晚跟在她身边,有时候只是在学校跟陆贽擦肩而过,他也要冷哼一声以表不屑。 这算什么。 难道是男人之间的第六感吗? “他不是什么好人。” 江昕月撑着额头,笔在手里转着,也不知道是映在眼底的复杂公式让她头疼,还是旁边说话的车峥更让她头疼。 她顺着车峥的视线方向望了一眼,看见陆贽从楼下经过。 确实,我也是说。 笔落在纸上,江昕月“嗯”了一声。 车峥转头,沉默了几秒终于忍不住问。 “你知道他吧?” “见过。” 昨晚见的。 “你们是朋友吗?” “认识。” 小时候认识的。 车峥一时不知道她是有问必答非常耐心,还是明摆着敷衍,江昕月那张漂亮出众的脸以及柔和的态度总是能让人混淆她的真实想法。 他也许不该咄咄逼人,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们只是认识的关系吗?” 江昕月的笔停了,稍微颦起眉头的样子显得有些困扰,她竖起笔抵着嘴唇,压低的声音有种诱哄般的温柔劲,“这里是图书馆……” 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车峥脸上有些发热,总算安静下来。 高大的少年坐在漂亮的优等生身边实在是一副很般配的画面,就算是刚刚被他的说话声音打扰的学生,看见这一幕也不由原谅了他的失礼。 但当事人却心浮气躁,车峥在江昕月身边待了一会,混乱感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没过多久,就推门走出自习室。 江昕月对敏感的少年心事向来毫无兴趣,做完题目才想起问一句陆贽什么情况,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江昕月:你惹到车峥了? 过了两秒,手机跳出未读消息。 陆贽:你在说什么呢宝宝 陆贽垂眼回着消息,被她提到的人正站在他面前。 陆贽也烦死了。 什么叫他惹车峥?怎么不管管他?车峥只要还在呼吸就惹到他了。 “有事?”他放下手机,冷淡地抬起眼睛。 “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车峥压着脾气,“我问过昕月,她说她只是认识你。” 陆贽几乎可以想象出她说这话时漂亮至极的虚情假意,无名火气往心口直冒,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冷,“所以呢。” 车峥底气十足,“所以你没有资格对我们的关系指手画脚,她是我的女朋友。” 陆贽靠着树,风拂过枝叶,层层树影都落在他身上,浮动在眼角的碎光忽明忽暗,他眉眼间的冷漠从来含义不明,没有多余解释。 就在车峥以为他无话可说的时候,听见一声嗤笑。 “你也该清醒一点了吧。” “什么意思?” 陆贽的神色里少见地带着讥嘲。 “她对你有一点不同吗给过你几次好脸色你打的电话她接过几个?”眉梢的碎光在树影里闪烁着,他仰头讥笑时落进眼睛里,像一簇火,“对了,就接过一次吧。”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陆贽难得有耐心说这么长一串话,语气再冷淡讥诮也藏不住炫耀的恶意,他说,“你唯一打通的那个电话,是我递给她的。” 那天晚上从不间断的音乐仿佛又响起在耳边。 荒谬的猜测得到证实,车峥脸色很难看,“就算你这样说——” 情敌之间针尖对麦芒的立场让他抓住最致命的点反击,“就算你这样,她也没有选你。” 然而陆贽闻言竟然只是挑了挑眉,毫不介意的模样。 “是啊,我上赶着她,我认。”他侧头,好笑地问,“你呢?” “我怎么” “她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答应跟你在一起纯粹是一时兴起,而且你也没有半点办法打动她,你敢认吗?” 车峥怔住,“你根本不了解我们……” “算了吧你。” 陆贽从他身侧擦肩而过,走进阳光底下,热烈的光芒烫在身上,他敲着手机屏幕,慢条斯理地给江昕月发了两条消息。 陆贽:你男朋友好像生气了。 陆贽:我也是。 哄骗 手机上的信息停在陆贽最后那句“我也是”,迟迟没有下文。 江昕月几次打开对话框,键入文字又一个个删掉。 发生了什么? 你们打架了吗? 谁赢了? 她稍微克制了一下事不关己的八卦心情,免得陆贽真的被她气死,客套礼貌地回:你还好吧? 陆贽想必是看出她的虚情假意,根本不吃这一套。 于是她只好抓起毫无动静的手机,继续发:生哪门子气呢,跟我说说。 陆贽:你问我还是问你男朋友。 干什么,找茬是不是。 江昕月秒回:当然是你 陆贽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一直到她做完整张试卷都没有回复,江昕月收拾好桌子,正要出去的时候,抬头就看见车峥一脸失魂落魄地走进来。 她撞上他含义复杂的目光,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点开看见未读。 陆贽:没关系,你先去安慰你男朋友吧。 “……” 不是,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真去安慰他岂不是显得我很呆。 江昕月的心情一言难尽,熄灭屏幕。 抱着书往图书馆外面走去,车峥满脸欲言又止地跟在身边,一直走到教室门口,他才下定决心般叫住她。 “昕月。” “嗯。” “放学后你有时间吗?” “我没” 她开口就习惯性的拒绝,车峥不等她说完又快速补充,“不会耽误你太久,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吗?” “我现在心情很乱,给我点时间整理。”车峥抓了抓头发,“放学后,我会在篮球场等你。” “……” 车峥平常约她都是笃定地说“跟我走”,这还是第一次说“我等你”,江昕月真有点好奇,陆贽跟他说了什么给堂堂校草整不自信了。 这点好奇让她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打发完眼前这个,她又拿出手机,陆贽那条怎么读怎么阴阳怪气的消息映入眼帘,江昕月觉得他搞不好真的气得不轻。 她给陆贽发消息:在哪? 后院起火能怎么办,自己找的小三自己受着呗。 “陆贽。” 午休快要结束,一位不认识的同学出现在教室后门,“老师找你。” 教室里众人的视线不由转过去,看见陆贽安静坐在教室后排,靠着椅背似乎在玩手机的样子,但屏幕又是暗的,他只是时不时用食指托着机壳在指尖飞速地转了几圈,耍一种很低调且不差钱换新手机的帅。 像魔术师亮牌一样,指尖动了几下,众人还没看清动作他已经收起手机,陆贽随意站起来,刚要往办公室的方向走,陌生同学给他指了全然相反的方向。 “是五楼资料室。” “……” 推开资料室大门,午后阳光穿过书架间的空隙,将光线切割整齐。 站在井然有序的光芒中,江昕月回身望过来。 陆贽倚着门框,欣赏了一下她像电影特写一样漂亮的侧影,“你一天到晚就在学校里骗傻子么?” 也不知道是指传话的同学还是别的什么人。 “有人愿意上当就行。”江昕月不以为意。 自愿上当的某人无话可说,听见她略带命令的语气,“关门。” “怎么?”陆贽无所谓地反手合上门,“轮到我了?” “……” 轮什么轮,你见我管过别人吗? 江昕月无语,这次换成她指控,“为什么不回消息?” 陆贽背靠着门,垂眸,不紧不慢的语气里带着点懒散劲,“我安分点不好么,免得惹你男朋友不高兴。” 江昕月:“……” 你哪里会在意别人高不高兴,现在全世界最不高兴的人显然就是你。 好吧。 江昕月想,她确实不该发出那条看起来类似质问的消息,这是她的失误。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转过头不去看他,但嘴里还在解释,对于平常眼高于顶的大小姐来说,这已经算非常直白的迁就,“当时就没想那么多。” 陆贽没有说话,看不出心情如何。 他的沉默总是很有迷惑性,江昕月顿了顿,走近拉扯着他的衣角,“……喂。” 她哄人也是漫不经心的,手指卷起他的衣角,弄出一片凌乱的褶皱,攥在手里收紧又放开,像正把玩他胸腔里的一颗跳动的心。 两个人靠得近了,热意似乎透过层层衣料。 她身上沾了花果的香气,从鼻尖擦过,像阳光下略带水汽的任人采撷的初绽的橙花,散发着似有若无的甘甜。 陆贽低头,喉结动了一下,又一下。 偏她浑然不觉。 “别生气了……” 这是一道命令,被她用亲昵姿态伪装起来。 陆贽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腰,透过薄薄的衬衫摩挲了几下,激得她不由自主投入怀抱。 真正把她抱在怀里,原本以为不在意的事情反而奇怪的不合时宜的冒了个头,他背抵着门,思绪飘在半空,目光也虚落在窗外遥远的某个点,突然问,“为什么是他?” “嗯?” 江昕月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停了两秒,心想为了气死竞争对手这种理由实在有点说不出口,胡诌道,“长得帅吧。” “长得好看的你都喜欢吗?” “……”这个反问显得她格外肤浅,于是江昕月又找补了一句,“篮球打的也不错。” 隔着胸膛,她听见他冷不丁的轻笑中有种含混不清的情绪,“那我呢。” 陆贽不等她回答,语气平淡,“我就是个你认识的人。” 江昕月:“……” 她被预料之外的潜伏的地雷炸的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回,“我随口说的……” 陆贽点头,“我就是你跟你男朋友聊天的时候随便提到的人。” 威胁 “……” 江昕月哑口,这什么逻辑? 大小姐哄人的耐心像个破沙漏一样飞速见底,他不领情,她还懒得哄呢。 她松开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退后一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只能抬头看他,“陆贽,你现在是存心跟我吵架吗?” “……” “说话。” 他还是没有说话,身体接触贴合的地方却传来强烈的异物感,隔着布料也炙热的、抵在裙摆之间,顶出一个凹陷夸张的折痕。他竟然在这种时候硬了。闷在裤子里勃起的性器压着女生柔软的身体逼迫,她的任性不满骤然化作惊讶闪过眼睛,眼尾恼羞的红色只能激起男人更不讲道理的戾气。 然而陆贽表面上实在是个冷淡干净的少年,垂眸望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压着火气还是邪性,反而显出几分克制的冷清。 “我怎么会跟你吵架,”他扣住她的腰,宽大的手掌沿着腰线传递灼烧理智的热意,说话的口吻却奇异地低沉下来,“我疼你都来不及。” 江昕月直觉他现在很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陆贽跟着步步紧逼。 终于退到身后被坚硬的桌沿卡住,江昕月一只手艰难撑着冰凉的桌子,腰侧玲珑的曲线依旧被他单手丈量着,漫不经心地擦过脊骨,他身上压迫感十足的欲望逼得她身体发软,好不容易才支起上半身,跟他对峙,“不吵就算了,放开我。” “你到底……”他低语的声音逐渐被浑浊的欲念吞噬不清,凝着她仿佛要一眼看到她的灵魂最深处,“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她凝着他的眼,漆黑仿佛一片暗河,沉默又汹涌,诱使人踏入其中。 陆贽偶尔在情动要紧的关头才会流露出来的感情,比他赤裸裸的欲望更加让她无所适从,连呼吸都不自觉急促,只好转过头逃避,“你别这样。” “怎么样?”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发情吗?我没有。我很正常的。” “你都顶着我了!” “说什么呢宝宝,我会用所有方式在任何地方操你,这是我的本能,我喜欢你喜欢的快疯了看不出来吗?” 江昕月强大的心理素质微微有些崩溃,“我没让你喜欢……!” 头发被拉扯的刺痛感,被迫仰起的骄傲的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愕,还来不及呼痛,唇舌被纠缠入侵,吞没了剩下的话语。 与其说这是一个亲吻,不如称为某种粗暴掠夺,声音和呼吸都生生扼住,叫都叫不出来,窒息感让全身皮肤快速的泛起粉色,下意识地张嘴,舌尖从缠磨中吐出,一副迟早被男人搞坏的样子。 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无法沟通,江昕月气急,抬手要打他,手腕刚刚扬起就被他一把抓住。 陆贽扣住她的手腕,细致摩挲着血管的方向,一路摸到小臂上面,顺势将她拉进怀里,隔着衣服啃咬她背上的蝴蝶骨。 身体之间几乎已经没有空隙,因此抵着腿心的性器格外有存在感。 他倒也没有剥她的衣服,只解开了自己的裤链,勃发的阴茎粗暴地释放出来,撩开裙摆,捂得几乎要爆炸的滚烫性器递送到穴口,隔着内裤,腾腾热气烫的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 “宝宝,我早就想说了……” 硬挺的阴茎磨蹭着腿心,贴上蕾丝面料的透明网纱,这层薄薄的布料几近于无,很快被分不清是谁的体液浸润,他挺胯,肉棒隔着内裤碾开两瓣阴唇轻蹭浅送,细微的水声作为背景,为他语气添了一丝扯不清明的暧昧,“你有好多蕾丝。” 蕾丝怎么了蕾丝也惹你了 她咬着唇,不想承认被他蹭的很舒服,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烦。” “为什么那么骚呢宝宝,还敢让我去你的衣柜里拿衣服,我全都看到了。” 龟头一下下撞着藏在蕾丝下面的阴蒂,马眼漫溢出清液,似乎想擦干净又似乎只是在撩拨,他笑了,“没被我强奸过所以不怕是吗?” 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从来没想过会真实听到的两个字,从陆贽嘴里说出来,心脏突突直跳,好像要顺着食管跳到嗓子眼再呕出来。 江昕月紧紧闭上嘴,以免再说什么招惹到他的话。 他的脑子此刻到底是清醒还是混乱,江昕月一点也分辨不出来,只能听到他在耳边胡言乱语,发出每个字音,牙齿都咬着耳朵,又痛又敏感的过分,缩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 “那晚我整夜都后悔,就算被你扇巴掌也该拿几条回来,撸鸡巴的时候闻着蹭着,像现在这样。” 她仰起下巴,浑身上下都潮热不堪,皮肤泛红,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羞的。 推卸的力气彻底从身上消失,她像一叶被洪水席卷的孤舟,连声音都哆嗦着无法找到稳定的支点,“你、你有病吧” “我是你认识的人吗宝宝” 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她说的话,把她卡在桌子和自己的怀抱之间顶撞,她被撞的腿软,只借着他手臂的力气勉强站直,脚趾蜷缩,酥麻的快意从碾压摩擦中渐渐攀升堆迭,脸颊漫上绯红,呻吟破碎含糊,落在男人眼里完全是等着被肏透的骚样子。 陆贽的呼吸也彻底乱了,伸手将她脸颊上沾湿的发丝拂开,手指在她的侧脸流连不止,轻蹭抚弄,“只是认识的人磨你的逼,也这么爽吗?” 她张嘴想要解释,手指缠扰从唇角伸进去,卡住她的牙齿,一下一下地不由分说地往下按,涎水顺着他的手指流满掌心。 他垂眼就看见她嘴巴眼睛小穴没有哪一处不在冒水,湿漉漉的模糊的可怜气息笼罩了她整个人,陆贽看着眼热,俯身亲吻她额角渗出的汗,吻着吻着又不知轻重,齿痕落在脸颊一路咬到锁骨,激得她断断续续从快感中分出心神骂他。 “陆贽你是狗啊……别、啊别咬了…啊!哈啊…” 她虽然反抗的力气没有了,骂他的力气总是用不完,夹杂克制不住的暧昧的娇滴滴的呻吟,勾得他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全然断线。 分开抓着她几乎脱力的大腿,抱起她坐在桌上,一只手强势的用力掰开湿滑的大腿根,另一只手掌着她的身体,腰胯重重往前一顶,龟头带着薄薄一层布料狠狠陷进湿润的穴口,竟然就这样硬生生把她送上高潮。 她在淹没神志的快感中下意识地摇头,呼吸里都带着泣音,仿佛天生懂得如何勾出男人深埋在心底无时无刻不极力压抑着的肆虐欲望。 “哭什么呢。” 湿透了的蕾丝被扯开到一边,露出湿淋淋的柔嫩嫣红花穴。 他俯身挺胯,粗鲁的阴茎凶狠撞上淫水泛滥的阴户,肉与肉相贴发出突兀啵唧的水声,高潮中仍在痉挛的湿乎乎穴口不知死活地夹着吮吸马眼。 陆贽爽的额角青筋暴起,只会在性事中使用的温柔的语气低沉,带着渴,像安慰又像诱哄,但本质是令人悚然的威胁。 “别哭了宝宝,现在我要强奸你了。” 失控 强、强什么? 快感模糊的神志不清的脑海,迟缓地捕捉到关键字,江昕月猛然回神,震撼地看着陆贽,他低头垂落的额发盖住眼睛,落下一片情绪未知的阴影,激烈的吮吻甚至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漫画美少年。 “啊啊、” 强势分开穴口的粗胀阴茎不讲道理试图挤塞,她在极度的羞耻震惊和疼痛中发出叫声,“你要不要听一下你在说什么啊!” 陆贽第一次没有在她身上做那些称得上放浪形骸的前戏,硬挺的狰狞的性器直直往花穴捅进去,穴口紧窒夹着他寸步难行,就算到了这种时候,除了额角滴落的细汗,他仍坦荡的不像个神经病,“我说我要强奸你。” 因此显得更加精神失常的样子。 “停、停一下!” 江昕月双手用力推开他,只稍微在他的衬衣上留下了一点折痕,他们之间力量悬殊实在巨大,使得他说的话并不像玩笑。 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到害怕中夹杂着莫名的期待,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陆贽,陆贽…”她呼吸凌乱地念他的名字,“你先听我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柔软的手顺着滚烫胸膛上去,触碰他的侧脸,他却侧头张口咬住她的手指,急切地舔上去,舌头勾缠着指缝,喉咙上下滚动着仿佛在吮吸什么要命的地方,或是一汪泉,或是一口井,他渴的只需要她一点施舍就丧失阵地。 嘬吸中发出色情的动静让她面红耳赤,几乎投降。 江昕月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这辈子最坚定的理智才摆脱他的勾引,手伸进去唇舌卡着他的犬齿,拇指在里面细细的摩挲,轻柔的像在驯服某种稍有不慎就失控的猛兽,给他一点安抚,就算聊胜于无。 ……然后呢? 她精于计算的大脑卡了几秒,轻轻吸了口气,另一只手往下撩开裙摆。 裙子掀开,底下的风光暴露无疑。 被粗暴扯到一边的蕾丝内裤,甚至都来不及好好脱下来,可怜卷成细线,勾勒着大腿根部最柔嫩的那片软肉,勒出红痕看起来色情的要命。 粗长可怖的肉茎撑开阴唇,硕大的龟头已经插进湿穴,胀到极致的大肉棒与无辜至极的粉嫩肉缝相互贴合,淫水流满了身下的桌子,这一幕反差感强烈的画面淫靡的令人心神激荡,她身体发软,逼口不自觉夹了一下粗大阴茎。 陆贽肯定感受到了,他下意识地咬牙,刺痛她的拇指。 “停、……停!进不去的!” 她伸手往下抚摸,一只手摸到两个人交合的地方,阴茎凸起的青筋在柔嫩掌心下跳动,她克制着兴奋和恐惧感安抚它,手指刮蹭着筋肉的方向。 陆贽顺着她的动作往下,看的眼睛都红了。 偏偏她还自以为制住他的欲望,半点没发现全是火上浇油。 “你先听我说” 她叹了口气,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安抚中不可避免地带着点显而易见的烦躁、紧张和诚实。 “我答应他是为了气李言,就是跟我争年级第一那个。” “他长得没你帅。你长得最帅了。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说实话第一次看到你的脸我就很来气。” “篮球打得也没你好。” “行了吧?” 她松开手,抬起脸看他。 陆贽的眼睛里仍然是一片幽深的黑色,看不出有没有被她劝服,只低声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沾着淫水的阴茎在穴口位置浅浅地来回摩擦,更深处错觉地回忆起被他顶撞进去的触感,身体里不自觉的空虚感和他的问题都让她烦躁。 “因为说出来很蠢——啊!” 她仰头喘息,呼吸重的夹杂着因为颤抖而格外娇媚的呻吟。 陆贽一点没有疼她,似乎还带着没散完的火气躁意,那根粗壮骇人青筋突戾的大鸡巴竟然直接捅进穴里,不由分说地顶到最深处,肏的她控制不住全身战栗。 她从震惊和恼怒中回神,身体里那根存在感强烈的粗硕肉棒鲜明地提示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你、你……” 你不会真的是强奸犯吧你个神经病! 陆贽对她的不满心知肚明,压着几乎克制不住的把她肏透的念头,呼吸紊乱中解释,“宝宝,现在是做爱。” “……” 有什么区别! 江昕月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陆贽一定在短短几秒钟死了十万次。 她不知道哪句话激得他比刚才还要失去节制,胡乱地吮吻他能够碰到的每一块皮肤,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胡话。 “什、什么啊” 江昕月仰头躲开他的亲吻,总算谋夺到一丝新鲜空气。 “我说…” 失去了亲吻的来源,他埋头在她漂亮的肩颈线上,掐着她的腰指尖仿佛在颤,语气也莫名,“你真的好可爱。” 虽然早就猜到她不会有什么正经理由,但为了气人实在是……非常非常江昕月的做法。 陆贽觉得自己脑子里某个地方肯定早就破坏掉了,即使从小看着她完美无缺的模样,但欲望却截然不同,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想把她扯过来搞得乱七八糟,那种几乎刻进本能的破坏欲,是他爱意的体现。 他爱她藏在完美表象下的自私傲慢任性善妒争强好胜和无药可救的控制欲,他爱她的不屑一顾和高高在上,他爱她每一个阴暗的小心思和徒有其表的温柔。 “宝宝,你可爱到让我呼吸困难。” “……” 江昕月权当他又疯了。 骤然捅进去的阴茎不像平常那样带来舒爽,甬道内部有点麻,又有点痛,江昕月仰着头,极力适应感受他庞然蓬勃的存在,但仍然觉得无比吃力。 陆贽现在反倒想起抚慰,肉茎浅抽慢插,慢慢地磨着她深处舒服的点。 他忍得也很难受,硬胀得发疼的鸡巴已经肏进这口蜜穴却无法快意进出,对他来是一种过于残忍的甜蜜折磨。 额角细汗滴落到眼睛里,视线迷糊的疼痛中,他用全身力气抑制着欲望,肌肉紧绷到极致,忍得掌在她腰后的手背也暴起青筋,下身紧紧抵着穴口,耻骨被淫水粘黏在一起,精囊亲吻碰撞着腿心,鸡巴在屄里慢慢地磨转,磨到原本滞涩的甬道渐渐湿润,他仍然没有征得她的同意。 “宝宝,我硬的难受死了……”他低头闻嗅她的头发,轻嗅的呼吸近似于一道呜咽。 江昕月最受不了他这个狐狸精样子,搞得好像自己把他欺负狠了,也不想想刚才到底是谁在发疯,她咬牙侧头躲开他黏黏糊糊的湿吻。 时间在厮磨中消逝,空虚的痒从骨头缝里漫上来,她总之不肯松口。 “宝宝,你再不管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陆贽忍得眼睛都发红,含着她的耳垂,胡言乱语地哄她,“都那么湿了,肏一下不会坏的……” “……、哼。” “宝宝我就射一次好不好”他跟她乞求解脱,嘴里的下流话说着说着又开始惹恼她,“射到骚子宫里面,夹着我的精液出去上课好么” 江昕月觉得耳朵脏了,扭头,“住口吧你” “你不想要我吗?”他很难过的样子,“逼里好紧好软,好多水,把我的鸡巴都泡皱了,宝宝……” 啊啊! 不知道是他的胡言乱语还是身体空泛的痒已经到了临界点,她忍无可忍仰起身体,双手从他的衬衣下摆处毫无章法地钻进去,修剪圆润的指尖陷进他的背部,泄恨般留下几道血痕。 抱紧他的动作让小屄往前送了一截,穴口吸夹着阴茎,显而易见的默许。 几乎灭顶的快感终于燃尽了陆贽的理智,大掌扣着她的腰就开始不管不顾地抽插,狠狠捅进最深处操干,恨不能马上把她内射的一塌糊涂,她的腿勾都勾不住他,被他攥在手里,毫不怜惜地发狠的继续顶撞。 她被他肏的春意迷离,几次高潮后整个人都娇软无力,先是向他求饶,然后是断断续续的骂声,最后她惩罚地咬破了他递过来的唇,却只得到一个漫长过头的血腥味的亲吻。 不知餍足的疯狂情潮汹涌,听见她呼吸凌乱、嘤嘤抽泣。 “我、我杀了你陆贽” “晚点,”对于自己死期将至这件事,陆贽的态度很明确,按着她一记深顶撞上宫口,又猛地拔出半截,几乎是在泄欲般抽插,“先爽完吧宝宝。” 同情 1 8. 绝对、绝对是又上当了。 江昕月熟悉地想。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午后阳光染上蜂蜜般甜腻的色彩,冲动的性事结束后,倒映在墙壁上那道影子仍在缠着她,像是要渗入他们之间所有不该存在的缝隙,严丝合缝地锁着。 她感受到身体贴合在一起、将她揉进骨头里的热意,抵着腿心的性器在屄里全然苏醒过来,发狠地深顶,像是要把她打开,又像是要捣进去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你、你不是说……”她攀附着他的身体,像在汪洋中找到一艘船,却被带入更汹涌的波涛,“就射一次么?” “有吗?”他低头寻她的嘴唇,被躲开也不气恼,教导她说,“男人鸡巴硬着的时候说的话是不能信的,宝宝。” “……” 江昕月杀心渐浓。 外面教学楼的铃声响起,从欲望中回过神来,即使不看时钟也知道他们躲在这里荒唐了许久,走廊上窗户外传来热闹的人声,江昕月仰起头,骤然看向身后没有合上的窗户,理智回笼的紧张感让她立刻要从桌上跳下去,却被他紧紧按住。 “别发情了、窗、窗户!” 一记深顶将她要说的话撞的支离破碎,陆贽眼里好像只有她这个人和这口屄,闻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嗯?” 他不知廉耻地告诉她,“门也没锁。” 江昕月:“……啊啊!” 门外那些晃动声音,忽远忽近的脚步,一下子都变得危险无比。 她紧张中难免夹紧着他的顶弄在里面的性器,逼得他发出色情喘息,很快又被江昕月两只手追着迭上来捂住,“你、你不准出声!” 他乖巧舔抵她的手心,舌头温热的湿濡与下身用阴茎操干的频率一致,要命的勾引。 江昕月差点又要被他拖入情欲漩涡中,摇头回神,“窗、窗帘,还有门…” “什么?” “你别装傻!” 陆贽低头,认真地想了想,跟她谈条件,“窗帘拉上后我能脱你衣服吗?” “……” “可以吗?”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8 k.c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即使他用征求的语气问出来。 她除了答应毫无办法,于是被他架着双腿从桌上抱起来,粗长性器仍然在屄里面操弄,好似一刻也不能分开,这个姿势将阴茎深深送进去,他抱着她狠狠上下肏了两下,把她的神思爽飞了一半,才想起来问,“先锁门还是先拉窗帘?” “……”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与其说是想帮她,不如说只是想抱着她肏。 “嗯?”陆贽动作狠,阴茎直上直下劈开小穴,在穴口紧紧箍出他的形状,“听得到我么,宝宝。” 江昕月艰难拉扯回理智,望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两只手忍不住想去掐他的脖子但只能搂着肩膀以免胡闹过头。 恼怒涌上脑海,她贴上他的喉咙,牙齿磨着凸起的喉结,“我先杀了你。” “嗯,宝宝好聪明的主意…”他的喉结在唇齿之间震动,声音含混起来,说的话也十分混蛋,“奖励我死在宝宝身上。” “……” 她脚趾紧蜷,全身都想蜷起来,以逃避这个寡廉鲜耻的家伙精神攻击。 恍惚中他抱着她锁了门,又哄她自己动手拉上窗帘,终于才把她抵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一侧头就能看到微弱气流掀起窗帘一角、窗户外面楼下三三两两结伴玩闹的学生。 想到刚才连门都没关他就敢做出荒唐事,江昕月觉得他又一次突破了认知下限,企图攻击他,“你是禽兽么,光天化日外面那么多人你也能硬。” 陆贽忙着解她的扣子,丝毫不以为耻,甚至还有些炫耀,“不要小看男高中生的性幻想。” “……” 扣子尽数解开,连带罩着半个酥胸的内衣也被挂在书架上,沉闷的资料室内气温节节攀升,他舔吻着乳头问,“你要听具体的么?” 脑海里危险的警铃大作,她摇头,“不要、不要你千万忍住别说。” 陆贽的脸上满是遗憾,他把她按在墙上,贪婪的舔吻中用刻意逼着她到绝境的频率快速把她干上高潮,淫靡的水流了一地。 不等她缓过来,又被抱着坐到椅子上面。 她好像全身都被钉在这根阴茎上,片刻不能离开,骑乘的姿势让阴茎吓人的捅进的很深,一低头就能看见小腹上凸出的性器的形状。 陆贽不急着把刚刚高潮过的她卷入新一轮鬼混,专心地抬起她分开在两侧的腿,手指勾进去极具挑逗脱掉她的长袜,在学校里被书本资料环绕的地方赤身裸体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地发颤,仿佛长久经营的伪装被一层层剥开,她不适地哼哼唧唧,“别、别脱了…” 卷起袜子已经褪到脚踝,陆贽抬眼,十分体贴的模样,“宝宝想挨操了?” “……、” 她连忙摇头,话语烫得她身体升温。 于是他就继续专心细致地脱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双手从脊背抚弄到胸口,眼睛盯着她全身的每一寸视奸,“你好漂亮,你知道吗?” “废、废话” “你漂亮到让我看一眼就硬得不行,每天晚上都想翻窗去奸淫你,如果你睡着了就钻进你的被子里舔遍你上下每个会流水的小口,一直把你舔到高潮,醒过来还在高潮中鸡巴就插进你的屄。” “……” 我不是拒绝了你的性幻想演讲吗! 江昕月不知道应该捂住他的嘴还是捂住自己的耳朵,最后她选择伸手盖住自己已经烫红的双颊,“闭嘴吧……”她有些虚弱地说,“求你了。” “好了,好了,”他吻上她的手背,搂着她的腰动起来,“不吓你了,宝宝。” 他抱着她操干的频率越来越快,兴奋在空气中显而易见地堆迭,几乎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燃这个空间,陆贽的呼吸和语气都逐渐急促起来,恳求道,“宝宝,手拿开,张嘴给我亲一下,我好渴。” 她被他哄得稀里糊涂,唇舌纠缠在一起。 “好乖啊宝宝,是不是爽到了?” “嗯、嗯……” 陆贽揉按着她小腹上凸起的地方,性器在里面猛顶了一下,把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神志撞得更加不清醒,只知道张嘴发出娇吟,红艳艳的舌尖都吐了出来,整个人都是终于被男人肏透肏熟的模样。 他的声音更加温柔也更加危险,诱哄地问。 “是谁让你这么舒服宝宝?是谁在操你的骚子宫,谁把你内射的满满的让你高潮?” “哈、啊……” “说啊,操你是谁?” “你……” “我的什么?” “嗯啊、阴茎…” “鸡巴。再说一遍。” 她仰着头,花穴颤抖着吸夹他,整个人连带说话的声音也在颤,“你的鸡巴…好大、好深,呜、吃不下了……” 捂在她的腰侧的手掌骤然收力,陆贽终于也无法忍受,抱着她狠狠捣弄,粗胀的阴茎极快地抽出来又深深插到最深的地方,嫣红的穴被插得烂软,湿哒哒的水声暧昧不清,他爽的全身都过电般酥麻,掐着她的腰几近疯狂。 是江昕月先受不了,嘤嘤地求他,但他已经全然听不见声音。 她虚弱的手指抓烂划破他的背也无济于事,只能用牙齿去咬他的耳朵,“别、别做了陆贽…” “继续咬。”就算是她慌乱给予的疼痛也让他觉得又爽又刺激,陆贽哄骗她,“宝宝继续咬,马上射了。” 于是她听话地咬着他的耳廓,身体分明被撞下去,又混乱着呼吸,手扶着他的脸继续含着耳朵啃咬,又努力又可怜,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上当。 她不知道他疯了多久,回过神来,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已经是夕阳。 放学后的教学楼安静又空旷,手机响起的动静格外突兀。 陆贽正摸着她的胸问,“晚上可以去你房间么?” 她在即将要被诱骗着答应的关头,猛然回神,侧头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闪烁,蕾丝在旁边半挂着桌角几乎快要掉下去。 手机上面的备注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只显示着简单的两个字。 车峥 陆贽的眼神暗下去,这一幕似乎接近于记忆中某个夜。 他问,“要接么?” “……” 我都被你搞成这样了接什么接 江昕月十分无语。 陆贽大约是接收到了她的信号,伸手将吵个不停的手机拿过来,她以为他只是要挂掉电话,结果他拒接解锁拉黑一套流程做的毫不拖泥带水。 “……你、”江昕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嗯?” “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码?” “我知道你的一切,宝宝。”他嘴上甜言蜜语着,手里却打开她所有的社交软件,把碍眼的家伙拉进黑名单里的动作熟练的好像预演过千万遍。 她看见他甚至打开Forest的列表找里面有没有车峥的名字,顿时无语至极,伸手把手机抢回来。 “你不无聊吗?” “干嘛?觉得他可怜?”陆贽那张冷淡的酷哥脸,面无表情但唇角往下撇的时候竟然能带出几分委屈感,“怎么不觉得我可怜?” “胡说…!我就是太同情你才会变成这样。” 江昕月的话刚说出口就察觉到不对,虽然这句话是事实,但正因如此,仔细一想还是挺伤人的。 她一时有些尴尬。 陆贽还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闻言只是懒散地抬起眼睛,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勾勒着他的轮廓,映出模糊的、好像有点难过又好像有点病态的脆弱感。 她不自觉地轻抚少年宽阔的背,心想自己也许是被蛊惑了。 为什么我被他搞得破破烂烂的还要安抚他 气死李言真的那么重要吗,万一先把这狐狸精气死了怎么办 要不还是算了 她在夕阳中叹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陆贽问。 “我在想你天生就是当小三拆散人家的料。” 他低头埋在她的肩颈里,闷闷地笑了一声,那些满腔快溢出来的爱意、又被深切压抑下去的痛苦困顿,好像只有在性事前后会止不住泄露几分。 “宝宝”他亲昵地蹭着她,顿了一下,语气好像是玩笑,又奇异地非常认真。 他说。 宝宝,你可怜了我就不能可怜别人。 暑假 第二天江昕月直接请了病假,又过了一个周末,再见到车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他故技重施,在校门口拦着她,不过才刚刚走近,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被守株待兔的副校长抓住,众目睽睽之下,副校长摸着秃头,神色无比忧愁。 “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趟。” 从副校长办公室出来以后,学校里就再也没看到过这对偶像情侣同框的场面。 一时间流言四起,有说他们早恋被老师发现勒令禁止交往,有说是因为江昕月家教严格、家里一个电话打到学校追责,也有说双方父母在校长室见了一面气氛剑拔弩张、两家生意上就不对盘堪称当代罗密欧与朱丽叶。 总之所有的流言都指向同一个结果——他们分手了。 实际上没有那么夸张。 江昕月只是在妈妈质问她为什么下午旷课还请假的时候,稍微用篮球场上的抓拍照片误导了一下,于是她最近旷的课和失手的英语成绩都被归咎于谈恋爱。 她妈妈在学校的威名远播,为这事打了不止一通电话,副校长眼下两个大大的乌青就是备受折磨的证明,总之妈妈得到了学校的保证,而学校也确实通知了车峥的父母,将这场早恋从上到下断的干干净净,只给好事者留下了无穷的八卦空间。 传言她哭了一个下午忍痛分手,甚至传言她周末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总之无论如何,成绩优秀人气出众的优等生身上即使有种种异常,仍然被舆论定性成受害者,至于另一个当事人怎么想,江昕月一点都不在意。 她后来遇到过车峥几次,每次他都露出欲言又止的不甘心神色,不过,就跟她无缘无故答应他一样,她对分手也没有任何解释。 在江昕月期末考重回年级第一后,一切又都安静下来。 暑假开始了。 陆贽早起下楼,脚步一顿,差点以为十数年光阴匆匆折迭而过。 吵闹的动静随着走近客厅越来越明显,间或夹杂着小孩子摔倒后告状的声音。 江昕月正坐在他家楼下,看着两个圆头圆脑长相一模一样的小朋友满厅堂跑来跑去,满脸心不在焉的温柔。 奇怪的新鲜感涌上来,陆贽倒了杯水,侧头问,“他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没等江昕月回答,两个小朋友发出抗议。 “这里也是我们奶奶的家。” “你才是赖着不走的!” 一个冷淡克制中带着点拽,一个仰着下巴小小年纪就十分矜傲,江昕月饶有兴致地盯着陆贽的双胞胎堂弟堂妹,好像能从他们身上分别找到他小时候的影子。 陆贽端着水坐到她身边,“有什么好看的?” “挺像你的。” “那你不如直接看我。”陆贽靠着沙发,对难得来做客的弟弟妹妹兴致缺缺,激起他们同仇敌忾的愤怒目光。 “早上你妈送过来的,让我陪他们玩一下。” 说是陪两个小朋友玩,其实他们各自都有保姆照顾,只不过缺个能镇得住的人。 剃了寸头的女孩叫陆思,看人的时候安静又隐约藏着点坏水,因为天气太热了剃掉头发,撺掇双胞胎弟弟也剪成同款;大热天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的小男孩叫陆齐,一小时要照十次镜子,明明是一样的脸但格外珍惜自己的外表,整上午都在陆思开口时捂住耳朵。 “啧。” 旁边同样姓陆的很不服,没有说话。 他本以为就江昕月那点虚伪的耐心,最多陪他们玩半个小时就借口溜掉,结果她居然真的浪费时间陪了陆思陆齐大半天,还答应他们明天一起出门。 陆贽安静的像个摆件,但浑身都散发着不爽,在午饭时终于忍无可忍。 “宝宝” 餐桌另一侧两个小朋友表情震惊惶恐还带点看到鬼故事的惊悚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也许被外星人附身的堂哥。 陆贽眼风都没扫他们一下,淡定地给江昕月递了碗汤,“别管他们了,他们不吃这一顿也不会饿死。” 陆思陆齐:“……” 江昕月:“……” 怪不得拜托邻居也没指望你照顾呢。 好不容易打发两个吃饭不积极的小朋友去睡午觉,陆贽还在因为她没有采纳让他俩饿一顿的建议有点不满,靠着墙壁等她从陆思陆齐的房间里出来,一只手揣在兜里,头也没抬起来过,但能在她刚刚合上门就准确伸手勾着她的手心,指尖搔了两下。 江昕月下意识地攥住,反应过来很无语,难道这差事哄完小的还要哄大的? “我不记得你妈也把你托付给我了。”虽然她的语气不如对陆思陆齐那么友善,但还是顺势抓住他往走廊另一边走。 “没有么。”陆贽跟在后面玩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着。 “拜托,你都多大的人了我请问。” 到陆贽房间门口,门都没打开身后就贴上来一个人,声音懒散人也懒散没个正形,“宝宝。” “干嘛。” “你今天都没理我。” 江昕月现在一被他碰就觉得少儿不宜,“……你没看到家里有小孩吗?” 她的手放在门锁上,维持着要不要开门的动作进退两难,陆贽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玩她的耳垂,“他们有两个,随便给点玩具就能玩的很开心。”漫不经心的,像抱怨又像是控诉,勾出引人遐思的暧昧,“我只有一个。没人玩我,我会很寂寞。” “……” 不是错觉吧他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十八禁 陆贽说着,手从腰侧伸上来,搭着她的胳膊就要去拧开门锁,江昕月在他动作之前突然把门推开,往房间内铺洒的阳光中站了一步挣脱他的纠缠,不等他跟进来就转头下了命令,“你不准进来。” “这里是我房间。” “我知道。” 他改了态度,似乎郑重地反省了一会儿,垂眸又慢慢抬眼,阳光下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干净少年长相,眼角眉梢都透出克己复礼的冷清,“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 你都是诱惑我对你做什么 江昕月现在已经不相信他说的鬼话,更不相信自己的定力,毫不讲道理把人从自己房间赶走,理由都给的很敷衍,“你去看看他们两个睡了没有。” 陆贽吃了闭门羹,整个人都很不爽,他预想中的暑假可不是这样的。 他带着萦绕不去的烦躁感推开陆思陆齐的房间大门,果然他们两个没有老实睡觉,正一左一右上蹿下跳折磨保姆。 陆贽抬手敲了敲门。 两个小朋友回头,冷不丁看见堂哥站在门口,投下来的影子又暗又长简直像动画片里的大魔王。江昕月在场稍微能够压住,他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跟全世界不熟”的冷淡劲还是挺能吓唬住小朋友的。 “……” 陆思陆齐瑟瑟发抖地钻进被窝,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他走了再说,没想到他就一直停在门口,直到两个人昏昏沉沉陷入被大魔王追杀的可怕梦境,隐约还能听见大魔王若有所思的声音,平淡中带着点懒散的疑问。 “她小时候也不喜欢我为什么喜欢你们” 月色 到了晚上陆思陆齐怎么也不愿意吃饭。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会哄两句,但他们现在正经监护人是陆贽,拿起手机就点了一堆汉堡薯条冰淇淋外卖,双胞胎高兴坏了,陆贽还是很平淡的样子,在弟弟妹妹的欢呼声中突然爆料。 “为什么挑食,你们以前吃过狗粮。” “……?” “不记得吗,”陆贽毫无波澜的语气听不出有没有编造痕迹,“去超市看到花花绿绿的包装,非让我拿一包。” 陆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哥,“那你就给啊?” “你们太吵了。” 自认十分矜贵的小少爷陆齐反应过来,哇哇大哭。 江昕月:“……” 你多少有点针对了。 “走吧,”陆贽完全不管自己给小朋友造成的心理阴影,收起手机,跟江昕月说,“跟我去门口取外卖。” 陆齐一边抽噎一边找茬,“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这个年纪的小孩对别人抢夺关注度格外敏感,他指控道,“你老是缠着姐姐干嘛?” 陆思配合地跟上,“对啊,你是一个人提不动吗?” 江昕月:“……” 谁知道陆贽不以为耻,顶着一张高冷的脸平静地点头说,“嗯,我还怕黑,姐姐不在我不敢出门。” 江昕月:“……” 上到学校里那些跟他告白的花季少女下到学龄期儿童,他讲话真是能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气死。 她被陆贽拉起来,五根手指顺势扣在一起,到门口却没有沿着院前宽敞的路走,而是被陆贽牵着带到房子后面的树下。 月色下树影斑驳,沙沙拂过隐秘角落里一个绵长的亲吻。 江昕月被他亲的喘不过气,脖子往后仰,艰难地想起正事,“……外卖呢?” “不知道。” 陆贽对江昕月的分心很不满,低头啃咬她敏感得要命的耳垂,掐着她的下巴强势转过脸来,把她亲的恨不得整个人缩进自己的怀里也不罢休。 “陆贽!” 她眼睛里蒙上一层水色,气恼地瞪着他。 “我开玩笑的宝宝,”他低头认错,修长的手指被蛊惑般轻蹭她沾着水的眼睫,“有人会送进来,别管他们了。” “……你好恶毒啊,”江昕月鄙视他,“连小孩都骗!” 被骂的人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反思,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没力气地低下脑袋,额头抵着额头,“但是,你在我面前晃了一天都不让我碰一下。”亲密的姿态营造出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小小空间,陆贽的声音沉在其中莫名低落,“……难受。” 江昕月觉得他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耍流氓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比如她现在差点就想让他随便亲算了。 夏日来到最浓墨重彩的时刻,满院栾树的花都绚烂盛开,压在枝头,满满的快要坠落下来。 风刮过,灯笼飘摇似得哗哗作响。 也许是月色撩人,又也许是花树摇曳浪漫,氛围太好,江昕月承认自己确实心软了一下,“那你想怎么样?” 他试探地亲吻她,带着点讨好的温柔,将唇齿间格外暧昧的话伪装成无害的请求。 “今晚别回家了。” “……” 擦过嘴唇的轻柔气息,无限近似于月光洒落后残存余温。 人一生中总是难免做出几个明知道不太对、但有点上头以致顾不了后事的决定,江昕月原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但就在这刹那她模糊意识到,每个狐狸精的诞生,都是因为遇到了一个意志不坚定的昏君。 “你、今晚……”她用最后的理智怀疑,“会让我睡觉的吧?” “当然,”陆贽亲着亲着手就开始没分寸,从衣领钻进去撩拨,似有若无地摩挲着锁骨,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笃定,“哄你睡觉的方法我还没有么。” “……” 拎着外卖进来的时候陆思陆齐只看到了大魔王一个人,不死心地往他身后看,“我那么大一个漂亮姐姐呢?” “什么你的,”陆贽放下宵夜,冷淡地威胁,“还想吃饭吗。” 陆思陆齐:“……” 他们异口同声地声讨: “你好小气啊。” “你好幼稚啊。” “嗯,”陆贽全盘接受,因为语气过于平静显得更加恬不知耻,“你们姐姐就是疼我这样的。” “……” 盯着两个小朋友吃完宵夜又洗漱后,陆贽跟保姆叮嘱了一句让他们早点睡就要关门,陆思陆齐吃人嘴短倒也不好意思闹着去隔壁找姐姐玩,只是眼巴巴问他,“你就不管我们了吗?” “我要睡觉了。” “骗人!哪有人睡得居然比小学生还早。” 陆贽懒得跟他们解释,丢下一句,“没事别来烦我。”在关门前想了想,动作停顿住,陆思陆齐以为堂哥终于良心发现了,结果他说,“有事也别来。” “……” 陆贽推开自己房间大门,一眼就看见江昕月趴在他床上,洗完澡后穿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的枕头,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点来点去翻了个遍,听到开门声音也毫不收敛。 “别看了。”陆贽从身后覆上去,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她身上有他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惹得他心跳急促失控,“没跟你以外的人聊过。” “谁说我在检查这个。” “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哪个游戏没有排到第一,”江昕月侧头,脸颊从温热的唇上擦过,“陆贽,你的胜负欲真的很强。” “嗯。” “那你……” 为什么总是在跟我认输 未出口的疑问被追上来的唇舌狎昵舔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