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引子) 2023年8月28日 引子 年初陪阿琼逛街,见街边一道士模样的老头摆一小摊,摊前一副对联,上书“算天算地算人生”,下写“度山度水度浮尘”,横批“每命五元”。 我从不信那些算命的,总觉得命已天成,算了又能怎样?可见那道士相貌不凡,一双眼睛似睁似眯,配以那幅对联,倒觉得另有一份风采,不禁大为好奇,想看其有何高明之处,便请他算上一卦。 老头微睁双眼,让我报上生辰八字,待我报完,阿琼非要和我一起算,也把生辰八字报上。老头并不多说,又眯起眼睛掐着手指,口中不知念了些啥玩意,弄了一阵后睁开眼睛,说出一番不清不楚的话来:“年逢本命,恐有磨难,需时时保持冷静,若能平安度过,他日鸿运无边。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 说毕,老头竟收了卦摊就走,我给他卦钱他看都不看一眼,气得阿琼在后面骂了若干遍“疯子”。 周淑琼是我老婆,在市文化局工作,我在市中国银行工作,任信贷部经理(由于是中国特色的银行,我还有个正科级的行政级别)。 本人陈雨飞,1967年3月3日生,我老婆阿琼比我小了四天,结果我们在一起的十五年(包括婚前五年),阿琼竟再也不肯为自个过生日了,每次非缠着要和我一起过生日,并常常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我就是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年是我们俩共同的本命年。 我是个很知足的人。 工作上挺顺心,走的弯路并不多,大学毕业后就在银行工作,尽管没有关系,也从不给领导送礼,但凭着自己卖力的工作和出色的成绩,我还是坐上了信贷部经理的宝座。 生活上嘛,只能用“开心”来形容了:130平米的房子足够三口之家在内面折腾了;数十万存款在我们这个中等偏小的城市已足够我们花了;老婆阿琼单位工作清闲,人又长的靓,能让我辛勤耕耘十多年仍乐此不疲;儿子弯弯八岁了,吸收了两人的优点,长得可爱,学习也不用操心。 这日子,常常让我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 我常想啊,这辈子我也应该知足了,为党为国为人民做出伟业乃至解放全人类之类的理想就让我儿子去实现算啦。我这下半辈子,就是努力工作,位子能挪挪也行,实在不行的话,能保住现在的位子也不错了。我的主要任务,该放在怎样培养出一个伟人,再就是怎样让阿琼开开心心的生活。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01-04) 2023年8月28日 1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一直视为上天因偏爱我而安排给我并一直为此百毒不侵守身如玉的阿琼,竟早就给我戴上了现代男人乐善好施喜送他人可自己却避之唯恐不及的绿帽子。 三月五日,我奉命去总行汇报工作,顺便做一些公关工作,时间计划为一周。六日刚汇报完工作,还来不及公关,因南方某分行发生特大诈骗案,总行的人都忙于去扑火了,我的公关工作只好不了了之。回来那天是七号,正好是我老婆阿琼的生日。考虑到从没给她单独做过生日,我花了几千私房给她买了条白金项链,在省城时又买了一大束鲜花,赶回市里已是晚上十一点了。 当我轻轻打开房门时,我想象着我把鲜花捧到熟睡的阿琼身前她一惊一喜接过鲜花然后扑到我怀里撒娇的样子,暗暗地笑了。 (事实说明,有老婆且常出差的男人如果不告诉老婆准确的回家时间,那将是多么大的失误。千万别老想着给老婆惊喜而疏忽自个会碰到的惊吓!) 就在我轻轻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感到了一种异样。 房间里没有我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的那种清新的空气,我只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与我常抽的白沙烟不同的味道,隐隐中还夹杂着一股男人的气息,当然不是我的。 我头脑一阵空白,我的心如针扎般的痛了几下。 我知道,我的生活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我和阿琼那宽大的卧房里传出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和说话声惊醒了我。 我轻轻走到房门口,内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亲爱的,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个浪漫的生日,我都十几年没有过生日了,今天这个生日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哎哟,你进来点,使劲使劲。” “嘿嘿,小琼,我早说过要来你家里,你就是不让。在你这个大床上我才能找到做你老公的感觉。你看,你老公在看着我在他床上搞他老婆呢。琼啊,我和你老公比哪个厉害呀?” “啊~啊~,你厉害你厉害,再使点劲。别提他了,你是天上的龙,他是地上的一只小虫,你不到三十五就是处级了,他还是个科级,真让我失望。哎呀,使劲使劲,别停别停,你太棒了,哎哟爽死了爽死了。” 我轻轻推开房门,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幅令人血脉喷涨的画面。一具赤裸裸的男人身体压在阿琼那白而丰满的身体上,阿琼的两条白腿使劲缠在那男人腰际,两人正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我大喝一声扑上前去,一把将那男的从阿琼身上扯出来,反手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耍了一套组合拳,拳拳不离要害部位,那小子脸上一下血流成河,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格外恐怖。最后我一脚踢向那奸夫的下身,那奸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反身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按当时我的情绪,就是不杀了奸夫淫妇,只怕也会将那奸夫的老弟给割下来。 可我忙中出错,菜刀舞动之时,竟一下削着了自个的手指,剧烈的疼痛使我冷静了下来。 “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算命老头的话竟清楚地浮现在我脑中来。 可我还是冲进了房里。毕竟我还是男人。 我那可爱的淫荡老婆阿琼正圈缩在床上发抖,一见我拿刀进房,颤抖地说:老公(妈的,这时还有脸叫我老公),你~你千万别杀人,杀人了要偿命的,你~你想想家里的弯弯啊。 一听她提起儿子弯弯,我怒火中烧,拿刀指向她,她吓的又是一抖。 “臭婆娘,你还有脸提弯弯,给老子滚那边屋里去。” 阿琼抖着白白胖胖的屁股去了隔壁房间。 这时,我才看清那奸夫,原来是阿琼局里的副局长胡来。 这胡来长相倒还端正,个头和我差不多吧,但比我稍瘦。他老婆刘莹是市里某副书记之女,以前和我在一个支行,长得挺漂亮,曾对我有芳心暗许之意。那时我也考虑过刘莹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条件都比阿琼要好,可惜我那时和阿琼早已没买票就乘车了,对她欲横刀夺爱之举不理不睬,她也只好死了那心。 据说这胡来还是办事员时就显出一副色相,我老婆阿琼以前常对此人表示厌恶之意,说刘莹嫁给胡来是鲜花插在了牛粪里。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副局长了,色得更有水平,竟色到老子家里来了。看来男人只要有了权,牛粪也会变得香喷喷的了。 那奸夫胡来还在血流满面地给我磕头:“陈哥你行行好,求求你别杀我,你要怎么都行,我给你钱也行,我再也不敢了。” 啪~~~~~~~~我又是一掌打过去,手上竟弄了很多血。 “老子要一千万,你有吗?” 我一把抓住那胡来奸夫的头发,把他拖到客厅,打开灯,拿来纸笔,喝道:“你他妈的把你和周淑琼偷情的经过写下来,从第一次写起,一直到今天。要是有一点不符,老子立马割了你那玩意你信不信?” 胡来抖抖索索地拿起笔:“我写,我写。” 我又冲进儿子的房间,阿琼正光着身子坐在儿子床上发楞,妈的也不知先把衣服穿上。 我一把将她拖到书桌边,拿来纸笔:“给老子把经过都写下来,要是和他的不符,老子两个一起杀。” 在奸夫淫妇写作文的当口,我这才注意家里的情况:饭桌上摆着一个切开的生日蛋糕,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一瓶XO已经空瓶,奶奶滴还真是过得浪漫啊,看来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喜欢这一套啊。他妈的老子以前也想浪漫一下要给她这样过她怎么就不愿意?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战斗,奸夫淫妇终于交上了作业,我核对了一下,基本相符:第一次是上年的圣诞节,在胡来副局长办公室,当时两人都喝了酒,就在沙发上干了。后来在办公桌办公椅上各一次,在丽晶大酒店五次,河边小树林一次,最后一次就是被现场擒获的这次。 见案情已经明朗,我公事公办地让二人写下永不再犯的保证书,然后对那奸夫喝一声“滚”,那奸夫如逢圣旨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下瘫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连割破的手指也感觉不到了疼痛。 阿琼拿来药布给我把手指包扎了一下,就跪在沙发前,低声哭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我打她,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她保证再也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看着这具让我迷恋了十五年的躯体,竟觉得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恶心。 我一句话都没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自己的老巢都被人占了,做为一个男人,我还能说什么? 我缓缓地站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阿琼一看,死死抱住我的腿哭着说:“老公是我不好,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别走。”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冷冷地对她说:“请你拿开手,为你这样的女人去自杀,我还没那么贱。难道你想让我在这儿闻别的男人的精骚味?” 她楞愣地看着我,慢慢地松开手,我转头冲进了夜色之中。 2 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飘飞的落叶一样没人理睬。 南国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时间已是午夜,仍然处处笙歌。街边闪闪的霓虹灯尽管给这座美丽的城市染上了一层俗气,可因此带来的喧嚣倒也让午夜的都市显出了一丝繁华。 大街上不时晃过一对对男女,他们应该还是少年情侣,那些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不甘寂寞出来寻求刺激之辈,此时只怕早已相搂着进入了梦乡之中吧。 看着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想起当初和阿琼相识相知之时,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后,他们会象我和阿琼一样吗? 阿琼以前是我所在支行的员工,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她就被做为临时工招进来(当然是做为关系户,只要有转正指标她是跑不了的)。在整个建行,那时的正宗大学毕业生还很少,加上我长的还对得起观众,更是行里的培养对象,结果就成了行里女孩明里暗里狂送秋波的对象。 也怪我没经验,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儿还书,我说了一句话惹得她眼泪旺旺的,我一时没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边安慰她,她哭着哭着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时把持不住给她献上了我的初吻(根据后来的感觉,她那个只怕也是初吻)。吻一下也罢了,没想到一下竟激起我压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欲望,趁她云里雾里之时,脱了她的裤子在下面乱拱一起,慌乱莽撞地寻找欲望的出口,还是她扶住我那玩意进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声尖叫声中,我第一次在适当的地方射出了生命之源。等清醒过来看到落在床单上沾着一丝丝血红的精液时,我知道生米已煮成了熟饭,那一刻我已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时心中涌上了一股男人都会有的所谓责任。 那个时侯的阿琼真是一朵刚刚开苞的花蕾,单纯得够可以。自从我上了她的身后,第二天上班她就挽着我的手进单位的大门,似乎是在向行里其他美妹庄严宣告:陈雨飞已经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享受到行里女孩子给我进贡各样小吃的待遇了。 尽管后来她去了文化局,可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会到我们行里来,和我一起做饭,为我洗衣,陪我看书为我解闷,弄得其他美妹尽管有夺爱之意可又无夺爱之机。 阿琼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她爸那时是市财政局长,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性格本是很开朗的,还有点泼辣。但自和我之后,再也见不到她和男性打打闹闹的了,只是一个劲地粘着我。在婚前的几年中,倒是我常常发点小啤气,她就坐在一边哭哭泣泣的,等我发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说对不起,弄得我立马柔情万分的。 曾无数次我们相拥着走在马路上,她会突然跑到我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那红红的衣衫映在她红红的脸上,就象一只飞舞的红蝴蝶,格外令人心动。我看来眼里,心里默默地发誓:我的火蝴蝶,我会永远让你这样快乐地飞翔的。 那时的阿琼玩累了回到我的单身宿舍后,常常让我给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欢把我的头抱到她胸前不断地抚摸。 “陈雨飞,这一辈子都不许打我。” “大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啊,怎么舍得打呢。” “连打的念头都不许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头,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欢别的女人。” “有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别人。” “顾得上也不准。对了,不准你看别的女人,尤其是刘莹。” “好好好,看别的女人前一定请示你。” 阿琼常常缠着我要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我总是以坚定的拥抱回答她。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时,我郑重地回答她:“这三个字我不想挂在嘴中,我怕说出来了会让风吹走。但这三个字早已是我新里的承诺,而且会是我一生的承诺,即使到我们已经老得不像话了,我都会永远在新中默念这三个字,永远尊守这个承诺!”一些话说得她泪眼滂沱,说得她紧紧搂着我不愿松手。 我一直没忘记第一次完事后阿琼趴在我熊前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的话:1、你是第一个让我动新的男人;2、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3、你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4、我会是第一个跟你生小孩的女人;5、我这辈子都会是你一个人的女人;6、要是你对不住我,我将是第一个为你自杀的女人。 那一席话说得情真真意切切,说得我感动不已,从那以后,尽管常有不少没妹想插上一脚,尽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已进入各种欢场,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出轨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厅舞厅怕客人不能尽欢偶尔陪着摸摸小姐的奶子,但每次摸小姐的奶子都会想起阿琼同样的部位,再进一步的动作可就再也不会做下去了,弄得那帮色狼同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有挺而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病。 就在3月3日,我三十六岁正岁那天(我们那儿的习俗是,男人做虚岁,我三十五岁那年大做了一次生日,当然,阿琼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她请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顿饭以示生日纪念。 那天饭后去歌厅唱歌时,我趁着酒兴对着话筒大声咆哮:我陈雨飞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琼这样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个可爱的儿子,阿琼我亲爱的老婆,我这辈子一定让你幸福,我永远都会对你好。阿琼呢?也泪眼朦胧的说:能找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事后想想,男女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帮同事只怕是以看杂耍的眼神看着我们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冬去春来,看惯了无数的花开花落,呵呵,恍然间,这一切原来都他妈的是一场梦呀。 我新中神圣的阿琼,早已不是我身边那只绽放的火蝴蝶了。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我新头伤口上那一串串鲜红的血,只怕永远都不会干涸的血! 神圣的爱情啊,神圣的婚姻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3 一个人转到了蝶水河边的防洪大堤上,就象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脑子里竟什么也不想了,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任何情感。 我忘记了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突然电话响起,原来是金色年华歌厅的经理陈红:“哥,你是不是一个人在河边?我刚打车经过时没注意,先在想起来好象是你。” “是我。小红,有没有事?没事出来喝酒。” “怎么了哥?我就来。” 陈红今年二十五岁,长得挺丰满,很精干的一个女人。她舅舅任飞扬是金色年华歌厅的后台老板,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在我们行里还有不少贷款,人很不错,和我很谈得来,常在一起吃饭,也因此和陈红1了起来。 我到过金色年华无数次,也叫过小姐无数,可这个陈红知道,小姐在我身边陪我那都是白挣钱——因为我是只唱不摸或是偶尔小摸,不象其他的男人,花了一百大洋就恨不得把小姐给吃了才行。 陈红曾对我说过:“在歌厅里看那些男人的德性看多了,发先上歌厅的男人里就你还象个正人君子,其他人哪是来唱歌。找老公就是找你这样的,可惜我没机会了。干脆以后我就叫你哥吧,我敬重你,我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时间久了,我倒真有点把她当妹妹看了。 一会儿功夫陈红就打车过来了,我们去了后街的夜市。 我除了喝酒,很少说话,陈红既不劝酒,也不多问。 喝到最后,已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身在何方了(后来陈红告诉我,其实我那晚也就喝了五瓶啤酒,而我曾连喝十瓶都没显醉态)。 上午,一阵激烈的手机铃声把我叫醒了,是行长的声音:“小陈,怎么还没来上班?” “老板,有事?我就来。“可我一坐起来,却发先自已光着身子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就在我楞神的时侯,陈红提着一包衣服进来了:“哥,昨晚你喝多了,衣服吐脏了,已经给你洗了。刚出去给你买了几件,你将就着先穿着吧。” 说完她脸上一红,转身离开了卧房。 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呵,还挺合身的。 “那边有牙刷和毛巾,你去洗吧。“等我洗漱完毕要出门时,陈红给我整了下衣服,双手扶着我肩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想得开。起码你还有我这个妹妹。” 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她知道我从来不会在外鬼混,昨天那样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 我心头一热:“好妹妹,你放心,哥一定能挺住。”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以后一定要真正把她当自个亲妹妹看了。 到行长刘天明那儿报了到,简单汇报了这次北京之行的情况,然后推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两天假。 我得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了。 我去了名雅咖啡厅,这儿的老板何其伟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当初他开这咖啡厅还是我帮他贷的款。 我本人早就想开这样一个咖啡厅,也曾筹划了很久,但我和老婆的身份不允许,找我那帮亲戚又怕他们坏事,只好做罢。 事后证明我的眼光不错,这小子开了一年就把三十万贷款给还了,还非要给我塞五万块钱。 记得当时我义正词严地说:“其伟,我帮你搞贷款,一是看中你这个朋友,二来也看中你开咖啡厅肯定会赚。你要这样那咱俩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小子把钱收回去,一把搂住我,鼻涕眼泪弄了我一身:“飞哥,你就是我亲哥,别的不说了,只要你说一声,我何其伟愿为你卖命。” 咖啡厅的领班小姐见我上午就来了,而且一个人闷声闷气要了个包房,心知有异,立马叫来了何其伟。 “飞哥,怎么了,这么早就来了?” “怎么,不行啊。”我无精打彩地盯着他。 “行行行,我可巴不得你飞哥来呀。你都好久不来看看老弟了。” “你忙去吧,我心里烦,想好好静静。” “好的,要什么自己说,中午再陪你吃饭。” 我独自坐在包间,品尝着浓浓的苦咖啡,回想发生的一切。 奸夫淫妇的第一天,就是上年的圣诞节。 那天文化局有活动,我只好带着弯弯到处瞎逛。 回到家里,伺候弯弯睡了,大约十一点,阿琼才回家。 记得那天她洗澡洗了很久,我推门进去时,她还光着身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在满室的雾气之中,我觉得她象仙女般的。 我急急忙忙给她揩干水,把她抱进房里,很兴奋地和她行了房事。 那晚她很疯狂,不断地亲我,不断地叫喊:“亲爱的,我爱你,我想你,我要和你一起高潮。” 现在看来,原来是那天她和那奸夫胡来做过了,但还没尽兴,把老子当成奸夫了。我倒还不自知,以为她是爱我过甚的反应呢。 女人哪,是你变得淫荡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得淫荡了? 中午时分,何其伟回来了,陪我吃饭。 两人喝了一瓶德山大曲。喝酒的过程中何其伟开始还眉飞色舞同我说话,后来见我不声不响,也跟着不再说话。 只怕这是何其伟这小子一生喝得最闷的一餐酒了。 喝完酒,何其伟就出去了。出去前,这小子倒说了段能令人茅塞顿开的话:“飞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大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老弟希望大哥你能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解不开的心结。你都三十六了,一生都过了一半了,别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烦心事抓紧处理完,轻轻松松过下半辈子的生活吧。” 一个人闷了一下午,理清了一些头绪,心情倒轻松了一些,还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4 回到家里,阿琼已做好了饭,儿子也接回来了。儿子照例是要让我抱着转几圈,在转圈时,我无意中一瞥,发现阿琼眼睛湿湿的。 “我已经吃了,你们吃吧。” 一头钻进书房。 九点,把儿子哄睡着了。这小子,只要我在家,他非要我陪他睡才行。 阿琼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见我出来,赶紧把声音调到最小。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说的话要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向我解释,我也不希望再听那些丑事了。这几天咱俩就把事办了,条件随你,儿子跟着我就行。” 阿琼的眼泪一下涌出来。我看在眼里,心想:你他妈的快活时咋就啥都不顾了? “老公,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你看在弯弯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吧。家散了,对弯弯不好啊,求你了。”说着阿琼要给我下跪。 “别别别,我这小虫子可受不了你的跪拜。我只是一条小虫子,这么多年吃了你的天鹅肉,真是委曲你了。反正你对我已经很失望了,我床上功夫也比别人差,满足不了你了,再将就着也没啥意思了。” 阿琼的脸憋得通红,低着头不做声。 “好了,咱们也别说太多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个没本事。我看这样,家里不是还有四十几万存款吗?给我二十万就行了,这房子也归你了,明天就去房产局过户给你,可儿子得跟着我。” “我不同意。” 说完她就跑到儿子房里去了。她知道我心疼儿子,只要在儿子身边,我就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就是安全的。 哼,你不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不谈明天咱们接着再谈。 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05-08) 2023年8月28日 5 这是一套两房两厅的房子,客厅内一组淡绿色沙发,一台29吋索尼彩电,窗户上是素色花纹的窗帘。卧房内是一个大床,床罩也是淡色的,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还是先洗澡吧,都两天没洗了,只怕身上也臭了。 打开衣柜,满柜的清香。我的衣裤都整整齐齐折叠着,旁边放的,是陈红的几套内衣。 拿衣服时,忍不住在陈红的胸衣上摸了几把,感觉软软的,应该能包着很大的家伙的那种。我一直分不清网上所说的34D、36F之类的胸脯是什么样的,看情形,陈红的应该属于36F的吧。我竟没来由的一阵冲动,拿出她的内衣使劲闻了闻,感觉到一股诱人的女儿香。 洗漱完毕,打开电视,不知看了些啥,满脑子一片空白。 算啦,上床睡吧。两天没咋睡了,尽管还想着心思,但还是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女人柔软的小手在我胸前抚摸着,朦胧中开始我竟以为是阿琼,突然惊醒,一看,是陈红躺在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 “你怎么进来了?” “嘻嘻,傻哥哥,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进来?” “你钥匙不是给我了吗?” “我在舅舅家放了一套。我这人忘性大,怕掉了进不了家门。” “你不是在朋友那儿去睡吗?怎么回来了?” “朋友的男朋友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去睡大街吧?嘿嘿。” “这~这~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别以为你很金贵,昨天我可是啥都看见了,很一般嘛。昨晚不是已经和我睡过了吗?还害羞啊。别多说了,睡觉吧。” 我从没和阿琼以外的女人同过床呢。我对贞节看得很重,昨晚大醉之后的事可不能算。 “那我去客厅睡吧。”我赶快坐起来,准备下床。 一双女人柔柔的手搂住了我。 “哥,怎么了,嫌弃我?” “不是,我不习惯。” “哥,你别下去,陪妹妹躺会儿吧。好不好,哥?” 在陈红迷人的声态诱惑下,在陈红轻轻而坚定的推搡下,我半推半就地躺下了,背对着她。 一双玉手从后面搂着我:“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哥,你别这样,在歌厅那儿,我是打情骂俏,可我从不让那些臭男人沾别的便宜。在那儿的男人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当然你不一样。我一直觉得谁做你老公那真是她的福份,可惜我一直没有机会。是的,我一直叫你哥,可我多想你不是我哥而是我的爱人啊。告诉你,我有两年没和男人睡过了,也一直不怎么想了,可我认识你后,不知怎么的,有时做梦都是和你在一起。昨晚你醉在我这儿,尽管人事不醒,可我好高兴,我一遍遍地亲遍了你的全身,我没觉得丑,我觉得昨晚好幸福。哥,你就让我真实地拥有你一次吧。” 慢慢的我感到后背有点湿了。 我翻过身来,一把搂住她。她顺从地把头贴在我胸前。 “哥,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可别憋坏自己了。” 陈红那温柔的小手摸着我的脸,又慢慢地把我衣服搂起来,轻轻地在我胸膛游走,停了一会,手又慢慢地向下伸去,抓住我的生命之源。我没有阻挡她。 在陈红轻柔的抚摸下,我终于忍不住翻身压在陈红身上,噙住她那湿润而丰满的小嘴,把舌头伸进去疯狂地搅拌,她也不断地伸出舌头迎合着我。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身体已经融为了一体。 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我老婆阿琼和情夫偷情的场面,我竟然不可思议地一阵兴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无耻),我的情欲之火旺旺地燃烧起来,使劲地抽动着,似乎是要发泄心中的郁闷,似乎是想要摧毁这个龌龊的世界。 她感觉到我要爬到高峰了,赶紧用力推我说:“不要射进去,不要射进去”。那时我脑子里已听不进任何话了,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把心中的郁闷全部都喷到她的体内了。 我突然发现陈红蹙着眉头,泪珠顺着眼角流向耳边。 我清醒过来,趴到她耳边:“小红,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是,哥,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愿意当你发泄的对象,我不想你不高兴。”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陈红把我搂在胸前,一手摸头一手轻轻拍打我的背部。 待我平静下来,陈红捧起我的脸亲了一口,然后脸一红:“快下来,都流床上了。” 她下了床,手捂着下体跑到卫生间,洗了一阵,拿着一条热毛巾进来,给我仔细擦了一遍,收拾干净后爬上床来。 我这才仔细打量陈红:长长的头发,脸上皮肤光洁,有一种柔柔的感觉,脖子细长,全身上下白白净净的,属于那种苗条而又不失丰满的体型。往下看,我吃了一惊:她竟是一个所谓的“白虎”。 我不由自主地把陈红和阿琼比较了一下:阿琼的脸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毕竟岁月不饶人,眼角还是有了一些细纹;身材虽然还没有臃肿,可因为生过孩子,胸部已经下垂了,腹部已经不经意间有了赘肉~~~~~~~~~~` “哎,怎么了?傻看什么呀?” “哦,没啥,是你身体太迷人了,我都痴了。” “哥,我是个白虎,你怕不怕我给你带来灾难?” “傻丫头,谁说你会带来灾难?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的真实想法是:我都已经灾难深重了,还怕别的灾难吗? “在你以前我有过两个男朋友,也算经历过了吧。听小姐们说了你我就注意你了,不过知道你结婚了,而且那么专一,我就从没想过要和你这样。呵呵,想不到和你做爱真是很爽,也许是好久没做的缘故了吧。不过你确实很棒。” “我是不是你第二个女人?”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眼力这么厉害。 “呵呵,坐过你台的小姐都说你好怪,很少摸她们,有时你来的同伴起哄让你摸,你的手都硬硬的,象块木板,我就知道你肯定除了和嫂子再没有过别的女人。” “确实如此,以前我一直不习惯。” “现在呢?和我有什么感觉?是不是比和嫂子做更刺激?肯定是的了。你以前只和一个女人做过,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 “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嫂子有外人了?”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从你刚才在我身上时就感觉到了。我知道你在我身上是发泄你的闷气。不过只要能让你消气,怎么弄都随你。” “对不起小红,有时侯我都身不由己了。”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给她说了一下。她好一阵子没吭声。 “说实话,琼姐长得还真不错,三十多的女人了皮肤还保养得那么好,是现在的男人都想勾引的少妇类型。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只要和别的男人有了一次,不管那男人长得怎样,她都会觉得比和你上床刺激有趣,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其实也不能说她坏,她只是选错了时间来感受。可以说,和她偷情的男人要想让她离婚了再嫁,她一定不会同意,这世上要找你这样的好男人是太难了。” “哥,你别太在乎了。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你没看现在歌厅舞厅生意都那么好吗?那都是为那些在生活中不能实现的男人三妻四妾的目的而为男人所设的。告诉你,别以为男人需要,其实女人更需要,只是现实让女人们不得不收敛罢了,毕竟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唉,其实女人偷情有什么好?还不是让男人去玩弄,成为男人炫耀的资本了。我要是结婚了,肯定不会那样。” “哥,你得考虑清楚,要是你还爱琼姐,要是她能不再出轨,你们这样下去也行。要是你不能忍受她的背离,那就一拍两散,反正两人都还来得及进行下一轮游戏。” “好了宝贝哥哥,不说这些了。我还没和你尽兴呢。两年没碰男人了,今天又让你给挑起来了。刚才给你发泄了,也该妹妹我了吧。让我们来好好地享受生活吧。” 这一次,在她的引导下,我体验到了另一种销魂的滋味。 6 脸上痒痒的感觉刺醒了我,我睁眼一看,一双美目柔情万般地俯看着我,长长的头发洒在我的脸上。 “小红,就睡好了?” “没睡好,早就醒了。一个人睡惯了,多了你这个坏哥哥,我睡不好了。” 看着她幸福的笑脸,我不由生出万般柔情。我身手抱住她,她乖巧地扑在我身上,小巧的嘴唇亲了上来。 我边亲着她的嘴,边摸弄着她翘起的屁股,下身立即有了反应。 我伸手摸到下面那片光洁地带,陈红轻轻张开了双腿。我在那片三角地肆意玩弄起来。 在我的抚弄下,陈红有了反应。她睁了一下眼睛:“哥,怎么,又要来呀?你得上班呢,别弄了。” 我可不管上班不上班了。 由于昨晚已经做了两次,两人均感体力有点不支,没做多久已是气喘嘘嘘,于是都没有刻意阻止快感的到来。我鼓足余勇,做出了最后的冲刺,在她的又一阵痉挛之中,我又享受了一次和老婆之外的女人性爱的愉悦。 清理完毕,陈红满足地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上班了,我把她轻轻地放平,顺手摸了下她那饱满的胸部,有一阵心平气和的感觉。 再看看她光洁的下身,我心中竟有一阵莫名的悸动。 本命年,老婆的背叛,现在又遭遇白虎。 我开始相信那老道的话了。 只是,我能平安度过我的本命年吗? 7 上楼时,我竟碰到了胡来的老婆刘莹。 还是那么清秀,不过更显丰润了。 我突然生出邪念:你胡来搞我的老婆,我就不能搞你的老婆? 我故做轻松地调侃刘莹:“呵呵,大美人,几天不见你了,你更漂亮了哦,见了你我这心里象有东西在跳呢。” 她啐了我一口:“我再漂亮也入不了陈大经理你的法眼之内呀。”她还记着想十几年前的事呢。 “呵呵,这会儿不陪你了。等会去我办公室坐坐吧。”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她胸前扫了几下,似乎还有货呢。 “中午吧。这会还有事。” 吃过中饭,刷了牙,我就没没地靠在办公椅上做起了没梦。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我去打开门,是刘莹。 等她进来了,我轻轻关上门,不经意地上了暗锁。 给她倒了杯水,顺势坐在她身旁,她没有移动身体。 “大经理,你这儿怎么搞得这么乱呀。” “呵呵,没法呀,一个大男人,整天又忙,没个女秘书清理不行呀。” “那你给行里提呀,把我调你们部门来,我给你当免费秘书。” “呵,我朝思暮想十几年的大没人在我这儿,我还能静新做事呀?” “哎哎,你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嫖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我新里暗想:老子嘴巴这么嫖,还不是你老公给逼的。 “呵呵,是真话嘛。那时你可是行里一枝花呀,我一直不敢追。唉,都十几年了,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呀。胡来那小子有福气呀,家里一枝常开不败的鲜花,那日子,靠,真让人羡慕呀。” 刘莹的眼一下淡了下来:“别提他了。在他眼里,我先在算什么呀。”眼睛里竟有一丝泪光。 我一看,呵呵,有戏。 “怎么了刘莹,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怎么说咱俩都十几年老朋友了嘛。”说着我把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她抽抽答答地说:“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我能感觉得到。我这么对他,他都不满足。” 哼,他当然不会满足,那样的花花公子。连我先在都不满足了,更何况是他? “别哭小莹(称呼一下就变了,我不得不认为我也算个骗情高手,只是以前一直被阿琼迷惑因而没能充分发挥出来而已),他那样对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就没这份福气和你在一起。” 听了我这话,她哭得厉害了:“谁说你没有?你不明白我那时侯的想法?你不知道你对阿琼宠爱的样子我看了好新痛,那应该是我该享受的呀你明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但先在我可不管那么多了。 我只知道她先在是胡来的老婆,我要上了我老婆奸夫的老婆我假装大吃一惊,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双眼:“怎么?你那时对我有意思?我不知道啊,你条件太好,我一直不敢去追你。你知道我这人胆子很小,又爱面子的。” 她摇摇头:“我知道,是我那时侯故做高傲的样子弄得你不敢追我,是我自已丢掉了我的幸福。” 我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她身上硬硬的,带点颤抖,但没有反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即将成为我的胯下之物。 女人身上的热气点起了我的欲望之火。 我抬嘴吻上她的双唇,她张嘴迎合着,两人的舌头在对方口中疯狂地纠缠。 “雨飞,我终于吻到你了。我多年的梦想终于实先了。”她说了一声又疯狂地亲了上来。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就像当初和阿琼热恋中一般,彼此吞咽着对方的唾液。刘莹闭着眼睛,两手使劲搂住我的脖子,急急的喘着气,鼓鼓的前熊也跟着不停起伏。 我则一边亲吻着一边用右手揽着她的肩膀,左手已将她的上衣搂起,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从后背轻轻抚摸,再饶到前面,慢慢地抓上她熊前。她脸颊绯红,身体轻轻扭动了一下,就任由我在上面轻薄了。 我的手从她裙子下面伸了进去,在她双腿间轻轻揉搓着,那儿已是水汪汪一片了。 我一把将她按到沙发上,边亲吻她的小嘴边脱她的裤子,她拼命按住我的手:“不行雨飞,我们这样已经过份了,不能那样。” 我突然停住双手,眼睛死死盯住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莹莹,从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想了十五年了,也阴差阳错了十五年。我新里老在想,这辈子如果我会出轨,只有一个人会让我那样,就是你,刘莹。我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莹莹,你就依了我,让我圆了我这一生的梦想好不好?” 刘莹看了我一会,终于叹了口气,松开了双手。 怕情况有变,我赶忙退下她的裤子,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 脑海中浮先出胡来奸夫在我老婆身上的影子,竟涌出一股悲愤。 在我的抽动过程中,刘莹一直咬着嘴忍受着不敢出声。 毕竟在办公室,不敢久弄,我没有刻意去忍,很快就到了高潮。她知道我要到了,小声说:“别弄到里面,我没避孕的。” 哼,那胡来奸夫能弄我老婆里面,我就不能弄他老婆里面?尽管我老婆采取了避孕措施,可那是给我准备的,不是给奸夫来用的。 我不顾刘莹的反对,将一堆液体狠狠地排泄在她的身体里。 等喘息声停下来,刘莹摸着我的头,亲着我的嘴:“冤家,你想害死我呀?怀孕了怎么办?我和老公都戴套了的。” 难怪胡来在外面乱搞,老带套肯定不够爽。 “呵呵,怀孕了怕什么,真怀了你就离婚我娶你。” 看她还在担心,我安慰她:“放心,就一次不会那么容易就中镖的。” 清理好了战场,在刘莹离开时,我紧紧搂着她:“莹莹,在办公室不敢放肆,过两天咱们找地方去好好地爱一次。” 刘莹亲了我一口:“今天这样已经令我很满足了。我们都有家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 家?哼,老子的家已经让你老公给破坏了。 8 上楼时,我竟碰到了胡来的老婆刘莹。 还是那么清秀,不过更显丰润了。 我突然生出邪念:你胡来搞我的老婆,我就不能搞你的老婆? 我故做轻松地调侃刘莹:“呵呵,大美人,几天不见你了,你更漂亮了哦,见了你我这心里象有东西在跳呢。” 她啐了我一口:“我再漂亮也入不了陈大经理你的法眼之内呀。”她还记着想十几年前的事呢。 “呵呵,这会儿不陪你了。等会去我办公室坐坐吧。”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她熊前扫了几下,似乎还有货呢。 “中午吧。这会还有事。” 吃过中饭,刷了牙,我就美美地靠在办公椅上做起了美梦。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我去打开门,是刘莹。 等她进来了,我轻轻关上门,不经意地上了暗锁。 给她倒了杯水,顺势坐在她身旁,她没有移动身体。 “大经理,你这儿怎么搞得这么乱呀。” “呵呵,没法呀,一个大男人,整天又忙,没个女秘书清理不行呀。” “那你给行里提呀,把我调你们部门来,我给你当免费秘书。” “呵,我朝思暮想十几年的大美人在我这儿,我还能静心做事呀?” “哎哎,你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嫖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我心里暗想:老子嘴巴这么嫖,还不是你老公给逼的。 “呵呵,是真话嘛。那时你可是行里一枝花呀,我一直不敢追。唉,都十几年了,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呀。胡来那小子有福气呀,家里一枝常开不败的鲜花,那日子,靠,真让人羡慕呀。” 刘莹的眼一下淡了下来:“别提他了。在他眼里,我现在算什么呀。”眼睛里竟有一丝泪光。 我一看,呵呵,有戏。 “怎么了刘莹,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怎么说咱俩都十几年老朋友了嘛。”说着我把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她抽抽答答地说:“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我能感觉得到。我这么对他,他都不满足。” 哼,他当然不会满足,那样的花花公子。连我现在都不满足了,更何况是他? “别哭小莹(称呼一下就变了,我不得不认为我也算个骗情高手,只是以前一直被阿琼迷惑因而没能充分发挥出来而已),他那样对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就没这份福气和你在一起。” 听了我这话,她哭得厉害了:“谁说你没有?你不明白我那时侯的想法?你不知道你对阿琼宠爱的样子我看了好心痛,那应该是我该享受的呀你明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但现在我可不管那么多了。 我只知道她现在是胡来的老婆,我要上了我老婆奸夫的老婆我假装大吃一惊,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双眼:“怎么?你那时对我有意思?我不知道啊,你条件太好,我一直不敢去追你。你知道我这人胆子很小,又爱面子的。” 她摇摇头:“我知道,是我那时侯故做高傲的样子弄得你不敢追我,是我自己丢掉了我的幸福。” 我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她身上硬硬的,带点颤抖,但没有反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即将成为我的胯下之物。 女人身上的热气点起了我的欲望之火。 我抬嘴吻上她的双唇,她张嘴迎合着,两人的舌头在对方口中疯狂地纠缠。 “雨飞,我终于吻到你了。我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说了一声又疯狂地亲了上来。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就像当初和阿琼热恋中一般,彼此吞咽着对方的唾液。刘莹闭着眼睛,两手使劲搂住我的脖子,急急的喘着气,鼓鼓的前熊也跟着不停起伏。 我则一边亲吻着一边用右手揽着她的肩膀,左手已将她的上衣搂起,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从后背轻轻抚摸,再饶到前面,慢慢地抓上她熊前。她脸颊绯红,身体轻轻扭动了一下,就任由我在上面轻薄了。 我的手从她裙子下面伸了进去,在她双腿间轻轻揉搓着,那儿已是水汪汪一片了。 我一把将她按到沙发上,边亲吻她的小嘴边脱她的裤子,她拼命按住我的手:“不行雨飞,我们这样已经过份了,不能那样。” 我突然停住双手,眼睛死死盯住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莹莹,从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想了十五年了,也阴差阳错了十五年。我心里老在想,这辈子如果我会出轨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09-12) 2023年8月28日 9 在陈红家里连住了三天,每天的男欢女爱都让我沉醉得忘记了一切伤痛。 这天晚上,照例又是一番激情床上戏。 释放了全身的精力后,陈红偎在我身边,右手轻轻地在胸前抚摸着。 “哥,你在我这儿住的这几天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气氛,也重新感受到了做女人的乐趣。真想一辈子和你住一起,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在你没和我上床以前,确切地说,是在你没发现嫂子偷情以前,你会是一个好老公。可以后,你不会了。你再也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倾注那么大的心血了。不过,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因为你心特好。明天回去看看吧哥,毕竟还有弯弯呢,我可不想我喜欢的人是个没责任心的男人。和阿琼的事儿好好谈谈。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反正看你自己的感觉吧。不管怎么样,在我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以前,这儿你随时可以来,那钥匙你先拿着。” 第二天下班后,有客户请喝酒,直喝到快九点才完事。 部门的马涛是我要过来的,一直把我当大哥样看,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这天喝了很多,酒席散场后,不知怎么还没尽兴,非要请我去酒吧喝。 到了沿江路边的“野风酒吧”,要了两扎啤酒,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两人闷闷地喝了起来。 “老大(我那部门的都这样叫我,除了比我大两岁的周姐),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很贱了?” “呵呵,怎么回事了小马?” 这小子最近谈了个女朋友,长得挺周正的,文文静静,偶尔对她开开荤素混合的玩笑她还会脸红。但她很依恋马涛,这从她望着马涛时那柔柔的眼神中能看出来。 “是不是和小张闹矛盾了?” “老大,你说,现在还有没有处女?是不是真的象猪头说的非得上小学才能找到处女了?” 有次在办公室谈起有关时下学生的问题,部门的小朱(我们私下都谑称他猪头)大发谬论,说现在的中学生走在大街上都搂着亲嘴,看得他两眼发直,只骂他妈早生了他十年,错过现在这大好时光。这家伙由此引出“处女只能去小学找了”的论调。当时周姐笑着问他:“猪头,你老婆嫁你时是不是处女呀?”这猪头竟答道:“血是流了,可我不是学医的,我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经过生殖再造工程我也不知道,只能将就着算是的吧。” 呵呵,马涛这小子今天为这事呀,肯定这几天把那丫头办了,可发现不是处女了很郁闷。 突然想起阿琼,那时她可是正宗处女呀,可处女又能怎样呢? “小子,你觉得张婷对你怎么样?” “对我是好,可我就是不能忍受。老大,我心里很苦。” 妈的,你苦还能苦得过老子呀。 “那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就是真喜欢呀,不然我哪会这么痛苦呀。” “她和你在一起后,有没有对不起你的事?” “这个倒是没有。她对我真的很好。” “那不就得了?谁叫你不早认识她呢?和你在一起后对你能一心一意,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 马涛一时无语。 “有两个女人,一个和你在一起时已经不是初女了,但这辈子她和你一心一意的从没二心,另一个和你在一起时还是个处女,可结婚以后却老给你戴绿帽子,我问你,你想要哪一个?” 这小子愣了一会,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谢谢你老大,我懂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完这小子酒也不喝了,风一样跑了出去。 这顿酒只好他请客我买单了。我哭笑不得。 10 想起陈红的话,又想我那宝贝儿子了,唉,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打开家门,阿琼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呵呵,我不在家,你倒还是心静啊。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电视里的节目竟是农业常识。 儿子的作业也做好了,正在地上玩着那些玩具小人。一见我进门,儿子立刻爬起来让我抱起:“爸爸,怎么出差才回来?给我带了好吃的没有?” 我一阵心痛:阿琼给儿子撒谎说我出差了。可这谎言能一直撒下去吗? 洗了个澡,陪儿子玩了会,儿子几天不见我,特别兴奋,让他睡觉他非让我陪着他讲故事,我只好躺他身边,编着故事哄他睡,结果儿子没哄睡着,倒把自己先哄入了梦乡。 这阵子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这一晚竟睡得很沉。 11 接下来的日子,阿琼一直不同意离婚,我也顾着脸面,没敢大闹。 除了晚上陪陪儿子,我在家很少说话,阿琼也很少主动找我说话。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地耗着。 这天又遇见刘莹,她见了我还不好意思呢。 “还好吧莹莹。” “再好也没你好呀。” “胡局长忙些什么呢,好久没见他了。” “他昨天去省里开会了,又得一个星期吧。” 我一听这话,莫不是对我的暗示? “呵呵,那好呀,下班了我去陪你?” 她吓了一跳:“不行,你别乱来呀。” “算啦算啦,看把你吓的。我才不去呢。” 到了晚上,把孩子哄睡着后,我又溜出了家门。 给刘莹打手机,竟是开着的。 “莹莹,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你怎么还没睡呀。” “呵呵,想起你独守空房我就睡不着呀。我来陪你?” “你别来,我爸妈在我这儿。我要睡觉了。拜拜。” 我给他爸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听是他爸接了电话,赶紧挂了。 哼,想哄我?没门。 我偷偷溜到她家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她一身睡衣站在我面前,一见是我,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我侧身挤了进去,顺手把门一关,连带着将门反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看她傻傻地站在那儿,我轻轻地抱住她,她颤抖着迎合着我。 “冤家,你要害死我呀。” “宝贝,我怎么舍得害你呀。我也不想来,可心里又老想着你,忍不住就来了。” “我们不能老这样啊,都有家了,万一~~~~`” “不能和你做一辈子夫妻,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今晚就让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一把抱起她,走到她和胡来奸夫的大床边,抬头看看床头上方镜框里的胡来,淫荡地笑了。 等到上床将刘莹的睡衣脱下,刘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紧紧地搂着我不停地亲嘴,亲得我都喘不过气来。 没有过多的前奏,刘莹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她身上。 那一晚我很是卖力,既是为当初自己的胆小错过一段大好姻缘而赎罪,更是为能在胡来奸夫的床上奸淫他的老婆而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我的心理活动刘莹是丝毫感觉不到。她能感受到的,就是我在她身上疯狂的折腾,弄得她又哭又笑,嘴里不断地叫着“老公”、“心肝”、“我爱你”之类的胡言乱语。 这一晚觉得格外满足,既有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偷偷地溜出刘莹家那大院。 毕竟做贼心虚,不是在自个家里,更何况这大院里还有不少相识之人。 路过滨江公园,这地方好久没来了,离上班还早,顺便进去看看吧。 大清早,公园里都是些老人,那些年轻的,只怕都还沉醉在美梦中吧。 一群老人在打太极拳。那些打太极拳的老人,一个个挺有精神的,有外国人称太极拳为“中国健身舞”,倒挺贴切。不过也有老外称太极拳为“东方芭蕾”,这就令我这缺少艺术细胞的人难以理解了。 另一群老人正围着一台老式收录机跳交谊舞——我惊讶于这些老人跳舞的正规,那一步一式,竟很是萧洒自如。现在的舞厅,纯粹是找寻肉味的场所,很难看到这么正规的舞步了。 江边,几对老人相互搀扶着,苍白的头发展示着他们共同经历的岁月,略为蹒跚但却绝对一致的脚步,在薄薄的雾气笼罩下,显得那样的温馨,那样的迷人。 看着这一景观,我呆住了。 我羡慕地看着他们,我的思绪飞到了很多年以后——等我白发苍苍之时,会有谁仍将这样依恋地偎在我身边? 12 转眼到了四月,省行的各项信贷指标都下来了,在这块盘子里争食的人都要行动起来了。 每年到了这时侯,都是我的工作很难做的时侯。 不是担心这些贷款指标发不出去,而是各方面打招呼的人太多,有省行的,有本级行的,有下级行的,有领导,也有朋友,僧多粥少啊。 也许我这人工作过于认真,只要是不合规的贷款,很少从我这儿批出去过。就是行领导出面说情,要是风险太大,在我这儿通过的也很少。正因如此,行里早就有人想把我从信贷部弄走,可我这人只吃只喝却不收不嫖,以前的生活作风一直没问题,是行里女性(不管未婚还是已婚)公认的好老公,别人抓不到我的把柄,没有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把我弄下来。 也有人暗里想了别的法子,可终未能得逞。 去年有一个县支行行长包二奶的事给弄了出来(私生女都有三岁多了),县纪委带着一帮人进驻,连带着查出那家支行很多混乱的地方,据悉有数十万小金库去向不明,检察院一个下午就带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都包了二奶)。 这件事在当地影响很大,中行的声誉一落千丈,省行领导得知此事,震怒异常,省行常务副行长亲自带队来江都市,实地监督查处情况。 省行领导在市行开协调会时,要市行一定要派一个得力的人下去,当场就有人把我吹得天花乱坠,说我这人有能力有水平,是那个位置的不二人选,似乎我去了一定能马上扭转乾坤再造辉煌。省行领导一听江都市还藏有这等龙虎之人,立马就准备下指示要派我下去,幸好省行信贷处长陪同下来,会上唱了反调,加上市行一把手刘天明到任不久,对我一直很倚重,不敢把这一摊子放手给别人,结果我还是没做成那钦差大臣。 呵呵,明里好听,是去做行长,是重用,暗里是那些人要把我调离这关键部门,免得碍他们的事。 我的这种工作态度,既来源于我本人一贯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也与前几年四大国有银行清理不良资产有关。 我刚从城区支行调到分行任信贷部副经理时,正赶上四大国有银行开始剥离不良资产,也得以让我了解了很多触目惊新的内幕。 前些年四大国有银行乱七八糟放的贷款,有多少进了个人腰包?收不回来了,正在那儿着急怎么善后呢,呵呵,正好赶上这趟车了,赶紧争着上报为不良资产,剥离出去了,国家财政买单,这贷款就基本上不用还了。 几次剥离不良资产,不知多少人躲在后面窃窃私笑呢。 记得九三年初陪支行行长去海南时,碰到另一个县支行副行长,那个行贷给一个公司五千万到海南炒地皮(后来又增加了两千万),这副行长随那家公司到海南实地监管。当时这副行长开着一辆丰田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手机不断地打电话(当时的手机可不象先在这般,连大街上讨钱的都用着),车旁还坐了个没貌的女秘书,那派头,令我们行长回来好久都羡慕不已,非得让我联系别的公司贷款去炒。 当时我看了很多报纸上的报道,翻了很多资料,发先局势有点不对劲了,我们去炒已经太晚了,先在的地产热太猛了,国家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怕马上就会踩急刹,我们这时候去只会送死。 在我的极力反对下,我们支行一分钱都没往南方投。 不到半年,在朱总理的铁面之下,各家银行乖乖地停止向南方输送资金,炒地皮热浪很快退潮了。事后一清点,整个江都市中行系统明里暗里向海南、广西北海、广东惠州投了十几个亿去炒地皮,除了我们那支行,其他的都多多少少投了一些,除了开始投入的部分分了些利润入了各行的小金库,最后还有近十个亿永远洒在了南方那些不知啥时侯才会长出钱来的土地上了。 尽管我们支行没有一分钱损失,支行行长事后也比其他行的行长过得安稳,可支行的员工并不满意。别的支行尽管有贷款死在南方了,可分回来的钱都入了小金库,人家的员工年终分钱有的就比我们多一到两倍,更别提人家支行领导和参与此事的经办人员另得的好处了。 到了一九九九年清理不良资产,这些坑进那些土地里(当然还有部分入了个人腰包)的贷款全都做为不良资产清理出去,由国家财政买单了。而参与炒地皮的支行呢?没一个人因此受到处分,反因此落了不少实惠。两相比较,我们那支行反而是大亏一场。 四大国有银行两次剥离不良资产,总共剥离出去两万多个亿,这中间除开原来政策性因素以及地方政府为解国企之危而行政干预的那部分,其他的呢?就那样白白流失了,谁为此负责了? 当然,不良资产问题一直是中国银行业的最大问题,并已经成为中国银行业改革和发展的沉重包袱和障碍,剥离不良资产也是形势使然。 我参与剥离工作时,尽管内新很不以为然,而且很多贷款根本不符合剥离要求,但大势所趋,我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可大量的国有资产一剥了之,除了国家,无人为此负责,总令人新里不是滋味。 银行帐面是漂亮了,资本充足率提高了,不良资产比例降低了,可损失的毕竟是国家的钱,这些钱用到老百姓身上,能解决多少问题呀。 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了,可在我手上经过的,我就总不愿意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当然仍有免不了破例的,有时候市长们请行长去赴鸿门宴,第二天行长就得找我诉苦,我知道他顶不住,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还好,信贷部经过我这几年的调整,基本上都是比较认真负责的人了,这也让我的压力少了许多。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这天上午刚上班,朱俊伟(就是前面所说的猪头)就来我办公室,丢了一堆材料给我:“老大,这是益民大药房的贷款申报资料,我和马涛已经看过几次了,还去他们那儿核实过材料,报上来的资料基本真实,我觉得可以给他们贷款。他们刘经理想请你去他们那儿考查一下,你先看看这些东西,要是还行的话,是不是什么时侯有空去他们那儿看看?” “行吧,我先看看再说。” 这益民大药房(先在的全称是益民大药房有限责任公司)是本市第一家开放式的药房,而且药价比大医院便宜了将近一半。听说刚开张时,受到了各方面的压力,晚上关门后还遭到过几次砸店的,市区各大医院也曾准备联手封杀给益民大药房供货的厂家,弄得有厂家要从货架上把药撤下来。后来不知怎么让市电视台和《江都日报》大肆报道了一阵,政府最后也介入了,医院封杀之事不了了之,各医院的药价也降下来了(当然,那些处方药或外面的药房不能提供的药仍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暴利),老百姓买药的钱省了不少。 益民大药房的老板刘方益和我有一面之缘,同桌吃过饭,瘦瘦的,很精干的一个人,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可能做了不少假药生意,据说赚了一两千万,后来瞄准市民平价药品市场,转行做起了正当的药品生意,开了两家药房,规模都不小。 中国有很多富豪的第一桶金都不会太干净,但他们有钱以后,只要是去做正当的实业,一般来说是会很认真地要做大做强的。这批老板对银行来说,应该是很优质的客户了。 当然,象顾雏军、唐氏兄弟之类赚了点钱后就抛弃主业只想靠资本运作一夜做成李嘉诚一般伟业的那就另当别论。 从上报的材料上看,这益民大药房的资产竟有三千余万,而贷款却只有信用社的两百万,真是个不错的企业,不知为何其他银行没抢先下手? 仔细想想,这益民大药房是个民营企业,真要是贷了款收不回来,可比不得贷给国有企业,没人敢担这个担子。其实江都市的国企,除了烟厂酒厂电厂水厂,还有哪类企业值得银行贷款的? 我以前就觉得益民大药房是个优质客户,尤其是见了刘方益这个人以后,尽管只是一面之交,却让人觉得此人不浮夸,不摆阔,是个干实事的人。 在对某个项目是否给予贷款上我把握不定的时侯,我都要接触这个单位的一把手,通过当面了解单位的一把手来决定是否贷款。尽管这中间不免搀杂着个人好恶,但在目前对企业信息了解的渠道还很狭窄的现状下,也很难有更好的办法了。 既然城区支行已经报上来了,我也正好去探探这个刘方益的大本营。 “猪头,跟益民大药房那边联系一下,干脆就今天下午去吧。你陪我去。”我给小朱打了个电话。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13-16) 2023年8月28日 13 下午来接我的是一辆国产奥迪。这倒符合传言的刘方益的行事风格:只要实用的。 不象那些国营企业,不管效益如何,国企老总都得先买台进口车坐坐;更不象我们的政府部门,一个个都赶着买进口车,哪管它财政多困难,哪管教师手上还有多少工资白条,哪管还有多少农村儿童因交不起几十块钱的学费而失学。看看现在各地的政府部门,哪家衙门里没有一台以上的进口车?(呵呵,又扯远了) 没想到我上次慌慌张张买“毓婷”的那家药店就是益民大药房,而公司的办公楼就在上面。 车快到时司机就给刘方益打了电话,所以我们一下车就看到刘方益大步走了过来。 “哎呀陈经理,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风度翩翩。本来想去你们行里拜访你,可小朱说不大方便,只好请你亲自下基层了。” “哈哈,刘总,你这要还是基层,中国的高层只怕要吊到半空中才行了。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不愧是做药品生意的,有什么大补的秘方,可别一个人独吞呀。” 和刘方益寒喧着上搂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空间倒是挺大,可没有什么豪华的装修。老板桌也不小,不过老板桌后面倒是没有时下流行的真皮老板椅,而是一个不能往后躺下的普通办公椅。坐椅后面没有常见的“大展鸿图”之类的牌匾,而是一幅对联: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这间办公室印证了别人所说的:刘方益这人不显摆不浮躁。 单是那把坐椅就很对我的胃口。我很看不惯现在政府部门(包括国企)的一些领导,办公室装修得富丽堂皇不说,还总喜欢在办公室摆一张老板椅,好象非如此不能显示他们的地位似的。办公室本就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休息睡觉的地方,弄那么舒适的老板椅,光去享受了,哪会集中精力去工作?就冲这点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政府部门工作懒散的作风总是难改,为什么国有企业效益日下的局面扭转不了。 我对刘方益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层。 益民大药房的财务经理介绍了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后,刘方益又介绍了益民大药房的业务现状和拓展方向。 益民大药房经过一年多的运营,营业额占全市药品销售的份额一超过百分之十,预计再过两年就能收回对两个药店的投资。现在已选好了两个地方,准备再开两个门市,装修已接近尾声,但缺少一千万流动资金,想在我们行解决。 “陈经理,何其伟和我是朋友,听他说你是他最铁的哥们,本想请他牵线,可他说了你的为人,说不敢给你添乱。这小子我了解,他既然这样说我也就算了,没敢贸然去找你。情况都给你汇报了,是不是属实咱们去药房看看就知道了。” “呵呵,好说。刘老板的益民大药房还用得着看?不过还是走走过场吧。” 一行人到药房转了转。到了下午这时侯了,在药房买药的人竟还不少呢,不知是现在的人缺乏锻炼身体太差买药的多了呢还是现在的人钱多了会关照自己的身体了,不过这就说明益民大药房的生意确实好。 转到上次买药的柜台,正好那丫头赵燕霞当班。看见刘方益陪着我走过来,她露出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呵呵,你今天当班呀?”我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 “是啊,我下午班。”小丫头竟微微红了下脸。 刘方益一脸诧异:“怎么,陈经理,你和她认识?” “呵呵,她是我表妹,我怎会不认识?”我开玩笑地说。那丫头脸更红了。 “她这么小,还是你表妹?”刘方益睁大眼睛。 “呵呵,她妈是我姨,只比我大几岁呢,她当然比我小很多。”不知怎么那会儿我心血来潮,想好好跟刘方益开个玩笑。 “这这这,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哈哈,刘总,以前咱俩不太熟啊,再说,现在知道也一样嘛。不过刘总啊,我得给你提个意见啊,你看看,卖这些东西的,最好还是找个结了婚的营业员吧。” “对对,陈经理你说得对。这样子是不大好。”刘方益自嘲地笑了笑,看了看那丫头的工牌,叫来另一个女的,看样子是个柜长之类的。 “小李,小赵今天下午的班调一下,她上到五点半,你找人换她,等会公司找她有事。” 离开柜台时,我回头对那丫头做了个鬼脸,她茫然地望着我这个天上飞来的“表哥”。 看完了药房,又到楼上几个办公室看了看,眼看要下班了,给小朱使了个眼色,起身和刘方益告辞,刘方益脸上顿时显出有点不悦的神色。 “陈经理,今天第一次来我们公司,再加上咱俩都几个月没同桌吃过饭了,今天怎么着也得吃饭了再走。” “算啦刘经理,要是贷款能到位,到那时我一定和你喝个痛快。” “别别别,再说贷款的事我就不高兴了。尽管只有一面之缘,可我早就想和你交个朋友,给我个面子,今晚东方海鲜城,把何其伟叫上,还有,你表妹也一起去。” 他马上拨通何其伟的电话,何其伟在电话里也劝了我一通,我只好应承下来。 14 晚宴在一片友好的气氛中开始。 客人:我,小朱。 陪同人员:刘方益,何其伟,益民大药房的一个副总,还有我“表妹”赵燕霞。 有何其伟在,气氛就活跃多了。这小子听刘方益介绍说赵燕霞是我表妹,却没有一丝惊异之色,倒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桌上除小朱和我“表妹”以外都敬了我一杯,第二轮又敬了小朱一杯。 “小赵,你尽管是陈经理的表妹,可你还是我们公司的人。你得代我们公司的女员工敬陈经理一杯。”刘方益对赵燕霞表示了“不满”。 小丫头脸又红了一下。 呵呵,这丫头,这么爱脸红,很逗人喜欢。话说到这份上,这表妹看来得当真了。 “表妹呀,你在刘总手下干事,得敬刘总一杯。来来来,刘总,我和表妹一起敬你,谢谢你的关照啊。” 刘方益很爽快地一口喝了。 “小赵,你是哪里毕业的?” “江都市财会中专。” “那就是学财务的了。正好,财务部现在差人,下周你就到财务部上班。” 丫头满脸兴奋地望着我。 呵呵,看来好人得做到底了。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还不快敬刘总一杯酒?” “陈经理,不不,我还是跟其伟一样叫你吧,飞哥,你不够意思,表妹在我这儿上班你都不说一声,你瞧不起老弟我呀,得罚你一杯。” “好好好,我该罚我该罚。” “这样,你表妹下周就去财务部上班,不过话得说前面,她得好好干。我只能给她机会,要是干不好事我一样不留情面的。” “呵呵,行行行。你老弟这么给面子,她要不好好干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此后的酒就随意喝了,或是和何其伟,或是和刘方益和那副总。 几杯酒下肚,我与刘方益两人开始称兄道弟了,双方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 刘方益和我谈起他创业的艰辛,如何从做假药材开始做到了今天这样大资产的过程。 这倒让我学到了不少假药知识。 象冬虫夏草,很多是用面粉压制出来的,而有的虫和草是人工拼接的,根本不能食用;野山参,有的是一般的移山参,有的头和须都是拼接上去的,有的甚至就是用化学药品浸泡做旧过的普通人参;羚羊角是用骨粉人工合成的,毫无药用价值,有的根本就是用塑料加工而成;有的鹿鞭是用牛筋加工出来的,质量很差。所谓的“鹿茸”,里面装的竟然是用紫红色颜料染色的面粉;“虎骨”呢?纯系牦牛骨,“虎爪”则是用牛角“精心”磨制成的。 想起周末在大街上常看到有人叫卖所谓的雪山灵芝还有虎骨虎皮,有时侯我还凑上去研究一番,真觉得自己可笑。 按刘方益的话说:那些东西要是真的,还用得着沿街叫卖? 说到深处,刘方益叹了口气:“开始做假药,也只是想混口饭吃。可这里面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就象吸毒一样欲罢不能。尽管我做假药有条原则,那就是绝不做对身体有害的,而且一般是两分假药里必定掺有一分真药,但是老做这些事,让别人有病不能及时治好,有损阴德,这心里总是不安呀,就想转行。可我一直做药生意,其他行业我不熟,不敢进去。开益民大药房还是得益于我妈。有一次我侄女儿感冒了,我妈陪她上医院去看了看,结果呢?就一个感冒,医生给她开的药就是两百多,弄得我妈回来唠叨了好久,我回家知道这事了,拿起那些药看了看,妈的这医院也太心黑了,有些药的出厂价我也知道,可到了医院就翻了几个跟斗,凭什么呀?这以后我就留了心,那时侯外地有了平价药店,我去看了几次,生意很不错。我又到过一些厂家,还去过本省和湖北的几个大的药品批发市场,把行情摸透了,心里有了底儿,这才开起这两家药店。我自己觉得这是为老百姓办的件好事,也算是对我以前做假药生意的一种心理补偿吧。” 一番交谈,让我更深地了解了刘方益这个人。 15 出了酒店大门,刘方益要请我去唱歌,说他就好这口,不是为了泡妞,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看看小朱那兴奋的样子,我知道这小子想去。算了,去吧,扫部下兴的事我一般是不会做的。 一行人进了“金色年华”,迎宾小姐带我们弄了个包房。这期间赵燕霞一直好奇地东张西望。 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一伙人吼起了南腔北调。 赵燕霞看别人唱得起劲,悄悄地拉了我一下,让我随她出去。 到了外面大厅,已经没有散座了,正好是支舒缓的慢舞曲,便请这丫头跳舞,她连说“不会不会”,我说你看看别人,随便走路一样就行了。 见丫头没吭声,便搂着丫头“跳”了起来。 觉得她腰部挺肉感的。 “陈经理,你怎么说我是你表妹?这玩笑开大了。” “呵呵,大什么?不愿意?是不是嫌我这表哥太老了?不愿意就当我是开玩笑吧。” “不是不愿意,是我没资格。” “什么叫资格?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表妹。” “我倒是想啊,可他们要是问起来,我连你啥都不知道啊。” “呵呵,这倒真是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么着吧,等会你先走,去金叶茶楼等我。我陪他们再玩会后就去找你。是得统一口径才行啊。” 回到包房,赵燕霞唱了首《灞桥柳》,嗓音还真不错,很有张咪的韵味,只是和伴音没大合上,看来是缺少实战经验再加上有点紧张的缘故。 又呆了一会,赵燕霞找个借口先走了。 她一走,何其伟就叫来几个小姐,于是男性酒后的嘶喉声和小姐五音不全的娇吟声不断地在包房里流淌着。 这期间陈红进来了一趟,开始有点脸灰灰的,坐在我旁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那一起来的女孩子哪儿去了。 看来她见我搂着赵燕霞跳舞了。 我笑着说,是他们公司的员工,老在这儿我们怎么叫小姐,她就知趣地走了。 陈红没多说什么,陪我喝了杯啤酒就走了,感觉她走时脸色好多了。 十点多了,我给小朱交代了几句,就向刘方益告辞,刘还想留我玩会,何其伟笑说我是中行的模范丈夫,让他别毁了我的清誉。 何其伟送我出了歌厅大门,笑咪咪地对我说:“飞哥,不错,是个雏儿。” 我假装不解:“什么雏儿?” “哈哈,飞哥,你骗刘方益可以,还想骗我?按你的话说,我可是风月场上招讨使呀。你哪儿钻出这么个表妹来了?” “其伟,别瞎说,我今天也是新血来潮开个玩笑,正愁以后穿帮了不好对刘方益交代呢。” “放新飞哥,以后刘方益就是晓得了也不要紧,他是个性情中人。嘿嘿,一看就晓得那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经历过风月,很清纯的。飞哥你眼光不错呀。” “臭小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一天不沾点腥味就会半夜跳墙头叫春。” “嘿嘿,咱飞哥也瞄上腥味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小子摇摇头,故作一脸沉思状,瞬间又手一挥,“好了飞哥,别顾虑太多,自已开新就是了。再见了。”不由我回话,这小子一转身又进了歌厅。 赶到金叶茶楼,见赵燕霞孤身站在大门口,身子还有点抖抖索索的。 四月的江南,晚上仍有阵阵寒意。 “丫头,站外面干嘛,怎么不进去坐?” “我没进去过,不知道门票多少钱,怕钱不够。” 我楞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16 这是江都市最能让人新平气和的娱乐场所。 没有大街上的喧闹,没有酒吧中的吵嚷,没有歌厅舞厅里男人女人公然的情色。 更多的,只是祥和,还有祥和之中的暧昧。 大厅中央的假树下,常有学过几天音乐打扮纯情的少女先场演奏,主要是古筝、扬琴、钢琴,不间断地演奏着各类舒缓的乐曲,置身其中,总有种新旷神怡的感觉。 江都人大都喜爱热闹,尤其是男人,朋友在一起了更喜欢吆三喝四的,可来这儿的人,不管同伴有几个,不管喝的是饮料还是啤酒洋酒,都人模狗样绅士起来,或在一起低声说笑,或端着杯子静静看没女弹琴,一副上流社会人士的风度。很多喝高了在楼下还大声嚷嚷的酒鬼,只要踏进了这间茶楼的大门,就象吃了高效醒酒丸似的,立刻变得彬彬有礼,尽管走起路来还是东摇西晃的。 当然,要是你来了兴趣,也可以去旁边专门的唱歌间小哼几曲,不过那唱歌间的墙壁用的是特制隔音材料,你就是吼声再大,这边喝茶的人都听不到分毫。 与茶楼的老板廖卫东在一起玩过几次,看起来关系很热乎,但没有什么深交,不象与何其伟那般知新。听何其伟提起过,廖卫东是市委书记的小舅子,我没有求证过,也不感兴趣,但看这茶楼开业不到两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安稳如山,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廖卫东的经营能力应该不错,从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学过来这套,又能因地制宜加以改进,再加上特殊的关系网,金叶茶楼硬是让他做成了江都市最大最火的非色情休闲场所。 进了大厅,人还不少。赵燕霞跟在我身后,不停地四处张望,满脸兴奋地观看着这个江都有名的场所。 看她那样子,我暗暗地笑了笑,正要打趣她,她身子那方远处一个1悉的身影让我吃惊地住了口:是行长刘天明。刘天明对面坐着一个远看很清秀的女人,两人正悄悄私语,看那情形应该是不一般的关系了。 赶紧拉了赵燕霞一把,在另一边找了个座位。尽管我这人以前一向正派,可我从没有坏过别人的兴致,更何况先在那位是我的顶头上司。 服务员拿来酒水单。 金叶茶楼名义上是茶楼,实际上什么都供应,咖啡牛奶啤酒洋酒乃至各式水果榨汁样样具备。 我把单递给赵燕霞,她紧张地看了一会也不知喝什么。 “喝啤酒?今晚上白酒你都喝了两三杯吧,啤酒应该没问题了。““还说呢,都是你要我敬酒,我是第一次喝白酒,你不知道其实我喝的时侯好难受的。” 我只好给她点了杯水果汁,自已要了杯乌龙,两人边喝边聊起来。 原来这丫头家在江都市下面一个县的边远山区,今年八月才满二十岁,还是江都财会中专的在校学生。由于是最后一年,学校鼓励学生自己出去实习(现在的学校好象都是这样,实际上就是让学生先找好工作再毕业),正好益民大药房招营业员,她一去应聘就被选上了,刚工作两个多月。 这丫头上面有个大她两岁的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山区的农村就是这样,非得养出个儿子才肯罢休(也是没办法吧,按国家现行的社会保障体制,只怕和我们同辈的农村人是没法享受这块了。农村人老了国家不会管,养个儿子起码有了个养老的希望吧)。 因家里穷,没法同时供几个人上学,姐姐初中没毕业就退学出来打工,现在市郊一家小服装厂。这几年她的学费都是姐姐打工挣的,她现在住的就是姐姐租的一间小房子。那小服装厂我听说过,工人每个月也就五百来块钱的工资。 想想她姐姐真够难的,每个月得给妹妹两百块钱生活费,剩下三百块钱又要吃饭又要租房,年轻女孩子怎么着也还得打扮打扮吧,真不知怎么安排过来的。 心里对她姐姐生出敬意,暗想:以后有机会还得多帮帮这丫头,减轻一下她姐姐的压力。 我把我的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一下,又给她讲了一下到财务部工作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然后开玩笑地说:“丫头,今天让你认了这个老表哥,是不是让你很为难呀?可别背地里骂我不要脸呀。” “大哥,你一点都不老呀,好萧洒的。刘总叫你飞哥,可看起来要大你好多呢。”丫头还是挺灵活,知道拣好听的说。 “呵呵,行了行了,以后不准和我见外哦。工作上得好好干,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打电话找我。”听了丫头的恭维,我有点得意忘形。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是的,大哥,以后还得打扰你呢。还有,不准叫我丫头,叫我小霞就行了,我姐姐就这么叫的。”看得出这丫头很高兴。 看看已到了十二点,尽管有点不舍,却也知道再坐下去总不太好。往刘天明那边看了看,座位已空,就拿起酒水单,朝服务员示意买单。 没等服务员过来,一双肉感很强的男人的手把单接了过去,接着凑上来的是一个胖而不高的身子,脖子上方一张戴着眼睛的圆脸笑眯眯的,头顶上略微稀疏的小背头很是显眼。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17-20) 2023年8月28日 17 “飞哥,好久不见了。来我这儿也不说一声,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小生意人啊。” 是金叶茶楼的老板廖卫东。 “呵呵,是廖大老板啊,这么晚还亲自视察工作?要知道你这么晚还亲历亲为,早就骚扰你了。” “屁,小生意不常来看看不行啊,哪比得上你银行老板。哎,飞哥,这位不方便介绍?”廖卫东坐在我身旁,递过来一支精品软包“芙蓉王”,又指了指赵燕霞。 “哦对了,这是我表妹,赵燕霞,在刘方益那儿做营业员,刚和刘方益吃过饭,带她来这儿开开眼界。表妹,这位是这个场子的老板,快叫东哥。” 丫头甜甜地叫了声“东哥好”。 “我说今天江都市的模范老公怎么有兴趣这么晚来我这儿呢,原来是陪这么漂亮的表妹呀。哎哎,刚才说什么?让你表妹当营业员?看明天我不捶死刘猴子。让飞哥的表妹去做营业员,说出去要丑死他个死猴子。干脆,让你表妹来我这儿做。” “呵呵,刘方益以前也不知道啊。今天一知道,就让她下周去财务部上班。我要是还有表妹一定让她来你这儿做事,到时侯别找借口。” “行,你有几个表妹我这儿接受几个。你表妹在那儿做财务,便宜了这死猴子了。等我会儿飞哥。” 廖卫东走到吧台给内面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女孩说了几句什么,又走了回来。 两人随意寒喧了一阵,就见那女孩提来两个小袋子,刘方益接过来递给我,我疑惑地看了看他。 “飞哥,知道你不喜欢收礼,我也没想过给你送什么。我前天从香港回来,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些化妆品,准备给表现好的员工做奖品。你这表妹我是第一次见,总得有点见面礼吧,顺便就给嫂子一份。” 我看了看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就没再推辞,递给了赵燕霞,这丫头乖巧地对廖卫东说了声“谢谢”。 “哎,飞哥,明晚有没有事?要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有些事我把不准,想找你商量商量。” “明天再说吧。这阵子事情多,现在说不好。给党国打工,不比你当老板的人啊。” “那行,明天等你电话。飞哥,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免得等会嫂子不让你进门。我开车送你。” “算啦,你那技术我还是躲远点好,免得晚上做恶梦。” “哈哈,那行。明天等你啊飞哥。” 出了茶楼,赵燕霞把两个袋子递给我,我给她留了一个,她正要推辞,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脸上却满是惊喜的表情。 这丫头住的地方挺远挺偏僻,我叫了辆出租车,先送她到了住处附近,丫头下车后谢了我,一扭身走了进去,我眼中只见一个丰满的臀部扭动着,感觉身上的骨头莫名地一阵酥麻。 赶到陈红家里,听见浴室里水响,知道她正在洗澡,我急急脱了个精光,偷偷打开门进去,突然一把抱住她,她尖叫了一声,一见是我,又惊又喜又掐又捏,我却不由分说把她顶在水龙头下的墙边大干了一通。 18 一阵透不过气的感觉把我憋醒了。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陈红捏着我的鼻子。 “大懒虫,九点了,还不起床。上班老迟到,怎么管教你那些下属啊。” 啊?九点了?赶快爬起来,上早便,洗漱,穿衣。 “哎,你昨晚唱完歌又去哪儿了?又和哪个美女约会去了吧。看你昨晚那猴急样,是不是有了新情况了呀?这才几天,你可真行呀我的好哥哥。”这期间陈红光着身子披件上衣一直跟着我问,还不时掐我一下。 “哪儿会呀,是我们老板叫我商量事儿我就先走了。你接着睡吧,我得去上班了。”说完亲了她一口,也不等她回话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刚进办公室,刘天明一个电话把我叫了上去。 推开门一看,没有其他人。 “老板,有事?” “你小子,怎么回事,又迟到了,是不是昨晚让老婆罚交家庭作业了?” 我嘿嘿地打了几下马虎眼。看来昨晚他没看见我。 “先说点私事,能不能在外面给我借辆车用两天,周末来两个同学,不想动行里的车。” 去年一县支行行长驾车外出,把路人给撞伤了,赔了不少钱,还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市分行后来专门定了个规矩:行领导一律不准自己开车,必须带司机。 要真是家里的私事,平常都会叫司机开车。刘天明要自个驾车,呵呵,看来刘天明这个周末的私活是绝密,八成与昨晚那女子有关。 “行,下午我就把车弄来,到时侯把钥匙给您。” “好吧。不说这个了。下周三行长办公会要定今年信贷工作的盘子。找你来是先通个气,省行的信贷计划下来了,就那么点东西,我的意思,留百分之四十机动,百分之六十就尽快下给支行吧。这帮混蛋都等急了,老找我汇报,我让他们都去找你,你先给我顶着,可别乱表态啊。信贷部先弄个分配计划,下周一先给我看看,注意各支行的平衡。另外,新增贷款你给我把严点,今年要是不良资产有新增,上面找我麻烦以前我先拿你是问。” 说了些别的事,就从行长室退了出来。 刚进办公室,马涛悄悄溜了进来。 “老大,你还敢坐办公室呀,刚才来了三个支行的行长和信贷部经理找你汇报工作呢。汇报个屁,肯定是找你要信贷计划。我说你出去了,他们就去了别的部门,只怕等下还会来。” 马涛的话音刚落,就听几下敲门声,接着就是城区支行行长李中仁的大嗓门传了过来:“陈大经理,怎么现在给你汇报工作都这么难呀,不把我们这些哥们当回事了。” 马涛给李中仁倒了杯茶就退了出去。 这李中仁比我早两年进城区支行,省财专毕业生,为人豪爽,是个真心干事的人。当初我刚进银行业务不熟,他给了我不少帮助,曾是无话不说的铁哥们。支行提副行长时,我占了大学本科学历的优势,比他早提一年,无形之中两人有了一些隔阂,但都没挑明,外表上还是好朋友似的。去年老行长退休后,他接替了行长之位,可能是地位平等了,两人又热络起来。不过,我们心里都明白,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嘿嘿,仁哥呀,你找我?见你的鬼哒,找我不打我手机?” “屁,打你手机你就装模作样的瞎忙。信贷部这点屌事会把你忙着?以后少给老子来这套。” “呵呵,仁哥,你看你看,当了行长了,你还是这个鬼性子,本性难改呀。” 正就如马涛所说,李中任就是来找我谈信贷计划的,理由很多:城区支行的老领导(三十六就老了?);城区支行对全市的贡献;城区支行在市区特殊的地理位置,等等。 李中仁又介绍了几个希望最近就上的项目,其中就有益民大药房,还有一个捷达服饰公司。这两个项目倒是知道,益民大药房刚看过,捷达服饰是刚买下的破产国企,底子不错。看来李中仁的眼光还是那么利索。 李中仁和我纠缠了很久,我做了很多无用的保证才把他打发走。 接着又接待了几批支行领导们,又是汇报又是叫苦,还非得一起度周末,都是好不容易才打发掉。 想起刘天明交代的私事,有点为难。我很少找贷款单位办私事,何况又是周末,别单位的车只怕领导都得用,借来是不困难,总有点扫他们的兴吧。可给刘天明说了大话,骑虎难下了。 硬着头皮给廖卫东挂了个电话。他有两台车,一台别克一台奥迪。 刚说借车,廖卫东一口应承,问我要哪台,想想他的别克是新的,更能给刘天明撑面子,就要了别克,让他下午把车停在中行办公楼对面那家酒店的停车场。 下午把周姐和马涛叫过来,按刘天明的意思交代他们先做个信贷计划分配表。 和廖卫东交车时,他让我别忘了昨天的约定,这时侯我想推也不好意思了,只好答应下来。 把钥匙交给刘天明,告诉他是辆崭新的别克,他满意地笑了笑。我正要离开,他又叫住了我,欲言又止,似乎很为难。 “老板,有什么事,尽管交代。” “是这样,你嫂子要是打电话问你,你就说是和我一起陪省行的朱处长。” “明白,您放心。” 看来刘天明这两天是真要和那女子呆一起了。 刘天明今年五十八,以前是中行有名的直汉子,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这两年性情倒变了很多,没想到这方面也变了。 刘天明的老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对老公管得很严。十年前刘天明还是县支行行长时,有一次财政部三查办来了个检查组到江都市专查银行,这刘天明的办公室主任不知怎么打听到检查组成员喜欢跳舞,就让行里几个长得漂亮的员工一起突击培训,还非让刘天明学。结果呢?刘天明老婆找到跳舞的会议室,先把正在教刘天明跳舞的女员工推开,接着朝刘天明脸上给了两巴掌:“你个王八蛋,说是开会,抱着个小姑娘开你娘的B会。”然后把那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妈那个B,发骚了要偷人就自个去搞,还非拉上俺屋里老刘。”办公室主任回说这是高雅的活动,刘天明老婆一听更火:“还高雅?高雅个JB,是高潮吧,男人女人搂一起,上面摸着,下面能不翘?翘起来一使劲不就进去了吗?你说是高雅还是高潮?”办公室主任回答不出这个选答题,羞愧满面。 看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刘天明终于要趁着最后的余晖,散发一些灿烂多姿的光芒了。 19 下班前,阿琼给我打了个电话:“哎,儿子学校明天上午开家长会,你明天陪他去吧。” 现在打电话都没有称谓了。以前每次电话接通可都是先要娇滴滴叫“老公”的,现在不知是她不愿叫了还是不好意思叫了呢? “行吧,晚上我有点事,办完了会回家。” 心里莫名的一阵惆怅:我的生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突然怀念以前的生活。 从不用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家,从不用担心我夜不归宿(出差例外),更不用担心我会另做新郎。 从不用担心她会晚回家,从不用担心她操持不好这个家,更不用担心她会红杏出墙(现在看来那时是过于相信自己的魅力了)。 竟然有点后悔那天晚上没通知她就赶回家。都是奔四的人了,还非要玩什么浪漫。 一切都蒙在鼓里自得其乐,总好过亲眼看见光环破灭的痛苦。 郁闷之中上了廖卫东的奥迪车,一路向城郊奔去。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人多车多,这小子倒是没敢飙车。 廖卫东比我小两岁,是湘江大学法学院的本科生,毕业后在省城做了好几年律师,当时在律师界还有点名气。 上世纪九十年代江都市影响极大的建行四个亿集资诈骗案,主要被告就是请廖卫东做的辩护律师,这小子倒好,一些够得上死罪的事儿都让他辩成了合法行为,要不是那被告有件事人证物证俱全实在无法开脱,只怕会当庭无罪释放。尽管法院为了平息民愤判了那家伙个无期徒刑,律师界却都公认廖卫东大获全胜。一时间这小子名声大振,前途不可限量。震惊全国的张军持枪跨省抢劫案案发,有的主犯就想花高价请廖卫东辩护,不过让他给推掉了(只怕是他见这案子是个铁案辩也白辩别因此毁了自个的英名吧)。 后来这小子突然不做专职律师了(当然,律师的头衔还挂着,只是不对外执业了)。有一次我问他原因,他感慨地说,先在的中国,律师执业环境太差,律师不是人干的,整天象条狗一样跟在公检法后面,想见见犯罪嫌疑人,或想看看案卷材料,这些正当的要求都给你推三阻四,不给你办你也没办法,有处告没人理。上次那诈骗案他把江都市的检察官们驳得无地自容,事后再来江都办案就遇到极大的阻力,花了很大的人力财力才把关系修复起来。尽管做律师收入高,可常得昧着良新做事,这小子一气之下就转了行。 廖卫东常说,老在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混,再好的人也会变成流氓人渣。他廖卫东以前曾比我还要正派,做了几年律师后,都变成什么人了?他自已都觉得成了一个混蛋。 (也许廖卫东做律师时接触的黑暗面多了点,弄得他总是一棍子打一船人。也难怪他,先在公检法但凡能管得上事说得上话的,谁个新里没有点自已的小算盘?可我们还是要看主流嘛,毕竟大部分公检法的干部还是好的,因为大部分干部说话不顶用。) 这小子来江都市后开了家文化传播公司,然后和市烟草公司合股办了个金叶茶楼(他占了七成股份,烟草公司以场地占三成),每年还拉上一些公司的赞助办几次画展书法展之类的,去年底还在江都市策划了一个“中国企业外向型经济高峰论坛暨江都经济发展研讨会”(由烟厂赞助),国内经济界名流厉先生吴先生茅先生都光顾会场,弄得江都市党政领导在省里面很是爽了一回。 车进了城郊的杨柳山庄。这是江都市的豪华度假场所,背靠桃花山(一座一百米左右的无名小土山,这几年种了很多桃树,听说是杨柳山庄特地请省委某副书记钦命此名,不知是副书记在山庄走了桃花没运余犹未尽还是见了山上桃花盛开的没景有感而发),面向柳条湖(这柳条湖曾是全国划艇队的训练基地,最近几年可能江都市新任领导班子没兴趣给赞助就再也没来了),另据说江都市杨市长的外甥是后台老板(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就象中国其他坊间流传的“隐私”,信不信由你,人民政府都不较真,谁还敢闲得没事了去较真)。 迎宾小姐把我们导进了三楼早就订好的一个大包间:桃花宫。 待小姐砌好茶,廖卫东扔给我一包软包特制“芙蓉王”,说声“飞哥稍侯”就出去了。 这桃花宫是杨柳山庄四大“宫殿”之一,装修得很上档次。 上面是两级吊顶,吊顶中间水晶吊灯一开,整个大厅顿显富丽堂皇。大厅一边是个大餐桌,能坐十五六个人吧,一边是隔开的休息间,可坐在内面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看电视唱歌。另外一个小间里摆了个圆桌,四把椅子,象个小会谈室,当然也可以看做是打牌室。 进门处一个小工作间,一个大卫生间,卫生间里面竟还有个整体浴室,这让我有点好奇:都说做爱了洗个澡对身体有好处,难道先在又流行吃饭了接着洗个澡?。 以前来杨柳山庄吃过饭,不过是在二楼,这三楼的四个“宫殿”没进过。据说每个“宫殿”最低消费都得五千以上,这在江都这个中小城市应该算是天价消费了。 今天廖卫东拉我上这儿,不知葫芦内卖的什么药? 我推开窗户,迎面刮进来一阵湖风,感觉格外清爽,新中的郁闷也少了很多。 “陈大经理,好久不见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过来,我回头一看,门口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大汉子,是陈红的舅舅、东盛房地产公司老板任飞扬。 “哈,是我们敬爱的任总啊,你好你好,多日不见,怎么越来越显年轻了?你让我们这些老弟压力很大呀。”赶紧上前来个热烈的握手礼。场面上的东西我可从没含糊过,正因如此,我这人在朋友乃至朋友的朋友中口碑很不错。 “屁,哪比得你雨飞老弟,总是这么神采飞扬。”任飞扬拉我坐上沙发,丢给我一支“中华”,“哎,卫东呢?这臭小子干嘛去了?” “嘿嘿,老大,又在骂我了?”廖卫东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哎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别光顾着一个人赏花。菜点了没有?” “点了点了,什么都点好了。再不点,老大你就只有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了。”廖卫东朝任飞扬丢了个暧昧的笑容,又朝门口的服务小姐叫了声:“让她们进来。” 我刚问了句“还有哪路神仙呀”,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门口进来的,竟是三个金发碧眼、年轻性感的俄罗斯小姐! 20 三个俄罗斯小姐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姿态曼妙,笑靥如花,大有中国古典美女“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的风韵。 三个洋女人似乎都比我高那么一两公分,身高应该都在一米七五左右。 下身各着一条牛仔裤,勾勒出纤细动人的腰身,也将本就格外突出的臀部包裹得紧紧的,更将两条修长的大腿展现得淋漓尽致。 上身都穿着V领短袖杉,只是颜色各异。从那V型口边,深深的乳沟映衬出熊部的饱满鼓胀,从未见过如此硕大又如此挺拔的尤物,恍惚间觉得那是成1的水蜜桃,只要轻轻一碰,飞溅的蜜汁就会把我炸上九天之外。 那一刻我有一丝疑问:难道俄罗斯那片广袤丰饶的土地竟使得那儿成长起来的女性都有这等广阔浓情的熊怀?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曾陪本地一家建材厂厂长到过黑河,那次所见的俄罗斯女人,皮肤像插在山上经过风雨反复蹂躏的破旗子,身段像西方电影里装葡萄酒的橡木桶或是现在大小超市随处可见的“双汇”火腿肠。 后来在电视上常见的俄罗斯美女,印象中练体操的“冰美人”霍尔金娜身材还行,只是额头太高没有美感,再就是打网球的那个库尔尼科娃了,膀大腰圆,算个屁的美女,各类媒体竟也连篇累牍地跟着报道,还弄得世界上的知名厂商大把大把银子往她身上撒。 我很怀疑西方娱乐妓者们的眼光,只怕和中国媒体妓者们都是一样的青光眼。看看现在中国妓者热捧的所谓影坛美人范某某李某某两块贱冰,那也能称作美人?那样的“美人”满大街都是啊。 看来俄罗斯的国情也与中国类似,真正的美女都是不在大街上招摇的,也不会在影视上装模作样搔首弄姿,而是隐藏在民间没有发掘出来,或者发掘进了高官大款的别墅里,或者游弋在宾馆酒吧的暧昧夜色中。 “嘿,飞哥,怎么痴了?赶快选一个,先培养一下感情,等会陪你吃饭。”见我眼睛不眨地跟着三个美人转,廖卫东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赶紧把快流出来的口水咽了回去:“哎,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吃饭就吃饭,还叫不相干的人陪干嘛。” “哈哈,雨飞老弟,你有所不知啊,进了桃花宫,就能叫人陪吃饭,这都算到房费里面了的。我这老朽都无所谓,你还搞那么斯文干嘛。”任飞扬随手拉了一个到他身边,一双肥手顺势摸上那丰臀。廖卫东也把穿白上衣的那个拉到他腿上。 剩下那个穿浅绿上衣的,正是这三个中最诱人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摄人魂魄的风韵。她很自然地坐在了我身边。 “不行不行,飞哥,对洋女人,你不能太软,首先就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这样,她们服侍得才尽心。洋女人可不喜欢没有攻击性的男人。”廖卫东一手探进那女子熊前,一边对我表达着他的不满。 “雨飞老弟,可得抓住机(鸡)遇啊,这等好机(鸡)遇是只遇不可求啊。”任飞扬也笑着动员我。 “对呀,飞哥,面对机(鸡)遇,我们应该迎头而上,绝不能垂头丧气。”廖卫东抬头附和了一句,又埋头于汹涌的波涛之中。 “呵呵,兄弟们放心,我跟着你们干革命就是了。”我笑了笑,开始肆无忌惮的盯着那洋妞看。我感觉她也在看我,面带微笑,只是我总觉得那是职业性的脸皮在蠕动着。 如果她不是一位“小姐”,这是多么醉人的一幅情画啊。 我一手搂住她的肩,她很职业地靠了过来,那饱满的熊部贴在我熊前,感觉是在北方吃过的发酵后膨胀起来的大馒头,绵绵的。 身上没有别人常说的“老毛子”独有的羊骚味,而是一股刺激神经的香味。 皮肤也不象别人说的毛孔奇粗,而是白晰细腻。 看来什么都不能道听途说,而是要实地研究才行啊。 忽然想起报纸上网上传播的港台富豪们一掷几十上百万,只为请那些影视女星吃顿饭,呵呵,真是钱烧得慌啊。就说台湾那姓林的名模吧,听说陪一顿饭二百五十万,真是见鬼了。我怀里这位洋妞,脸蛋身材哪样比那林名模差了?熊部的圆挺更非林名模能比了。嘿嘿,请她吃饭的那人可真是二百五了。 得意之中,左手探入馒头笼里,摸上热腾腾的大馒头,感觉那需要两只手才能捧起。 竟没有以前在歌厅舞厅的拘束了,暗地里吃了一惊。 浓郁的异国风味使得身体某个部位很快有了反应,赶快把手拿出来,装模作样地上了趟洗手间。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21-24) 2023年8月28日 21 从卫生间出来,服务员在开始上菜。 任飞扬打开电视和音响,让廖卫东拿遥控器点几首歌先活跃一下气氛。 三个人搂着小姐唱了几首歌。几个姑娘能说点简单的中文,但用中文唱歌就不行了,伴唱时便用俄语,《三套车》、《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前苏联歌曲,让在座的异国男女一时间非常融洽了。 晚上的菜不外是海鲜之类加上本地风味。这杨柳山庄的菜倒做得不错,看来是师从广州,可又能吸收广州餐饮的优点并加以创新。就说鸡尾虾吧,以前是白酌,后来是醉虾,现在则是炖入本地的麻辣火锅中,味道格外不同。难怪这么贵的地方生意总是那么好。 有异国美女相伴,喝酒也格外有兴,一会儿功夫,一瓶“五梁液”就见了底。 “哎,卫东啊,怎么还没找个人把自个管起来呀。整天寻花问柳,小心不到四十那功能就不行了。”见廖卫东吃饭时一只手都不安份地插进洋妞屁股里,我开始嘲笑他。 “嘿,飞哥,我不象你。你早就找到托付终身的人了,我还没碰到我甘心让她管的人呢。说实话,不是找不到,而是我不敢找,怕伤了别人,我觉得那种缘分只能去碰,找是找不来的。飞哥,你看我常找那些风尘女子,别以为我喜欢,我那只是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我那茶楼的女人,呵呵,大部分都还长得可以吧,有时侯也想找她们玩玩,可还是没有,为什么?我不想有什么心理负担。给你找弟妹的事等过两年我能沉下心来时再说吧。” “嘿嘿,没想到你这色鬼心肠倒这么好。” “这不叫心好,而是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面对现实。你看老任,他公司里那些妞儿够靓吧,我每去一次都得带一大包纸巾,为什么?怕口水流下来啊。他那小秘你见过,这江都市只怕难找出第二个吧,没见那妞儿看老任时一脸仰慕的神情,靠,把老子羡慕的要死…” “哈哈,卫东啊,你这么大还没讨老婆,敢情是等着我那儿的李秘书啊,行,明天我给你介绍介绍?” “靠,把她介绍给我?晚上躺我身下脑子里却想的是你,我这脸往哪儿搁?不过老大,我真是服了你,美人成天在身边转就是不动心。” “唉,你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外面那些小姐哪个又比得上她们?可我不能动手啊。做男人的,总得有点责任心吧。我那老婆毕竟跟了我几十年了,尽管当初我对她就没什么感情,可人家对我几十年如一日,我总不能过于负了她吧?再说啦,在一起久了,总是一家人了,这种亲情比所谓的爱情还难培养。谁想让我和老婆离婚?就是我的偶像关之琳也不可能。不过呢,那种欲望老是存在,只好和你一起在外面鬼混了,起码没有感情上的纠葛。都五十多的人了,我可折腾不起了。” 任飞扬以前下乡时在农村找了个老婆,刚有小孩就赶上高考,中专毕业分到江都市后就把老婆小孩接了过来。他那老婆性格很好,任飞扬这么有钱了,她从不象别的女人一样显摆。两人当初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不过夫妻俩的亲情我还是能感觉到。 “好了好了,来来来,为两个负责任的男人干杯。”我笑着举起杯,心里却琢磨着这两人话里的逻辑:似乎总有点不通啊。 “哎,卫东,找我有什么事儿呀?”我想起昨晚廖卫东的话。 听我问起这话,廖卫东从那洋妞屁股上抽出手来,看几个洋妞都吃得差不多了,便示意她们坐那边沙发上去。 “飞哥,我和任总筹划了一个大项目,想找你一起干。” 一起干?我吃了一惊。 “雨飞啊,对房地产业这个行业的前景有什么看法?”任飞扬插了进来。 “呵呵,这个我倒没有过多研究。不过,我们国家这几年经济的增长,房地产贡献了很大部分,现在房地产已经是我们国家的支柱产业之一,只怕近几年国家为保GDP增长率,不会过多地打压房地产业,所以房地产这个行业应该还有两年红火日子。现在各家银行都把你们房地产业做为优质行业加以扶持呢,哼,说是有房子抵押没有风险,其实风险大得很,到时侯房市一崩溃,钱都归你们赚走了,风险全转嫁到银行头上。不过现在上面已经是这种观念了,下面也只能跟风了,再说,谁叫我们江都市除了烟厂就是房地产这行现在还行呢?” “江都市的房产行情你怎么看?” “江都市的房地产嘛,普通的小房子前景不是很大,要是一百平米以上的大房子,如果设计得好,应该很有前景。以前江都市的那些公房面积小,面积大的设计又不合理,用起来不舒服,这部分人都有更换房子的需求,而且也有消费能力。如果能有一块好地皮,开发一些高档楼盘,暂时一两年应该不愁销不出去。” “飞哥,你的想法和任哥的想法一样啊。”廖卫东插了一句。 “当然,得抓住现在这个时机,只怕过得一年两年风向就会变。别看现在人民银行对房地产信贷没做过多的干预,那是因为时机没到,也可能是建设部阻力过大,这从建设部那些官爷们在新闻媒体上老是给房地产业唱高就能看出来。可人民银行心里有数,说不定哪天人行的观点就占了上风,到时候肯定会清理这块,所以你们要有项目就得抓紧。” “好,飞哥,你有这话就好。今天兄弟们不瞒着说话,城西临近烟厂那一片地方你知道的,市里马上要在那儿搞个江城广场,广场旁边准备搞一个步行街,附近还有几百亩地准备开发住宅。步行街我们是插不上手了,那是留给市里那家上市公司的,政府挪用了上市公司几个亿没钱还,只好从这块补偿了。我正在运作的是旁边的,弄下百来亩地问题不大,相关的路子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和任哥马上成立一家新的房地产公司,公司一成立,把那块地拿下,准备搞高档楼盘。前几天我不是去了香港了吗?是和任哥一起去的,看了看那边和广州的楼盘,设计公司也基本上敲定了,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呵呵,没想到你消息真灵通啊。如果市里修广场的事儿没错,这个项目倒真是个好项目,要真能拿下,只怕任总和你都要赚个盆满钵满。” “这些是相关的可研报告和初步开发计划,飞哥你先拿回去看看,有什么想法告诉我们。”廖卫东拿出一包资料递给我。 “雨飞啊,现在呢,差的就是资金了。这块地拿下来就得两千多万,我那个小楼盘刚开始搞起来,抽不了多少钱,连歌厅的钱和卫东手头上的活钱总共也就几百万,差额起码有两千万。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当然,必须是正当的办法,我可不想毁你老弟一世英名。” 哼,就知道宴无好宴。 不过想想这两个家伙的财产和这个项目的前景,帮帮他们肯定出不了问题。当然,不能轻易答应了他们。 “呵呵,办法肯定会有,不过我一时半会儿可想不清楚。让我考虑几天,看有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 “那行。只要这头解决了,其他的就好说了。我和卫东商量过了,成立的新公司算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看你弄谁的名字来注册?”任飞扬的话又让我吃了一惊。 百分之十?这么大的饵子?看来这两个家伙志在必得了。 “飞哥,不用急着答应。看看资料,考虑考虑,过几天再说吧。” “好了好了,今天只是说说意向,其他的以后再说。先喝酒。”任飞扬又端起了酒杯。 22 第二瓶酒喝完,我们都有了点醉意。那几个俄罗斯什么娃的把我们扶到沙发上,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干净就把门关上了。 趁着酒兴,我也象他们一样,把脸埋进那洋妞胸前,感觉一头插入了汪洋之中,兴奋异常,手也不自禁地从牛仔裤后面摸进了臀部,那儿翘翘的,柔柔的。 没想到这大洋马的身体这么柔软,感觉能把人都融化进去。 “飞哥,怎么样,让洋妞陪你去洗个澡?”正云里雾里之际,廖卫东突然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也让我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洗澡?在这儿?” “是啊,那儿有洗澡间,有一次性毛巾。飞哥,你别想歪了,不是为了要你贷款才上这儿的,我还不知道你个假正经的呀。这地方我和任哥以前也就来过一次,这不是好久没来了吗?前天这儿老板说来了几个洋妞,我当时就定了这桃花宫了。飞哥,我还没尝过洋味呢,正好今天要和你吃饭,就过来一起开开洋荤。没什么,不用担心。” “在这儿洗澡就算了。” “要不,我们去后面开房,睡一晚上?” “呵,那更不行了。我还得回去呢,小孩学校明天开家长会。” “雨飞呀,在这儿不用担心什么,咱俩不是一天交情了,你还不了解我?放松点。” “算啦任总,以后吧。今天这样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出格了。哎哟,我得回去了。你们玩吧。”我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赶紧从洋妞身边站起来。 廖卫东还要说什么,任飞扬挥手止住了他:“那行吧。卫东你留下,我送他回去再来。” “那,飞哥你好走啊。” “你小子就玩好,只怕早就憋不住了吧。哈哈,走了。” 和洋妞告别,陪我那洋妞满脸不高兴。 我知道她不是因为失去和我共度良宵的机会而遗憾,而是为不能拿到事后那笔银子而沮丧。 任飞杨的车还是那辆奥迪,收拾得挺干净,还有些不知名的香味。不知是不是他那李秘书收拾的,反正坐上面感觉倒舒服。 “雨飞呀,难怪你那妹妹(指陈红)老夸你,给她一介绍对象就说不是你这样的她看都不看。唉,要是你是单身,我倒真希望你做我外甥女婿呢,也可以了我一桩心事啊。可惜。”任飞扬一边开车一边摇头。 “嘿嘿,任总,她要真和我在一起,只怕会叫苦连天呢。”我心里想的却是:呵呵,对不起了任总,已经做了你的外甥女婿了。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啊,难得的恋家男人。你小俩口感情好,又正当年,我是真羡慕啊。我那外甥女儿,没戏喽。” “任总,还是别让陈红管那歌厅了,一个女孩子,你我知道的还好,别人不知道的不知怎么看呢。让她到房地产这边管管事,比管那歌厅听起来好一点,找对象也更方便啊。” “唉,我也知道,不过这丫头管顺了,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等今年过了再说吧,先在要弄这个项目,我没功夫想那头了。” “陈红人长得漂亮,又很能干,肯定会找到一个好男人的,你也别太担新。” “但愿吧,你也费点新,别让她白把你当哥哥了。这丫头,老是夸你,我说我进娱乐场所都是陪客,她说你也常陪客就不象我,还让我学学你呢。唉,说实话,这些地方的女人,象你一样不沾更好,一沾了就没个完,象吸毒一样。玩了这个想那个,玩了年轻的又想玩处女,玩了一个还想玩双飞,国产的玩多了又想尝洋味。玩过以后呢?嘿嘿,有时想想也没劲。” “呵,任总,你这生活不知多少人想过呢。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洋妞那诱人的熊部又在我眼前晃荡了一下。 “也许吧。唉~~~管它呢,只要高兴,怎么过都是过。哎,给你说的事儿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实话,真要找银行的人合伙,哪家银行都行,我们这个项目绝对是优质项目。不过呢,我和廖卫东都觉得你这人踏实、稳重,看问题看得清,有自已的思路,项目做起来你也能把把关,找你就不光是为了资金,实际上也是想找个好搭档。卫东学法律的,思路清晰,犯法是不可能了,你懂经济又懂财务,我在房地产这行也打拼了几年,咱们三个人联手,应该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说真的雨飞,银行的事儿我也了解一些,在银行工作,以后的日子不那么好过了。不是我说不吉利的话,说不定哪天问责就问到你头上了,有条后路总是好点。相信老哥哥我吧,不会害你。再说,呵呵,真要害你,你那妹妹还不杀了我?好好想想吧。” “这个~~~~再说吧,哎,我就在这儿下。”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尽管酒喝了不少,但头脑还挺清醒。 这两个家伙找我入伙?还舍得给我百分之十? 我是不用出钱,而且这个项目真要运作,贷款也不成问题。可这股份我能要吗? 尽管任飞扬的话也有几份可信,可万一…………? 眼前却又是那洋妞的熊部在颤动,那翘臀在扭动。 我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么急迫地回来,不就是怕把持不住吗?这会儿倒舍不得了? 什么时侯我变成这样了? 摇摇头,自已都觉得可笑了。 巷子里飘来不知哪位同时代人正播放着的苏芮大姐的歌。 好久没听过了,苏大姐的歌听起来还是那样的亲切,可那歌词却又让人增添了一种深深的无奈:…………… 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23 半醉半醒之中走到了家门口,打开门一看,阿琼还坐在沙发上打盹呢。 等我洗完澡出来,阿琼已经醒了,张着那双我曾痴迷不已的先在仍很有风韵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一个多月没注意她了,发先她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细纹更明显了。 突然有了种新痛的感觉。毕竟是自已深爱的发妻啊。 “这么晚了,睡去吧。” 不知怎么,这晚我没有去和儿子睡,而是主动走进了曾经属于我和阿琼共有可又已好久没走进过的房间。 床单床罩都是全新的了。 阿琼轻轻地爬上床,躺在我旁边,但没敢靠着我。 我叹了口气,一把搂过她,她马上紧紧地搂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 洋妞那紧裹的臀部从眼前飘过,身体竟有了反应。 理智告诉我:别碰她,别的男人玩过的,你还要干嘛。 可理智没战胜生理上越来越强烈的反应。毕竟阿琼的身材还是很诱人的,而且回家前已有过一些胡思乱想了。 我极快地脱光了她的衣服,没有以前爱抚的前凑,轻车1路地进入了她的体里。 不可否认,和阿琼做爱总是能感觉到生理的刺激,这正是我那么多年在花柳阵中都能守身如玉的源泉。 想到她将成为我的前妻,想到这副风韵尚存的身体将不再属于我,想到以后不知哪个男人继续接力享用这身体,更想到我迷恋了十五年的身体她却奉献给他人享用,我新里很是悲伤,身体上的刺激却更强烈了。我紧抱着她的头,亲她的泪眼,亲她的嘴唇,双手死死地抱着她,好象她马上就要离开似的,她也紧紧抓住我,不断地迎合着我。 经过一阵激烈的纠缠后,我从阿琼身上下来,她去洗手间冲洗了一下,又拿来热毛巾仔细给我擦干净。忙完这些后事,她躺在我身边,紧紧抱着我。 “雨飞,谢谢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阵子我想了很多,也哭了很多,我爱你爱这个家你是知道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是我自已毁了自已的幸福,你怎么样都行,我都依你。”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对他一直没好感的。去年圣诞节那天他让我去拿我们部门的红包,在他办公室是他强迫的。后来,后来我不知道怎么会昏了头的。唉~~先在后悔也晚了。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只是觉得弯弯~~~~~~~~~唉~~~~” “这阵子我也想通了。你不用太自责,毕竟咱俩是有过真感情的,都十几年了,不用为这种事闹得不好看,那太没意思。慢慢让儿子适应一下再说吧。” “哎,现在你经常整天整晚都不回来,我知道我没脸说你了,以后不管咱俩怎样了,你自己得注意点,毕竟在银行工作,不比其他企业,有些方面还是要严一些。别因为我毁了你。” 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下个月我就调到工商局去了。调令快下来了。” 我没问原因,也不用问。她老头子现在到政协挂个副主席名,尽管没啥实权了,但虎老余威在,这点事儿是小菜一碟。 也许是心里的包袱放下了,阿琼这晚在我怀里睡得很1。 而我却酒意全无,很难入睡了。辗转反侧中,脑子里一片混乱,有时想的是不知和阿琼这样是不是很没面子,有时想的是陈红那痴痴的温情,有时却又想到任飞扬廖卫东的项目,后来竟又是俄罗斯高妹那诱人的躯线…… 唯独没有想起刘莹。后来想起这个晚上,我曾为此而惊讶,不过一下就释然了:她是我“仇人”的老婆,也许潜意识中我在刻意回避那奸夫和他身边的一切并以此回避自己的失败吧。 24 早上带着儿子弯弯刚要出门,阿琼叫住了我们:“等一下,我也去。” 匆匆地打扮了一下,一家人走出了大门。 阿琼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眼角的纹路也不那么明显了。 一路上弯弯非常兴奋,一会儿跑前面让我们追他,一会儿站在我和阿琼中间拉着我们的手荡秋千。 学校的家长会也没有很多内容,无非是某些同学表现好,某些同学有了进步,再就是班级活动多了家长再掏点钱。 散会后,班主任刘老师叫住了我,让我一个人跟她去了办公室。 刘老师拿出一个作文本,翻开一页递给我,我一看,是弯弯写的课堂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个银行的干部,高高的个子(注:可能是在孩子眼中显得高吧),一双非常有神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 爸爸的工作很忙,他经常开会、出差,有时晚上和星期天还要加班。 爸爸只要没出差,晚上都回来得很早,陪我做作业,睡觉前还要给我讲故事。 爸爸很关心我的学习,只要在家都要检查我的作业,在我做错的地方用铅笔画上记号,让我检查改正。我实在不会的,他就耐心的给我讲,直到我完全弄懂为止。 爸爸自己也很爱学习,回家经常带着报纸和文件,吃饭的时侯看,上厕所也看。 爸爸最喜欢看《新闻联播》,只要他在家里,我就看不成七点钟的动画片了。 可是,爸爸现在经常出差不回来,有时侯好晚才回来,我都好久没听爸爸讲故事了。 爸爸好象不高兴,妈妈也不高兴。看到他们不高兴我好怕。 真希望爸爸能高兴起来,妈妈也高兴起来,他们高兴我就会高兴了。 看完儿子的作文,我的眼睛有点湿润。 “这孩子最近上课老走神,说了几次也没效果,看了这篇作文我才明白原因。” “刘老师,这个作文本我能不能先拿回去一下?” “没问题。你们做父母的,还是要随时注意孩子的感受,现在的孩子都很敏感。不要因为大人的情绪影响孩子,这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 “知道了刘老师。谢谢您,我们以后会注意的,谢谢。” 出了刘老师办公室,心情异常沉重。 远远地看到弯弯和阿琼向这边关注地望着。 把作文本揣进衣服内袋,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快步向他们走去。 “爸爸,刘老师是不是批评我了?”弯弯怯怯地看着我。 “哈哈,哪儿呀,刘老师说你学习很努力,表现很好,让我奖励你呢。嗯~~~~~~~~~你说,爸爸妈妈怎么样奖励你才好呀,要不,中午爸爸妈妈带你去吃卖当劳?”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爸爸万岁。”儿子跳起来搂上我的脖子。 阿琼看着儿子的眼里满是慈祥的目光,让我也感受到了母爱的温馨。 吃完卖当劳,一家三口又去了滨江公园,跳跳床,碰碰车,划船,看老虎猴子,这些以前都玩过的东西,小家伙今天玩得格外起劲。 晚上睡觉前我把儿子的作文本递给阿琼,她看过后泪流满面,不停地说“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劝了好久都没劝住。 突然觉得现在的小孩子太懂事了,而这又好象是我们做父母的强迫他长大似的。 尽管他们的生活是我们小时侯连想都想不到的,可他们似乎并没有我们小时侯的单纯,没有我们小时侯的无忧,没有我们小时侯的天真无邪。 也许,我们的父辈们整天只是为了生活而挣扎,无暇他顾,而我们免除了生活挣扎之苦,却多了生活充足之后的迷茫。我们的迷茫,是否又会带给下一代人更多的迷茫?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25-27) 2023年8月28日 25 约而同地,我和阿琼都没再提起有关离婚的事。 在家里,我们都表现得很开心,一同陪儿子读书,一同陪儿子玩耍,儿子上床睡觉前每个人都充满温情地亲他一口。 在外面,一家三口常常显得很高兴地出去逛街,出去吃饭,在外人面前宣示着这个家庭的幸福与和睦。 只是,她已不是原来的发妻,我也已不是原来的我。我们的生活中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相濡以沐亲密无间的感觉了。 我也曾试图去改变,但没有多大成效。 没办法,只要进了这套房子,我就会想起曾经有另一个男人充当过应由我独享的男主人的角色,有时候我甚至还会怀疑充当过这角色的是不是还有他人。 尤其不能忘记的,是阿琼在其他男人面前对我的贬斥,尽管不排除那是在情欲高涨时的胡言乱语,但也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也许,成长于官宦之家的阿琼,潜意识里总是希望我能有更快的发展,使她能有更多面子上的满足,可我又一直疏于名利的追求,现在还只是这个职位,而她以前的竞争对手刘莹的老公却早早爬上了副处级,只怕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内心深处早已对我有了失望乃至鄙视之意。 她现在的表现,只是一个跨进中年门槛的女人在奸情暴露后对婚姻即将破灭的后果的本能反应吧。 可她对我的失望之意,只怕再也不能消失了,也许,她早就暗中为当初那么匆忙地献身于我后悔了呢。 我明白,我和阿琼的缘分已经到头了。 维系我们的唯一纽带,只是我们共同的儿子了。 这天上午,陈红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中午去她那儿一趟。 到了她家里,她做好了饭菜正等着我。菜做得不怎么样,比阿琼的手艺差了很远,可确实花了番心思,我只好努力吞了两碗饭进去,并把菜碗弄了个底朝天,乐得陈红连眉毛都在欢快地跳动着。 饭后看她忙忙碌碌地收拾,我要帮她她不让,我只好搂着她看她收拾,恍然间又在体验初恋时的浪漫。 等她收拾完毕,照例是一番激情的碰撞。没想到我对这个人称会带来灾运的“白虎星”的身体竟越来越迷恋了,每次见了她都会有强烈的生理反应。 激情过后,她趴在我身边,边抚摸我边问:“哥,我舅舅是不是找你了?” “是呀,怎么了?” “听说他和廖卫东有个新项目让你入股?” “呵,这个我还没答应呢。” “你可别为难自己。想清楚。千万别让自己出漏子。” “放心吧你。我不答应就是了。” “这倒不必。我舅舅这个人,生活习惯我看不起,可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不会乱来。他常夸你是个人才,恨不得你为他所用才好。知道他想让你入股后我偷看了一些资料,廖卫东有关系搞到内幕消息,他们肯定要大赚一把。我倒觉得,如果方便的话,他们这钱来得容易,你不分也是白不分,赚了那钱你去积善行德也不错呀。只是你那边真要贷款你可得弄稳妥,别给自个留什么隐患。实在不行你可别冒险啊。” 听着女人的贴心话,心里异常感动,上班前忍不住又搂着她做了一次。 自己都吃惊于我那么快的恢复能力,怀疑是不是我的人生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回到办公室,想起廖卫东给我的材料,打开一看,是项目的可行性论证,估计也就是他两个揣摸的。 让我惊愕的是,材料里面竟有一份三月底市委常委会的会议纪要(当然,是个复印件),纪要对市委常委们就兴建江城广场的必要性、可行性及对江都市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所达成的一致意见都有详细的记录,且该纪要明示是绝秘,只暂发与会常委,市go-vern-ment先做筹划,六月底再对外发布消息。 三月底的会议纪要,四月上旬廖卫东和任飞扬就去了香港,两个星期都不到! 我心里有点冷得发颤的感觉。 坊间传言:go-vern-ment每一次做出的新规划,都是为了造就几个新富翁。以前听到这些传言我都一笑置之,这一刻我亲身感受到了,却有了要哭的念头,也不知这哭的欲望是为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老乡亲还是那些每月拿几百快干巴巴薪水的曾经的老大哥。 那块地方现在的地价也就20万左右一亩吧,待新规划一对外宣布,光这地价就得涨一倍,坐地收钱啊! 按他们的初步计划,准备搞五个高层楼盘,每个楼盘20层,每层12户,总共1200户。按江都市的时价,那地方平均每户能卖到20万以上,五个楼盘销售总额差不多是两亿四,保守地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率,要赚7200万! 要是我真入股百分之十,这个项目完成后我的个人财富马上就能达到720万! 720万!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26 三的行长办公会开过后,刘天明突然找我谈了一次话。 谈话的主题是,朱副行长六月初将调往池河市分行当行长,下月省行就会来搞离任审计,这样江都分行就得增补一个副行长,刘天明已向省行举荐了我,按我在省行信贷处的人脉关系及在江都分行的口碑,省行应该不会另选他人。 刘天明提醒我注意一下近期的行为,工作上要表现得更积极,为人处事要更圆滑。 末了,刘天明充满感情地说:“小陈啊,我是想把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呀,你可得给我争口气,这次要是不上去,以后只怕就得等很长时间了。” 心里对刘天明充满了感激之情。毕竟,我从没和他私下有过什么交易,连春节都没上他家拜访过,他想提拔我,纯粹是因为我在工作中从没给他添麻烦(当然,生活中也没给他添麻烦。上次他和那女子的事我可从没对他人说过),也纯粹是因为我平时谦恭的为人处事方式。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波澜不兴。 益民大药房的贷款在信贷审批委员会通过了,贷款手续是我“表妹”赵燕霞办的,我给城区支行信贷部打了个招呼,所以办得很顺利。 办完贷款手续那天下午,她到市行机关找我,当时我正在国际业务部谈点事,小朱见是我“表妹”,就给我打个电话把我叫了回来。 这丫头的衣服穿得时髦多了,人也精神多了,不过进我办公室时还是显得小心翼翼的。 “你来我这儿怎么不打个电话?” “我在路上没找到公用电话。” 突然想起小朱老婆换了个手机,那旧“诺基亚”手机前几天还在信贷部叫卖过,就把他叫了过来,让他把手机卖给我,我要给我“表妹”一个礼物。 这小子一听我表妹没手机,赶快把那手机拿过来,故作大方地交给赵燕霞:“老大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嘛,反正是个旧的,表妹你先拿着,等下次老大给我发多点钱,我再给你送新的。” 丫头不敢收,望了望我,我一看这小子非要穷大方,也不好打他的脸,就笑着告诉她:“你伟哥这么大方,你不收下就对不起他了。” 丫头羞羞地收下手机,倒没忘了说声“谢谢伟哥”。 等小朱出了办公室,丫头兴奋地打开包装盒出手机把玩着。 其实这手机小朱老婆也只用了几个月,不喜欢了,就换了新的。他老婆在海关工作,新手机也不知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我问丫头有什么事,她说刚发了工资,刘经理说她表现好,这个月工资就涨到一千五了,刘经理还说她有功劳,准备奖她五千块钱。 我明白这是刘方益知道我不会收他什么,变着法子感谢我,当下也没说破,只是告诉她既然公司领导这么赏识她,她得努力工作。 谁知这丫头并不糊涂:“我知道公司是看你的面子,不过我会认真工作的。” 丫头说想请我吃饭。“表妹”第一次请我吃饭我当然不能打她的脸,就答应了,地点就在“刘大妈火锅店”,要她叫上她姐姐。 等她给姐姐厂里打通了电话,看看天色还早,我给阿琼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就带赵燕霞去了移动营业厅,给她办了个手机卡,还给卡里面充了三百块钱。这丫头没推辞,只是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些异味,那里面似乎是水,又似乎是火,我佯装不知。 在“刘大妈火锅店”定了个小包间,见她姐姐还没到,我就教她用手机,开始她听得倒挺认真,后来发现她坐得离我越来越近了,吐出的气息有点急促,白葱般的手指有点抖动,眼神有点迷漓,弄得我也浑身发热不自在了。 定了定神,让她去门口接她姐姐,连说了两声,这丫头回过神来,弄了个大红脸,赶紧跑了出去。 她姐姐赵玉环脸蛋儿没她漂亮,瘦瘦的,比她矮了半个头,不过长得很清秀。 当时的第一感竟是:她胸部没什么内容,不象赵燕霞那胸部,内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非要往外钻似的。(不知不觉中,我更注意这些了,只怕真是堕落了?吃完饭后回家的路上暗骂了自己若干遍“畜牲”) 在赵玉环身上,看不到鲜嫩的青春,看不到妩媚的风情。 也许是生活的压力过早地落在了她身上,二十一岁的小女孩看起来有一种岁月的沧桑。 不过,这种沧桑也让我感受到了另一种女人的美,那就是,为了亲人牺牲自我也在所不惜的勇气。 一想到她小小的个子就挑起那么重的担子,我就觉得有点难受。 赵燕霞边吃饭边兴奋地给她姐姐说着公司的事,赵玉环笑盈盈地看着她,那眼神非常温柔,既有姐姐对妹妹的深情,似乎还包含着一种天然的母性,看得我都呆了半晌。 赵燕霞又拿出手机给她姐姐看,说是我的下属送给她的,我还给她买好卡了,我发现赵玉环的笑脸顿了顿,内面似有一丝不安。 赵玉环的话倒说得很得体:“陈哥,听小霞老说到你,早就想见见你。你是小霞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我弟弟还小,我现在的希望就是小霞能过的比我好。我没有能力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不过看到她现在过得比我好得多,我真是高兴。我很感激你。” “这个,小赵,你别客气。我和小霞这丫头也是碰巧认识,其实当初也只是想和她们那儿的刘总开开玩笑,不过这玩笑能让她过得好点,先在看来还是很值。小霞这丫头也很争气,她们那公司的老总还给我打电话说她工作很不错呢。” “不管怎样,我都感谢你。小霞,你可别忘了陈哥的大恩,在陈哥面前要做个好妹妹,别给陈哥丢脸。” 赵燕霞脸红红地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赵玉环见了她那样子,半晌无语,最后叹了口气,对我说了番让我震惊的话:“陈哥,我没能力,以后希望你照顾好我妹妹。” 我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赶忙对赵玉环说:“小赵你别多新,我是觉得和小霞很投缘,帮她只是机缘巧合。以后只要我有可能,会尽量帮你姐妹俩的。” “我就不用管了,让我妹妹过得好,我就安新了。” 她的话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 什么时候我变得让人不相信我了? 在我的潜意识中,是不是真有着卑劣的目的? 难道我真变得这么坏了? 饭后回家的路上,想起赵玉环的话我就很郁闷,为了这郁闷我还跑到一个小酒吧喝了几瓶啤酒。 说实话,到那时为止,我还只是觉得赵燕霞很可爱,我也确实挺喜欢看到她,那是一种享受:她的笑脸展先的是青春无暇,笑声表达的是内新的欢乐。不象我所见到的一些生活阅历丰富的人,他们的很多笑脸只是脸上皮肉简单的堆积,很多笑声只是气息简单的流动。 赵玉环那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我和赵燕霞之间会发生点什么事,尽管我已有家有室,还比赵燕霞大了十几岁,赵玉环也不会管,不过我得对赵燕霞好点,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想起赵玉环那与年龄不相称的成1的小脸,我又有点明白了:也许,是这几年生活的压力让她屈服于先实了。 在这个形势一片大好的国度,还有多少人屈服于无人理睬无人帮助的先实之中? 想想那些趁改革开放后管理不规范钻空子大捞了一把的新贵们的意气风发,想想某些go-vern-ment官员们为了能从这些新贵手中分到一杯羹而利用职权不遗余力出谋划策的丑态毕露,再想想我们那些著名的经济学家,他们一直充当着富豪们的吹鼓手,不仅从理论上阐述着中国贫富差距的“合理性”,并且还在不断地嚎叫“中国的贫富差距在可控范围里”、“不要仇富”、“要善待这些精英”,我深深感受到一种世态的炎凉。 为什么我们的go-vern-ment部门中总有那么些官员为了一已私利只考虑富豪们的利益而从不顾及民众的利益?为什么那些地方大员们在制订地方经济政策时只为了所谓的GDP增长指标而不真正地从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的利益出发呢?为什么就没有经济学家从理论上去论证如何善待我们的工人和农民呢? 我突然想参与到任飞扬的项目中去,很迫切地想拿到那七百多万。 27 任飞扬和廖卫东的项目运做了一段时间,那块地基本上没啥大问题了,国土局、建设局、房管局、工商局等部门都已经搞定,成立公司、公司资质乃至预售许可这些事都将特办,先在唯一未定的就是资金问题了。 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就在刘天明办公室和他们商量资金的问题。 他们两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好办法。 “哎,任总你那儿不是刚花五百多万买了家机械厂吗?”我抛出早已想好的办法。 “是啊,怎么了?” “那厂子我以前去过,地盘不小,厂房也很多,你那四百五十万的花销只怕不到实际价值的四分之一吧?” “呵呵,怎么说呢?实际花销肯定不止那么多,我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搞成啊。不过总体来说是我捡了个便宜。这年头,我不捡也会有其他人捡,我捡来了还能真正把它弄起来,其他人?哼,只怕到手后就会转手赚上一笔了。妈的,为了弄下这个厂子,我……” “好了好了,你买这厂子的龌龊事儿今天就别说了。这样,你去找一家评估公司说好,让他们评个三千万应该没问题,再拿来抵押贷款,按评估金额的百分之七十五,能贷个两千两百多万,资金问题一下就解决了。就是按一半,也有了一千五百万了,剩下的就用卫东那茶楼或是你那歌厅抵押贷款,加起来有两千来万。先期支付一部分出让金,剩下的钱搞补偿拆迁应该绰绰有余了。等地弄到手,围墙打起来,预售证一弄好,以后的事儿就更好办了。” “对呀,老弟,还是你有办法呀。”任飞扬惊喜不已。 “资产评估公司那儿的工作要做好,中行这边,城区支行李中仁那边你们也得找找,毕竟项目得他们报,他那几个手下我会打招呼,只要报上来了,我这儿就好运作了。” “哎,雨飞呀,资金没问题了,公司正在注册,你赶快找个人来,毕竟你在银行,用你的名字不适合。” “我这边就算了,帮帮兄弟们是应该的嘛。” “那不行飞哥,我和老大商量好了的事,你一定找个人来,亲兄弟还得明算帐。” “这个,再说吧。” “不能拖了飞哥,这几天你就定好人,要亲近的,稳妥的。” 这事儿我犹豫了好几天。 就在这几天,江都市中行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把我牵连了进去,从此改变了我以后的人生轨迹。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28-32) 2023年8月28日 28 这天晚上把儿子哄睡着后,正和阿琼商量第二天去老丈人家吃晚饭的问题(从阿琼在家被我捉奸那天起就没去过),手机叫了起来,是行政部的老肖找我。 “飞哥,帮个忙,不知方不方便?” “肖哥,怎么了?你说,什么事儿?” “我在城区防暴大队,能不能送点钱来?” 我明白了,又奇怪防暴大队怎么不上街抓偷抓抢抓杀人,却跑去抓嫖了,这应该是治安大队或是派出所的事儿呀。 老肖的老婆下岗多年了。他老婆家里爹妈身体不好,加上和老肖感情上也不太好,所以老婆就带着小孩住在下面县里,老肖一个人住市里。老婆久不在身边,这老肖偶尔就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里人都知道,但都没说破他。 现在这个肉欲横流的社会,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虎狼之年,独身在外,不让他偶尔打打野食,难道非让他找个小的? 我曾说过在方便的时侯给他老婆在哪家公司找个事儿,但他老婆年龄大了,不愿去工厂干,做行政工作吧文化水平太差,人又长得不咋样,弄了几家都没成。 不过这老肖为人确实不错,整天对人一副笑呵呵的脸,又肯帮忙,哪家水管灯管坏了,只要一个电话,他马上会过来弄好,行里上下没有不说他好的。 接完电话,考虑到防暴大队没熟人,就想找人带我去。 找谁呢?任飞扬、廖卫东都有关系,市局一个副局长我也认识,还有一些同事也有关系,可都不想惊动。后来还是想到了何其伟,他表弟今年刚升任城区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我马上给何其伟打了个电话。 从问话材料看,老肖确实和小姐干了那事。有何其伟表弟出面,这事儿就好办了点,原定的五千块钱不用罚了,问话材料也拿给我了。 不过由于不是一个大队的,人家公共安全专家同志也不能白忙活,我只好给了两千块辛苦费,出门时还得千恩万谢的。 老肖从里面出来时,除了两眼红红的,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请老肖吃宵夜,他非要拿瓶白酒,我只好陪他,边喝边宽慰他。 “肖哥,别放心上。这事儿算个屌。”我把材料丢给他,他拿过去一把撕了。 “飞哥,谢谢你了。那钱明天我给你,这情我就欠你了。” “呵,肖哥,这话见外了。咱哥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喝下去,老肖的话少了,只是不停地喝,偶尔冒出一句“公共安全专家的手毒啊”,再问他,他只是叹着气反复说“公共安全专家的手毒啊”。 我知道他在里面开始肯定顶着没承认,受了点皮肉之苦。进了那地方的人,要是不乖乖地掏钱,一顿暴打免不了,你就是没嫖小姐也要打得你签字认帐,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我也没往心里去。 一瓶酒喝完时差不多一点了,我叫了出租车,顺路把他送到中行大院门口后就回家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了了。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找行政部要了辆车,和小朱去下面一个县支行考查项目,中午时分正准备吃饭,刘天明来了个电话,让我马上赶回分行,说是找我有急事商量。 回到分行机关,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其他人见了我都只是不自然地和我打个招呼,全没了平常见面时的亲热劲。 赶到刘天明办公室,几个副行长、纪委书记还有工会主席都在,都是一脸凝重的神色。 原来老肖这天上午没去上班,行政部找他有急事,打他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人接。派人到他家敲门敲不开,打手机手机却在屋里响个不停。行政部经理慌了,派人从屋顶绑绳子放了个小伙子下去,那小伙子推开门后一下子腿都软了:老肖下半身趴在沙发上,上半身扑在地上,头上乌黑的,嘴边全是血迹,早已死去多时了。 人死了,事儿就闹大了。派出所来人勘查现场,推定非他杀,是喝酒过量引发脑病而死,并提议行里送医院检查具体是什么病。(那时派出所还不知道是防暴大队所为) 行里急急把老肖的遗体送市人民医院,检查的医生弄了不久就下了结论:头颅受暴力击打导致瘀血而死,酒精只是小诱因。 为查清老肖挨打的原因,行里作了番调查,有人看见老肖晚上是和我一起坐车回去的,刘天明马上打电话让我回来了。 一听是这事,我脑袋都大了: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29 出了人命,我也不好再隐瞒,就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到了这一步,市行领导都坐不住了,下午行长刘天明亲自出马到公共安全专家局交涉。 晚上去老丈人家吃饭是没心情了,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也听说这事了,已给她妈说不去了,还说又不是我PC也不是我弄死的人,让我千万别心急。 下班后去了何其伟那儿,他也听说这事了,见我去了就把他表弟叫来一起吃饭。 据他表弟说,城区公共安全专家局调查了一番,已经知道事儿是防暴大队弄的,可又怕公共安全专家局形象受影响,晚上他们局长将找中行领导协商。 “这防暴大队不上街抓抢怎么上美发店抓嫖?按说这不是他们管的事儿呀。” “呵呵,飞哥,这不算什么。我们刑侦队也经常弄这事儿,没办法,经费紧张,局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事儿就成。” “你们公共安全专家的打人可真有一手,当时老肖出来我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受了那么毒的手呢?” “嘿嘿,飞哥,现在都在整顿警风,外表看出来我们打人了对pol。ice形象不好啊。比这厉害的招数多着呢,你那同事要不说,后面的弄起来他更受不了。” “那,这事儿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你说我们这边会承认吗?”他淡淡地一笑。 “我也卷入了这事儿,你看这事有什么办法解决?”他知道我与何其伟的关系。 “最好是私了,由局里拿点钱,家属不上告。 “那你们公共安全专家会拿多少钱?” “这个也没有准头。有的几万就打发了,上次弄死一个,与市里一个领导有点亲,赔了三十万呢。你们这个,还是要行里施点压,咬着点,十几万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这话算我没说啊。” 回家后一整晚没睡好,阿琼百般宽慰,还主动献身让我发泄闷气,这都没起到什么作用。 30 第二天刘天明又把我叫了上去,我一看,几个副行长、纪委书记和工会主席、行政部经理、保卫部经理都在。 刘天明先说了昨天交涉的情况。 城区公共安全专家局局长晚上来找刘天明协商,说人死与公共安全专家局那边没关系,但考虑到公共安全专家局和中行的良好关系,公共安全专家局决定给五万慰问金。软硬兼施的,刘天明纵有万般怒火却无从发起。 公共安全专家局长走后,区政法委书记又给刘天明来了电话,让他从“大局”出发把这事压下来。 后来区委书记也半夜打来了电话,希望中行协助区委共同维护好江都城区团结稳定的局面…… 刘天明大骂了公共安全专家一通,还对我发了一通火,说我不该陪老肖喝酒。 我知道他的难处,老肖的家属到他那儿吵闹几次,各方面又给他施压,他本是一个火药筒子,只是当行长后才收敛点,到了这时侯他也控制不住了。 几个行长一商量,这事儿还是先不闹大,毕竟当地势力得罪了,以后中行的工作不好开展。最后决定先由工会主席、保卫部经理和我一起安抚家属,同时由纪委丁书记出面向公共安全专家局交涉赔补偿事宜,如果谈不成,再考虑下一步。 老肖的老婆没什么文化,对老肖本就不怎么在乎,可老肖毕竟是她老公,老公死了总得有个说法。 工会刘主席把情况对老肖家人亲属说了一下,他们都很气愤,要求行里出面,必须严惩凶手。 纪委丁书记又叫我上去,与保卫部经理一起商量第二天去公共安全专家交涉的事,他要我第二天陪同一起去一趟。 感觉这事儿难办:要是我的家人被打死了,我会让人一赔了之吗? 又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卷了进来,弄得挺窝囊,晚上就没去灵堂陪老肖,而是叫上任飞扬廖卫东一起喝酒。 我把发生的事儿和他们说了,他们好久都没做声。 “城区防暴大队大队长我认识,市里一个领导的亲戚,具体哪个领导今天我就不说了。那小子是去年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今年刚升队长,这事儿要上告?只怕很难。”廖卫东先发了话。 “唉~~~~还是你那个同事钱不多啊。现在说是不允许MYPC,可那是对穷人说的,公共安全专家扫黄也就是扫那些长得丑点的女人和没什么大钱的男人。真正长得漂亮的,谁会在街头发廊里干?都藏在大宾馆呢。真正有钱的男人,都是去大宾馆和高档桑拿按摩房干事,那些地方要么和公共安全专家的串通一气了,要么就是公共安全专家的人开的,要么就是后台特硬公共安全专家不敢动。就说市里面开的那个滨江酒店吧,那还是市委市go-vern-ment接待要人的场所呢,除了前几年老江老朱来江都市那几天安闲点,哪天那歌厅的女人不是被人深夜带进了宾馆?哪天那儿的按摩房不是宾朋满座?公共安全专家派出所他敢进去抓赌抓嫖?哼,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任飞扬叹了会气,又有点愤愤不平。 “金色年华”歌厅开始也被公共安全专家查了几次,现在每年给公共安全专家局交几十万(给部分局领导的进贡当然不算在里),除了全国性的扫黄打非活动时先打招呼再例行检查一番外,其他时候再也没人去查过了。 见我们又不说话,廖卫东发起了牢骚:“现在是什么世道。TMD老是搞些花名堂,以前是‘三讲’,现在是什么‘三个代表’,害得老子连新闻联播都不看了。哼,学来学去他们真会代表人民了?真先进了?代表人民先搞钱先搞女人差不多。他妈的以前请那些王八蛋去玩,哪次老子玩的不是让他们挑剩下的?我姐夫想借这次的教育活动整顿一下party政机关的办事作风,几次下来他都摇头,总念叨‘积重难返’。市委书记都没了信心,你说这世道,唉~~” 最后廖卫东从法律的角度给我做了另一番分析:“这事儿太较真不行。你说是公共安全专家打死的,你拿证据出来呀。再说那天的材料不是你拿出来撕了吗?他们一口咬定没这事儿,你去哪儿取证?人家的出警记录只怕早就改了,你查也查不到。让公共安全专家的调查?昨天不是查了吗?让老子查儿子,能查出个JB。让检察院去查?哼,一丘之貉。不过呢,公共安全专家也怕闹大,毕竟大家都新知肚明,所以先在唯一可行的,就是让公共安全专家多拿点钱,家属那儿还是劝劝别告了。妈的这帮王八羔子,拿的冤枉钱也得让他们多吐点出来。” 任飞扬也要我劝家属别告了,免得打虎不成反被虎咬,不过在赔偿问题上可以硬气点,要让公共安全专家多拿点赔偿金。 31 第二天上午工会刘主席继续给家属做工作,但家属们仍是不依不饶。 见刘主席劝说不了,我就给家属做了一番分析:一、老肖确实找了小姐,防暴大队可能打了,但那问话材料已经被老肖撕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公共安全专家打的,我们先在去找证据,可要是公共安全专家局毁了证据,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没直接证据告也没用。没见北京那边那么多告状的,有几个告响了?二、老肖这事儿不大好听,一泡狗屎本来不臭别挑起来臭,到时侯行里追悼会都不好开;三、行里一定会施加压力,让公共安全专家局作出合理的赔偿。 家属听了我的话,商量了一会,没再要求告状,而是要求公共安全专家局赔偿五十万。 按理说一条人命千金难买呀,可让公共安全专家局赔五十万这么多,公共安全专家那边怎么会答应?我只好告诉家属,五十万可能没有,但一定尽量争取多点。 在公共安全专家局协商赔偿问题时费了很大功夫,我们说家属要求最低三十万,公共安全专家局只愿意增加到十万。 纪委丁书记别看平时在行里气派很足,可见了人民公共安全专家也说不出什么硬气话,那帮公共安全专家几句话就把他唬住了。保卫部经理平常和公共安全专家局的还得打交道,也不敢说什么硬气话。 这黑脸只好由我来唱了。 见那帮公共安全专家的挺嚣张,我冷着脸告诉他们:这事儿很麻烦,家属要求严惩凶手,如果江都市不处理好就要上告,说是告到中南海也要弄个明白。他们那帮乡里的亲戚把杠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要把棺材抬到市委门口,还有人联系到了广东的《南方周末》和其他媒体,行里做了很大工作才暂时压住。这事儿真相怎么样相信大家新里都有数,弄大了只怕不大好,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不说,关键是直接影响到江都市公共安全专家的形象。最好的办法,还是多给家属点钱,让他们新里有个平衡,毕竟人家家里死了人。这人死的价值,说大不大,中国这么多人死掉几个就象死几只蚊子一样;说小呢也不小,死者的家人要是到处去告,尽管翻不了天,起点波浪是没问题的。反正人死了,他们闹成什么样子别人同情的都是他们,损害的还是公共安全专家的形象。公共安全专家局多给点钱,我们行里也好做家属工作。 双方又僵持了几个回合,后来市局来了一个副局长出面谈,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公共安全专家局拿二十万,中行得保证家属别再闹事。 新里很是不爽,总觉得有点卖小菜讨价还价的感觉,那可是一条人命呐。 公共安全专家局说要等人火化了再给钱,见丁书纪要答应,我赶忙说不行,死人家属不拿到钱肯定不会同意火化,我们也不好做工作。 人都火化了,再找公共安全专家的要这笔钱?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拿着支票回来给刘天明作了汇报,刘天明好久没出声,连抽了三支烟,才恨恨地说:“操他娘的,算他们厉害!通知财务部,行里另外拿十万出来,凑个三十万,把这事儿压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去公共安全专家局的那阵子,刘天明又接了好几个市里领导的电话。 对家属的说服工作由丁书记与刘主席一起负责,这天他们给家属们说了协调的情况,家属一看有三十万,要是再闹又怕一分钱都没了,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最后也同意了。 老肖的追悼会如期隆重地召开。 市分行领导全体出席,分行机关里除必须值班的外,其余的都参加了追悼会。 灵堂正面是刘天明亲笔所书的挽联:“毕生正直无私,一世勤劳可风。” “正直无私”老肖似乎谈不上,“勤劳可风”却是市行机关的男女们都能感受到的。许多女同事想起老肖的好处,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天明亲自致悼词,这是市行机关从没有过的。以前都是副行长或工会主席致悼词,这次刘天明亲历亲为,可见刘天明在先实的压力下屈服之后新里的窝火与愧疚。 看着经殡仪馆没容师化妆后直挺挺躺在棺木里的老肖,又想起年初那道士所写的“每命五元”的横批,突然觉得人生实在太渺小。老肖之死尚能为他的家人带来三十万先金,我死之后又能如何?会不会连五元都不值? 又觉得老肖一死了之,倒也不见得不是他的理想去处。说不定他真去了天堂,从此再没了人世间所有的烦忧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挣扎呢。 32 老肖的葬礼风风光光地结束了。 同事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都在兴奋地筹划着五一长假的行程。 “人死如灯灭”——发明这句话的人真是高人,简直说出了人生的真谛。 灯灭了,谁还会想起这盏灯曾经的作用呢? 只是,老肖的死,却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隐患,也影响到了我以后的生活,这倒是那晚我好心出面帮助老肖时所没想到的。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五一这天回了趟老家。 老家的山还是那样的绿,老家的水还是那样的蓝,家门口那满树的桃花还是那样的鲜艳。 只是爹妈越来越显苍老,头上日渐稀疏的白发和脸上堆积起来的重重皱纹标示着人生不能如桃树般只要春风吹过又会满树芬芳。 阿琼回家后还是象以往一样,整天帮我妈做着家务。 儿子也与以前一样,整天和我哥哥弟弟的小孩疯在一起。 我妈常说我有福气,找了个好媳妇。以前我也常惊叹阿琼这个家里的独女怎么就这么会做家务,按说她应该是娇生惯养才对呀。 有次我问她这个问题,她一把搂住我说:“傻瓜,这都不懂呀。我在家的确从不干家务,可现在长大了,有了你了,为了所爱的人,我什么都能学会,对我来说这就是件快乐的事。” 看着她亲热地跟着我妈忙个不停,看着我妈那满足的神态,我心中不免黯然。 要是我妈知道了阿琼把野男人带到家里的事儿,凭她那老脑筋,不知会不会一下就魂归西天呢? 第二天回市区后直接去了岳母娘家。 老岳母见我们一家三口光顾,格外兴奋,准备了一大桌菜,把阿琼她哥嫂侄女都叫了过来,岳父又拿出两瓶精品五粮液,三个男人喝了个天昏地暗。 趁阿琼帮她妈收拾碗筷之机,岳父把我叫到了书房,趁着酒意和我敞开了话题。 “雨飞呀,让你受委曲了。琼儿一时糊涂,这阵子悔得要死。你就原谅她吧,她非要调单位,也说明她心里知错了。我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一家人都喜欢你这你都知道。两口子互相体谅一下,这样才能过好一辈子,何况还得为我那外孙想想呢。” 老岳父后来还说了啥我都没听清楚,只是觉得有一种苦味在心头萦绕。 和另一个男人谈自己老婆出轨的事总是令人羞愧的,这会令自己感受到做男人的失败,尽管这男人是我老婆他爹。 很奇怪以前和陈红说起这事时倒没有这种感觉。 弯弯非要和他表姐玩,岳父岳母也有意把他留下以给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他哥就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家。 醉眼朦胧地看着阿琼收拾家里,突然发现穿着睡衣的她特别性感,等她过来擦拭沙发时,我一把拉住她,她没有挣扎,很温顺地任我把她的内裤扯下。我把她按在沙发上,在她身上肆意冲撞,盘弄得格外有劲,又想起看过的A片,便要从后面进入,阿琼也没阻止,只是蹙着眉头任我在她后面进出。第一次尝试后进的滋味,除了紧一点,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毕竟是第一次,还是有一种惩罚她的快感。 等我发泄完毕,阿琼拿来毛巾擦干净,又扶着我到床上躺下。我眼中只见阿琼有点忧愁的脸,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晨醒来,阿琼光着身子偎在我身边,一只手又习惯性地握着我的下体。 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精力已经恢复过来,看着她白白胖胖的屁股,体里又有了冲动,便将手探入她的下面,揉搓了一阵,阿琼似醒非醒地叫了声久违的“老公”,更激起了身体上强烈的欲望。 在我的折腾下,阿琼终于睡不着了,两人又大干了一场。 没想到捉奸之后,我竟然对阿琼的身体有了更多的欲望,不知是他人的侵入让我重新感受到了阿琼的诱人,还是男性不服输的念头让人更容易兴奋?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33-35) 2023年8月28日 33 这天很晚才起床,看到阿琼走路别扭的样子,我忍不住哧地笑出了声。阿琼看我笑了,回过神来,脸红了一下:“还笑,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走过去一把搂住她:“怎么,是不是不愿意啊?” “去你的,不愿意还能怎么样啊。” 感觉又回复到了以前温馨的时光。 不过温馨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 洗漱完毕,两人决定去超市逛逛。 阿琼随意打扮了一下,深蓝色套裙衬出她成熟的身材,一双细长的媚眼仍能勾人魂魄,走到大街上,回头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是肯定的了。 正手挽着手体验两口子逛超市的感觉时,没想到迎面碰到了胡来和刘莹。 胡来和刘莹见了我,都是满脸的不自在,只是不自在的内容各有不同。 偷看一眼阿琼,她是一脸的冷漠。 胡来和刘莹的出现,扰乱了我们继续逛下去的兴致。草草地走了一圈,随便买了点东西,又在外吃了碗牛肉米粉就回家了。 刚到家,任飞扬来了电话,说是五一长假一过就得把公司注册下来,让我早点落实我这边到底用谁的名字作股东。 觉得这事儿不好办:阿琼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干,她这边的亲戚是不用指望了,我那边的亲戚更是懒得让他们来现眼。还是算了吧。 一转念,又觉得陈红说的话有理,我拿了那钱去积善行德有何不可?再说,上次去总行时不就有风声吗?今年开始中行将有大动作,其中之一就是“减员增效”,尽管凭我现在的能力水平不可能减到我头上,而且我还有升任副行长的机会,可中国的事儿谁能真正搞清楚呢?我自己有了退路,不就“任尔东西南北风”了吗? 不过,怎样才能搞得稳妥呢? 脑子里有个念头闪了一下,赶忙对阿琼说:“出去有点事。”阿琼没反对,只是要我早点回来,晚上得去接儿子。 赶到陈红家里,她刚上街买衣服回来,见我去了格外高兴,照例是一件件新衣试给我看,试内衣时非让我说性不性感,还把下身凑上来检验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早上刚做过,这会儿确实没了那欲望,陈红不依不饶,说我弄些假话哄她开心。为示惩罚,这丫头非拉着我去浴室给她搓背,为了表明真心,我只好用心给她从头到脚搓了几遍。没想到光搓背还不够,她洗完了还把我推到床上,极尽挑逗之能事,还用她那巧嘴亲遍我的全身,最后终于挑起了我的兴致,我硬撑着满足了她的欲望。 那一刻突然觉得古代皇帝们很辛苦,我这一天才两个呢,他们三宫六院多少个呀,还不得累死?难怪很多皇帝都不长寿呢。 等陈红清理完毕,我和她说起了正事。 “红儿,你舅他们想拉我入股你知道吗?” “我知道呀,怎么了?还是怕?怕就算了,那钱让他们白赚吧。” “不是怕。是这样,我呢,还在银行里做着,肯定不能在企业挂名入股,这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更亲近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你是我又亲近又放心的人了。我想还是打你的旗号入股,你看行不行?” “好呀你个大色哥哥,还在找更亲近的人呀,看我不整你。”陈红在我身上一阵猛掐。 “哈哈哈,别别别,不敢了不敢了,我这不是没找着吗?再说,还有谁比你更贴心的呢?我才没那心思去找了呢。““哼,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你想那些花事。真以我的名字入股?你就不怕到时侯我不认帐?” “要是你都不可信,我还信谁呢?不过红儿,你对我太好了,我平时又照顾不到你,欠你太多了。你就真是不认帐,我也不会怪你。” “你真这样想?哥,我又没怪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用我的名字吧,这样你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我舅舅是大股东之一,我做个小股东对外也名正言顺,谁来查也不会牵连到你。我可是希望我的色哥哥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这丫头说的正是我心里的想法。 和陈红温存了一阵,我给任飞扬打了个电话,他正在廖卫东的茶楼里面,我告诉他马上过去。 赶到金叶茶楼廖卫东的办公室,他两人正商量着事儿,见我进去,任飞扬赶紧把我拉到办公桌旁。 “雨飞呀,评估报告已经出来了,评了三千二百万,评估公司的人也不好意思评得再高了。五一过后我就以机械厂的名义给城区支行那边打报告,文件都准备好了,到时侯就看你的了。”他把评估报告递给我。 “呵呵,动作够快呀,不愧是任总。”我翻了翻那评估报告,知道是虚评了很多,也就没仔细看。 “飞哥,刚才我和任总匡算了一下,国土那边的工作做做好了,可以分批付清土地出让金,所以呢,就是按这评估报告的一半贷款也够前期周转了,茶楼歌厅就不用评估了。当然,要是按百分之七十贷款更好,我们的资金就会更宽裕些。” “资金问题不大了,五一过后公司就注册,雨飞呀,就差你这边了,到底让谁做你的代表啊?” “一时间还没找到人呢。我真要参与这件事儿,我老婆知道了肯定不许,所以我也就不好让我那些亲戚来弄了,再说我那帮亲戚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这样吧,让陈红先代我弄一段时间,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换过来,不知你二位有没有意见?” 让陈红持股,任飞扬肯定不会反对,不过他一定会有疑惑:我怎么就连找个亲戚朋友挂个名都这么难,非找陈红来挂名?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更不会告诉他陈红对我来说早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 廖卫东尽管有点不愿意,可也没什么理由反对,毕竟他也知道陈红和我的关系并不亚于和任飞扬的关系,这小子还老开玩笑问我什么时侯把陈红给办了呢。 在他们提供的股东名册中,有几个我不认识,有的占股百分之五,有的百分之十,廖卫东告诉我是建设、国土等部门要人的亲属,我也没去细问这些。 正事谈完了,廖卫东带我们下到茶楼喝酒,说是要预先庆祝一下。 廖卫东知道我不喜欢喝洋酒,便让人送了一箱“百威”啤酒到包房来。 三个人拿瓶子碰了一次又一次,他们已听到了风声说我要升副行长了,先是埋怨我不告诉他们,不够意思,然后就一起祝我官运亨通,我也祝了他们财源滚滚,三个人又互相祝愿合作愉快之类的。 喝到最后,廖卫东豪气冲天,非要和我们俩结拜兄弟,任飞扬忙说不行,陈红一直叫我哥,我又叫他哥,这会乱了辈份,可又禁不住廖卫东一再要求,还是做了这个大哥。 当时我心里大叫:惨了,我叫任飞扬大哥,陈红不就成了我侄女辈了,这不乱伦了吗? 三个人结拜过了,说话就更随意了,一会儿说这合力房地产公司(他们取的名,已在工商局核准)在我们三兄弟的通力合作下一定要做成江都市的行业老大,一会儿又说等做大了三兄弟一起去非洲泡黑妞,一会儿又谈论时政大骂一通。 两个兄弟都劝我到这年纪了得想开点。 “雨飞呀,你看大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活的萧洒就行了,别哪天飞机从天上掉下来摔成碎片了,去了阴间那些无常们都会笑话我没享受过人间的欢乐。” “是啊飞哥,你得想开点,以后是咱三兄弟的天下,想干啥就干啥。飞哥,我也跟老大一个想法,该怎么就怎么,活得轻松点,别哪天走路上都让车给撞了,可又没享受过人间的繁华,你说多冤啊。” 听了他们的话我很是不爽:怎么大好的日子老说些不吉祥的话?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话却真的成了事实。这是后话。 34 接下来的两天或陪儿子在家做作业,或一家三口逛街逛公园。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总是其乐融融。 五月六号这天轮到我值班。 在办公室看了会报纸,感觉挺无聊,就给我那帮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来陪我打牌,他们一个个正在家憋得慌呢,见有了借口,马上高声说“老大我就来陪你”。我知道他们说那么大声都是说给老婆或女朋友听的。 刚安排好一天的活动,没想到手机又响了,一看,是赵燕霞的。 “小霞,什么事呢?” “哎,我今天休息,让我姐也调休了,想去商贸城看衣服,你有空陪我们吗?”这丫头连哥都不叫,是不是不认我这表哥?莫非是嫌我年龄太大了?想想也是,该叫我表叔才对呀,当初我怎么就没认她做侄女儿呢? “噢,我这会儿正好值班呢。你们先去那儿,等会来人了我再给你电话吧。” 倒很想去陪她们,可那帮手下就快来了,不好反悔呀,怎么办呢? 正为难间,工会刘主席没事溜我这儿来了,这可是个老牌棍,见别人打牌就想参加进去,却又十打九输,是分行机关的老“书记”了。一见他我就如见了救星,拉住他一直聊个不停。 一会儿那帮手下过来了,这刘主席非要参战,我只好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让给他,我那帮手下当然意见不大,毕竟能稳稳地进钱不是坏事。 心神不定地看他们玩了两圈牌,找个借口回办公室给赵燕霞打电话,她们已经到了南河区的三江商贸城,听说我要过去,便说在商贸城门口等着我。 匆匆给小朱交代了一下,让他有事打我电话,便赶紧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商贸城而去。 到了商贸城的正门,没见人影,正疑惑间,听到“我们在这儿”的叫声,转身一看,两个丫头正在一个小书店门口向我招手呢。 走近她们,觉得眼前一亮, 赵燕霞穿一件短袖T恤衫,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衬得她凸凹毕现,更要命的是她那T恤前的V字领口,一条白白的鸿沟将胸口挤成两边,沟边那饱满的风情刺得我两眼发昏,让我既不好意思过多流连却又不忍心冷落那美好的风景。 这丫头,才几天功夫就这样打扮,忘本呀,以后我得提醒一下她了。 再看赵玉环,今天也穿得时髦了些,也是一条牛仔裤,只是不那么紧身;上身粉红色T恤是圆领,让我领略不到内面的风情,不过裸露在外的白白的手臂显出了她皮肤的本色。 “人要衣装”这句话我这下可是真正感受到了。上次见赵玉环时她穿的是工作服,那工作服比较大,衬得她越显瘦小,今天换上这一身,加上脸上的气色又好,倒显出一种女人娇弱的媚态。 陪她俩走了几圈,看她俩兴奋的表情,感觉是一个老爹陪两个女儿逛街似的,不免有点灰新,兴致没那么高了,脚步也没有那么利索了。 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店里,见她俩挑选的认真样,只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事的,我就在店门口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休息。 远远地看着赵玉环,脑子里突然浮先出四个字:“娇小玲珑”。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可真是贴切。 想起那些献媚女人的词句:女人长得高大是为高挑,个子矮小称为娇小玲珑;女人的肩膀为香肩,脖子称为玉颈,手臂号为玉臂,连一双臭脚也说是玉足;女人流的口水叫香津,明明一身臭汗还没其名曰香汗淋漓,真由不得你不感叹中华文字之绝妙。 这些文字大都是古人发明的,看来我们的祖先研究科学不行,研究女人倒挺在行呀。 可是一想起中国古代四大发明,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有人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了,倒让洋鬼子们学去后发扬光大反过来又欺负咱中国。 可见不是中国人研究科学的能力有问题,而是中国自古以来都不流行研究科学,只流行研究情色,就象如今科学家仍不吃香,吃香的除了政客就是歌星影星一般。 又想想比较1悉的一些古代诗人词人,似乎大都是情色方面的行家,且每遇风流韵事,都会有感而发留诗留词以示纪念。只是他们的写实之作,却常为今人所曲解,他们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掩嘴窃笑。 这些文人骚客中,若论风流,当首推宋朝的东坡先生。这东坡先生可真是个花花肠子,有一首词写他少年之时路过别人家爬墙头看女人的感受:“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为何着恼?肯定是看女人有了少年冲动无处发泄因而生恼了。另一首词则形象地描述了他在老年之时仍恣意花丛之中的得意:“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看看,苏先生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做起少年之事:左边抱一个右边搂一个。偏偏苏先生左右抱没还不满足,还有着泡上洋妞的宏大理想,所以该词最后写道:“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那时侯的东坡先生就能想到朝西北方向去能泡上洋妞,真是佩服。 比起同朝的东坡先生,李易安女士的记录就比教隐晦。李女士的丈夫有点早泄,可那时的女人地位底,她不敢公开表示不满,只能在写词赋诗时发泄一下闷气。记得新婚第二天李女士写了一首词,其中就说到这事儿:“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何为风骤?何为雨疏?何为海棠依旧?那意思分明是说新婚之夜她丈夫急急忙忙行了房事,到第二天起床时她却还是个处女嘛。 唐代有个杜牧之,其才不在杜甫之下,可为人就差了很多。人家杜甫整天想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可牧之先生却喜欢大把银子去嫖妓而且有点变态。曾有一首诗记录他等妓女提供特殊服务的情景:“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还有一首诗写过嫖妓之后的假惺惺之态:“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干了女人后面还骂女人不知亡国之恨,岂非太过虚伪?简直无耻之极。牧之先生后来好象银子不多了,欠下许多青楼女子花酒帐,自已也觉得不好意思,这可从他另一首诗中看出来:“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甫年轻时在长安偷看过杨贵妃的姐姐,对她们“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风姿垂涎不已,只怕晚上常想着和她们共赴鸳梦呢。不过子没先生后期一直不得志,还弄得连茅屋都住不上,当然没新思去风流快活了。 太白先生是个例外。印象中太白先生写女人的诗作很少,不知是不是太白先生喝酒太过淘空了身子对女人没了兴趣?反正没听说太白先生结过婚。 我们的开国领袖也不枉称是超越秦皇汉武的当代风流人物,看看他给李进小姐写的性爱诗:“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同,无限风光在险峰。”这诗分明是男女在庐山之上脱衣脱裤欲行房事时有感而发的嘛。 ………… “哎,在笑什么呢?” 赵燕霞的叫声惊醒了正想到得意之处的我。 35 抬头一看,姐妹俩都站在我面前呢,赵玉环一脸温柔的笑容。 “呵呵,刚才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买完了?”为自已的失态好笑,赶快转移话题。 “还没买呢。给姐姐选了几件,你来看看怎么样。” 我这人鉴赏能力很差,似乎天生就缺乏艺术细胞,这十几年我自已的衣服都是阿琼给我选的(当然,还有最近陈红买的那套),我哪还有资格去帮别人参谋? 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装装样子,便站起来陪她俩去试衣服。 别看赵玉环身材娇小,但是很匀称,腰很细,臀部比较丰满,熊部规模不详,穿衣服倒是很好挑选。这不,给她选的两套衣服都很合身,赵玉环穿上新衣更显得神清气爽,也更露出一种秀美之态。我不由得连声说“好”。 再看赵燕霞,选了一套白底素花连衣裙,衬得她的脸越发俏丽,丰满而有活力的身姿隐藏在那裙子里面更是显得诱人。 突然想起杨贵妃,据说她长得很丰满,只怕是和赵燕霞的身材类似吧。李隆基把儿媳杨玉环娶过来之时应有四十多或五十多了,据白乐天《长恨歌》记载,李隆基是个性欲旺盛的家伙,同房花烛之夜老夫少妻一番大战,竟弄得杨玉环“侍儿扶起娇无力”。不知赵燕霞房事之后会不会也显出“娇无力”之态?? 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哎,你今天怎么了嘛,又笑些什么呀。”赵燕霞不满地娇嗔着。 “呵呵,没怎么,我觉得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你皮肤白,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真的好看呀,不许哄我。”她一脸微红。 她倆的三套衣服总共花了二百八十块钱。我既为她们的懂事而欣慰,心里又有点涩涩的味道:阿琼所穿的衣服,最便宜的一件外套也得四五百块钱吧。 等她们买完衣服,赵燕霞把我拉到旁边一个店里,这是一个男性专店。她从衣架上取下一套西服让我试,我看了看标价,要一千三,当即沉下脸对她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差衣服穿,给我花这钱干嘛。” 赵燕霞楞楞地看着我,眼框边似有一层水珠在打圈圈,看得我心下不忍,赶忙又变换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天气马上就变暖了,你看我还能穿吗?买回去放那儿让虫咬啊。等下半年天冷了再说好不好?” “那,就给你买件衬衣,要得吗?”丫头的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嗯,你看这件我穿好不好?我喜欢这种牌子。”我指了指一件标价一百零八的“富绅”牌衬衣。 赵燕霞把几种颜色的衬衣都拿起来在我身上比划了一阵,又让她姐姐来帮她看,最后敲定了一件浅灰色衬衣,丫头的脸色这才好转过来。 在这一过程中,赵玉环一直平静地看着,偶尔点点头,没有出声说话。 再逛了几圈,她们又买了些女人用品,时间已到下午一点,我便带她们到商贸城旁边的肯德基吃午餐。 看得出她俩从没进过这儿,便教她俩怎样去买那些汉堡署条可乐之类的,赵燕霞抢着交钱,我也没和她争抢。 挑了个角落坐下,看她俩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洋垃圾食品,那满足的神态让我不由得为美国佬的文化侵入策略折服。 都说洋快餐是垃圾食品,可这垃圾食品就是能风靡全球,据说就连印度那个古怪的阿三国家都开了麦当劳肯德基,说明其经营策略对路。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些垃圾食品店的卫生间,可能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经历,那就是不管在哪个城市,当你内急且急不可耐之时,只要见到麦当劳肯德基的招牌,就象受苦人见了大救星一样,那一刻你心里只有亲切和感激。你去那儿上卫生间没人问没人管,不象中餐厅,你要不是去吃饭,想上厕所?没门。 我一直纳闷:中国的餐饮行业怎么就不能象洋餐厅一样,变得更有人情味,更有人文关怀一些?要是大家急着上卫生间时都能想起你的餐厅,你这餐厅想不红火都难啊。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36-40) 2023年8月28日 36 吃完午餐,两个丫头说不逛了,便提着大包小包上了出租车,由于顺路,先把赵玉环送到离她那服装厂不远的一栋民居门口,赵燕霞在公司里有了个单身宿舍,赵玉环那单间现在和另一个女孩合租,也就不好邀请我上去坐,她为此连说了几声“陈哥不好意思”。 到了赵燕霞宿舍楼下,她请我上去看看,我一想“表妹”的宿舍不去看一下也不好,便随她上了楼。 这是一间小单房,里面一个单人床,浅蓝色的床单铺得平平的,一个大枕头上放着一只小绒狗,床头贴着一幅周杰伦的大像片,倒让人嫉妒这小子歌唱得不怎么样可又能成为那么多女孩的偶像。 靠床边一个小书桌,桌面上放着几本书,其中会计资格考试教材《财务管理》摊开在桌面,似乎昨晚看过,我不由得赞许地点了下头。 “哎,小霞,没想到周杰伦还能成为你的偶像呀。”我笑着打趣她。 “不是。他的歌我又不喜欢听,这是一个同事那儿多的一张像,我就拿来贴了。不过他长得还是挺帅的。” 既然他长得帅,我就没必要谈论他了,谁让我生就这副不讨女人喜欢的模样呢?再讨论下去我会失去自信心。 “哎,你等会,我去洗个脸。” 丫头端个脸盆出去了, 坐着无聊,拿起她那考试教材翻了翻,是新版的,每本十五块。 现在的会计资格考试用书每年都换新的,每套教材连同考试大纲及法规汇编差不多有一百块钱左右吧,去年全国有一百五十多万会计人员参考,那每年财政部光这一块的毛收入就有一亿五千万以上,再加上注册会计师、会计从业资格考试的教材以及报名费之类的,每年净赚个把亿应该没问题,这钱肯定不会进入国家预算。TMD,中央这些有权部门钱来得多容易。 去年我参加过全国司法考试(差二十多分及格),每套教材三百多,好象全国有三十来万人报名吧,司法部净赚个几千万是轻而易举的了。人事部就不用说了,各种各样的资格考试都得打它的名号呢。据说现在各类技术工种都有从业资格考试,连营销员也有从业资格考试了,考试通不过你嘴皮子再厉害也不准搞销售。 不知道以后农业部会不会来个农民从业资格考试,考试通不过的不准当农民?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了一下,接着赵燕霞推开门,带进来一屋子少女的清香。 丫头端来一盆水,里面泡着她刚洗过的一条毛巾,她让我先洗个脸。 少女洗过脸的毛巾就是不同,擦脸上都能感觉到少女的清香,我不由得用那毛巾在脸上多擦了几把。 收拾完毕,她坐在床头靠书桌的位置同我说话,我一抬头,便能看到她的V型领口,由于是坐着,那鸿沟两边的风景更是刺眼,也让我担心那全盘风景会全部泄露,赶快调转视线,感觉有心跳加速的倾向 “小霞,怎么穿这种衣服,太扎眼,上班不能穿啊。”故做正经地教训起她。 她脸上一红:“上班我没,我还从没穿过。今天想到你陪我们去我才换这件呢。” 特意让我看?这可不妙。 不妙是不妙,不过我的眼神总忍不住向那方向瞟过去。 她似有所觉察,虚掩了一下,又把手拿开,那胸脯挺得更高了。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便问起赵燕霞的工作,她说已经适应了,记帐编财务报表都没问题,她五一还加了几天班,就是在做四月份的帐和编财务报表。她还告诉我,五千块奖金都拿到手了。 “给家里寄钱没有?别忘了还有个弟弟在读书呢。以前你姐姐怎么对你你心里明白,你也该知道怎么样对你弟弟了。” “我知道我姐对我好。我和姐商量过了,先给家里寄两千块钱,这奖金本来是你带给我的,我想给你买点东西你又不要,剩下的钱准备给我姐一部分,她太苦了。其余的先存起来,我才不会乱用呢。” “呵呵,咱小霞还挺懂事呢。”我笑着指了指她。 “当然啦。”一脸的天真样,天真后面似有什么东西。 “你今年考试?”我指了指书本。 “不是。报名时我还没毕业呢,准备明年考,不过得先考初级。这书是别人考过的,我拿来先看看。 “不错,咱小霞还挺上进呢。” “不上进不行呀,这机会是你给我的,我可不能丢你的脸。” 一时找不到别的话题,感觉有点局促,暗中瞟她一眼,发现她胸部那儿起伏得更厉害了。 “好了,我得走了。”还不走只怕我会把持不住。 丫头一下就站了起来:“你就走啊?” “没办法呀,还得去值班呢。” “哎,衣服还没拿呢。”她低头把给我买的衣服拿了过来。 “小霞,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呀,老是哎哎的。” “我不知道怎么叫才好。叫你表哥觉得太生疏了。” “呵呵,不叫表哥还叫什么呀。随你吧,不过当着刘总和同事的面得叫我哥,别露了馅哦。” “好的。”丫头低着头,间或抬头瞟我一眼,马上就是一脸绯红, “好了,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赶紧下了楼,打车回到办公室,心还在蹦蹦地跳呢。 躺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为自己的当机立断而欣慰。 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脑子里闪现的却总是赵燕霞那娇嗔的神态,那委屈的模样,那布满红晕的俏脸,那呼之欲出的丰胸,那扭动着的紧绷的臀部,感觉下身还在跳动,把手伸进去弄了一会,直到出了些秽物。 37 五一过后又是一阵瞎忙。从报表来看,有的支行不良资产又有新增,有的支行贷款本息回收没达到要求,新批的贷款倒是一文不剩就发出去了。 带人下到各支行检查了一遍,都是以前的愈期贷款,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随便下点“指示”了事。 又到了周末,这天信贷部周姐的女儿满十五周岁,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十五岁出童关,父母得整酒冲关。周姐请了信贷部的同事,再加上她老公那边的一些亲朋好友,弄了几桌酒席。 周姐的老公李文是江都市电业局的办公室主任,有点实权,以前我在城区支行当分管信贷的副行长时,为了把电业局这个优质客户拉过来,曾让他牵过线,从那以后常在一起聚会,关系一直不错。来信贷部后,因他夫人是我的手下,和我的关系就更热乎了。 不过,这家伙在朋友圈里是个有名的花花肠子,四十五岁的人了,听何其伟说,还包了个二十来岁的小姐,据说那小姐黑黑的皮肤,身段长相气质都比周姐差远了,当然,年龄这个优势足以抵消一切。不知周姐知不知道这一切,我也没有去惊动她,有些事,不挑明也许更有利于家庭的稳定吧。 这天我把阿琼和儿子都带上了,信贷部其他人的家属或对象都参加了,按理说都不会喝多,不过由于电业局那边的人叫劲,信贷部几个男性最后都喝了不少。 电业局财务科科长钱进和我以前就熟,还在城区支行时,有次我陪老丈人喝酒,快喝完时老行长来电话让我过去,原来是陪电业局财务科的人喝酒。那时侯钱进还是副科长,由于年龄差不多,两人就多喝了几杯,结果被他灌多了,上厕所时不知东西南北,一头闯进了女厕所,有个小姐刚上完正在洗手,见我进去惊叫一声,反被我大骂她“发骚发到男厕所来了”,这事儿被钱进添油加醋传了出去,让人笑话了很久。 这次钱进又和我单挑,喝了五杯后我说钱科我不行了,下次再喝。这小子酒兴正高,说我不给面子,后来又抛出省电业局下周马上下拨八千万资金这个诱饵,我果然上钩,让他把这笔资金拨到中行的存款帐户上,这小子不置可否,说得看我的表现。 既然是于公有利的事,我也只能不惜贱躯一博了。趁上卫生间之机给陈红打电话让她给留个包房,又给城区支行李中仁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安排一下。李中仁那边也在喝酒,一听是我就大声大气地叫我过去喝酒,可再一听马上就有八千万新增存款,那小子声音都变了,先是感谢又感谢,接着说马上就来。 和钱进大战一通,等八杯喝完,两人都云里雾里称兄道弟起来,他说我这人很爽快,够兄弟,让我下周和他一起上省局拨款。既然有那八千万,我也没理由不答应了。 李中仁赶了过来,先是抱怨周姐和李文不打招呼,待送了红包后就过来主动参加我和钱科长的酒局,这时侯钱进却又不喝了,说酒这会儿已经到位,等会儿再喝。我和李中仁会意,便没再找钱进喝,转到李文桌上和他喝了几杯,悄悄问起他省局下拨资金的事儿,他说好象是一亿五,让我再找钱进磨一磨,他也找机会做做工作,争取都转到中行去。 酒席散场后,我把电业局钱进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让她带儿子先回去,她关切地叫我少喝点,早点回去。 那边李中仁拉住钱科长要去唱歌,这钱进还在半推半就,我走过去拉着他就上了李中仁的车。 到了“金色年华”,由于是周末,人不太多,领班小姐桃子一看是我,笑眯眯地把我们带到了包房,我悄悄让她找两个放得开的小姐,她嘻笑着出去了。 等桃子再打开门,两个穿着性感、身材丰满的小姐跟了进来。 看她们胸部以上光光的,露着圆滚滚的肩膀,也没个衣带吊着,我疑惑那裙子咋就能不掉下来? 我让她们坐在李钱二人身边,钱进假装不依,我笑着搂了一下桃子,她顺从地靠在我身边,钱进这才罢了。 三个人又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鬼哭狼嚎起来。 一瓶啤酒下肚,钱进的手就不老实了,先是搂着小姐的香肩,不久那手就顺肩而下了。 见他们在随意地乱摸,我也不能扫兴呀,那手便也伸进桃子的胸前,触摸到很扎实的两个东西。倒很惊讶在这儿我也敢这么放肆了。 桃子见我这样,哧地笑了:“陈哥,怎么现在这么大方了?以前叫你摸都不摸呢。” 我凑近她耳边:“没法呀,不能扫这财神爷的兴。再说,谁叫你这么漂亮这么性感呢?我可是早就落花有意了。” “嘻嘻,真的呀,看我去告诉红姐。” 一听她要告诉陈红,赶忙把手从隐秘部位拿出来。 “陈哥,逗你玩呢。这么怕红姐?”桃子又靠了过来,胸部在我手臂上摩擦着。 “不是怕她,只是你要告诉她,她不定怎么看她这哥呢。” “你呀,什么哥呀妹的,我还不知道红姐的新思呀。唉,你真是有色新没色胆,说,是不是上了红姐的床才这么怕她?” “哎哎,你可别乱说。我和她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你还不知道呀。” “谁个晓得呢。先在亲兄妹都能做,何况你们这种兄妹,我就不信你不想上了红姐。告诉你,想勾引红姐的人排着长队呢,再不下手可就晚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老想着这些,是不是又想哪个男人了?” “想男人?哼,整天在这种地方,有什么男人值得我想的?就你还顺眼点,可我又争不过红姐。” “呵呵,我这种人满大街都是呀,还用得着争?你真想用就随时来拿。” “说话算话,等会就去开个房。” 开房?呵呵,那就免了吧。 趁桃子去外面照看客人的间隙,我偷偷溜到楼上陈红办公室,她正躺沙发上养神呢,见我去了很是惊喜,不由分说先脱了我的裤子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盘弄了一回。 感觉是她QB了我似的。 可又觉得被女人强J的滋味真是一种享受,值得回味,难怪很多男人都盼着被强J呢。 38 回到包房,桃子已经坐那儿了,我一落座她便一把搂住我低身问道:“说,是不是跑到红姐那儿去了?” “呵呵,你说什么呢,刚才你出去了,我不能在这儿当电灯泡呀,就到外面转了转。” “嘿嘿,哄谁呢,除了她那儿,这地方还有哪里值得你转的?” “死丫头,又乱说什么。来,唱歌。”不敢再和她斗嘴了。 一起唱了几首歌,钱进看了看表:“李行,陈总,到此为止吧。老唱也没劲,都弄出一身汗来了。” 一听这话,我知道这小子想洗桑拿了。 李中仁老婆来了电话,说他表姐来了让他回去。李中仁给了我三千块钱就告辞了。 没办法,只好由我亲自陪钱进去洗桑拿了。 洗过桑拿,又给钱进找了个小姐去按摩,钱进非让我先进去,我只好叫了一个大波妹。 要说这桑拿按摩房还真是个诱人的场所。经过桑拿高温薰蒸后,全身都已松弛,再躺在按摩房的床上,在房里暧昧的灯光下看着穿得薄薄的小姐翘着屁股忙碌,感受着小姐饱满的熊部在皮肤上摩来擦去,体验着小姐温柔的小手在身上到处轻敲细捏,恍然间觉得自已身处人间天堂,那种温馨,那种情调,不由你不新猿意马。 等等,这小姐按到哪儿了?按腿就按腿吧,那小手干嘛非总往大腿根部揉着?手臂还似不经意间常拂过我的裆部。 幸好刚和陈红做了一次,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尚能抵得住小姐的挑逗,但总这样下去自已也保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赶紧起身给小姐写了五十块小费,让她扶着回到了大厅。 这钱进还真能干,一个钟不够,还非得加一个钟,不知是小姐的按摩手法确实高超还是按摩小姐风情万千让钱进留恋不舍? 等钱进出来时,我已在大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了,小姐已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进入了下一个角色。 “陈总,怎么搞的,你没搞?”钱进叫醒我,表达着他的不满。 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先在市面上有句话,说如今这社会,只有“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的人之间的关系才会真正密切,我没考究过其真实性,这会儿也只能姑且信之了。 “呵呵,钱科,哪能和你那钢珠枪相比,我是个快枪手,三分钟先生。” “哈哈,你呀,还是进这儿少了,多弄几个小姐你就会游刃有余了。” 在大厅交流了一阵泡妞的经验,钱进又大大地表扬我这人够意思,说整个江都市银行系统他就看得起我一个,非要我和他一起去省局拨款,我当下立即表先出受宠若惊样,满口答应一定陪同前往。 看来真应了那句话,我和钱进这两个“一起嫖过娼”的男人关系确实更亲密了。 回到家里时已是一点多了,床头灯还亮着,阿琼披件上衣靠在枕上睡着了,一本书还拿在手上:一如以前我晚归时的情形。 新里有点酸涩。 轻轻地把书拿开,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靠在她身后躺下,迷迷糊糊中她把我的手拉到她脖子下枕着,又靠在我熊前安睡过去了。 刚在桑拿房的大厅睡过一阵,这会儿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想想钱进,他那儿的资金真能顺利地弄过来吗?从今晚的状态来看,应该问题不大吧。 李文那家伙怎么还包小姐?也不怕纪委找他麻烦?你包就包吧,怎么不包个好点的?莫不是他整天看周姐白白的皮肤弄得眼疲了,要弄枝“黑牡丹”来调节一下? 陈红呢?这会儿是不是搂着枕头进入梦乡了?她会不会梦见我? 赵燕霞呢?床头那小绒狗是不是正在她怀里感受着那片迷人的风景?那饱满的臀部裹着一条什么颜色的小短裤? 赵玉环在干啥?她和同事是一人睡一头还是两人共睡一头?两个女孩子睡一床,摸着对方的熊脯她们是什么感觉? 一双手禁不住在阿琼身上乱摸起来,她的熊尽管有点下垂,但侧睡时握在手里还是很圆润;屁股还是很有弹性,手感很好;腹部有了点赘肉,可更显得性感;那片三角地带还是暖烘烘的,手指头伸进去拨弄几下就有点湿湿的了。 在我的挑弄下,阿琼有了反应,似醒非醒中她把我拉上身,两个人又热火朝天干了起来。由于刚被陈红“强J”不久,这次做的时间很长,弄得阿琼都精疲力竭了还不能完事。为免阿琼起疑,赶紧想陈红的风情,又想赵燕霞的娇羞与丰满,还是不行,后来竟想着是赵玉环那娇小的身子在我身下扭动,方引得我大动一番结束了这次活动。 看着怀里光着身子满足地沉睡了的阿琼,想起这次和她做爱好象是第一次幻想着和别的女人才能完事,不由得有点发楞。 我们的生活确实已经改变了。 她在我眼中已不如以前那般让我沉醉,我在她眼里只怕也早已乏味。 我们曾经纯真的爱情,早已随着飘去的时光坠入世俗的深渊了。 是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做爱。只是,这种动物本能的反应,还能“做”出我们以前火热的爱情吗? 39 没想到周一上午钱进就来了电话:“哎,兄弟,明天下午我上省城,得马上弄好拨款的事呢,你到底去不去呀。” 想到那一亿五的存款,我不去也得去呀,赶忙答应下来。 先给刘天明做了汇报,刘天明连声叫好,让我放下一切工作,先把那笔存款弄过来。 又给李中仁打电话,一直是忙音,便有点不耐烦,给他办公室主任留话,让他打过来。 没多久这小子就回话了。 “哎,飞机婆大人,有什么指示呀。” 乍一听到“飞机婆”几个字还不明所以,马上又醒悟过来:这是我以前的外号呀。 当初刚到中行时,我和李中仁两人住一套两居室,一人一间房。夏天天太热,电扇开最大档也没用,我只好全身脱光了睡觉,由于每天我都比李中仁起得早,一直相安无事。 有一天这小子不知怎么起早了,跑我这边一看,只见我全身赤裸,下身经过一夜的充电,翘得高高的,李中仁不由得大笑起来,上班后把这事儿在全行一说,还添油加醋说我大清早起来就自慰,传来传去就在同事间给我弄了个“飞机婆”的外号(那时侯行里只有一个女同事,而且快五十岁了,所以都无所顾忌)。 记得阿琼她们那批女孩子刚招聘到行里时,由于李中仁老是叫我“飞机婆”,有次阿琼就当众大声问我:“哎,陈雨飞,他们怎么叫你飞机婆呀?”这话问得我面红耳赤,问得旁人哄堂大笑。 后来她们不知怎么知道了“实情”,以后看我的眼神里都有点怪怪的东西,好象是同情,也好象是不屑。 阿琼后来挺身而出,不知是不是因此而生的同情心理?这倒忘了问她。 好多年没人叫了,差点忘了我曾经有过这么伟大的绰号。李中仁这么叫我,是不是有拉近距离重叙友情的意图? “呵呵,哪敢对你大行长下指示?是这样,市电业局的钱科长明天下午去省城,刚来电话让我一起去一趟,你是不是一起去一下?” “这个,我还是不去算了,他又没邀我,再说我又有些事走不开,你去更好搞定。不过你得给我做做工作,争取把那一亿五全都弄到我这里来。““工作我肯定会做的,毕竟我是城区支行出来的,八千万应该不难,另外那七千万,看情况再说吧。““哎,你给他使点药。中午我把药给你送过来。” 这天的午饭是李中仁请客,吃饭时他把“药”给了我:十万块现金!另外还给了一万块钱的招待费。 看来李中仁是志在必得了。也难怪,今年城区支行新增存款任务五个亿,要是真能把电业局这一亿五弄过来,起码有一个亿能保持到年底,一下就能减轻他五分之一的负担了。 想起李文在省局1人多,决定让周姐一起去一趟,便给李文打了个电话,这家伙一听让他老婆出差,连叫几声“好好好”,倒似我是他的大救星似的。 我一下明白过来:老婆出差他就能和那小姐共度良宵,只怕这会儿心里对我感激涕零呢。不免有点后悔。 第二天下午和钱进、周姐一起上省城,坐的是钱进亲自开的一辆“皇冠”,由于周姐在车上,一路上只好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 到省城已是晚上六点,在五星级的华星大酒店开了三间房。 吃过晚饭,已近九点,我便拿起包去钱进那边坐了一阵。 “钱科,听说这次拨款不止八千万呀,剩下的你做做工作,一起弄到中行算了。” “呵,你陈雨飞消息倒很灵通呀。不过,剩下那部分可能还得转到工行去。” “钱科,这还不是你一句话嘛。”我把手伸进包里,下意识地只拿出八万现金。 “哎,你这是干什么?”钱进露出一脸慍怒的神色。 “钱科,我知道那事儿有点难度,这是让你帮着公关的费用,省局那儿我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做,只能靠undefined ,可我花了钱咋就买了这么个好呢?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41-44) 2023年8月28日 41 心里正焦燥不安,电话又响个不停。 “你他妈的X痒找别人去操吧。”我抑制不住怒火。 “雨飞,是我。”是周姐的声音。 “哦,周姐,对不起,还没睡啊。”我看看表,十一点了。 “朱处走了吧?我开始过去时正好朱处进你那边。” “他走了。周姐,你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准备找你说说话。” “那,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们下去喝点什么去不去?” “好,去吧。” 周姐已经洗过澡,换了件米黄色套装,平常挽着的发髻放开了,一头乌发披散在肩上,显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很惊讶周姐四十岁的人了竟有这么黑的头发和如此苗条的身材。 到了三楼的酒吧,找了个角落,让小姐给周姐上了杯果汁,又给我上了几瓶啤酒。 一口气,一瓶啤酒就见了底。 连喝了三瓶,感觉胸口不那么憋闷了。 “雨飞,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周姐,你觉得我这人在行里为人怎么样?” “很不错呀,除了工作上的事爱较真外,平时和大家相处都很随和。其他部门的人,除了部分当经理的,都说你好呢,说你爱帮助人,讲义气。” “我自认在行里处事没什么大错,可怎么还是有人告我的瞎状呢?都告到省里了,没别的好告,竟把老肖那事儿拿出来,说我和老肖一起嫖被抓了,他娘的,我陈雨飞再差也不会去找只鸡吧?”我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这个事儿,老肖死后行里也有人传过,不过大家都说不可能,都知道真要是你们俩被抓了,凭你的关系怎么会挨打?老肖就更不会有这一劫了。行里有人这么传,只怕是有人想整你呢。为什么要整你呢?要说这信贷部刘天明暂时肯定不会交给别人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啊。”周姐也是一脸疑惑。 “听说过朱行长要调走的消息吗?” “朱行长要调走?这倒没听说过。这阵子我没心思去打听这些事。” “朱行长要调池河市分行当行长,这样就有了一个副行长的空位,市行给省行报的是我,肯定有人知道这消息了,给省行告刁状,他娘的老子上不了了他们高兴了吧。妈的有本事来明的,使这些阴招他娘的算什么本事。”我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把旁边桌子上那对男女吓了一跳。 “唉,雨飞啊,不是我说你,你平常为人太过随意,一点都不讲心计,按政界的讲法,你这叫政治上不成熟。你要成熟点,多往省行领导那儿走走,凭你的能力,副行长早就上了吧。以前我也提醒过你,可你就是不放心上。” “我没那么贱,为了个位子就东跑西跑的。” “你呀,都大学毕业十几年了,怎么就还改不了你那书生气?你不跑,别人会跑,你跑好了更能施展你的才华,这对你对单位都好啊。” “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好心帮老肖,还给他出了两千块钱呢,这钱不好要我也认了,怎么反倒惹了这一身骚?我自认在中行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怎么就讨不到一点好?难道我非象别人一样只是整天跟着领导屁股转才好?”越说心越烦,忍不住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雨飞,别喝了,这次上不了,以后还有机会,你还年轻。听姐的话,别喝了。”周姐坐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 “周姐,我就是不服这口气呀。凭什么那些耍嘴皮子的能得宠,我只不过想干实事,反而总是讨不了好?”越说越心酸,我伏在周姐手上大哭起来。 感觉周姐拍着我的头在安慰我。 感觉周姐扶我站了起来。 感觉周姐扶我进了电梯,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42 下身鼓涨的感觉憋醒了我,打开床头灯,急急跑到卫生间排泄了一阵。 朦胧中掀开被子,天呀,一具白晃晃的女人的身子躺在我床上。 心里一激凌,头脑清醒了大半,再一看,我头都大了:是周姐! 我做了什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还是个人吗? 我站在床边,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许我站在床头让周姐感觉到了,她翻了一下身就醒了过来,见我站在床边,她一下就坐了起来,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掩住胸部。 两人就那样对视了一会,还是周姐打破了沉默:“雨飞,别站着,来,躺下再说。”周姐把我拉上了床。 “周姐,这,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没躺下,赤身坐在床上,面前的周姐也是光溜溜的側坐着。(现在想起当时那情景,竟觉得有点好笑) “不要说对得起对不起好不好?昨天你喝多了点,我扶你回来,进来你就把我扑倒在床上脱了我的裙子,那时侯你的劲好大,后来那种事都没做完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怕你晚上有事,就没过那边去睡。我睡这儿就表示我没怪你呀。”周姐把我按倒在床上,赤裸裸的身子偎了过来。 我痴痴地躺在那儿,不知说什么才好。 “雨飞,说实话,是不是嫌姐老了不好看了?” “不,周姐,你很漂亮,一点都不显老。” “雨飞,李文在外面有了女人你肯定知道,昨晚我就是想问你这事的,看你那样也就没说。我也不知道哪点让他不满意,跟他十几年了,我什么都随着他。也许是我年老色衰没有吸引力了,唉,我是个女人,知道了他那些事又能怎么样?反正女人命苦。”周姐叹了口气。 “周姐,也许李哥不是那种人呢,别瞎猜呀。”我不由得搂起她安慰起来,周姐不停地摇头,我不停地安慰着,不知怎么两人的嘴就含在一起了,不知怎么两人就融为一体了。 周姐那苗条的身体让我做起来很轻松,也许是她比我大,第一次和姐姐级的做爱,觉得比陈红比刘莹比阿琼都刺激,而这刺激让我的撞击更加有力,周姐在我的撞击下不断发出压抑不住的轻叫声,拼命把臀部往上凑着,让我充分感受到她体里激情的迸发,也刺激我将她推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由于喝得过多,这次我竟然只有征服女人的快感,自己却没有达到高潮。从周姐身上下来时,下身还是微翘着,酒后剧烈的运动让我觉得很累。 周姐放好了水,说我昨晚没洗澡,让我躺到浴缸里,没想到她也坐了进来,给我揉肩搓背,给我清洗下身,让我感受到一种体贴,一种温情。 不知李文在家里享受过这等待遇没有?真有这等待遇他还在外面乱来那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突然又想到阿琼,她和胡来在宾馆里野合后不知会不会帮那奸夫清洗下身? 回到床上,周姐偎在我身边,一双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很是舒坦。 “雨飞,是不是觉得姐很浪?姐以前从没这样过,李文找别的女人我早就感觉到了,心里一直憋的慌。昨天回来你脱我裙子时我抵挡过,不过你进到我身体里的时候我反而觉得那是我早就想做的事。现在真做过了,姐这心里倒平静了。” 我紧紧地搂了搂她,她更紧地贴着我。 “雨飞,那件事别太放在心上。这次上不去还有下次呢。放宽心,姐可不愿意你不痛快。” “姐,我只是心里不服这口气。”其实经过这一番折腾,注意力转移了,我倒是不怎么想那件事了。 “好了好了,别想太多了。都三点多了,明天还得去办事呢,睡吧。”她关了床头灯,又象只小猫样钻进我怀里,拱了很久才找到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心里觉得好笑:这么大的女人了,怎么还象小姑娘似的? 也许,女人天生就希望让男人抱在怀里疼着,不管她年龄多大? 43 下身的温热惊醒了我。 睁眼一看,周姐正撅着白白的屁股玩弄着我的下身呢,一会儿用脸贴贴,一会儿用嘴亲亲,让我很是受用。 “骚姐姐,又想了?”我拍了拍她的头,感觉心情大好。 周姐脸一红,嘴离了那地方,扑过来紧紧偎在我身边,一双手又不停地在我身上到处抚摸。 “周姐,几乎天天能见到的,别弄得生离死别似的。” “别笑我。今天办完事只怕就回去了,我想好好感受一下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回去后咱俩还是好姐弟,只是再这样肯定不行了。毕竟姐也这么大年纪了,折腾不起了。”她支起身子一脸正经地望着我。 见她脸上不象说笑,我没再笑她。 我看了看表,七点半了,赶忙说钱进只怕要起床了,别让钱进看见了,周姐说她刚打电话过去了,钱进说他有点不舒服,九点半再起床呢。 这小子,昨晚那么早就开始折腾,只怕真是不舒服了。不知这会儿他是不是又干上了? 想象着他那胖胖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在小姐那纤细的身子上折腾,不由得暗笑了一下。 周姐这么早就给钱进打电话,看来是担心被钱进发现,只怕巴不得钱进下午才起床呢。 心里明白周姐的苦处和无奈,不由得怜惜起她来,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仔细欣赏周姐的身体,只有一个感觉:从没见过的白。 阿琼的白,陈红的白,都是黄里透出的白,而周姐的身体,竟是一片雪白,雪白的胸,雪白的臀,这雪白让那三角地带茂密的森林更显幽黑。 胸部规模不大,也许正因为不大,躺下后都还显得很坚挺。 没想到周姐平常穿得那么多,遮住的却是如此诱人的风情。 尽管年已四十,脸色不象身上那么白,眼角又有了鱼尾纹,皮肤也不那么紧,可这身上的白色还是能激起男人无穷的欲望。 也不知李文怎么想的,周姐这么白亮的身子,加上那么好的性格,竟也不能留住他的人。 “雨飞,别老看着我。进来吧,让姐彻底堕落一次吧。”满脸红晕的周姐使劲扳着我的腰部。 进入周姐体里运动了一阵,偷偷看了看两具扭动的身躯,黄色的身子压在雪白的身子上,在晨光的照射下,格外分明,格外刺激。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酒意已退,体力有所恢复,加上周姐身体的轻盈,这次的感觉很轻松,也很有激情。周姐依然压抑着她的叫喊冲动,她的压抑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充满了痛苦,这种从未见过的痛苦的脸色又激起我更大的欲望,让我在摧毁她的念头中把她送上高峰,也让自已到达了欲望的顶点。 周姐穿好衣服回房去时,搂着我亲了很久。临走前周姐说:“雨飞,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谢谢你,回去后我们还是好姐弟,让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吧。” 周姐走后,一个人躺床上闷神很久。 觉得对不住李文,我怎么真象时XL行语所说的“朋友妻不客气”了? 觉得周姐很可怜,风韵犹存的女人却常常得不到滋润,那种感受可想而知。 又觉得自已是真的堕落了,而且堕落得无聊,堕落得疯狂,堕落得无耻。 可这种堕落,又让我觉得刺激与满足。我好象很享受这种堕落。 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要是我真当了副行长,我还能享受这种堕落吗? 44 看看时间已到九点,便给钱进房间打了个电话,钱进刚醒过来,让我过去一下。 进了他那房间,这小子还躺在床上,小姐已经走了。 “怎么,累得起不了床?晚上是不是梅开二度?” “哈哈,梅开二度?我可是三进山城啊。这小姐还是师大艺术系二年级的学生呢,学生证都给我看了,这一千块钱花得值。” “呵呵,我那个是湘江大学中文系的,才一年级呢,没你那个长得好,不过更肉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编了通瞎话和他神侃。 两个人交流了一番感受,又商定了一天的安排,钱进就起床洗漱。 见他一夜三度春风竟然不显疲态,不由得大为折服,要知道他还比我大三岁呢。 等钱进整理完毕,便给周姐房间打了个电话,周姐过来时脸上的神色很好,配上那身套装,更显出成1女人的风韵,连钱进这见惯风月的家伙都夸赞不止。 喝完早茶已是十点半,钱进开着车直奔省局而去。 省城正大搞建设,一路上但见很多高楼大厦正在施工之中。 那些在建的大楼上面都挂着大红横幅,上面写着“安全生产责任重于泰山”之类的警示性话语,不过那横幅都对着公路挂着,似是警示我们这些路过的人要注意安全,又疑惑那些在脚手架上忙碌的工人怎么看得到。 钱进听我一说便笑话我老土:“那些横幅都是挂给安全检查部门看的,检查的人来了,指着横幅说‘看,我很重视安全’,带着转一圈,再往酒楼一钻,不就过关了?他们才没新思挂给工人看呢。你别看每家工地都挂了很多安全生产类的横幅,里面该死该伤的照旧,只要不闹大,谁也不管。” 车停在一幢很气派的大楼前,进门时见门边挂着“XX省电力公司”的招牌,我有点疑惑。 “钱科,怎么到电力公司来了,不是去省电业局吗?” 钱进一听,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以前省电业局和省电力公司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先在省电业局那块牌不挂了,我们按老习惯叫省局,倒让你误会了。”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上午拜见了省电力公司电管处。李文和电管处的人很1,提前给处长们打过招呼,也许平日里去江都时李文招待得不错,那些处长见李文夫人来了,很给面子,钱进在电管处办手续便一切从简,很快就办完了,电管处还在电力公司附近一家酒楼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工作午餐”。 下午钱进在财务处的手续也办得很快,可惜最后需公司老总签字时,老总正在外面不能回来,第二天才能汇款。 三个人一商量,为免阴差阳错,决定在省城再住一晚。 各自给家里打了电话告假,阿琼没说什么,李文求之不得,钱进给老婆说了番好话。没想到钱进这在外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会对老婆这么低声下气。 晚上在华星大酒店旁边的一家海鲜城宴请省电力公司财务处三位处长。 这顿饭吃了很久,喝的是五粮液酒,敬来敬去的,我这做主人的倒喝得最多。 酒宴接近尾声时,周姐借口有事先走,我送她出门,她叮嘱我别喝多了,别乱玩,早点回去休息,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只剩五个男性了,说话随便了很多,在一番神侃后三瓶五粮液见底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省公司财务处处长们在酒桌上开了个先场会,鉴于来了江都市中行的重要客人,一致同意去洗个澡,为免客人来回奔波之苦,地方就定在华星大酒店里的桑拿城。 出了海鲜城,觉得头有点晕,很是奇怪,平常喝一瓶五粮液不在话下,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来这三瓶里有一瓶是假的,喝多了倒忘了检查真假,不知不觉中又让人给黑了一把,不由得问侯了海鲜城老板的母亲若干次。 晕乎乎的进了桑拿房,感觉比江都市的豪华多了,毕竟是省城五星级酒店里的。 迷糊中让人带到了一个房间,感觉被人脱了衣服,感觉是在薰蒸人肉,感觉有人扶我躺在一张床上。 清醒过来时下身传来一阵快感,睁眼一看,我全身赤裸裸的,暧昧的灯光中只见一个身材很丰满的小姐正光着身子埋头于我的裆部。以前阿琼陈红都给我这样弄过,周姐早上也弄过,但她们都不1练,有时侯牙齿还弄得我很痛,这小姐就不同了,只怕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柔软小嘴的吮吸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 假装迷糊闭着眼睛享受了一阵。 间或还想是不是在江都市举办个“老婆培训班”,让这小姐去做指导老师,教教老婆们如何象这些小姐一样服侍好老公,老婆们学好了,老公们不出门就享受到这等服务,将大大有利于构筑和谐家庭。 小姐拿出一个安全套要给我戴上时,我赶快睁开眼阻止了她。 “先生,不戴套我们不做的。”小姐误会了。 “不是,我不做这个的。” “这是贵宾房,客人来了都做的,您进来了不做也是一样的价格,还是做一下吧,您会满意的。”小姐好心提醒我。 “这包房消费多少钱一个?” “每个一千。”小姐报出的金额吓了我一跳。 “算了,我真不做。你给我按按。” 小姐便光着身子给我揉了揉头部,又用她大大的熊部在我身上各处挤兑着。我把小姐的头往下按了按,小姐会意,又在下面重新让我体会了一番舒坦的感觉,只是在忍不住的时候又赶快抽出来。 弄了两回,怕控制不了自己,对小姐说我不做了,小姐给我拿出一件象日本和服样的上衣和一条宽大裤子让我穿上,让我坐在包房的沙发上,她要陪我聊天等同伴,我不敢呆在这是非之地,让她把我带到了大厅里。 小姐临走前悄悄在我耳边说道:“所有来贵宾房的男人中,你是第一个没和我做那种事的,你的自制能力真强,真为你夫人感到高兴。”说完还趁我不备用小嘴在我脸上奖励了一口。 看着小姐消失在大厅门口,我不由得为这儿小姐的职业道德和敬业精神感到钦佩:这是多好的服务态度,只有在这儿你才会真正觉得你是上帝,你才会真正觉得满意。 我们的银行员工要是都有小姐这般敬业,银行的存款何愁上不去,贷款何愁收不回?又哪来那么多不良资产? 突然想起报纸上报道的争做“人民满意的公务员”、争创“人民满意的公务员集体”之类的活动,呵呵,人民满不满意顶个屁用。在这儿你不满意你可以马上换小姐,官员们你不满意你能换吗?这些“人民公仆”不讲仆人的职业道德骑在主人头上作威作福,你能把这些仆人怎样? 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若让这儿的小姐去做go-vern-ment官员,凭她们这种敬业精神,没准还真把老百姓当了上帝,还真能体现出“公仆精神”呢。 转念一想,还是不行,这等小姐做了go-vern-ment官员,那些色狼成天没事就去go-vern-ment机关汇报工作,要是每个go-vern-ment机关门前都围着一大群等着召见的色狼,只怕到时侯《美国之音》又会瞎编排个“七四”“八四”事件了。算啦,还是别给爱管闲事的美国佬留口舌吧。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45-48) 2023年8月28日 45 在大厅休息了一阵,他们几个陆续出来了,竟然都还是精神抖擞的,让我怀疑是不是电力部门钱发得多了那儿的男人平常都吃大补食品。 穿戴整齐,一个个都恢复了人样。出了桑拿房后与几位处长亲切握手道别并邀请他们去江都市,处长们都如布什接受老胡邀访一般“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在钱进房里闲聊了一会。他问我爽不爽,我说不错,只是晕乎乎怎么洗的都搞不清,只知道清醒过来时是和小姐光身子躺床上,钱进哈哈大笑起来,告诉我贵宾房都是单独的桑拿间,小姐脱光了陪着一起桑拿,很爽。钱进连骂我几声土包子,说这一千块钱给我白花了。 回到房间,先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回味着小姐的韵味,有点睡不着,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不知周姐睡了没有? 给周姐房间打了个电话,周姐一听是我,态度很冷淡:“回来了?” “回来了。刚洗完澡。” “玩好了?” “周姐,我又没玩什么。” “和他们几个在一起了能玩出什么我还不知道?” “我先过来给你汇报。” “不用了,我睡了。” “我马上过来,你开门。”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门是虚掩着的,我溜了进去,周姐穿着睡衣坐床上假装看电视呢。 走过去坐在周姐身旁,周姐往一边躲了躲,一脸的冷漠。 “玩得很高兴吧。”周姐冷着脸说的。 “高不高兴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没容她反应过来我爬上床一把抱住她,张嘴就要亲她,她使劲挣扎着,边挣扎边骂“陈雨飞你这混蛋”,待我伸手从睡衣下拉脱她的短裤进入她的体里,她才停止了无谓的反抗。 “姐姐,想我了?”我亲了一下她的脸。 “你一个人去玩得高兴,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她竟然委曲地哭了起来,让我怀疑女人是不是一辈子都长不大。 “对不起,好姐姐,我也没办法呀,和他们在一起不做做戏也不大好嘛。是有小姐,他们可能都玩过,可我真没玩。好姐姐,有你在这儿,就是天仙在我身边也打动不了我呀。”我爱怜地亲着她的泪眼。 “你就会说瞎话哄我。” “姐,我嘴上哄你可它不会哄你呀。”我下身使上了劲。 在我的呵哄下,周姐终于不哭了,不过她未干的泪眼倒刺激着我用更猛烈的行动来心疼她。 待两个人平静下来收拾干净后,周姐又紧紧地搂着我。 “雨飞,我完了。” “怎么了姐?” “我回来后,这脑子里老是想着你。” “想我怎么就完了?想就想嘛。” “猪啊你。”周姐轻轻掐了我一下,这一掐倒让我想起了陈红。我心里动了一下。 “好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都还在信贷部,你要想我了就来我办公室汇报工作,我想你了就去你那边指导工作,方便得很。” “我就怕这个呀。” “好了好了,别担心太多,担心多了会老的,到时侯我姐姐就不漂亮了。乖哦,睡觉。” 关了灯,搂着周姐,这一晚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八点半就赶到省公司,找老总签字,到银行进帐,一切顺利。 让我没想到的是钱进把另一笔两千多万的资金也一并打到了中行帐上,这一下子城区支行就新增存款一亿七千多万。我不由得嫉妒李中仁了。 回去的路上钱进很兴奋,不断地说着黄色笑话,把周姐也逗得哈哈大笑。从反光镜中,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钱进一下进帐八万,当然更没理由不高兴了,路上还不断地说要与江都中行加强合作呢。 离江都市越近,我的心情倒是越沉重。 我想起了有人写告状信的事,胸口又有了堵的感觉,不过在车上没显露出真实情绪,还是与钱进开着玩笑。 偷偷一看,周姐也开始有些黯然之态。 现实是真实的,更是残酷的。 离现实越近,我们就越能感受到面对现实的那份无奈。 46 钱进的车开得挺快的,到市区时还不到中午十二点。 钱进先送我到家,相约以后多多联系,然后送周姐回电业局大院去了。 阿琼的调令刚下,还没去上班,这会儿正在家里收拾着。 给我收拾行李时阿琼看到了那两万块钱,问我是哪来的,我说是城区支行给的招待费。 阿琼紧紧盯了我一阵:“家里不缺钱用,你要用钱找我拿就是了,别犯诨啊。” “你看你说哪儿去了,这是借的三万块钱,一万块钱都没用完,我还得交回去报帐呢,都有发票的。”我把住宿费餐费发票拿出来给她看了看。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提醒你,别眼馋钱。咱家那些钱够用了,别眼红人家钱多。” “我知道了,下午我就会去报帐还钱,你放心。” 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这就是亲情。 下午上班后给刘天明汇报了省城之行的情况,刘天明听说一下子弄来一亿七,很是高兴了一阵,开玩笑说李中仁应该给奖才行。 刚回到办公室,李中仁就来了电话:“飞机婆,你够意思,一亿七啊,都到帐了,我差点都晕倒了。今天晚上城区支行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全体出动,为陈雨飞经理接风洗尘。” “呵呵,李大行长,别那么兴师动众。我是从那儿出来的,总不能忘本不是?有机会做点份里的事是应该的嘛。吃饭就免了,以后再说吧。” “飞机婆,咱哥俩十几年交情了也不多说,反正你这情我先领着。晚上就别推了,已经定了滨江酒店一号包房,下班时我派车来接你。” 我说了周姐的一番功劳,李中仁忙说一起接,让我给周姐打个招呼。 给周姐那边打了个电话,她过来后一脸平静。 我把李中仁晚上请客的事儿说了一下,她想了一会说:“陈经理,晚上我就不去了,刚回来,家里还没收拾好呢。” 我正要劝劝她,她阻止了我,轻轻地说:“雨飞,你一个人去算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场面,别为难我,我也想调整一下。”说完就回她那边去了。 回味着周姐的话,呆了很久。 马涛送过来几份贷款申请资料,我看了看,发现各支行信贷人员的写作能力经我上任以来的几次专项培训后已经大大提高了,每个项目的评价报告都写得滴水不漏,让我从中挑不出毛病,倒怀疑自己在培训班上毫不保留介绍自己的写作经验是不是有点失策,又怀疑这帮小子是不是找准我的喜好专写些对我口味的东西。 偶尔想起朱处所说的告状信,一时有点心烦,到别的部门转了转,开了些荤素相间的玩笑,再回办公室时就抛诸脑后了。 毕竟不能老为这些烦心事活着,谁没事闲得慌爱查就去查吧。 想起一件要紧事,马上拨起了电话。 “老大,是我,雨飞。” “哈,二弟你回来了?晚上过来吃饭。”那天“结拜”过后,经不住廖卫东的强烈要求,三个人改了称呼,不过仅限三个人私下叫叫,对外还是象以前一般。 “晚饭就不过来了,城区支行那边晚上请吃饭。老大,贷款申请报告递到城区支行没有?”上周我抽空去任飞扬那儿按中行的要求把贷款申请资料整理了一下,交待他赶快报。 “上个周末那报告已经交给城区支行信贷部的李刚了,等着他有空去厂子里考查呢。哎,二弟,是不是你带队去考查一下算了?” “还在支行走程序,我不能明着出面。晚上他也一起吃饭,我先催催他,他报上来后就好办了。明天你就请他去考查,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要不,你吃完饭咱俩一起去卫东那边商量商量?” “吃完饭我得回去了,两天没见儿子了,怪想的了。““哈哈,二弟不是舍不得你那宝贝儿子,是两天不见弟妹憋得慌吧。那行,明天再说。” 放下电话,一阵苦笑。 他们不知道我和阿琼现在的状态,真以为我还象以前一样几天不见阿琼就猴急呢。 清点了一下去省城的发票,把李中仁给我的那一万块差旅费剩下的钱连同发票塞进了一个信封,没给钱进的那两万块钱我犹豫了好久。 想起老肖那事儿费力没讨好反惹一身骚,这次要是说留两万没给钱进,别弄得城区支行还以为我只给钱进五万我自个留了三万呢。 最后还是把那两万块钱锁进了抽屉。 看看已快到五点了,赶忙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城区支行请客接风一事,阿琼只是嘱咐我少喝酒,早点回去陪陪儿子。一听到儿子我心里就涌上一股柔情,马上向阿琼保证少喝酒,吃完饭就回去。 下班前李中仁亲自过来了,接了我给他的信封,又闲聊了一阵。听说周姐不去吃饭,他又过那边劝了周姐好久,周姐坚持说有事去不了,李中仁只好作罢。 我心里明白周姐为何不去了,没过去劝她。还是让她先“调整”一下吧。 赶到滨江酒店时,城区支行的副行长及中层干部都已经到了,都是老熟人,免不了一阵寒喧,待入席时,让李中仁推我坐了首席。这家伙,给他搞了一亿七的存款,只怕这会儿把以前所有对我的不满都丢九霄云外去了。 据说这一号包房前几年宴请过老江,若是真的,那我坐的一定就是老江的位置了,一时间觉得身价高了很多。 菜很丰盛,还上了只大龙虾,装龙虾的那盛具倒真象一条龙呢,不过那龙头狰狞地对着我,让我感觉有点不爽,不经意地转了下转盘,待龙头不对着我了,心里方安稳了些。 都是以前的老同事,喝起酒来就很随便,当然,先还是每人都敬了我一杯。幸好这次李中仁没存心灌我,用的是六钱左右的小杯,十几杯下肚才没有翻江倒海。 席间李中仁和我谈起今年的信贷计划,说存款托我的福是没问题了,贷款指标上希望我给他想想办法。他又说起那个捷达服饰公司的贷款问题,让我有空去看看。 我心中一动。捷达服饰公司是小朱他们落实的,从材料上来看是个不错的贷款对象,上次的信贷审批委员会例会上我只忙着益民大药房那笔贷款,在这笔贷款上倒真没怎么在意,好象审委会最后的意见是民企的贷款不能上得太快,先做一笔成一笔吸取经验再加大力度。 当下先含糊着答应了。 酒到半酣,借上卫生间之机将信贷部经理李刚叫了出去。 李刚是省财院毕生的大学生,刚进支行时有点恃才自傲得罪了两个老同志,被下放到储蓄所数了一年多的钞票,弄得灰头灰脑的,后来我把他要到支行信贷部,他的日子才过得开新点,以后做信贷部经理也是我提的名,应该算我的新腹了。 问了问城区支行最近要报的项目,顺便提到三江机械公司是个好项目,让他去考查考查,争取尽快上报。 酒席散场时已是九点多了,李中仁要再搞点什么活动,我推说今天不去了,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李中仁也没久留,拿出两条极品“白沙”丢给我,让司机送我回家。 也许他的想法和任飞扬一样,以为我要急着回去找阿琼亲热吧。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上床睡觉了,阿琼坐沙发上看电视。 阿琼给我放好了水,过来拉我去洗澡,我一把搂住她,要她陪我去洗,她让我别瞎闹,把我推进浴室就关门出去了。 觉得自已很是无趣。 躺在浴缸里,想起前晚(应该是昨天凌晨吧)周姐陪我洗澡的情景,一具白亮的女人身子在身边晃动着,一双柔软的纤手涂满浴液在身上游走着,偶尔还张嘴亲我一口,那是多么惬意啊。 可阿琼为什么就不愿意那样伺侯我呢?周姐这会儿是不是在陪李文洗澡呢? 随之一阵苦笑:周姐肯定不会陪李文洗澡,正如阿琼不肯陪我一般。光身子看了十几年,各个部位都清楚了,摸对方就如摸自已身上的皮肤一般,哪还有那激情陪你洗鸳鸯浴。 47 第二天中午正在招待县支行信贷部的人吃饭,赵燕霞来了个电话,说她姐找我有点事,问我能不能去她那儿一趟。 饭后赶到赵燕霞宿舍,两姐妹正说着话,见我去了,赶忙站起来迎接。赵燕霞见我头上有汗,拿起她的毛巾就在我脸上擦了几把,当着赵玉环的面弄得我很尴尬。 看看坐在床边的姐妹俩,一个丰满一个苗条,真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哦不对,用在她姐妹俩身上正好相反,是环瘦燕肥。 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产品,不知为什么差别有这么大,倒让我常怀疑她俩究竟是不是一母所生。 赵玉环找我是为了工资拖欠的事。 那家服装厂不知是资金周转上确实有了问题还是其他缘故,已经两个多月没给工人们发工资了,有的工人连生活费都没了着落。 工人们找工厂老板没有结果,便找了工人阶级自已的组织区总工会,总工会并未置之不理,派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和老板谈了一阵,不知怎么后来没了下文。 见找自已的组织不行,便去找人民go-vern-ment里管这事儿的劳动局。劳动局也很重视,监察大队派人到厂子里去查了,还找工人了解了一下情况,晚上却和老板一起喝酒唱歌去了。再去找,劳动局的人总说在调查,调查了一段又没影了。 前几天领头要工资的那小伙子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只是登记了一下就没了回音。工人们都明知是老板指使人所为,可都是外地来的,且女工居多,也没敢闹出大事。 倒令我想起去年市里一个有名的私营老板,女儿让人绑架了,市委指示由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牵头破案,刑侦支队支队长亲自带人守了三天三夜。听说那老板事后到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敲锣打鼓送锦旗,锦旗上书“人民公共安全专家,铁血卫士”八个大字,市电视台还以头条新闻作了报道。 真是有钱没钱两重天啊。有了钱,你就享有了“人民”的待遇。你连钱都没有,人家凭啥为你服务? 我问赵玉环她有多少工资没拿到,她算了一下,两个月工资有一千三,每天加班四小时,一小时一块钱,两个月加班费有两百,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五。 见她认真计算的样子,我新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劳动法》是做什么用的,莫非只是为了让外国人看看我们中国已经有了各种书面上的法律制度,从而让老外承认中国是法制国家了? 考虑了一阵子,给区劳动局副局长丁健打了个电话。这小子小我两个月,是低我两级的大学校友,以前常找我这师兄蹭酒喝,这两年当副局长了便很少沾我的便宜了,倒是常拉我去喝酒。 “哎,飞哥呀,有什么指示?”这小子正在酒店吃饭呢。 “操,我敢对你大局长指示?我不要饭碗了?” “嘿,飞哥就喜欢见外。不知有什么能为飞哥效劳的?只要是归我管的范围,二话不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想反悔都不成。是这样,我有个表妹在德洋服装厂打工,有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听说告到你们局里你们都不理不睬的。你说这工人们就等着那点钱生活,你们整天有吃有喝有玩的了怎么着也得抽出点撒尿的时间关新关新老百姓的疾苦吧。” “呵呵,飞哥,你怎么把表妹弄到那个破厂去上班,你还是银行搞信贷的老总呢。只要你飞哥一句话,老弟就能找个比那好点的地方让你表妹去上班。” “这个以后再说吧。你说这事儿准备怎么给我了结?我表妹还有一千五没拿到,拖欠工资按劳动法还得给赔偿,我看你这大局长有什么说法。” “嘿嘿,飞哥,你不知道我们的难处。这些私人老板都有点门路,以前查过几次,说是要处罚,处罚通知还没下呢,各方面说情的就来了,只好不了了之。德洋厂我也清楚,有些事不好对你明说。” “那就是说找你这局长都解决不了了?”我一下来了气,说话口气也重了些。 “哪里哪里,飞哥咱俩什么关系,你表妹的事能不管吗?你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过了一会丁健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搞定,让我表妹下午去厂长室拿钱,工资一分不少,还压着那边给了五百赔偿金,总共两千块钱。 也只能这样了,其他工人我可没能耐都照顾到。 赵玉环听我说了结果,长舒了一口气,赵燕霞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姐,我说找他没错吧,你就是不让我找。”赵燕霞那神情,倒似是那些少妇因自己的老公帮了别人大忙后的得意洋洋。 “就是你,非要麻烦陈哥。陈哥,谢谢你了。” “你看你看,又见外了。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却看到赵燕霞在旁边对我做着鬼脸,让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闲聊了一阵,我问赵玉环在厂里做衣服的技术1不1练,她说剪裁缝制所有制衣的程序都没问题。我说她要是愿意到捷达公司去上班,我可以想想办法,那儿的工资要高很多。 赵玉环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 “陈哥,谢谢你的关心,可我不能一辈子都麻烦你。小霞还有点文化,你帮她一下她还能上去,我初中都没毕业,你再帮都没用,打工也只能在工厂,可现在工厂都很难做,说不定哪天那厂子就不行了,到时候连工资都拿不到。我想了很久,想开个店面,做衣服做裤子我都行。等工资拿到手,加上小霞那儿的钱,就去租个门面买台缝纫机,每天做两条裤子,我的生活费就有了。” 看着赵玉环那瘦小的身子,心里很是感动,还有一丝钦佩。 “看好地方没有?” “看了个地方,一个月几百块租金,很便宜。” “带我去看看地方。” 赵燕霞要上班了,没陪着一起去。 赵玉环找的地方是她住处附近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门面。这附近大都是外来人,据说常有打架斗殴的事儿发生。 “这地方不行。” “怎么不行?”赵玉环有点不解。 “第一,这地方人流不旺,生意很难做起来;第二,这地方太偏,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很多,乱得很,你一个小丫头开店不安全。” “我先开起来,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不行,我不放心。过几天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好点的门面。”那会儿不知怎么口气有点霸道。 “那,我就先不租吧。”赵玉环看了我一阵,没再坚持。 这时刘天明给我来了电话。 “小陈,在哪儿呢?” “呵,老板,我正在回行里的路上呢。” “到行里了直接到我办公室。”从刘天明的话判断,他肯定有什么急事找我。 赶紧和赵玉环告别,打个车直奔行里而去。 48 刘天明办公室没有别人。 我一进门,刘天明就给我泡了杯茶,把茶几上的烟往我面前一推,又在我旁边坐下。 见刘天明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殷勤,我知道,省行肯定已经发话了,他正不知怎么劝我呢。 刘天明和我东拉西扯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看得出他很为难。 “老板,我知道您找我有事,有什么就干脆明说吧。”我不习惯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这个,嗯,小陈啊,你在行里的工作一直很不错,我对你也一直很放心,也有心把你往上提一下,只是有时侯天不遂人愿啊。刚才上班时省纪委马书记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举报你和老肖那天一起去找小姐了,省行纪委和监察室下周一就派人来查。你那事儿我清楚,找小姐是绝对没有的事,我给马书记拍熊脯下了保证,可省行非要查。我又给省行彭行长打了电话,解释了一下那晚的事,彭行长发话了,即使没一起找小姐,你的处理方式也不对,应该由组织出面处理才对,所以提你为副行长的事呢,只怕得往后推推了。” 幸好朱处长那天给我打了招呼,这几天气也消了些,不然今天听到这消息还不知会气成啥样呢。 “老板,副行长提不提无所谓,省行来查就查吧,让他们大张旗鼓地查,最好是行里的人都知道来查我的事,让大家弄清楚我陈雨飞是骡子是马,也让大家都知道江都市分行有人喜欢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参加工作十几年,头一回有人把我当回事来查,心里还是有气。 “小陈,别意气用事,要相信组织嘛。” “相信组织?组织上就信这些告黑状的你让我怎么信?我陈雨飞要嫖也不会去那种发廊吧,你说省行这些王八蛋成天坐办公室什么事都不想是不是脑子都有毛病了连这点都想不清楚?” “好了好了,小陈,你信不信我?”刘天明盯住我,那眼里有一种真诚,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49-51) 2023年8月28日 49 省行监察室的人周一上午就到了,来了三个人,监察室主任亲自带队,倒让我受宠若惊了。 这帮人的工作效率倒挺高的,一到行里,还没休息几分钟呢,就让市行丁书记安排找我谈话,谈话地点就在分行的大会议室。 监察室吴主任是个很精瘦的老头子,看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是老干这工作的了。 “陈雨飞同志,我们受省行party委的委托来调查一些情况,有些牵涉到你的事希望你能配合。”吴主任一上来就准备给我个下马威呢。 “吴主任,不知道有什么好事让您亲自来找我谈话。”心里有气,嘴上就不太客气。 “上次江都分行肖志勇被公共安全专家局抓了进去,还闹出了人命。有人举报你和肖志勇一起PC,被公共安全专家局抓了现行,请你说说这方面的情况。” “吴主任,不知道那举报的人是亲眼看到我和小姐性交呢,还是公共安全专家局给行里发了有关我陈雨飞PC的公函?”我望着吴主任,觉得自己的眼神满是嘲讽。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坐不住了:“陈雨飞,希望你态度放端正点。这是组织上和你谈话,希望你如实交代。” “嘿嘿,不知道你希望我交代什么?如果你喜欢听我和小姐怎么性交的事呢,告诉你,等我以后找小姐了再和你好好描述,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这方面的体会可以和你分享的。” 那小子年轻气盛,一听我口气不善,脸一下就涨起来了:“陈雨飞,我们如果没有掌握确凿的东西,今天也就不会和你谈话了。你最好老实点。” “老实点?你以为你是谁,审犯人呢。我现在说的都是老实话,你爱信不信。” “你~~~~`”这小子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个,小陈啊,我们来找你谈话,是相信你能如实向组织反映问题。你要相信组织嘛。”吴主任见识不妙,又亲自出马了。 “吴主任,我没有什么问题可交代的。相信组织?你们代表组织吧,组织上为什么就信这些告黑状的,你们为什么就不查查这告状的人是什么目的?” “这个嘛,我们也会查清楚的。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嘿嘿,说我PC是吧,你们也不想想,凭我现在这个位子,真要嫖的话有大把的人等着请我去高档场所,我陈雨飞要嫖也不会去那种发廊吧,你们怎么连这点都想不清楚?”一时忍不住,右手不断地在会议桌上敲打起来。 “陈雨飞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组织上找你谈话,是在挽救你,你要明白组织上的一片苦心。”吴主任终于忍不住了。 “嘿,挽救我?你们搞错对象了吧。我有什么好挽救的?请你们最好去挽救那些告黑状的,让他们把精力放在怎么搞好工作上,别一门心思想着去踩人。” 市行丁书记见场面会闹僵,赶快出来打圆场:“小陈啊,你就给省行领导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吧。” 我只好把那天晚上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监察室几个人听过后很久没做声。 “陈雨飞,滨江路有MY的发廊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什么时侯去过,给组织上如实说说。”那年轻小子又忍不住发话了。 “省城有个八一街你知道吗?”听了他的话,我不怒反笑。 “当然知道,我在省城连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据说八一街满街都是发廊,而且大都是MY的,你这么清楚,是不是你也去八一街嫖过娼?” “你~”那小子脸涨得通红,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我。 心里倒暗暗好笑:怎么省行监察室还有这样的毛头小伙子。 上午的谈话不欢而散。 下午他们应该会去公共安全专家局调查情况了。 话说开了,我心里倒平静了许多。 分行机关的人都听说省行监察室调查我的事了,下午很多人都来宽慰我,都说别人PC他们相信,说我陈雨飞PC打死他们也不信。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安慰我,也不知道那告刁状的人是不是就在其中。 突然发觉人都不可信了。 那一具具面皮下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你永远都弄不清楚。 心里很是不爽,尽管没下班,还是去了陈红家里。 陈红正在外逛街呢,一听我到了家里,马上就赶了回来。 “哥,怎么今天这么闲啊。”一进门陈红就扑向沙发一把抱住我,让我觉得很温暖。 我把今天的事儿说了一下。 “哥,你别心烦。有什么好好说,别和他们较劲,胳膊拧不过大腿。反正事实摆在那儿,让他们去查就是了。” “妈的他们一说要我老实交代我就来气。又不是犯人,拿那种态度对我,我才不会给他们说什么好话。” “你呀,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你对他们发火能解决问题吗?别把他们惹火了,没事也给你整出事来。听妹妹的,先消消气再去应付他们吧。”陈红边说边脱了我的裤子,蹲在沙发旁一口噙住我下面,自顾自地品咂起来。 身体的快感渐渐击退了心里的烦闷,忍不住从她裙子里一把扯下小短裤,把她按在沙发边,在她那丰满的屁股上狠狠地咬了几口,她那痛苦的叫声让我兴奋异常,赶忙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裙子脱掉,象头饿狼般扑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住她的乳头,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痛苦的叫声中看着留在她身上的红色齿痕,竟感受到一种能摧毁这个郁闷世界的欢乐。 等平静下来,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里有点难过。 “对不起红儿,我不该这样对你。”抚摸着陈红身上的齿痕,有种心疼的感觉。 “哥,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烦,只要你能高兴起来,这算什么事嘛。”她竟然搂着我宽慰起我来了。 那一刻,觉得有陈红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妹妹很是幸运。 50 “大坏蛋,起来起来,吃饭了。” 迷糊中只觉得陈红边叫边推着我,晕乎乎地坐起来一看,墙上那挂钟显示时间已到晚上八点。这一觉竟睡了两个多小时。 再看面前,呵,简易餐桌已经在沙发边打开了,上面摆着我爱吃的红烧肉和剁椒鱼头,外加一碗蒸鸡蛋和一碗小白菜。 “呀,红儿,什么时候你会做红烧肉了?还真香呢。”我惊喜地抓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我哪儿会做,是在下面饭店里端的。快去洗脸,真是个邋遢虫。” 洗过脸,坐在餐桌旁,陈红递给我一碗饭,开了一瓶啤酒。 “先把这碗饭吃完,不吃完不准喝酒。”陈红敲着饭碗给我下了命令。 正待端碗吃饭,感觉衣服里的手机在动,来电话了。 “陈雨飞,你搞什么鬼?打你电话你老是不接,打你家里你婆娘说你没回去。你跟老子摆什么迷魂阵?老子哪点得罪你了你明说就是了。”是刘天明,听起来火气很大。 这才想起上午省行监察室找我谈话时我把手机调成了振动模式,谈过话后心里不舒服就忘了换过来,赶紧给刘天明道歉。 “这些屁话都不说了。你先来我这儿再说。到我家里,快点。” 挂了电话,再一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刘天明手机及办公室家里座机各一个,阿琼手机和家里座机各一个,还有任飞扬廖卫东以及一帮同事的。 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刘行长找你几次了,打你手机又不接。”阿琼一听是我就急急问起来。 “上午找我谈话把手机调振动后来忘了调回来了。” “你的事我知道了,你别太犟,该低头就低头,反正我知道那天你没做错就行了。多听刘行长的,他也是为你好。” “知道了,我先去刘行长家里,完事了就回来。” 放下电话,一回头,吃了一惊:陈红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一桌饭菜,一动不动。 一阵心疼,走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红儿,对不起,一要离开你这儿,我这心里就乱糟糟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陈红在我怀里不断地抽泣,我知道那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只是,我还来不及仔细考虑其他问题,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渐渐地陈红不哭了。 “哥,我没事,是我要求太高了。你快去吧,别让人等你太久。”陈红推开我,又抹了把眼睛。 “红儿,我~” “别说了,快去吧。记着别发犟劲,好好说,好吗?”陈红站了起来,边给我整理衣服边轻声对我说。 “好,我会记着你的话的。” “等会,你还没吃东西,把这碗蒸鸡蛋吃了。” 一小碗鸡蛋,那一刻吃起来特别难受。 离开时又紧紧地和她拥抱了一阵,除了这我也想不起有什么更能表达我内心的不安与歉意了。 赶到刘天明家里,他一个人还在吃饭。 刘天明家里我是常客了。她老婆来市里后尤其是刘天明当行长后脾气改了很多,对行里员工也大气了很多,可有一条,就是老担心刘天明会找情人。行里的女员工上门了,她倒是笑脸相迎端茶倒水,然后就坐在旁边全程陪同女员工给刘天明汇报工作,久而久之行里的女员工都不敢上门汇报工作了。 不过对男职工那就不同了。不管谁去了,她都很热情地递烟上茶,然后就躲房里去忙她自个的事,要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她还非留人吃饭,不然她还不高兴。在市分行男性员工中,她的口碑倒一直不错。 见我进去,刘天明老婆给我倒了杯茶,添了副碗筷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没吃饭吧,来,吃一碗再说。今天就不让你喝酒了,免得等会又给我丢人。” “老板,对不起,我真没听到你打电话。” “不说这个了。听丁书记说你上午表现得很不错嘛,把省行监察室的人驳得哑口无言。哼,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是不是嫌我平时给你压力太大不愿意给我分担了?” “嘿嘿,哪能呢,您说我哪天不想跟着您干革命了?我只是听不惯他们审犯人样的口气。” “有什么听不惯的?人家来查问题的,难道一开始就给你细声细气?” “我也知道,可那会儿我就是忍不住。” “你呀你呀,还是太不成1,没经历过风雨的。告诉你,下午吴主任他们去公共安全专家局了,回来后又找行里很多员工都谈了话,各方面对你的反映都还不错,起码没有说你坏话的。下班后吴主任找我交换了一下意见,说你还是很不错,就是态度太不象话,调查组几个人都有点不满呢。” “那,我该怎么办呢?”出乎意料的结果倒让我不知说啥了。 “还怎么办?吃完这碗饭就跟我去招待所,去陪个罪。你呀,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真把他们惹火了,给你个小鞋穿穿是轻而易举的事呢。” “呵呵,我这就跟您去陪罪。” 到了分行办公楼上的招待所,吴主任刚洗完澡,正看着电视。 “老吴,我把这小子带来了,你看怎么处置吧。”刘天明一进门就大声与吴主任吆喝起来。 “吴主任,对不起,上午我态度太不端正了,给您请罪,请您处罚我吧。”我辖羯锨暗屯放阕铩?br>“哈哈,小陈啊,别说陪罪不陪罪的。年轻人碰到这种事,发发火很正常嘛。”吴主任这会儿的脸色不象上午那样严肃,倒显出一种慈爱之态。 “真对不起,吴主任。”我继续摆出诚惶诚恐的姿态。 “好了好了,小陈啊,你也别背包袱了。哎老刘,你老说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嘿嘿,从他上午那架势来看,你那话还真没错呢,就是犟了点。” “呵呵,老吴啊,我看中的人你说会有错吗?你可不准拆我的台呀。““呵,好说好说。小陈啊,问题已经查清楚了,告状信所反映的情况不大真实,回去后我会向省行party委如实汇报的。不过呢,你也得有思想准备,年轻人有点挫折也不算坏事,说不定更有利于你的成长。”我知道他说的是提副行长这次没戏的事“我明白了吴主任,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又随便聊了一阵,刘天明一拍我的肩:“哎,你小子,人家吴主任什么都替你着想,你倒那种态度,罚你请客去喝晚茶。” 我赶紧答应下来。 在喝晚茶时,我又不断地向监察室其他人敬酒道歉,到最后我与他们几个还称兄道弟起来了,并约定下次去省行时在省城和他们畅开喝一顿。 真是转脸又是另一片天啊。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了,阿琼还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我。 见我回来,阿琼给我泡了杯茶就坐我旁边问起省行调查的事来。 我把上午的经过以及晚上和解的情形给她说了一下,她长出了一口气。 “你呀,别老觉得这世上就你一身正气似的,莫名其妙地得罪人了你都不明白呢。人家为什么要告你?都快四十的人了,别总是长不大的样子。” “知道了,我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注意就是了。” 晚上阿琼又主动献身让我解乏,硬撑了一会才满足她,倒弄得我更乏了。 这一夜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一会儿想这告状之事了结了我这信贷部经理还能继续做下去了,一会儿想任飞扬那笔贷款城区支行下周要是报上来了该怎么处理,一会儿又为陈红那呆呆的样子难受。 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床打开电脑,在网上找了个黄色网站,将外国女人的身体结构仔细研究了大半夜。 51 省行对我的调查结束了,结论当然是查无此事,但陈雨飞同志未经过组织便处理此事,略有不当,已提醒该同志注意工作方式。 朱副行长调离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行里的同事也因此猜测到了我被调查的真实原因。 因老肖那件事的间接影响而不能提拔,大部分人都对我表示了同情与不平,当着我的面大骂那告状之人的无事生非。表面上我都一一表示了谢意并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我这人爱帮忙,这次帮忙帮出这种结果,不知道他们新里是真新为我抱不平呢,还是暗笑我这人爱出风头结果出了个大大的风头。 有几个人倒能确信真是为我而不平并真新宽慰我的。 刘天明就不用说了,那是一门新思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的。 陈红对我的关新更是不容置疑。 周姐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是忧郁的,在办公室不好说什么,只好下班后给我打电话,很温柔地劝了我一番。 刘莹也在某一天中午溜到我办公室劝了我一阵,并主动投怀送抱献身让我解了一次闷。 信贷部副经理和几个手下肯定很遗憾。我上去后就空出个位子,他们都有机会轮一轮,即使这次轮不上,我上去了还是会分管信贷,对他们只有好处,毕竟和我共事了这么久,他们也1悉了我的喜好和工作方式。 自已新里的疙瘩是不可能解掉了。 如果没有这次机会,如果刘天明并未告诉我已报省行,我可能真的无所谓了,因为我一直对这类事不太主动去追求。可先在,机会就在转眼间失去,眼看到手的鸭子却飞得无影踪,而且竟只是因为我好新出面为老肖解困被人抓了个小把柄,新中那份难受可想而知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深藏在我心里。表面上,我还是以前那个生性淡泊的陈雨飞,还是见人就开着暧昧的玩笑,还是风风火火地干着革命工作。 城区支行把任飞扬那笔贷款申请递上来了,亲自带人去“考查”了一番,让马涛弄个意见给我签了字,就等着下月初审委会开会确认了。 这天中午饭后一阵无聊,到外面逛了逛,在布匹市场旁边看到有个门面在招租,心里一动,打电话把业主叫来打开一看,是个不大的店面,店面后面还有一间小房,厨房厕所都有。 赶忙给赵燕霞打了个电话,让她叫她姐姐赶过来。 没多久赵玉环就过来了。 赵玉环一看这个地方,眼里就有一股光亮闪动了一下。 和店主谈起租金,他开口一千五,最后谈定一千二,预交两个月的租金作押金,也就是一次交足三个月租金,以后每月一交,期满不租就退回两个月押金。 问赵玉环怎么样,她犹豫了一会才为难地说:“地方是很好,这地方人也很多,生意应该不会差。就是一次交三个月押金太多了,现在没那么多钱。”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了老板两百块钱,说明天来签合同。 和赵玉环出来后,带她到何其伟的“名雅咖啡厅”,让领班小姐安排个小包间。 何其伟听说我来了,赶紧跑了进来。一看到赵玉环,倒愣在那儿了。 “怎么了其伟,这是赵燕霞的姐姐。” “哦,好好好,先坐着。我去安排。”这小子出去了就没再进来。 赵玉环第一次喝咖啡,不习惯那口味,便给她换了杯果汁。 想起一事,让赵玉环先坐会,出门打车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五千块钱,又赶回到咖啡厅。 和赵玉环说起那地方,我告诉她:“这地方租金是贵了点,可离布市很近,很多人买了布可能会就近做了衣服裤子,不出两个月生意肯定能做起来,生意做起来了,每个月一千二百块钱租金就不算什么了。” “我知道,凭这地方的人流量,生意肯定会好。可这地方第一次要交三个月租金,太多了,我和小霞手上的钱一起也只够交租金呢。” 我拿出那五千块钱交给她:“这五千块你先用着,要是不够就说一声。我的意见,先买两台缝纫机吧,显得大气点,再找个女孩子帮忙,别人也会放心在你这儿做。另外买个小灵通,别人联系也方便。再添点生活用具,买个煤气灶,以后可以自己做饭。” “不,陈哥,平时够麻烦你了,你的钱我不能要。”这丫头不断地推辞着。 “这钱又不是给你的。等你以后生意做起来了再还给我。” “算了陈哥,我还是在那边租个门面先做吧。” “你是怎么回事,这地方要是不好就算了,既然好,你就在这地方做。你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做,那边那么乱,真出什么事会给我添更多麻烦。”我有点不高兴了。 “那,我就先借着吧。”赵玉环拗不过我,只好先收下了。 把赵玉环送出了咖啡厅,正站着发愣呢,何其伟溜到我旁边,笑眯眯地望着我。 “其伟,你发什么骚啊,对我淫笑你搞错对象了吧。” “嘿嘿,飞哥,没想到你有这一手。说,是不是准备姐妹两个一起收了?”这小子凑近来低声说道。 “你个混蛋,不说这个你会发疯啊。” “哈哈,好了,进去再说。”他一把拉着我进门回到了那包房。 待两人重新上了咖啡,何其伟变得一脸正经了。 “飞哥,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心里已有些念头了。你想开了也好,生活内容能更丰富点。不过你没这方面的经验,可得听老弟一句话:什么事都别太过。像这两姐妹吧,一个丰满一个苗条,两种滋味都能尝到,哄上床确实够味。不过呢,对她们偶尔帮帮就行了,可千万别给她们什么幻想。飞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又在银行里混着,这些事也只能偶尔玩玩,别动什么真情,惹火烧身可得不偿失啊。” “呵呵,你小子倒挺有心得嘛。” “这也是我玩这么多年的经验教训。其实象廖卫东那样,干脆就去娱乐场所寻寻欢更好,什么心理负担都没有。” “呵呵,那地方过过干瘾还行,来真个的我可不行。” “知道你不会在那儿干。哎,金色年华的陈红还真不错,我打过主意,可人家看不上我。后来我也看出来了,那妞儿好象很喜欢你,你和她玩玩也许更好。”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下次还非试试不可了。” 从名雅咖啡厅出来,回味着何其伟的话,似乎挺有道理。 陈红对我好,这些人咋都这么清楚? 我好象没有打过赵燕霞姐妹两个的主意啊,我和她们在一起,只不过是同情她们,最多也不过是感受一下那种气氛而已。 又问了问自己,真对这姐妹俩没有一点兴趣吗?那些同情与关心,难道真是那么纯洁,真没有一些痴心妄想? 竟开始羡慕古时候那些男人了,姐妹共侍一夫,那是多么令人神往啊。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52-56) 2023年8月28日 52 又临近月底,从各支行反馈的情况看,这个月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全市存款新增额已完成全年任务的百分之五十(这里面我的功劳大大的),贷款本息回收任务完成了百分之三十,也算是很正常的进度了。 据说市分行这次一下给省行上报了三个副行长人选,一个是计财部经理,一个是国际业务部经理,还有一个是李中仁。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知道想也无用,我也就没去多想。不断地有人给我分析这三个人中哪个会是告我黑状的,理由似乎都很充足,可我都没往心里去。 有些东西,知道了真相反而不好,就如我把阿琼捉奸在床一般。 这天中午赵燕霞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空陪她去买电视机。这么漂亮的“表妹”要帮忙,我当然没理由没空啊。 俩人在交电市场走来走去看了很久,这期间赵燕霞一直靠在我身边,偶尔还拉着我的衣袖,让我有种情人逛街的感觉,只是两人年龄的悬殊才使得我那感觉没能太强烈。 差不多看了一个小时,考虑到实际需要和经济因素,最后给她选了台康佳15吋的小彩电,待赵燕霞开票付款后就叫了辆出租车把电视机送到了她那小房间。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桌子,那电视机只好先放在书桌上。 两人对着说明书调了好久,总算是调好了,效果还挺不错。 天气日渐炎热,这一阵倒弄得我满头大汗,赵燕霞赶紧打来一盆水让我洗了把脸。 我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坐在床尾看电视便有些昏昏沉沉的,靠在叠起的被子上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眼前有一股热浪,又感觉到一张小嘴在我脸上贴了一下,睁眼一看,赵燕霞正望着我呢,倒把她弄了个大红脸。 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看着她那连衣裙包裹着的浑圆身子,我的心一下子禁不住狂跳起来。 赵燕霞感觉到我在看她,竟勇敢地抬起头来,满脸通红地盯着我。我一时心狂意乱,向她伸出我那不安份的手,她一沾着我那不安份的手身体便向我倒了过来,昏然中我的嘴沾上了满口清香。 似乎真象何其伟所说的从未经历过风月,赵燕霞只是微张着那小嘴让我的舌子在里面疯狂地搅拌,一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后背,好像我马上要离开她似的。 亲吻了一阵,我那不安份的双手中的一只便不老实了,趁她倒在我怀里胸口不设防之机从她裙口上探了进去,摸出那两个我仰慕已久的圆物。那圆物中央呈粉红色,饱满坚挺,她的身子动一动,那圆物就随之震荡,极为诱人,让我忍不住低下头去一口咬住一个,一只手在另一个上不断地摸索着,揉搓着。 渐渐地觉得赵燕霞身子软了下来,情乱意迷中,我腾出一只不安份的手从裙子的下摆伸了进去,摸到一双滚烫的大腿,顺着大腿边向里探进去,触摸到大腿根部那小小的短裤底下一片温湿,让我忍不住更进了一步,那只手从裤口摸了进去,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地揉搓起来。 偷眼看了看赵燕霞,她满面潮红,小嘴一张一合,只怕已不知东西南北了。 见她那样,我又扑上去含住她的小嘴,同时一只手轻轻地把她裙子后的拉链拉开,搂起她的身子把那裙子褪了下来,那感觉好象是小时侯口渴了剥凉薯一般,剥出了一片嫩白。 见了她光亮的身子,我已顾不得其他,一把扯脱那窄窄的小裤,美好的风光顿收眼底,那三角地带淡淡的细毛遮不住满园春色,下部未开发地带呈现一条细线,丰隆鲜美,我忍不住张口凑了上去,感受到一股腾腾的热浪,还夹杂着一股咸咸的湿气。 吮吸了一阵,觉得那儿已是春潮涌动,便几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裤,全身压了上去,她那丰满的身子竟似柔弱无骨,倒如《红楼梦》里曹先生所描写的那位多姑娘,“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其中滋味不消细说。 担心她初尝风月经不得疾风暴雨,便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亲吻,一手在她后背游走,胸部在她身上相同部位揉动,下身坚挺着在她下面轻轻拱动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抬身便欲行下一步实质性动作,不经意间却看到了桌面上她姐妹俩的合照,赵玉环那淡淡的微笑竟让我一下子无地自容,愣了片刻便赶忙离开赵燕霞那诱人的身体,找到自己的衣裤急急地穿上。 正要下床,赵燕霞一把拉住我,两眼哀怨地望着我:“你不爱我?” “小霞,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叹了一口气。 “我愿意,我喜欢和你。”丫头的眼睛里有水珠在转动。 “对不起小霞,我也喜欢你,可我不能这样。”我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顺便在她胸部再扎实地摸了一把,恋恋不舍但还是坚定地站起来,离开了这个充满春情的小屋。 摇摇晃晃地走进一家茶楼,要了一瓶冰啤酒,一口喝进去半瓶,感觉心里静了很多。 电话响了起来,是赵燕霞。 “陈雨飞,我恨你。”那带着哭腔的骂声让我有点心疼。 “小霞,别这样,我不能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我,我恨你恨你恨你。陈雨飞,我再也不要见你。” 挂了电话,一阵苦笑。 这丫头从没称呼过我,第一次称呼我竟是直呼我的名字。 她哪知道我的苦衷?难道我做得不对吗? 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大意是把女人脱光了又不和她做爱,是对女人最残忍的打击,今天我这样做,不知会不会真的会伤害了她? 53 又到了周末,周六一大早阿琼就接到她妈的电话,到她妈家里帮忙干活去了。 儿子快要期终考试了,这学期对他的学习关心得似乎少了点,想起来心里有愧,我便老老实实地在家里辅导他复习功课。 十一点多时廖卫东来了个电话,让我务必过去喝酒,我告诉他在辅导孩子功课呢,他让我带着孩子去就是了,再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 带着弯弯赶过去一看,只有他和任飞扬两人。 原来他俩下午要赶往省城,晚上坐飞机去深圳。 “二弟呀,你这边的贷款也快落实了,我得和三弟去把设计公司定好。江都这边的设计理念还是落后了,我们这个楼盘得有前瞻性,争取第一期就要火起来。深圳那个设计公司以前搞的几个项目我和卫东都看过,很大气。我们这次去,先把合同签下来,下月中旬就让他们的人进驻,争取弄出江都市最先进最豪华也最适用的项目。”任飞扬此刻的脸上可真是神采飞扬了。 “二哥,现在万事俱备了,只差市go-vern-ment下个月底的新闻发布会这个东风了。新闻发布会一开,我们的广告就开始打出来,到时侯你就看好戏吧。”廖卫东也是意气风发。 “呵呵,到时候二位兄弟就财源滚滚了吧。” “错,二哥,到时候是咱三兄弟财源滚滚呢。二哥,我最近看了些新闻报道,只怕银行的改革要有大动作了,首先肯定是减人,当然减不到二哥你。不过在国有银行干,凭二哥你那性格,这辈子弄个市分行副行长只怕就到顶了,卖了命还得受窝囊气,那是何必呢?这次为那么个屌事就不提你,真他娘的见鬼。我看啦,等这项目弄得差不多了,嘿嘿,二哥你干脆从银行出来,咱三兄弟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二弟,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我和三弟先去那边把设计公司弄好,等回来了你就多留心点公司这边的事,从管理上给我把把关。其实银行的管理制度还真不错,只是在操作的时侯走了样。那套东西拿到我们公司,肯定就不一样。” “呵呵,大哥三弟,你们先把这边搞起来,我呆在银行里暂时还能从资金这方面想办法,等弄了几期工程资金不愁了再说吧。当然,平常没事的时侯我肯定会过来帮忙。” 几个人边吃边描绘着我们三兄弟的美好前景,并不断为此举杯互祝。 吃完饭他俩就要上路,顺便送我回家。经过一个玩具店时任飞扬非要停车给弯弯买玩具,他笑说给弯弯买玩具的机会不多了,得抓紧时间买。弯弯凭空得了个遥控电动车和一个大型拼轨玩具,自然是高兴坏了。 我下车时告诉廖卫东别飙车,要注意安全,这小子哈哈一笑,车就飞出去很远。 我知道这小子没听进我的话,心里倒没由来一阵紧张。 回到家里儿子玩着他新得的玩具,我坐在书房看了会书,突然有点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出来陪儿子玩了会玩具,总觉得胸闷,便又进书房上网下围棋解闷,没想到一下子连输了三盘,赶忙转到初级棋室,找几个菜鸟杀了个落花流水,心里方安稳点。 四点多阿琼打来电话,让我带儿子过她妈那儿吃饭。 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陈红的电话,还没接就预感到一丝不祥,因为陈红周末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哥,哥,哥,我舅他~他~他~”陈红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怎么了红儿,你舅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我舅出车祸了,在人民医院,医生说只怕不行了。” “别急,我马上过去。” 急匆匆打车把儿子送到岳母娘家里,把任飞扬的事给阿琼简单说了一下,她让我别太着急,别乱了方寸。 赶到人民医院,任飞扬老婆、陈红、任飞扬那女秘书李静以及公司几个员工都坐在急救室门外,一个个满脸焦虑。 陈红见了我,顾不得避讳,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内心极度的紧张不安,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从还在医院的交警口中我了解到,下午任飞扬廖卫东把我送到家后,就直接上了高速,出了市区不远就追尾撞上了一辆大卡车,那辆别克车已撞得不成样子了,任飞扬和廖卫东则当场就不醒人事。 到廖卫东病房里看了一下,廖卫东头部和右手都缠着绷带,还在昏睡着。病房里站着他公司里那办公室主任小朱和几名员工,床边坐着一个很有气质的妇人,是他姐姐。 把小朱叫出来问了问情况,知道廖卫东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但伤势较重,头部脑震荡,右手骨折,右眼扎了玻璃可能会失明。 见廖卫东已脱离危险,给小朱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我便回到任飞扬这边,紧张地关注着抢救的进程,心里祈盼着他也能象廖卫东一样逢凶化吉。 过了近一个小时,抢救工作结束了,医生那无奈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任飞扬老婆一下子就放声大哭起来,陈红搀扶着她舅妈,满脸也是泪水,李静则是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看着浑身缠满白布的任飞扬,想着中午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共叙未来的兄弟,几个小时后却已阴阳相隔,那一刻我震惊得呆住了。 54 任飞扬的后事是陈红和李静牵头张罗的,那两天我一直在殡仪馆陪着她们。考虑到她俩没经历过这种事,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便叫了一个有办丧事经验的朋友过来帮着操办了两天。 离开医院时我又去了一趟廖卫东那间病房,那会儿廖卫东正沉睡着,他公司那办公室主任小朱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却正眼含柔情地望着1睡中的廖卫东,那情景让我异常感动。 轻轻地把小朱叫了出来,简单地问了下廖卫东的病情,告诉她先别对廖卫东说任飞扬的死讯,有事打我电话。 李静和陈红离开医院后都没有再哭过(至少当着外人的面没哭过)。她俩沉着地安排公司的人忙这忙那,从她俩脸上只看得到坚定,可我能感觉到那坚定的眼神里浓浓的哀愁。 任飞扬的儿子在北京一所大学攻读历史博士,女儿是武汉一所大学企业管理专业大四学生,第二天他们都赶了回来,照例是一番痛哭。 两天之内来殡仪馆吊唁的人不少,很多go-vern-ment机关的人都来了,公共安全专家局、国土局、房管局、建设局、文化局、税务局等部门来了些局长副局长或是科长之类的,国资局和经贸委竟然也来了人,让我惊叹任飞扬多年经营的关系网之大并越发对他的离世而遗憾。 这些江都市的“社会名流”来了后都先朝任飞扬遗体鞠躬,再简单地安慰一下家属,然后就与陈红或李静寒喧几句,然后就离开了。倒像一个个是专来向李静陈红报到似的。 想了一阵新里有些明白了:任飞扬是走了,可陈红李静这以前也管不少事儿的人都还在,以后双方只怕还会继续象以前一样打交道呢。他们专程前来,也让以后接手的人知道他们这些部门的人都不是人走茶凉之辈。 晚上灵堂前的歌舞正欢,陈红拉了拉我,让我跟她出去走走。 走到后边阴暗点的地方,陈红扑进我怀里放肆地大哭起来。 陈红父母早亡,后来跟着任飞扬长大,舅甥间那种感情就不用说了。任飞扬突然撒手人寰,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这两天忍住悲伤,只是为了安排任飞扬的后事,也是为了不引起任飞扬老婆更大的悲伤。这会儿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紧紧搂着她,偶尔告诉她别担新还有我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对于她能有什么用。 任飞扬追悼会这天,我一直在恍惚之中。 两个月参加两个人的葬礼,而且这两个人都或多或少与我有一定的关系。 与老肖头天晚上还一起喝酒(喝完已是第二天凌晨了),早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孤寂地离开了人世;任飞扬则是结拜不到一个月的兄弟,中午还一起兴高采烈地喝酒叙情呢,下午就因一场车祸魂归故里。 他俩活这几十年只怕也经历过千辛万苦,可两条生命的毁灭,却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真不不明白为何生命总是如此脆弱,也让我怀疑人生奋斗的意义。 看着各界名流贡献的花圈和挽联,突然觉得人们平常说的人生目标实在是可笑。 其实人生下来的终极目标就是走向死亡,大家日常所说的为什么什么目标而奋斗,只不过是为自已的死亡以及死亡后的仪式选择不同的方式而已。 你是高官政要,既可能会在风光一时后赋闲在家坐等死神的光临,又可能会因未能爬到更上一层新中郁闷提前离去,也可能会被政敌谋杀,当然也可能会因在高尔夫球场上打出一杆好球兴奋过度而亡;你要是老百姓,这一类死亡方式就无福消受了。 你当了国家领导人,可以去八宝山火化,还有各国政要给你送挽联送花篮,你是个平民百姓,就只能在江都市或什么县火化,亲朋好友送送花圈(先在也开始有送花篮的了);你是国家领导人,电视报纸上会免费给你发布死亡消息,你是平民百姓,给钱都不会让你发;你是国家领导人,骨灰撒入大江大海那是对祖国的依恋对人民的不舍,你是平民百姓,骨灰撒入江海就只能成为笑料。 55 任飞扬火化后的第二天我去医院看望廖卫东。 廖卫东的伤情已经稳定,头部只是轻微脑震荡,手上的骨折过一段时间也会复原,只是他永远只能用一只眼睛来看世界了。 我进门的时候小朱正给他喂汤喝,见我进去,廖卫东让小朱出去一下,说要和我单独说说话。 小朱出去了,我靠床尾坐下,摸了摸廖卫东头上手上的绷带,一时无语。 “二哥,怎么了?别伤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用一只眼睛看世界能看得更清楚更明白了。”这小子躺在病床上倒还很轻松。 “唉~”我摇了摇头。 “二哥,大哥的后事是不是已经办完了?”廖卫东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二哥,我醒来这两天都没见你过来,尽管他们不说,我难道新里不明白?” 我把任飞扬丧事的操办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二哥,也许我和大哥命该如此吧。”廖卫东的平静出乎我的意料。 廖卫东说起那天分别后的经过。平时上了高速他经常开到时速一百五以上,那天他开上高速后一直将速度控制在一百一左右,按理说是很安全的了。一路上他和任飞扬说说笑笑的正高兴着呢,突然发现前面一堆金光闪闪的东西,他急忙往左打方向盘,恍惚中觉得有一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两手,使他不能转动方向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车一头撞入那片金色之中。 “我感到那是死神在按着我的手。奇怪,那时候我竟然不慌张,头脑竟异常清醒,还来得及冒出我廖卫东没有后人的遗憾,只是在撞上前面那车的一刹那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想想,嘿嘿,其实死也并不可怕嘛,是很轻松的事呢。你看看,我这活过来,身上到处痛,还得让人照顾,反不如像大哥那样来得干脆来得痛快呢。”廖卫东说话时那坦然的神情让我很震惊:莫非他经此一劫就看破了尘世? “别胡说。大哥出车祸后就没醒来过,是没有什么痛苦,是走得干脆,可他老婆孩子的痛苦又怎么办?万幸的是他的儿女都成人了,又都很懂事,他老婆以后还有个盼头。” “二哥,大哥走了,我们那房地产公司就别弄了吧。我刚才在这儿想啊,大哥不在了,咱俩对这一行都不太1,再说我有那茶楼,再干点别的小事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嘛。大哥有那么多钱,他能带走吗?反正那房地产公司实际投入的钱也不多,给那些管事的好处大部分都是以后的预期分红,现在不干,实际损失也不大。呵呵,那钱就让别人去赚算了。” “公司不弄了也好。只是大哥那一摊子还不知怎么办呢,又是歌厅又是房地产公司,还有个机械厂。” “二哥,大嫂干不了这些事,那歌厅有陈红在倒能弄下去,可那公司和厂子怎么办呢?” “我倒有个想法。歌厅就由陈红先弄着,房地产公司就由大哥那秘书李静去操办,这两天我发现那女孩子真是个人才,处惊不乱,有点将才风度。机械厂那边,要是能卖就卖算了。当然这得看大哥家里人的态度,要是他儿子任振华或女儿愿意回来接手,这些事就好说了。不过,我觉得应该给李静一些股份,一来她这么多年来对大哥一直忠心耿耿而且痴情不已,二来大哥的一些人脉关系她应该都清楚,业务上的事她来做更顺手。” “二哥,你的办法很好。老大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唉,可惜他没福气和你一起打天下了。” 两个人又叹息了一阵,直到小朱进来提醒廖卫东休息。 这天和陈红来到任飞扬家里,任飞扬的儿子女儿都还没返校。 谈起任家的遗留问题,我问任振华愿不愿意回来办企业,他说他对这方面的接触不多,而且他的兴趣不在这方面,真让他来干只怕弄不了好久就会关门,还不如卖掉让别人来干。再问任小彬,她说已经考上研究生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谈了我的看法。我说任小彬学的是企业管理,返校拿了本科毕业证就回来干,学企业管理的没实践经验学再多也枉然,研究生可以在以后再上。不过她没有实际经验,回来了只能先给李静打下手,干个一年半载1悉情况了再接手。我提议给李静一定的股份,一来是对她这么多年一心为公司着想的报偿,二来也是让她更用心地管好公司的事。 任家的人倒挺大方,歌厅给陈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房地产公司给李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机械厂先不卖,等运营一年后再看。 两天后与陈红去了趟东盛房地产公司,与李静商量公司的前景。 一说起任飞扬,李静先大哭了一阵,顾不得陈红在场,向我诉说了对任飞扬的万般情意,又说任飞扬走了,她也想离开江都了,说得陈红眼眶红红的。 “你离开江都了,老任打下的江山怎么办?” “小彬大学毕业了,可以让她来干。” “小彬不过学了点书本上的东西,你就放心交给她?” “唉,我也知道马上交给她不妥,可我现在一进公司就伤心,真想离开了。” “李静啊,我看这样,你呢,先带小彬一段时间,等你确信她能挑起担子再说。” “唉,先这样吧。希望她能尽快1悉。” “公司以后就靠你了。他家里人商量过了,这公司能发展起来,你小李功不可没,所以呢,这几天就去工商局重新登记一下股权,你占百分之二十。” “不行,我跟他干这么多年,又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你对老任的情意,可老任走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其实他家里包括小彬都挺喜欢你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先变更过来再说。” 一想到任飞扬那一摊子以后就得由这三个女子来打理,不由得为她们担心。 等安排好老任的后事已是六月初了。上半年的工作任务能不能按计划完成,主要就看这二十几天了。我除了偶尔去看看廖卫东,其他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 任飞扬走了,江城广场那项目不参与了,六月初的信审会上我名正严顺地以法人代表死亡、公司前景不明为由撤销了三江机械公司的贷款审批程序。 项目undefined 锦城公司的财务经理刘进财看着很眼1,一问,原来是以前我那同学的室友。刘进财后来成长为市棉纺厂财务处长,待与厂长们把市棉纺厂核算垮了之后,又随厂长到锦城公司当上了财务部经理。看来这厂长很讲义气,没忘了这帮以前出力搞垮厂子的功臣。 寒喧了一阵,老总们便带我先到厂子里考查了一番。 旧地重游,感慨万千。 曾经多么红火的厂子啊,从这幢装修豪华的五层办公楼就能看出昔日棉纺厂的气派,没想到说垮就垮了。 车间里面的设备还是很新,曾经的主人们现在的打工仔打工妹正在机器边忙碌着,看得出这家公司业务很不错。 只是忙碌的女子一个个都长得不怎么样,不知是我眼界高了呢,还是当初我对异性渴求太久难偿所愿因此所见异性皆成美女了。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现在长得漂亮的女子都不愿意干这又脏又累每个月仅进帐七八百大元的活儿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漂亮女人机会更多,既可以找个单位好的老公或找个有背景的情人再换换工作,也可以傍个大款作一只笼中之雀免去劳作之苦,还可以去歌厅舞厅陪歌陪舞(据说大都兼陪睡)。最轻松也最方便的当然是去高档宾馆陪人睡觉,即使所陪的是再丑再令人讨厌的男人,只要忍受那几十分钟(都是三分钟先生当然更好),早上眼睛一睁开,纺织工人们苦干一个月的工资就能到手了。要是把那臭男人伺候得很舒服,而这男人又正好是个猪脑壳样的,一晚挣上两个月工资也不是没可能。 又想歪了,什么时侯变得这样色了?怎么每到一个地方就要研究一番女人啊?这还是我陈雨飞吗? 一个人自嘲地笑了笑。 再回到办公室,厂长们(现在该称经理了)就开始给我汇报工作,对他们的具体工作我没兴趣,不过还得装模作样听听。 汇报工作的目的当然是想要一笔流动资金了,他们希望能贷上个千儿八百万。 看过了厂子的情况,心里也有了底:凭这个厂子的资产,贷个一千万肯定是没问题的。 不过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么容易。我告诉他们,现在的信用贷款太难,希望锦城公司先评估一下资产状况,最好是办抵押贷款,到时侯我也好做做工作。 中午在锦城公司大门旁的一家酒店就餐。席间刘进财百般和我套近乎,我也以故人之态向他保证就是看他的面子我也会尽力帮忙,一时间弄得刘进财在公司经理们面前意气风发,那酒也就多灌了几杯,满面红光的煞是动人。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57-62) 2023年9月5日 57 从南河区支行回来,已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刚进办公室坐下,信贷部副经理金义走了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下到各支行检查工作的有关情况。由于中午喝了点酒,有点头晕,等金义离开后,便关上门准备睡上一觉。 刚靠在沙发上,手机响了,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陈经理,我是刘进财啊。” 上午好象没有告诉过刘进财手机号码,看来只能是郑浩告诉他的了。 “呵,是刘经理呀,有什么指示啊。”既然打来了,我也不好再说别的了。 “陈经理,等会我到市区有点事,晚上能不能赏脸一起吃饭?我觉得和您挺投缘的,想单独和您聚一下,另外今天上午有些情况没汇报清楚,我也想当面再汇报一下。” 晚上还没有约会,再说他这样急急地请我只怕下了阵决心呢,我还是不扫人面子为好。 “呵呵,那行吧。五点半下班,到时再约。” 刘进财的电话让我清醒了一些,靠在沙发上想了很久。 从上午初步了解的情况来看,锦城公司目前只有信用社八百万贷款,而它的资产至少在五千万以上,若是以资产做抵押,贷个一千万肯定没问题,而且资产是私人的了,不象国有企业的资产难以执行,可以说没什么风险。关键问题就是核实产权,不能有什么遗留问题。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这个晚餐吃得很简单,四菜一汤,几瓶啤酒。 和刘进财两人东西南北地瞎侃,倒也有另一种韵味。 刘进财是省财贸学院的本科生,比我还早两年毕业,可惜没分配到go-vern-ment机关,只是分到了企业,加上没有人提携,再上也上不到哪儿去了,按他的说法,现在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就只想着怎么多赚钱。 从酒店出来时,感觉我那提包重了很多,不过酒后没太在意。 既然两人谈得尽兴,我也就没和他客气,两人又一起去“金色年华”唱歌。 桃子见我去光临,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她把我们带到包房,给刘进财找了个丰满的小姐,刘进财一见那小姐露在外面高高挺起的大半个胸脯,眼睛都直了,感觉他那嘴角马上就会口水横溢。 “哎,桃子,怎么不给我也找一个,难道让我一个人独唱啊。”这个桃子,现在竟连陪唱的小姐也不给安排,看来她又会亲自上阵陪我了。 “哟,陈哥,有我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想来个一箭双雕?我是心疼你,怕你受不了哦。”果然,桃子挺着胸脯靠了过来。 “你这丫头,行吧,你先去招呼客人,等会过来陪我啊。”我拍了拍她那胖胖的屁股,手感仍然不错。 “好的,我一会就进来。你先唱着吧。”桃子说完就退了出去。 见桃子出去,我给刘进财短暂告了个假,向三楼陈红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将那把手一拧,门竟然没锁。 屋里开着个小台灯,乌烟瘴气的,陈红正靠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抽烟呢。 见她那样子我心里很不舒服,走过去把烟掐灭。她有点迷惘地望着我。 “你看你,怎么搞成这样?象个什么样子。”心里很生气,口气就有点生硬。 陈红望了我一阵,嘴一撇,竟突然泪流满面了,我又是一阵心疼。 将她搂在胸前,让她尽情地哭了一阵。 “哥,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心里难受啊。”这丫头还在为任飞扬难过,倒让我自责这几天没来看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嘛。你舅舅要看到这样子,你知道他会多伤心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舅舅一直照顾着我,他在的时候我心里踏实,他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想去找你可又怕打扰你,我~~” “别说了红儿,是我这几天疏忽了,没来看你。以后我一定常来,你别难过。” 问了问歌厅这阵子的经营状况,还好,由于天热起来了,小姐们的衣服穿得更少,想揩油的色狼们都趁机出动,歌厅的生意不降反升,这倒让我松了口气。 待陈红情绪好了点,我便回到包房,刘进财正搂着小姐喝啤酒,见我进去,刘进财非让那小姐陪我喝了几杯。 桃子进来,照旧是假装一番埋怨,不过她知道我肯定去了陈红那儿,还让我多劝劝陈红。那刘进财在旁边起哄,结果桃子又和我喝了几杯。 等小姐和桃子出去了只有我们两人的当口,刘进财敬了我一杯啤酒,又趁着酒兴说起锦城公司贷款的事。 “陈经理,我们公司的那件事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啊。” “刘经理,你放心,只要有你在那儿,我能帮的一定会帮。”酒后说话声音豪爽了很多,可心里还是很清楚:现在那么多资产都是你们私人的,贷款抵押了我就不信你们会飞上天。 我交代刘进财尽快把资产评估一下,并推荐了一个我朋友办的“信誉良好”的评估公司。 由于事情谈得顺利,待小姐进来后,刘进财便一心一意扑在那小姐身上去了,除了和我喝酒,其他时间再也没有浪费过,搂着小姐不断地上下其手,令那小姐吃了不少苦头。 看看时间已到十一点多钟,我便向刘进财告辞,刘进财非邀请我去洗桑拿,我笑说家里老婆铺好床等着回去呢,再不回只怕进不了门。可能是第一次在一起的缘故,刘进财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相约有机会再一起好好聚聚。 上了出租车,窗口吹来的午夜的凉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顺手摸了摸提包,才想起似乎重了不少,拉开拉链伸手一摸,厚厚的一沓,不是钞票还能是什么? 心里动了一下,便让司机半途停车,下车后走了回去。 回到家里,阿琼已经上床睡觉了。 走进书房,把那包钱拿出来一看,呵,整整五扎百元大钞! 锦城公司倒真舍得花本钱呀,难怪那么大的厂子三千万就能买下来。我这才第一次打交道呢,一下子就给了这么多,南河支行曾行长那儿不知下了多少饵子?郑浩不知有没有份? 对着这堆钱看了一会,便打开书柜,将这堆身外之物丢进了书柜最底层。 在书桌边默默地坐着想了很久的心事(又好象啥都没想),才起身洗澡睡觉。 这一夜竟然无梦! 第二天一上班,我便做了三件事。 首先把小朱叫过来,让他去出租车公司给我找找昨晚有没有司机拾到我丢在车上的提包。 随后又到保卫部,让保卫部李经理给我想法尽快办个新身份证,并郑重地告诉他原来的身份证昨晚喝酒喝多了连包都丢出租车上了。 最后到楼下储蓄所将我的工资卡办了挂失手续。 做完这三件事,正好碰到郑浩来市行办事,顺便又抱怨了他一番,说他不该告诉锦城公司电话号码,害得刘进财找我喝酒喝多了把包都弄丢了。一番抱怨倒弄得郑浩很不好意思,连声说对不起,中午还摆了一桌酒席让信贷部全体作陪给我请罪。 在酒桌上看着郑浩诚恳的道歉和信贷部同事们对我真心的安慰,我知道,下午整个分行机关将会传遍我陈雨飞昨晚喝酒喝多了把包忘在出租车上的号外新闻。 58 日子随着天气渐增的闷热机械地流淌着,江都市中行的工作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半年即将过去,信贷计划已超额完成任务,据行务会上计财部经理介绍的情况分析,上半年的财务计划也能超额完成,真是皆大欢喜啊。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是周一,上班不久就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城区支行保卫部员工薛成仁带着从储蓄所收上来的八十万现金逃跑了。 这薛成仁比我大三岁,自部队转业后一直在城区支行工作,说起来也是我的老部下。以前我在城区支行当副行长时,他与我的私交一直不错,曾数次要求到我分管的信贷部工作,可他文化水平低了点,连基本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从事信贷工作肯定不行,我也就没敢让他去信贷部瞎搅和。后来城区支行提他作了保卫科长,到信贷部的事儿就没再提起了。 薛成仁当了保卫科长后,工作干得很不错,分行以及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安全保卫检查从没出过事,在分行的保卫干部比武中城区支行常常是第一名。只是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打牌,且打得很大,有时上班也打,我提醒他几次后,上班倒是没打过了,不过下班后尤其是周末打牌的习惯一直没能改过来,鉴于他家经济状况不错,一家三口还住着栋小洋楼,加上打牌并未影响工作,所以我一直没有多劝他。 李中仁上任后,薛成仁和李中仁斗了几次嘴,李中仁一气之下将他的科长职务给撤了,成了保卫科的一名普通员工。 这个周日城区支行保卫科由薛成仁与另一个员工值班,中午时分一个储蓄所来电话说有八十万现金要上缴,电话是薛成仁接的,当时值班司机与另一个值班员工回家吃饭去了,薛成仁便开单后一个人赶到储蓄所提现金,储蓄所的员工当时很忙,也就没注意外面有没有司机同行,只是将现金交给了薛成仁。 周一上班前,保卫科见薛成仁没来给储蓄所送钱箱,便打他手机联系,手机却关机了,给他家打电话,他老婆说薛成仁昨晚没回家(薛成仁打牌常常通宵不归),那个储蓄所便说起头一天薛成仁还提了八十万现金的事,个人银行部赶紧核对,发现薛成仁没把那八十万现金入库。这一下把李中仁给吓得不轻,赶紧给刘天明报告。 刘天明正在与几个行级领导召开周一的行长办公例会,一听了李中仁的汇报,立即停止其他议题,紧急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一、由负责保卫工作的丁书记给省行汇报;二、分行保卫部立即向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三、城区支行及其他支行立即清查现金与帐务。 发生这么大的事,省行领导们坐不住了,分管副行长带着省行保卫部、个人银行部经理们中午就赶到了市分行,在食堂吃了顿便饭就听取市行的汇报,对分行的处理意见表示首肯,并决定与江都分行有关部门联合对城区支行进行调查。 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行动倒是很快,上午报案,下午一上班经侦支队的人就来行里调查案情了。 经过对薛成仁家人的问话及对薛成仁手机通信情况的调查,下班前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就给市分行通报了大致情况:1、薛成仁头天晚上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打牌不回家了,而那时先金还处于薛成仁的控制之下,可以排除遇害的可能性;2、薛成仁在茶楼认识了一个叫小丽的女孩子,两人一直偷偷地同居,昨天下午薛成仁与小丽通过电话,今天小丽的手机一直关机,人也找不到了。据此分析,薛成仁与小丽很可能一同潜逃了。 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决定,立即成立专案小组,并上报省公共安全专家厅,由省公共安全专家厅提请公共安全专家部向全国发布通缉令,通缉薛成仁。据此,市公共安全专家局要求江都中行提供五万元首期办案经费。 晚上刚吃完饭,刘天明叫我到他家里去一趟,我赶到他家里一看,呵,他正自酌自饮喝着五粮液呢,那五粮液酒瓶已下去差不多一半了。 我明白刘天明的新情。今年上半年江都市分行各项业务开展得有声有色,任务完成的进度在市级分行系统中独占鳌头,刘天明本来可以昂首挺熊大大地出一番风头,谁知飞来横祸,让他提前出了个大大的风头,安全问题上的一票否决足以让他的新血付诸东流。 我倒了一杯酒与刘天明碰了一下,便开始劝慰他:“老板,别担新,事儿出了也没办法,谁也料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我也明白,可新里总是烦啊。本来今年的工作顺风顺水的,薛成仁这王八蛋来这一着,省行、公共安全专家的介入,打乱了我的工作部署。妈的李中仁怎么搞的,安全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老子看他怎么收场。” “老板,这保卫工作不属您管,与您的直接责任不太大。” “唉,我先在哪想我自已的责任问题。发生这么大的事,江都分行的工作受的影响大呀,不说别的,光这公共安全专家就趁火打劫了,一张口就是五万办案经费,还是首期,他娘的见银行的钱好拿呢,可你不答应又不行,我这新里都疼啊。” 刘天明的话倒让我有点感动了。 “老板,这个您就别操太多的新了,到时侯让他们拿发票来,反正能进费用。” 与刘天明聊一阵喝一阵,出来时已是九点多了。见外面天气凉爽,我就从江边大堤上往家里走去。 半路上手机响了,我一看,竟是薛成仁的手机号码! “陈行长,我是薛成仁。你一个人吗?”薛成仁对我一直是老称呼,只是这会儿在电话里说话的口气急急的,透出阵阵不安。 “哎,老薛,你在哪儿?你怎么搞这种事呀,你差钱用给我说一声,我还不帮你?你这么做,害了你自已也害了大家呢,妈的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糊涂。” “我知道,陈行长。我不差钱用,我就是不服李中仁那王八蛋,他凭什么撤了我?我又没犯什么大错,不就是和他吵过几次嘛。他在行里还老讲你的坏话,向省行告你状的那人八成就是他,他还想当市行副行长?哼,老子让他连支行行长都干不成。让老子日子不好过,老子也让他难受。” “老薛,你别这样。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来,一切都好说,别想不通啊你。” “陈行长,你就别管了,我都想好了,回来是不可能的了。这次给你打电话,也许是咱哥俩最后一次通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打电话回来了。江都中行我就觉得你够意思,值得我留恋,其他的,哼。” “老薛,你一走,小孩怎么办?你总得为他想想吧。你回来,咱哥俩日子还长着呢。” “唉~~~~~”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然后就是嘟嘟的叫声。 我赶忙回拨过去,薛成仁已经关了手机。 回到家里,把发生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 “这个老薛,没事给你打电话干什么,还拿他的手机打,这不害了你嘛。”阿琼听说薛成仁给我打了电话,立即抱怨起来。 “他打电话来只是向我诉诉苦,怎么是害了我?” “你想想,公共安全专家的立案了,他那手机早就被监控了,今天的电话公共安全专家肯定会知道,尽管你没说什么,可人家公共安全专家的不这么想。你等着吧,明天公共安全专家的就会找你。” “那,他要打来我也没办法。” “我看,你还是快给刘行长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说一下,这样可以表明你与老薛的事儿没有关系,公共安全专家的真找你你也有话说啊。” 尽管新有疑惑,我还是给刘天明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刘天明听了,照例是问侯了薛成仁已过世的老娘一阵,然后只是长叹不已,我从那长叹声中听出了刘天明深深的无奈。 59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不久,保卫部李经理就带进来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瘦高个小伙子,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秀少妇。李经理介绍说是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孙警官和林警官,找我了解一下情况,介绍完毕李经理就离开了。 “陈经理,你昨晚与薛成仁通过电话?”待我倒完茶,瘦高个的孙警官开始了问话。 “准确地说,是薛成仁给我打了个电话。”孙警官的单刀直入让我不由得暗暗佩服阿琼的先见之明,看来男人有事还是多给老婆说说好啊。 “你们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孙警官的问话让我想起了上次省行监察室那小伙子的问话。 尽管心有不悦,我还是把与薛成仁的通话情况说了一遍。 “薛成仁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孙警官问话的口气令我突然心里烦躁起来:屁大点事儿竟这样一本正经地查问。 “陈经理,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孙警官不高兴了,也许这小伙子还没碰到过我这样生硬地回答问题的人。 “警官同志,我够认真的了,他薛成仁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只有他薛成仁才知道,你们问我顶什么用?我又不是薛成仁。” “既然陈经理这样不配合,那就请陈经理跟我们到局里接受调查。”孙警官忍不住了,拿出了杀手锏。 “我又没犯事,凭什么让我去公共安全专家局接受调查?你们是调查薛成仁的问题,不是调查我陈雨飞的问题,请你们弄清楚这一点。”我一激动,手指又习惯性地对着公共安全专家同志指点起来。 公共安全专家的两个同志见我态度恶劣,对了一下眼色就出去了,再进来时,李经理跟在后面,他一个劲地劝我跟他们去市局接受调查。 我觉得好笑:让我去市局接受调查?这李经理白干保卫工作这么多年了。 我拨了个电话,还没接通又突然挂掉了,站起身来爽快地说:“走吧,去你们局里看看也好。” 到了市局经侦支队,两个警官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关照我坐下后,关上门出去了一阵子,又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经介绍是经侦支队马队长。 “陈经理,我们找你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也有利于尽快侦破这个案子。有些情况请你如实地给我们反映一下。”马队长一脸微笑,只是我觉得那微笑可能是一种公共安全专家惯用的攻势。 “马支队,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新情况可以反映的,昨晚薛成仁和我通话的情况我已经给这二位如实供述了。”我故意把“供述”二字说得很重。 “那么,陈经理与薛成仁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同事关系,我曾是城区支行副行长,也算上下级关系。” “你们昨天有没有谈些别的事情?比如,他那笔钱放哪儿了?” “马支队,看来你们是怀疑我和薛成仁合谋了?嘿嘿,你说说看,你要是处在我的位置,你会犯得着去干这种事吗?”听了马队长的话,我不由得又起了怒火。 “哦不不不,我只是问问,多了解一些情况更有利于我们查案。” “对不起,我不知道其他的情况。如果没事我得回去了,我那儿还有一摊子事要处理。” “陈雨飞,你别那么嚣张,这里是公共安全专家局,今天不交代清楚你别想离开这儿。”那瘦高个儿的孙警官忍不住了,开始直呼我的名字。 “嘿嘿,怎么,把我拘禁起来?好象刚才你忘了办手续呢。”我不禁恼怒地站了起来,手指又对向了孙警官。 “陈经理,别生气别生气,请坐,我们只是问问情况。”马队长又和颜悦色地劝起了我。 “马支队,昨晚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我当时就已向市分行领导汇报过了,请你们打电话给市行行长刘天明。至于有关案情的新情况,目前我没有可提供的。” “你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怎么不及时向公共安全专家机关汇报?”瘦高个孙警官又严厉地质问起来,那清秀的林警官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我这才发现她那眉毛生得实在是好看,眉毛不浓但很黑因此很显眼,配以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睛,衬得那张脸很是生动。 “我只向我的上级负责,向我的上级汇报,至于要不要给公共安全专家机关反映,由我的上司决定。”收回神来,我冷冷地瞟了姓孙的一眼。 正僵持着,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推门进来,我一看,是市局政治部副主任周明,我的同乡。 周明对我点了下头,把马队长叫了出去,一会儿再进来时马队长那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真诚了:“陈经理,对不起对不起,走走走,我陪你去张局长办公室。”说完丢下发愣的孙马两位警官拉起我就出了门。 三人来到三楼一个办公室,刚一进门,大班台后面就站起来一个魁梧的大汉,是我的高中学兄张洪涛。 “哈哈,陈雨飞,你个混蛋,来市局也不给老子打个电话,要不是周明,我还不晓得把你请过来了呢。” “呵呵,哪敢惊动你张局的大驾呀,再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在公共安全专家受审的滋味呢。” 张洪涛比我大五岁,是县一中高我两届的校友,他的班主任送走他们这一届学生后又接着做我的班主任,当时两人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他考上大学后还专门和我谈了几次学习的经验,本就很1,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常去他那儿混饭吃,后来在城区支行给他两位朋友解决过贷款问题,关系更是紧密了。他从西南政法大学毕业后,不知怎么到了公共安全专家系统,不知怎么找了个市委副书记(后来改任市人大主任)的女儿做老婆,这两年又不知怎么走了官运,去年刚提副局长,今年接着又坐上了常务副局长的宝座,据说是全省公共安全专家系统最年轻的常务副局长。 发```undefined ,别给我打白条,到时侯我要去你家里。”刘莹的话让我忍不住抱着她又亲又摸。 “好了好了,我得走了,别让人看见了。” 刘莹走后,好象是第一次,我没有联想起那奸夫胡来。我只是回味着刘莹流露出的真情,一个人美美地靠在沙发上睡了一阵。 61 下午刚一上班,刘天明就来电话把我叫了上去。上去一看,刘天明一个人在办公室。 “怎么,上午公共安全专家局的把你请了过去?又碰上什么好事了?” “嘿嘿,老板,还不是昨晚薛成仁给我打电话的事,他那电话可能被监听了,公共安全专家的见他只给我打电话,还以为我是同谋呢。” “胡闹,当时你怎么不找我给他们说说?李经理告诉我你让公共安全专家的给带走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别的什么事,急着找人去市局疏通,却听说你在他们局长办公室聊得很开心,我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老板的关心,陈雨飞当马革裹尸以报效老板知遇之恩。”我站起身来敬了个不知道标不标准的军礼,尽管开着玩笑,但对刘天明的感激之情却是发自心扉的。 “少跟老子来这一套。哎,你和市局张局长关系很好?听老李说,你和他们经侦支队马支队长的关系也很好,怎么不早点说?”没想到李经理这么快就把信息传递给刘天明了。 “呵呵,老板,我和马队长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只是觉得还合味而已。张局长嘛,是高我两届的高中校友,同一个班主任,只能说关系还可以。” “这样吧,这个案子你没事的时候也帮一下忙,和公共安全专家协调的事你以后就多出出面,老李干点实事可以,可在这方面还是差了点。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下令了我还敢不听啊。”刘天明这两天急得晕头转向,这会儿病急乱投医,我一时找不到理由推辞,只好顺势表了一下忠心。 还没等我退出来,办公室赵主任就敲门进来,他和我打了个招呼,便对刘天明道:“刘行长,市检察院的一个副检察长和反贪局长来了,说是找您谈薛成仁的案子。您看见不见?” “薛成仁的案子?公共安全专家局不是在查吗?他们检察院来谈什么?”刘天明有点不解。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见了您再说,您看?” “让他们进来吧。”考虑了一会,刘天明告诉赵主任。 我正要离开,刘天明叫住了我:“干脆你也听一下吧,看他们来的目的。” 赵主任把检察院的人请了过来,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副检察长,一个是我1悉的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 “哈哈,原来是肖检啊,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刘天明与肖副检察长都很1悉,一见面就故意显出热情之态。 待刘天明递完烟我倒完茶,双方没有更多的寒喧就进入了正题。 “刘行长,你们行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不给我们检察院报告?”肖副检察长一脸严肃。 “您说的是薛成仁的案子吧,我们已经给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了,可是我们不知道还要给检察院报案呀。”刘天明一脸惊讶。 “按照有关法律规定,你们行里发生的这个案子属于贪污大案,应该直接向检察机关报案,由检察机关立案侦查。”张志强插话道。 张志强的话倒让我明白过来了。 去年我参加过司法考试,尽管由于事情多没有认真复习,四科总共只考了二百零五分,可大部分法规倒还是看了一遍的。按《刑法》的规定,薛成仁属于国家工作人员(至少算是国有企业委托管理国有财产的人员吧),国有银行的资金属于国有财物(也可能列入公共财物?),薛成仁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窃取(也可能算用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国有财物,应该算是贪污罪,而贪污罪倒确实是由检察机关受理侦查。 “可我们不知道应该向检察机关报案哪,前天我们向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又不告诉我们该向你们报案,他们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已经受理了,而且已经开始侦查了,肖检您看这该怎么办?”刘天明不知道这些规定,他还以为公共安全专家机关受理了就行了呢。 “你们应该让公共安全专家局把案件移交到检察院。”肖副检察长还是咄咄逼人。 “肖检,按法律上的有关规定,我们中行到哪儿报案都行,公共安全专家机关受理后,认为不应由他们侦查的案件,应该主动移交给检察院,我们中行没有权力要求他们移交到哪儿呀。”尽管考试没通过,但法律上的有些东西还是能有个大致印象,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肖副检察长一听我的话,倒愣了一阵,不过毕竟是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人,反应很快:“规定是规定,主要还是看当事人的。到底是由公共安全专家局办还是检察院办,这由你们中行定。刘行长,这类案子不向检察院报案,以后江都中行所有的案子都不必向检察院报案。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 肖副检察长说完就站起身来,另两人也只好随着领导起身离开了,张志强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打了招呼。 “他娘的,这算怎么回事呀,一个案子两家争着要办,让我们在中间难做人。”等检察院的人一离开,刘天明就发起了牢骚。 “嘿嘿,我们要是个破产企业,你看他们还争不争?谁叫我们银行在外面的形象就是个有钱的主?办银行的案子,要经费有经费要车有车,油水大大的,我要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一样想抢过来办。老板,您就忍了吧。” “那,你觉得该向检察院报案?可薛成仁跑了,检察院有本事把他抓回来?” “老板,您就别担心这个了。检察院也能作出通缉的决定,只不过还是得公共安全专家部门发通缉令。这样吧,晚上我和市局张局长吃饭,马支队长可能也去,我先在他们那儿探探风声再看。” “你请张局长吃晚饭?那好,找家好点的地方,回来我给你报销。”刘天明对这种事可能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我寄予了很大希望。 “行吧,我吃完饭就给您打电话。哦不,还是您给我打吧,我怕到时候喝多了忘记给您电话。放心,喝酒前我就会把这事儿问清楚的。” 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闷了会神。 没想到这些鬼事又找上我了。在刘天明那儿我不好表露什么,其实我很不喜欢与公检法打交道。以前在城区支行时还好点,用钱方便,在市分行就麻烦多了,而与这些部门打交道光靠友谊是行不通的。 只是,刘天明已经交代了,我也不好打他的脸,只好硬着头皮参与进去了。 62 正想着晚上吃饭时怎么向张洪涛他们打听有关情况,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话筒一听,是南河支行郑浩打来的。 “郑浩啊,有什么好事?”比这些部下大不了几岁,平常在一起就很随意,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来直去的。 “陈经理,向您请示一件事,锦城公司想邀请您下月初去上海考察一下,您看有没有问题?” “你们支行哪几个去?你会一起去吧?” “我们行曾行长和我去一趟,分行这边要是您能去就好了,我还没和您一起出过差呢。”他这话倒是真的,可能是真想和我一起出差也就是一起出去玩几天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我一起去了他们玩起来更放心一点,因为“考察”的过程有我参与,有什么没“考察”到的东西就由我来当冤大头了。 “哦,这个呀,行吧,我也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过了。哦不行咯,我的身份证掉了还没办新的下来呢,你给锦城公司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哎呀我倒忘了。那行,我给他们先回个话再说。” 锦城公司请我出去考查,由此看来南河支行已基本上通过他们的贷款申请,只怕马上就要报上来了。不过这次我可不能去,一方面这阵子事儿多刘天明只怕不会让我出去,另一方面保卫部还没把我的新身份证办下来(从这点看保卫部李经理在处理对外关系上确实不怎么行,都这么久了还没办下来。要不是为了那一捆身外之物,我自己出马一天就可以搞定)。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是一个不1悉的号码。 “喂,哪位?” “陈经理您好,我是锦城公司的刘进财呀,您还记得吗?” “谁?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刘经理呀,你好你好。”嘿嘿,善财童子我怎么会忘记? “陈经理,晚上有没有空?我们公司蔡总想请您聚一聚。” “呵呵,刘经理,今晚我已经和人约好了,是行里的公事,走不开啊。实在对不起,下次吧。” “哦,那就下次吧。哎,陈经理,下个月初公司准备去上海和苏州谈个项目,想请您去实地考查一下,听南河支行的郑经理说,您身份证掉了?没去公共安全专家局补办一个呀?” “是啊,掉了几天了,分行保卫部在给我补办呢。只怪那天你老兄给我灌多酒了,弄得我昏头昏脑下车连包都忘了拿了,装在里面的钱包证件什么的都没了,回家挨你弟妹一阵好骂。”真得谢谢郑浩,他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提供给了刘进财。 “啊?是那天晚上掉的?连包都掉了?”刘进财显然吃了一惊,我却暗暗好笑。 “是啊,不过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也没什么,我包里面也就几百块钱,那些证件再办就是了,只是有些资料掉了有点麻烦。” “唉,只怪那天我没送您到家,都怪我都怪我。”听得出刘进财的懊恼是发自内心的,只是这懊悔不是因为我那“包”,而是因为他塞进包里的东西没有对我明示。 “算啦刘经理,别管这个了,与你无关。哎,下月去上海考察的事儿我就免了,一方面我还有些事,另外我的身份证我们保卫部还没给我办好,没那东西不方便,连飞机都坐不了。” “陈经理,您还是一起去一趟吧,还有十来天呢,到时侯身份证肯定能办下来。” “刘经理,算啦,我真的去不了。给你说句实话吧,你也该知道我们中行有人提着钱箱跑了的事儿吧,刚才行里决定我参与协调这个案子的调查,最近肯定不会让我出远门,没办法呀,我倒真想和老兄你一起出去看看呢。这样吧,要是真需要我们信贷部去的话,我们信贷部的金经理可以一起去,他和我关系很好,到时侯我给他说说你们的情况。放心,他的性格和我差不多,既然咱们两个能一见如故,你和他也肯定会合得来的。” “那,好吧。过两天我再来市里请您喝酒。”刘进财有点无奈。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毕竟是第一次从贷款单位拿这么大一笔钱,心里一直不大安稳。从钱进那儿扣下的两万倒没这么担心过,那是“正常”的业务费用,永远不会有人核对的。 按说我除了烟酒之类的外,从不会接受贷款单位如此丰厚的礼物。以前常有单位给我送现金,可我一直都是坚辞不受,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就没拒绝,此后又一直没想过要把那钱还回去。 (在那以后的贷款审批中我再也没接受过这种礼物,不知道是不是棉纺厂那么大笔国有资产轻易进入他们私人的腰包让我眼红了,从而让我有了种不义之财人人得而分之的想法?反正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清楚那次的动机。)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落历程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63-68) 2023年9月13日 63 下班前,张洪涛打来电话,说下班后派车来接我到滨江酒店吃饭,我告诉他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放下电话,突然想起陈红。任飞扬过世了,她独自掌管那歌厅不知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心里一动,给陈红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家呢,我让她在家等我。 赶到陈红家里,陈红穿了件睡衣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开门进去,她马上起身丢了遥控器向我扑来,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一张巧嘴向我伸来,让我禁不住张嘴凑上去,顿时满屋只听见两嘴啃咬吮吸的声音。 亲吻了一阵,我想喘口气,可她搂着我不松口,反而更激烈地将舌尖伸进我嘴里。她的热情刺激了我,我一把抱起她进了卧房,将她放上那张温情的床上,边继续亲吻边脱光自己的衣裤并扯脱她睡衣里的小短裤,在我狠狠地进入她体里的一瞬间,她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哼,可嘴仍贴着我的嘴不放。(此处删去三百八十五字) 经过一阵激烈的纠缠,满身是汗的两个人终于脱离了接触,横躺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喘着粗气,突然间两人一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陈红却又哭了起来,让我不由得赶紧搂着她安慰起来。 “呜~,你这么久都不来我这儿了,是不是厌烦我了?” “红儿,你还不了解我呀,我会厌烦你?这世上的女人都厌烦过了我都不会厌烦你呀。这阵子事儿多,没见我这么久就去歌厅唱了一次歌呀。”仔细一想,自任飞扬过世后倒真有很久没来这儿了,心里不由得有了点歉意。 “我哪知道你唱了几次歌,也许你去了别的歌厅呢。你不知道,每天晚上下班了回家,打开门我就看这床上,真希望突然看到你躺在这儿,可每次都好失望。”陈红那委曲的抽泣声让我很是感动。 “哎,红儿,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可从没到其他歌厅唱过歌啊,这你还不清楚?这样吧,忙过了这阵子我再来你这儿住好不好?只怕到时候住得你心烦要赶我走呢。” “赶你走?除非你带别的女人来我这儿。唉~~~~~,我真怀念你住我这儿的那三天。” “好好好,以后有机会我连住它三十天。哎呀,快起来去洗。”陈红半压在我身上,她下体流出的东西流到我腿上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哼,那都是你的子孙,我都没嫌弃你反倒嫌了?”陈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又哧地笑了起来,那眼边未干的泪痕格外夺目,让我心中一下子涌起无限的柔情。 冲完澡出来,我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陈红要穿睡衣,让我一把搂着放在我腿上,她顺势偎上身来。 “哎,红儿,你那歌厅最近没有什么麻烦事吧?”我想起了来她这儿的目的。 “还好,天热了,生意越来越好,每天下午包房都差不多全满了,晚上就更不用说。”陈红边在我耳根舔着边回应我。 “需不需要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关系?” “这要看那关系怎么样。怎么,哥你在市局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我把与张洪涛的关系以及晚上一起吃饭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有这层关系就更好了,这样我就不怕公共安全专家局这边以后提什么别的要求了。以前的规矩我还是照办着,毕竟按那规矩也能挣不少钱,只是这阵子一直担心他们有什么新要求,要是有张局长这层关系,公共安全专家这边的事儿我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吧,等会吃饭时我和他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把你拉上一起吃饭。今天还有别人,不太方便。” “好的。哥,需要用钱的时侯你就说一声,你那几个工资还得养家,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去想些歪点子弄钱。其实,你能想到我的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能不能办好倒在其次。哎,明天我先给你两万块钱好不好?” “暂时不用,需要的时侯我会给你说的。好了,我得去吃饭了,别让他们久等了。”说完我把她放下来,起身就去卧房找衣服穿。 “哎,你等一下。”陈红光着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袖衫和一条裤子让我试,我穿上后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增色不少,倒惊异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凭直觉就能给男人买到合身的衣服。 “这是今天下午在人民路逛街时在专卖店买的,就是金星商场旁边的鳄鱼专卖店。发票在这儿,别露了馅让你老婆看出来了。”陈红把发票递给我,又垂着眼睑把我脱下来的新衣裤叠好收进袋里。 我看了看发票,衣服五百八,裤子四百八。尽管知道陈红有钱,可一下子就花了一千多,倒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发什么愣呀,快穿了衣服去吃饭。”陈红推了推我。 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洪涛。 “陈雨飞,你小子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等你点菜呢。”张洪涛那大嗓门里明显有点不满的意味了“老大,菜你就点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口味。十分钟内赶到。” 急急穿好衣裤,亲了亲还光着身子的陈红,赶紧出门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滨江酒店。 64 赶到滨江酒店,包房里除了张洪涛,另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周明和马支队并没有来。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我的老弟。雨飞,这位是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科长朱哥,呵呵,应该叫朱处长了;这位是市地税局的周局长,这位是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王哥王局长,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都随便点。”张洪涛把我叫到身边座位上,给我一一作了介绍。 待我与几位领导互换名片一阵寒喧过后,张洪涛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偷眼观察了三位领导,周局长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朱处长和王局长的年龄与张洪涛相差不大。那朱处长大腹便便,头发稀疏,带一幅黑框眼镜,倒有点廖卫东的神态呢,这与我想象中搞组织工作的人应该具备的形象大为不同;王副局长看起来更象个大学教授,瘦瘦的,不过搞建设规划与监督工作这形象还凑合;周局长是个大嗓门,边说话边挥动着手势,一看就是做惯了报告的,有机关一把手的风彩。 他们几个人很一致的地方,就是脸上的神态都很温和,看不出一点领导的架子,我相信那并不是因为今天的场合,而是日常练就的。估计时下的领导们都这样,给下属给外人的印象都和蔼可亲,有脸色只会给自己亲近的人看。多年的磨练使他们明白:有功夫得使在该使的地方。 突然想起还没告诉阿琼不回家吃饭呢,赶紧拨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我刚“喂”了一声,便被张洪涛一把抢过手机:“小周吗?是我呀,听出来没有?……呵呵,是我老张。哎,今天把你老公借用一下,没意见吧……这小子好久都不来见我,今天正好逮个正着,我才不会放他回家呢……嘿嘿,放心,有我在,他今晚就是干坏事也没人敢抓他……呵呵,你嫂子倒还挺好的,有时间去看看你嫂子,再不走动,只怕你嫂子都不认你了呢……哈哈哈,好好好,就这样了,你那宝贝老公就不让他说话了,我知道他在家没地位……放心,我不会给他灌多,我那酒也是钱买的,最多让他喝一瓶……哈哈,好好好,再见” 张洪涛把手机丢给我,还对我使了个得意的脸色。 菜上来了,由于都是“自己人”,酒就随意了,那朱处长随便点了瓶“拿破仑”(不知道为什么翻译成这名字,反正我从酒瓶上面的字母上没拼出这个音来),周局长喝不惯洋酒,便要了“水井坊”。我和张洪涛都不喝洋酒,只好陪周局长喝那“水井坊”,王副局长就陪朱处长去体验洋味了。 我悄声问张洪涛:“不是说马支队请客吗?怎么他和周明都没来?” “呵,下午那朱处长来电话说想叙叙旧,我就知道他想萧洒一番了,没办法,只好给马支队说你今晚有别的安排了。这几个人你认识一下也有好处,别整天围着你们中行那点B事转。”张洪涛同样悄声告诉我缘由。 几杯酒敬下肚,我与两位局长一位处长的关系就密切了很多。 说起来我与周局长还是老相识呢,上世纪九十年代他还在市税务局(当时国税地税还没分家)当稽查科副科长(好象那时候叫稽查队)时,曾带队查过城区支行的税收问题。当时银行发的补贴高,奖金也多,他们不知怎么得到了情报,查了一天就查出很多问题,初步定为罚款二十五万。为减少罚款,支行多次找他去沟通,其间我就陪他喝过一次酒,酒后还去当时最豪华的柳林夜总会跳舞洗桑拿,现在还记得那次洗完桑拿按完摩出来后税务局三位领导每人给小姐签单的小费就是三百,至于干了些什么,我没在现场观摩就不好随便猜测了,后来支行又做了其他工作,最终以税务局对城区支行罚款八千了结。 十来年不见,周局长的肚子大了很多,脸圆且黑了很多,声音雄浑了很多,倒让我一时没认出他来。 那朱处长是师大中文系毕业生,竟是我堂兄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同分到师范学校任教。朱处长不安心教书,教了一年就想法调到报社当记者,后来又调到市委组织部,一直混到现在的副处级,而我堂哥一直“忠诚party的教育事业”,现在还在市职业技术学院任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副局长则是以前刘莹刚进中行时一直挂在嘴边的大学毕业的表哥。 几个人的关系一理清,倒让大家都惊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想起市检察院那件事,趁那三个人在碰杯的间隙,故作抱怨地向张洪涛发起牢骚:“哎,老大,今天市检察院到我们行里去了,说我们行薛成仁的案子,就是前天提钱箱子跑了的那个案子要向检察院报案呢,真是见鬼了。” “呵呵,这个嘛,向检察院报案也对,向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也对。其实我们公共安全专家的受理了,他们检察院不受理也行嘛,反正到起诉的时候会移交给他们。” “现在市检察院要我们撤回案子再向他们报案呢。” “胡扯。你们不用撤回,他们再找你们,向他们再报一次案就是了,到时侯他们肯定会找我们协调,后面的事儿你们中行就不用管了。” “呵呵,这事儿先不说它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哎,老大,有件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压低了声音。 “妈的你又跟老子客气了,都出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改不掉?脸皮那么薄你怎么混过来的?快说,是不是什么时候你MY让人给抓了?”说着说着张洪涛倒自个笑了起来。 “金色年华你知道吧?” “就是那个歌厅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听说那儿的经理是个很漂亮很能干的小丫头,哈哈,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丫头让我给你出面拉皮条?这件事哥哥可没那能耐啊。” “呵,这个嘛,不消老大您亲自出马,小弟自已能搞定。” “那还有什么要我出马的?” “给老大你实话实说吧,那经理叫陈红,和我关系很好,一直把我当哥哥看。原来的老板出车祸去世了,先在她一个人顶着不容易,我又只能干着急。老大,你面子大,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发发话行不行?这样吧,过几天她请你吃饭详谈。” 张洪涛盯着我看了很久,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幸好喝了些酒,脸上的窘色才遮住了些。 “你小子是不是和那小妞有一腿?” “这个,怎么说呢?”我不知该不该明确回答。 “不用说,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玩这些花样,别玩出火来啊。唉,难怪古人说红颜祸水呢,你看看你,我在公共安全专家这么多年你从没求我办什么事,一求我就是为个小丫头的事。”张洪涛边嘀咕边摇头灌了一杯酒。 “老大,怎么样?你可不能不帮我一下呀。”倒后悔和陈红说这事了,张洪涛要真拒绝,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你呀你呀,嘿嘿,好吧,只要她那儿不是太出格,有机会我会给有关部门说说。” “谢谢老大了。哎,看看哪天有时间,让她请喝酒。” “雨飞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1?你说我一个市局副局长去吃她那饭合适吗?她那里的事儿我会说说,可那是看在你老弟面子上,你别给我弄些杂七杂八的人认识。” “明白了老大,来,敬你一杯。”知道张洪涛肯出面了,赶紧和他喝了一杯。 正喝得热闹,进来一个年近四十的精瘦男子。我正惊异这人不敲门就大咧咧地闯进来,却见朱处长和周王二位局长都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那人也不客气,拉开王副局长旁边的座位就坐了下来。 “哈哈,雨飞啊,不认识吧?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滨江酒店总经理李向阳,我的小舅子。向阳,这位也是我老弟,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张洪涛见了我迷惑的神态,笑着给我作了介绍。 赶忙起身和李向阳亲热地握手致意,两个人都“幸会”了好一阵子。 很奇怪此李向阳和以前看过的电影《平原游击队》里的那李向阳不仅同名,而且模样也相似,只是此李向阳的嘴巴比电影里那位要小,也因此显得更英俊。那王副局长倒有点象电影里的松井小队长,朱处长活脱脱是抗日电影里的日本胖翻译官形象,周局长则越看越象《红灯记》里的鸠山。 如此一联想,倒让我觉得可笑了:今天莫不是“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 65 既然李向阳进来了,我和他又是初次相识,免不了两人互敬了几杯以密切关系。 幸好在座的都是领导,而先在的领导似乎有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好酒而不酗酒。待一瓶白酒一瓶洋酒的酒瓶都见了底,几个人都没要求再上酒,只是每人来了瓶啤酒“漱口”,这顿晚餐便算结束了。 他们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完了酒应该是不会马上归家的,会搞点什么活动? 下楼时我正猜想着呢,李向阳却带着我们出了滨江酒店主楼的后门,穿过一段绿树掩映的碎石小道,来到了一幢三层欧式小楼前。 见我东张西望,知道我可能是第一次进后面来,张洪涛边上楼边向我介绍:“这栋楼是滨江酒店最好的楼之一,当然这酒店的第一楼还是后边那一栋,就是前几年主席和总理来住过的,一般不对外开放,专供中央部委和省里主要领导来了住,市里主要领导们如果工作累了也常到那里去休息,我们是不能去住的。这栋楼当初是主席总理的陪同人员住的,一般也不对外开放,今天没什么人住,我们就来凑个数。” 我四处看了看,这楼除了层高比主楼高点,其他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有一股庄重肃穆之气,不知是不是张洪涛的话在我新理上起了作用。 上了三楼,李向阳带我们进入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吊灯一打开,眼前便是一个大厅,靠墙边是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窗台那边的拐角处是一个酒柜,里面有小瓶的洋酒,还有葡萄酒,让我好奇的是竟还有增强性功能的药品及性事后用的据说明书介绍洗了有关部位能杀灭性病病菌的洗液,当然避孕套是不可少的(似乎叫安全套更合适,在这地方它的作用应该并不是避孕),酒柜下面还有一个小冰柜,里面塞满了各式饮料和啤酒。靠窗台那边摆着一个小圆桌,桌边摆着几把皮套椅子。 推开卧房看了一眼,感觉里面和一般的宾馆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那张双人床格外显眼,至少比我家里那双人床大了三分之一,并排睡四个人应该都能翻个身。看着那张大床我感叹不已:男女之间的性事,只有在如此宽大的床上进行才真正称得上“颠銮倒凤”。 李向阳从冰柜里拿出几厅饮料放在茶几上,悄声问张洪涛:“姐夫,今天安排几个房?” “五个吧。”张洪涛瞟了我一眼,还咧嘴笑了笑。 “老大,我今晚得回去,不用给我安排房间。”见张洪涛眼神不对,我赶忙上前推辞。 “还回去个屁。多和他们亲近亲近,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张洪涛低声训斥道。 待李向阳出去了,几个人就在沙发上坐下闲聊了起来。周局长和王副局长聊着税务方面的事,似乎是某个单位的偷税问题,张洪涛和朱处长则低声说着什么,好象是什么人的级别或是职务问题吧。他们说着私事,尽管没把我当外人,可我也不能太不知趣,正好喝了啤酒内急,便起身去小解。 进了里面的卫生间才感受到这间套房的大气,卫生间里的洗脸台、抽水马桶和浴缸中间的距离挺大,不似一般宾馆那样拥挤,而且那浴缸似乎比以前在其他宾馆用过的大了很多,里面躺两个人应该不会显得拥挤,倒让我想起在省城时和周姐一起在浴缸里洗澡的情景,相比之下,那儿的浴缸就显得太小家子气,尽管有女人同浴却并不能让人尽兴。回来一个多月了,周姐尽管比过去更关心我,却并未表现出再和我共度良宵的意思,看来只好什么时候带陈红来这儿试试在大浴缸里男女共浴的效果了。 从卫生间出来,他们几个人好象说完了各自的事情,已经开起了玩笑,待我坐下,周局长和我叙了会旧,王副局长又和我讨论了一番房地产金融政策方面的问题。 李向阳再进来时,手里提着麻将盒,他身后跟着五个穿工作服的服务员,这几个服务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一个个不施粉黛,脸蛋长得都挺诱人,尤其是那身段,凹凸有致,撑得身上的工作服也显出异样的风韵了。想起吃饭时那些服务员穿这工作服的样子,怎么就看不出现在这种风韵呢?呵呵,都说人靠衣妆,可此刻我却觉得衣服也得靠人才能穿出味道来。 “各位领导,今天她们几个给你们端茶倒水,如有不周到之处就给我说,我会批评她们的。”李向阳热情地把他的服务员进行了一番推介。 几个服务员齐齐地对我们微鞠了个躬,便到一边去倒茶,然后五个人端着茶杯过来,依次把茶递给我们,便在各自递茶的人身边坐下,朱处长随即一手搭上坐他旁边的服务员肩上,那服务员对着他嫣然一笑,却并无挣脱的意思。 “各位领导,先玩着,我还有点事没安排好,等会再来。”李向阳把麻将放到桌子上便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来来来,好久没到一起了,怎么样,先摸几把?你们几个都肥得流油,尤其是陈老弟,呆的那地方是金窝,今天正好杀富济贫。”朱处长起声挥了挥手,几位局长便起身跟他到了桌边。 那圆桌竟藏着机关,一张一合的就变成个方桌,一个服务员赶快拿来一块垫子垫上。 “雨飞,你最小,我们四个先上,你接下手。”张洪涛安排了一下上阵的次序。 由于每次聚会不可能正好是四个人,江都市麻将的打法已与时俱进了。现在流行的打法是:放炮或自摸糊牌的人自动下,旁人补缺,等下一盘有人糊了才能再上。 有时候觉得这种打法挺符合现代社会所追求的公平原则:你放炮,坏了大家的好事,当然得滚蛋;你自摸,得了好处,当然得给别人留点机会。 可惜现实生活不是打麻将,坑了国家坑了集体的人只要上面有人护着便不会下来,而既得利益者则想方设法占着那好位置,其他人想也别想。 那朱处长要打一百一炮的,周局长说二十块就行了,王副局长不发表意见,张洪涛说了个中间数,最后确定为五十块,也就是放炮者输五十,自摸则另三家每人输一百。 在他们几个商量玩法的时候,几个服务员把各自的茶都端了过来,又在各自服务的对象边坐了下来,此后每次所服务对象挪动位置,服务员便端着茶杯跟着挪动,让我想起转播球赛时解说员常说的四个字:贴身紧逼。 待打过十几轮,朱处长手气好,糊牌次数最多,面前便堆了二十来张老人头。我也糊了不少,赢了近千块,后来察觉到三位局长大人都在有意让着朱处长,此后我便有所收敛,朱处长在场时有几盘我故意放了水。 朱处长又自摸了一把,洋洋得意地下场了,轮到我接手,这时李向阳也来了,站在一边观看。 这一盘黄了,接下来一盘我放了炮,我得下场了,这才注意到朱处长没在旁边,正想着是不是等他来呢,李向阳在一旁笑着说“我来接一把试试手气”,我便给李向阳让了位。 坐在一旁看了一会,感觉又有内急的征兆(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喝了啤酒老喜欢上卫生间,为此我常怀疑啤酒在我肚子里究竟有没有留下它的营养成份),便想趁现在轮空的机会先把包袱卸掉。 不经意地一头闯进卫生间,里面的一幅场景却让我大吃一惊! 66 卫生间里,朱处长和陪他的女服务员下身都一丝不挂,那女孩子趴在洗脸台边,上衣已被朱处长搂起,大大的两只奶子一晃一晃,在壁灯照射下格外耀眼,朱处长正双手搂着她的腰部,撅着肥肥的屁股在她后面一拱一拱呢。 见我吃惊地看着他们,朱处长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要上卫生间?”说话的时侯他的肥屁股竟然没有停止摆动,肉体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undefined 间,朱处长已经上桌了,那服务员正偎在他身边看他打牌呢。再一看,王副局长一手搂在服务员腰上正和她商量该出哪一张牌,周局长倒是正襟危坐着研究桌上的牌,左手却放在服务员大腿上轻轻移动着。只有张洪涛没什么异样,他那服务员坐在一旁无所事事。 见我进来,张洪涛神色暧昧地对我笑了:“你这小子,和这小丫头出去这么久,是不是舍不得进来了?” 我正待回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赵燕霞的,赶忙退到一边。 “喂~~说话呀?”赵燕霞没说话,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哎,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呜~~不要你管。”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在有事,等会再找你好不好?听话啊。”屋子里这么多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再上场打下去,几个人都有点三心二意,到最后竟是我们几个搂着服务员,由几个服务员动手打牌了。 过了一阵,朱处长抬手看了看表:“哎哎,十一点半了,是不是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朱处长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随声附和。一算帐,朱处长一个人大获全胜,赢了八千多,我倒反胜为败,输了三百,不过是其他几人里输得最少的。 接下来各人进房休息,朱处长就在这间套房不动,周局长和王副局长在隔壁两间,服务员都跟着几位领导进房“服务”去了。 我和张洪涛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李向阳便带着我们(还有两个服务员)下楼。 “老大,我还是回去吧。”那会儿确实觉得有点累,漂亮的服务员也没能勾起我的欲望。 “你怕什么?家里我不是给小周说了吗?”张洪涛有点不解。 “嘿嘿,老大,今天身体有点吃不消,别浪费了,下次吧。”我把张洪涛拉到一边低身说。 “呵,你小子,敢情来前就干过了,难怪老不过来呢。是不是和那歌厅的经理?你小子行啊。算啦,都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儿你不干也好。只是你以后见了他们几个,”张洪涛朝楼上呶了呶嘴,“别说今晚回去了,那样他们会觉得你不够意思的。” “知道了老大,嘻嘻,你那小妞很爽,等会儿别太劳累了,龙体要紧啊。” “你这小子。哎,向阳,”张洪涛把李向阳叫过来,“你开车送陈老弟回去。” 李向阳愣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和那小孙说了几句话便和我下了楼。 走出主楼大厅,李向阳先去开车,我便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吞吐了一阵清新自然的空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全没了刚才坐在空调房里几个人互相吸收彼此呼出的浊气时的那种压抑感。 南国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尽管已经很晚了,可空气中的热潮仍未褪尽,只是在晚风轻轻吹过来时才让人觉察到夜色已深。 设在滨江酒店附楼的夜总会刚散场,时有身高不等长相各异但着装整齐的中年男士带着一身淑女装扮的妙龄小妹或坐上小车离去,或相偎着进入主楼。 看着这些情意绵绵的动人场景,不由得感叹我们真是走进了新时代,在这个伟大的新时代,年龄早已不是问题,身高也已不是距离,八十年代男性不足一米七在女性眼里便是三等残废的观点早已成为历史的垃圾,中国新一代年轻女性中已成长出一大批不唯身高不唯长相只看地位只看腰包的新时尚的倡导者,当代的中年男性真是生逢其时啊。 67 正暗地里津津有味地观察并品评着一对对浓情伴侣,一辆暗红色“佳美”悄无声息地停在面前,李向阳从里面打开车门示意我坐上去。 “哟,李哥,现在有了这么好的车啊。”脸上的惊讶倒有一半是真的。 “这台车是市委的,我哪敢自己买车。我毕竟还是市委的人,也算分管接待工作的科级大员啊,就向市委要了这台车,配台好车有利于搞好接待工作嘛。” “呵呵,你这样两边挂着真让人羡慕,两边都能得利。属市委的人,市委管不着你,在酒店里又一手遮天,这样的好位子也只有你李哥才有福气占到啊。” “怎么说才好呢?要说象现在这样也不错,可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都能这样啊。市里已经发话了,说酒店今年要改制,正催我上报改制方案呢,这样也好,免得我两头都想要结果到最后一样都没得到。” “呵,改制那不正好?到时候你可就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这都是下半年的事了,只怕得到年底。哎,老弟,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这儿的服务员不合你的口味?”李向阳掉转话题和我调侃起来。 “呵呵,李哥,你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真是舍不得走呢。给你老哥说句实话吧,下午回去刚和老婆做过,身体还没复原,那么靓的小妞陪我,别浪费资源了。” “嘿嘿,和老婆做过?大白天和自己的老婆干那事?呵,你陈雨飞要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我倒会相信。看来,你现在也玩起了婚外情这套把戏啊。” “嘿嘿,这个嘛……”我一时倒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老弟,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不换个周末来玩?”幸好李向阳没继续追问我。 “是啊,我也猜不透呢。” “象今天这样,他们可以说是出差或是陪客人,有正当理由嘛。一到周末,他们都老老实实回家做好丈夫好父亲去了,都还是很看重家庭的。他们几个人在单位都很正派,从不和手下的女人乱搞关系,毕竟都到那种地位了,真有了桃色新闻那会断了他们的仕途。其实我挺赞成他们这样的,男人嘛,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大家爬到这一步不容易,干什么都得为仕途考虑,真为女人丢了仕途,太不值了。现在这世道,别他妈说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之类的鬼话,没了江山,嘿嘿,你看到时候美人还爱不爱你。” “言之有理,李哥毕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哎,你怎么敢给老大也安排这些事?”我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包括我姐夫。说实话我姐夫对我姐的感情没得说,可他地位越来越高,他就是不想勾引女人也会有女人想着往他怀里钻。市局很有些美女呢,我姐哪比得过她们?我姐四十岁的女人了,尽管整天往美容院跑,可美容院那些东西真能换回她的青春?你也应该看见了,我姐那样子,整来整去还不是黄脸婆一个?我姐夫一表人才,现在和我姐站一起就象我姐的小弟弟,说实话,换了我只怕早就~~嘿嘿~~所以我考虑啊,与其我姐夫和别的所谓正经女人上床了还谈情啊爱的,还不如先让他玩好。我这儿给他安排,总没有什么风险,比他去别的地方玩要好,也比他和那些所谓正经女人谈情说爱要简单,不会闹出桃色绯闻影响他的前途,起码我不会去害他吧,我巴不得他越爬越高呢。” “你不怕你那些服务员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呵,你是怕她们说出去?她们有那个胆?每个进‘领导楼’的服务员,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包括家里几个人,都在干些什么事,我这儿都有记录,她们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再说,我也没亏待她们,给她们开的工资也对得起她们了,有时侯碰到些猪,还给她们送这送那的,她们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们要敢说,哼,除非她们下半辈子不想安生了。”我偷眼看一下李向阳,发现他一下子脸色阴冷的,倒让我身体一激棱。 “哎,老弟,以后你如果需要什么,和我姐夫一起来也行,你单独过来也行,别和我客气啊,你客气我做哥哥的就不高兴了。”车停在了我住的那院子门前,李向阳又换了副口气。 “呵呵,一定一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真要来找你呢。” “没问题。你是我姐夫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们在一起就该随意才好。” “那是那是。李哥你有什么事也得说一声啊,别见外。” “行。今天人多,不好单独和你多聊,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投缘的,过几天咱俩找个机会单独聚聚。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向阳吧,我跟我姐夫一样叫你雨飞,这样叫着亲切点。” 回到家里,阿琼和儿子都已经睡了,阿琼还以为我晚上真不回来,连客厅里的小壁灯也关了。 悄悄走进儿子卧房,拧开床头灯看了看1睡的儿子,想起他马上就要考试了而我这阵子却没有陪他复习过功课,心里很是歉疚,心说这几天晚上一定得早回来陪他了。 感觉很累,便想洗澡了尽快睡。把浴缸放满了水躺进去,清凉的感觉很惬意,便躺在里面养了会神,没想到竟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后来阿琼拉我起来给我揩干净扶我上床我谜谜糊糊地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68 第二天一上班刘天明就安排我陪保卫部李经理去了一趟检察院,正式向检察院递交了报案材料。由于和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是故交,在报案时 便插科打诨瞎侃一通,检察院方面倒也没有故意刁难。 从市检察院回来的路上要经过布匹市场,想起赵玉环的店子开起来后我一直没去看过,总有点不合情理,既然顺路,就去看看吧,便让司机停 车,对李经理说有点私事让他先回去了。 走进赵玉环那裁缝店,她正在给一个男子量尺寸,见我去了便露出满脸惊喜的神色,待给那男子量完,赶忙过来迎接。 “陈哥,今天怎么有闲功夫来我这儿了?我这儿正式开张后你好象还没来过呢。” “呵呵,早就想来看看你这儿,只是这阵子事多,一忙就没过来。怎么样,生意还行吧?” “还好,有时侯两个人还忙不过来呢。”她请了个女孩子帮工,那女孩子正埋头于缝纫机上。 打量了一下店面,靠墙边挂满了布料,两根挂绳上挂满了做好的裤子,看起来确实生意不错。 “呵呵,当初让你来这儿你还不愿意,这下尝到甜头了吧。”从那些衣裤上收回眼光,看了看赵玉环,她穿了件圆领衫,下身还是条牛仔裤, 可能是生意做得顺手,脸上不再是以前看到的那种总带着愁苦的神色,倒有了大姑娘应有的勃勃生气。 “那是,多亏了陈哥你。这地方真的很好,生意都是自动上门。陈哥,去后面坐吧。” 赵玉环把我让到她住的小房,打开电风扇,给我倒了杯茶。小房里摆了张单人床,再加上一张小桌子,显得很拥挤。 坐在桌旁的小凳上,我问赵玉环晚上怎么度过的,她说晚上关门后先把没做完的活儿做完,洗澡后就看看书。她拿起小桌子上翻开的书给我看 了看,是一本服装剪裁方面的书。 “小赵,自己做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开始几天不行,现在好多了,都忙不过来了。大部分是做裤子的,很多人买了布就顺便丢我这儿做。衣服还没做过,天热起来了,客人现在 都买衬衣去了。” “呵呵,不错不错,小赵这么能干。” “还不是搭帮陈哥你呀。要不是选这个地方,哪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你要是做得不好,地方选得再好也没用啊,所以呢,主要还是你有本事。先把生意做起来,以后再考虑怎么做得更大。” “是的。我在想啊,秋天来了我就开始做外衣,那更赚钱。我到很多服装店看了,那些衣服我也能做。等以后有钱了再买台机器,做一些服装 ,贴个标签放到商场去卖,价钱便宜点,肯定好卖。”赵玉环越说越兴奋了,小脸也随之涌出了潮红,那潮红竟又让我的身体大白天都起了反 应。 “呵,好嘛,小赵有了大志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打趣了她一下,起身准备离开。 “陈哥,你等一下。”她离开房间去了工作间,回来时手里拿着皮尺。 “陈哥,我给你做两条裤子。先给你量一下。” 赵玉环说着就动手给我量腰围。 量臀围时,那皮尺靠着我的下身,那儿一下竟翘了起来,赶忙弓起了身子,偷偷望了望赵玉环,发现她朝我那儿看了两眼。 赵玉环伏在小桌上记着我的尺寸,那翘起的臀部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欲望,我竟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她的臀部。赵玉环身体抖动了一下,没再动笔 ,可也没站起身来。 脑子一片昏乱,颤抖着叫了一声“玉环”,双手便环抱上赵玉环的细腰,赵玉环身子僵硬着,任我把她扭过来,任我双手撩起她的上衣摸进去 ,任我亲上她的小嘴,只是那小嘴紧紧闭着,身子一动不动。 不知揉搓了好久,赵玉环突然使劲推开我,满脸潮红地坐在床上低着头大口喘着粗气,看来她真是让我给憋坏了。 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赵玉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去,那娇羞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上前坐在她身旁搂住她 将她压在床上,我急急的动作却让她急出了眼泪:“陈哥,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外面还有人哪。” 我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个小丫头,赶忙站起身来,她也顺势站了起来,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相对着,我还想伸手搂她,却被她推开了。 与赵玉环对立了一阵,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对她说了声“我走了”便急急地出了门,出门时竟连外面那小丫头都不敢看一眼。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落历程 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69-72) 2023年9月19日 69 回到办公室,心里一直不能安宁下来。 没想到大白天的我竟会对赵玉环突袭,不知道那会儿哪根神经出了问题?也亏得是大白天让我顾忌外面有人,否则按当时的情况,只怕赵玉环将挣不脱我高涨的淫欲了。 自我感觉现在真是变得很YD了,就连早上上班时见了本部门小孙穿条紧身裤都想在她屁股上摸一把,要知道那小孙可是长相平平得很啊。 想起来很是惭愧,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骂了自己若干遍“畜牲”。 可是,再一想起赵玉环那娇小的身子,搂上她细腰时的感觉,伸进她衣服时的激动,还有她那让人心痛又让人兴奋的恐慌的眼神,我竟然满嘴都是抑制不住的口水,身体也有一股莫名的颤动。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现在见了女人就想动手了?以前那个“正人君子”陈雨飞哪儿去了? 看来,几个月的放纵让我知道了女人与女人间的不同,不同的女人让我感受到了不同的刺激,我内心只怕早已有了尝试各种女人的欲望了。 这个上午,脑子里总是在打架,一会儿是对自己的蔑视,一会儿又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我再也没能安心地工作,办公室赵主任来电话通知下午开行务会,我脑子里正一阵混乱,也没听清开会的内容, 临近中午,赵燕霞来了电话,见是她的电话号码,我马上想起昨晚忘了给她电话,心说只怕又有麻烦了。果然,电话一接通,传来的便是委曲的哭泣声。 “哎,小霞,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只能装疯卖傻了。 “呜~~~你昨天晚上说给我打电话的,我等到两点钟都没接到。”她的哭声倒让我联想到她哭泣时的模样,眼前便是她胸前那两个饱满的圆物在抖动,嘴里又是口水横溢了。 “哦,昨晚几个朋友一起玩牌,当他们的面我不好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吧,过两天我请你去唱歌给你陪罪你好不好?”下午要开会,这时候肯定不能去她那儿了。 呵哄了好一阵子,赵燕霞才很不高兴地挂了电话。 赵燕霞的电话又让我想起她那白胖的身子,想起压在她身上销魂的感受,身体又有了反应,迷糊中却又想起赵玉环,便闭着眼睛体验了一阵姐妹俩光身子躺在我身边的感受。 下午的行务会竟是朱副行长的告别会!省行已下调令,他明天一早就赴池河分行上任。 这阵子倒把朱副行长要调任一事给忘了,我们信贷部还没给他送行呢,看来我这段时间对行里的事太不关心了,简直是失职啊。 参加会议的除了市行领导班子成员及中层干部,省行办公室和人事处的负责人都来了,没想到省行个人业务处的江凌副处长(新提的副处级干部,但没任实职)也参加了这个会议。 省行易副行长还在江都分行督阵整改,就由他来宣布省行的决定。 朱副行长调任的消息早就不是新闻了,所以对他履任新职的决定大家都没感到意外,大家关心的是补任副行长的人选究竟是市分行上报的三位中的哪一位。 易副行长那肥嘟嘟的大嘴里读出的新行长人选却是:省行个人业务处的江凌。这一下出乎很多人的意外(当然,有少数人没有意外,他们肯定早通过关系知晓了这个结果),只怕有人惊奇有人失落吧,我却是长嘘了一口气。 也许,在我内心里,早就暗暗希望是这种结果吧。别人想踩着我上去,要说我心里没想法那是假的,只是我不希望别人看出我为此事而失落,不想在别人面前丢失我陈某人生性淡泊于功名利碌超然世外的光辉形象,其实人在尘世走,岂会真的超脱于功利之外? 后面易副行长对江都分行的殷切期望、朱副行长对江都分行恋恋不舍的表白、新任副行长江凌对就任新职意气风发的感想,我都没用心去听,我心里正暗暗处于中国人常有的“我不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种心理得到满足的兴奋状态: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妈的,踩着老子上去?大家都没戏了吧,哈哈! 70 散会后,朱副行长到每个部门告别并对我们给予他工作上的支持表示了感谢,其实他不分管信贷工作,我们的直接交道不是太多,只是平常面子上很过得去罢了。本想晚上设宴给他送行,他以时间仓促家里得交代一下为由婉拒了,我心里明白他晚上得和行里几个贴心的手下一起聚会,也就故作遗憾地表示等他下次回江都再请他。 待朱副行长离开,新任副行长江凌却光顾我办公室来了。 这江凌的老家在江都市下面的一个县,他原是省行干校的教师,比我还小一岁。有一年我们去省行干校培训三个月,当时刚从人大毕业的江凌是我们的班级辅导员,记得他那时还很害羞,本是我们的辅导员,见了我却一口一声“陈老师”,为此我还请他上酒店与他好好地交流了一下,后来他再见我就改口叫飞哥了。 也许是见他刚出校门经验不足,令我想起当初刚进单位时的情景,所以我在干校培训时常给他讲社会上的一些东西,估计也让他那茅塞洞开了不少吧。后来省行干校解散,他去了省行办公室,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间断。 江凌曾托我将他妹妹弄进城区支行做临时工,可惜他妹妹没他那么用心,业务跟不上,人长得不咋样就不说了,在集体宿舍时还喜欢爬到别的女孩床上和别人睡觉,睡就睡吧,她却老是把手伸进那些女孩衣服里面乱摸一气,弄得城区支行单身女孩都怕和她同住一室。 那女孩子不知怎么心那么野,抽烟喝酒齐全,又隔三差四跑低价舞厅勾引中学生回来睡觉,影响很差。有一次她又带个学生回来睡觉,第二天老行长一大早就带着保卫部的人堵住她那房间门口,把那学生带到保卫部查问,那小男孩才读高一,吓得直哆嗦,一问他,连这女孩叫啥都不知道。后来老行长亲自找那女孩谈话,那女孩一脸的不在乎,说“老毛爷爷的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还和女秘书有一腿,他都能玩妹妹我就不能玩玩弟弟?”老行长叫她别乱说,老毛爷爷不可能和秘书有不正当关系,结果让那女孩耻笑一阵:“老土了吧?没见那书上写的,姓张的秘书常对老毛爷爷发火?不让老毛爷爷弄上床,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对老毛爷爷发火啊。”这次谈话的失败让老行长大为丢脸,第二天就让我给江凌打电话辞掉了他妹妹,江凌也知道他妹妹不是善类,在这件事上倒没有责怪过我(至少我这样认为)。 呵,又扯远了。 江凌一进我办公室的门,就大叫“飞哥”,快步走过来和我亲切握手。我照例先祝贺他一番,俩人坐下来先叙了一阵旧情,江凌就问起了行里中层干部的情况,包括每个人的性情爱好,又问了一阵行里的工作。看来江凌新官上任加上年轻气盛,恨不得马上就进入角色,这倒让我担心他能否顺利开展工作:常言说得好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江凌离开时我说晚上请他喝酒,他推说改天请我,我知道晚上行领导们应该会为他接风,也就没多坚持。 快下班时何其伟来了个电话,非要找我一起吃晚饭,见他言词恳切,加上今天心情格外好,我也就不再推辞。 晚餐安排在河边的一条船上。江都到省城早已通了高速公路,汽车一开两个小时就能到省城,再也没人花十几个小时坐船去省城,蝶水河的航运尤其是客运因此就很难做了,有两条客船便改作水上餐厅,专做特色鱼,生意很是不错。 这个晚餐却是何其伟的表弟鲁明达请客。这小子不知怎么走了财运,前阵子因查一个抢劫案,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竟让他查出一个邻市在逃的邪教二号头目。邻市对邪教二号头目的外逃很是恼火,便在公共安全专家内部悬赏十万抓捕这二号头目,鲁明达稀里糊涂发了这笔财,昨天领了赏,今天仍处于亢奋状态,非拉何其伟喝酒,何其伟就顺便叫了我。 看着鲁明达,不知怎么就想起在法院听说的持枪抢劫犯张军平常给部下打气的那句话:“那些公共安全专家,一个个养得肥头大耳,查赌查嫖他们很威风,可想抓我们?我担心他们跑不动啊。”这鲁明达个子挺高,就是肚子太大,三十来岁的小伙子,脸上却有了几层横肉,这幅模样正是张军那句话最好的佐证,倒让我怀疑他怎么能做刑侦队长。 “哎,飞哥,怎么看着我笑?是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鲁明达看我在笑,不由得疑惑不已。 “呵呵,不是不是,我刚才想起一件事,不是针对你的啊。”我赶紧收住了心神。 “飞哥,是不是想起两个表妹了?看你笑得那么暧昧。”何其伟以为我看鲁明达身后那服务员而想起赵氏姐妹。 “其伟,你小子怎么三句不离本行啊,你以为我象你啊。来,先祝贺一下明达。”我赶快转移了话题。 尽管这顿饭只有三个人吃,不过鲁明达清楚我与何其伟的关系,三个人之间一直没什么拘束,说话都很随意,这会儿便一边神侃一边喝酒,三个人竟干下去两瓶高度酒,下桌前又每人来了两瓶啤酒,待结完帐三人下船时都头重脚轻的,亏得船上的服务员搀扶我们上岸,否则只怕会有人钻河里摸鱼去了。 71 三人上了岸,我向他俩告辞,鲁明达却非要拉着去唱歌,说今晚我不去就是瞧不起他。见他这样说了,我只好说那就去“金色年华”唱一会儿吧,何其伟笑我又想去泡陈红,不让去那儿,说带我去个新地方,最后定为去“天上人间”唱歌(此“天上人间”非北京那“天上人间”,名字相同而已,首都那个“天上人间”岂是我们能去的?)。 “天上人间”比“金色年华”又高了半个档次,据说内面啥玩意都有,今天开开眼界也行,我便没再争论。 三人摇摇晃晃进了“天上人间”,只见前面有个人似乎是税务局的一个朋友,我走上前去使劲拍了那家伙一下:“哎,老兄,好久不见了。”那家伙回过头来,却不是我那朋友,正要说抱歉,却见那人脸上堆起了笑容:“哈哈,你今天也来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估量这人看着觉得眼熟莫非真是在哪儿见过的故人?要真那样倒不好意思了,便没好说不认识他,两人竟勾肩搭背拍拍打打亲热了好久。待那人进了包房,何其伟凑过来问:“飞哥,刚才那人是谁?”他这一问倒让我迷惑了:“那人是谁?我不认识他呀。”何其伟将信将疑的:“不认识他你和他说了这么久?我真服了你飞哥。”何其伟那神态让我清醒了点:呵,真是酒后乱性啊,连不认识的男人都敢骚扰了。 “天上人间”的领班开小姐看来认识鲁明达,从我们一进门她就搀扶着鲁明达,直到把我们引进一个大包房,她才将鲁明达放在沙发上。 待领班出去一阵,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见面就“达哥达哥”的叫个不停,听他们说话的口气,这人八成就是老板了。 鲁明达酒喝多了,可人还是很清醒,那老板说今晚由他来安排,鲁明达坚决不让,说今天他高兴,一定要自已买单,老板也没多争,闲聊了一会就出去了。 待那老板出门,鲁明达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听口气是要一个人过来,挂了电话,他告诉我说是纪委张科长要来一起玩玩,并说那张科长与他是哥们,不用担新。 三人在包房里杂七杂八地闲聊了一阵,那张科长便进了门。张科长与何其伟也是老相识,鲁明达便只给我作了介绍,免不了两个人又是一阵“幸会”。 张科长看起来年龄与我不相上下,戴一副眼镜,长得精瘦,个子不高,保守估计也就在一米六上下,倒让我怀疑他与差不多一米八高的鲁明达是否能成为真正的哥们。 鲁明达让服务员上了茶和果盘,又叫了一件啤酒,看来他今天兴致确实很高。 几个人闲聊了一阵,鲁明达便要何其伟去安排小姐,何其伟非拉我去选小姐,我只好随他出了包房,到得一个房间门口,那房间的墙壁却是一块大玻璃,这种玻璃能从外看到内,内面却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这会儿我朝内面一看,呵,很多小姐坐里面呢,或打牌,或开玩笑,有的还在化妆,小姐们相貌皆靓只是体态不同,可说是万紫千红各有春情。其中一个长得娇小玲珑一幅可人样,体型和赵玉环差不多,我便让何其伟把那小姐叫上。何其伟还要给另两位选小姐,我便懒得等他,扭头就往回走,却看见前面走道上出先一群1悉的人,有朱副行长、国际业务部钟经理、计财部周经理、南河支行曾行长等人,我赶忙躲在一旁,直到他们进了一个包房,便赶紧快步走回我们那包房。 待何其伟再进包房时,他身后便跟着四位小姐,其中两个高个子穿着露熊装很是性感,另两个上穿T恤衫下着牛仔裤显得非常青春。高个之一陪了鲁明达,何其伟却将另一高个女孩分给了张科长,这让我很疑惑:那女孩比张科长要高大半个头呢。 四个小姐分陪完毕,几个男人便开始喝啤酒,我和张科长初次幸会,当然得先干两杯以加深感情,然后和鲁明达又喝了一杯。三杯啤酒下肚,本来清醒了点的脑子又有了醉意。 分给我的那小个子女孩玲玲一坐在我身旁便显出少见的热情,一会儿从果盘里挑一块西瓜喂我嘴里,一会儿替我点烟,在我喝酒时又用手托着我的手臂,这么主动热情的女孩倒让我一时感觉到一股温馨,尽管那些热情是花钱买来的。 “陈总,第一次在一起,是不是该献首歌了?”张科长将那大高妹抱在腿上,从高妹背后伸出头来叫道。 本没注意张科长,他这一叫我,我不由得往他那儿看了看,只觉得那高妹坐他腿上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要不是他伸头叫我,只怕我会以为他没在包房了呢。真不知道这张科长咋就喜欢高妹,莫非他平常泡不到高个女孩,来这些场所便专找高个小姐以弥补他日常的失落? “呵呵,张总,没问题,今天我扯破喉咙也得给张总献丑。”说完便喝下一杯啤酒,示意小刘点了首我最拿手的《天堂》。待音乐响起,我便提了提精神一本正经地模彷腾格尔唱了起来: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腾格尔的这首歌不知唱过多少次了,不过今天不知咋回事,唱着这首歌,我对屏幕上那没丽的草原景色视若不见,眼前晃动的却是家里那清清的池水,那绿绿的油菜,那满园的桃花,还有爹妈那满脸岁月的雕纹。唱着唱着我竟然有点欲哭的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尘世间的明争暗斗让我觉得太苦太累,家乡的泥土才会让我感觉人间还有真正的天堂? 待我唱完《天堂》,包房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身,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偷眼一看,发先那掌身都是从小姐的小手上发出的,另三个男人的手掌早钻进小姐衣服里面,已没有多余的手掌来为我喝采了。 “小姐,给我们陈总颁奖。”鲁明达对陪我那玲玲小姐叫了起来。 所谓颁奖,也就是喝一杯啤酒,鲁明达非让玲玲小姐与我交上一杯,玲玲见惯了这种场面,当下便自倒一杯,在几个男人的哄笑声中与我喝了交杯酒。这种交杯酒喝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总觉得交杯酒不应该是在这种场合喝的,再说和这场所的小姐喝交杯酒怎么能喝出那种情怀来? 接下来是张科长上场唱歌了,张科长点唱的是京剧《打虎上山》,这也是我喜欢的一首歌。那歌的前奏一放我便觉热血沸腾,似乎自已正骑着高头大马在大雪弥漫的山林中驰骋,新中也油然而生一股一往无前的气概。 张科长前几句唱得还行,只是在唱到“气冲霄汉”这句时,不知他呼出的气是不是真冲上天了只留下一丝残气,那声嘶力竭的叫声让我担新他下一口气是不是还能提上来。张科长本人可能也觉得自已快要断气了,这句唱过,他竟停下来长长地喘了口粗气,却又不甘新半途而废,于是一时间整个包房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72 每人唱了几首歌,啤酒也喝下去半箱,几个人都有点精神亢奋了。 又有点内急,便出了包房,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拐了几道弯才找到方便之处。轻松过后,想看看到什么时间了,便拿出手机来看,上年却有两条短信,都是赵燕霞发过来的:“你回家了吗?”“怎么不给我回信息?”看来刚才包房声音太大没听到来短信的提示音。 歌厅里还是太吵,算啦,还是下去打电话吧,顺便买包烟。 走出歌厅,外面仍然有一股未褪尽的热浪,不过这热浪倒比包房里那凉爽更让人舒畅。我走到路边大树下给赵燕霞拨了个电话。 “喂,小霞,你在哪儿?怎么不说话?”过了好久赵燕霞才接电话,接了电话却又不出声,倒让我有点心急。 “我在家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沉默了一阵,赵燕霞开了口,一说话就带着委曲的哭腔,那哭腔一下子让我柔情万分了。 “小霞你别乱想,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呀。” “那你怎么老不回短信?” “呵,开始可能有点闹,没听见。刚才看到你的信息,这不,我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你就喜欢哄人家。你在哪里啊?” “我和朋友有点事,还在外面呢。怎么样,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很好。哎,你什么时侯请我去唱歌啊?”这丫头,上午哄她的话,她倒当真的来催我了,看来小女孩都喜欢去那些热闹的地方玩啊。 “这个,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说吧。到时侯再联系。” 挂掉电话,楞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一抬头却看见朱副行长从“天上人间”出来了,他旁边是财务部经理周小兰。他俩出门后并未坐出租车,却沿着人行道走了过来,我赶忙躲在树荫后面,待他们走过去了,伸头看了看,树丛下的阴影里但见周经理一只手已挽上朱副行长的手臂,从那亲热劲就可看出他们早就有不同形常的关系了。 周小兰是省财专九十年代的毕业生,长相不错,尤其是一身肥肉配上一张如满月般的俏脸,显得格外性感。她老公在市go-vern-ment工作,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材,我每次见了都要自惭形秽,对周小兰那一身快要撑破裙子的白肉便从不敢有啥非份之想了。周小兰近些年上升速度有点不正常,不过分行机关的女性里从业务到交际真能拿出手的除了她好象再也没几个了,所以我从未想过她那不正常的上升速度里面还会有什么其他背景。平时在一起周小兰好象挺正经的一个人啊,偶尔有人在我面前说起她和朱副行长的事我还不以为然,心说她老公比朱副行长要帅气得多怎么会有那种事,还让人别随便捕风捉影地乱传,没想到无风难起浪,今天让我亲眼见证了铁的事实。嘿嘿,看来我太不留心别人的私事,也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回到歌厅,推开包房的门,内面却只有鲁明达一个人,但见他将小姐的衣服都搂了起来,头部埋在小姐熊前忙活着,我偷偷瞟了几眼,觉得那小姐的熊脯很是宏大,在包房暧昧的灯光下那熊脯正散发着诱人的白光。 见我进来,鲁明达抬了下头:“飞哥,放开点,今天大家都随便啊。” 这时陪我那玲玲小姐也走了进来,见了房里的场景,笑着拉了一下我:“哎,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走,咱俩去跳个舞。” 跟着玲玲转了几个弯,里面有一个小型舞厅,有人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相搂着跳舞,我绅士般地向玲玲做了个请舞的手势,玲玲小姐并未理会我伸出的右手,却走过来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这姿势使得我只好双手环着她的细腰,两人便如情侣般在小小的舞厅走了起来。她小巧的身子很是轻盈,又让我想起了上午抱着赵玉环的感受,手上不免使上了劲,玲玲小姐可劲地贴着我,这却使得我更加想着赵玉环,心说不知她这会儿是不是还在恼怒之中?我以后怎么去面对她? 由于心不在焉,一曲舞罢我再也没了兴趣,两个人便在舞厅边坐下来休息。 “哎,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哪儿去了?”想起何其伟与张科长的失位,我问玲玲。 “你说那两个人呀,他们去了旁边的按摩房了。你没来过这儿?哎,咱俩也去好不好?去那儿随你干什么都可以。”玲玲在我耳边柔声引诱着我。 “呵呵,那儿我们就别去了。走吧,回包房。”说毕我就往回走,玲玲只好跟在后面。经过一个没人的小包房时,玲玲说先别去打扰房里的两个人,正好这儿有个空房,我们在这儿坐坐吧。我一想也对,现在回去会打扰鲁明达的好事,便与她进了这包房。 进包房坐下后,她却把灯关了,整个人偎了过来,我顺手搂了搂,她更紧地贴着我,还一只手解开我的衬衣,伸进去在我熊脯游走。过了一阵,她的手又向下滑去,摸进了我裤子里面。 见玲玲小姐如此放肆,我心说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便将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肉包,感觉那肉包上面有个大大的头,倒让我联想到赵燕霞那乳头。赵燕霞熊脯鼓鼓涨涨,露出来却看不出乳头,上次好象是我吸了一阵那乳头才露出来的呢,这玲玲小姐不知让多少人摸过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的乳头,倒似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